乱世叹
《果老星宗,观星要诀--扶阳势》:“五星扶阳,有用者最吉。如宫度身主极妙,若克身命度之星朝阳者,必主夭疾论之”。己经将太阳的重要性讲出,更是将用法讲出。所以,有藏诀嘛?又有更细说的,如在《论十二宫所守拱照活变看法》,也就是《星学大成--看星节要八十一条》更是说道:“凡日生以太阳为重,夜生以太阴为主。如太阳逢恶曜昼生,如太阴遇凶星夜诞,合此者,无不贫夭。”。后更有江湖捷法,教人借懒之法,大约为一盘在手,专看太阳。有藏诀嘛?硬套的话,古贤当然是藏诀,他永远都会藏。因为不是他藏,是硬套者自己“藏”。你只要理解了太阳为至尊至大。就能很快理解“扶阳势”这一用法,也不会为昼夜日月分看的用词给迷惑了。睡着的皇帝,也还是皇帝。所以,星宗比大成里用词妙,一个是重,一个是主。那你当能理解时,如是纯只看世情,无论昼夜,太阳皆是至尊。不当权的至尊也是至尊。自古虽有吕后等,但称皇者,惟武氏。月虽通明于夜,其明无不又赖于日。致物而致知,理所不乱。然后,才又有细化时,又可以昼夜偏重不同,并能慢慢体会如上篇文山先生的盘,即有夜生月气相随的妙意,而临了又终脱不了太阳的至理。因为他是万物之源,诸星因其而明,因其而现。至于用法关键处就更是直接讲出了,“有用者最吉”,“恶曜”“凶星”。如你直接要去死套,火土为凶,金水为吉,什么难囚为凶,什么恩星为吉。那怪谁呢,怪古贤藏诀?怪教科书只教了三三得九,没有教三千乘三千咯。
是以,特别是玄学,他是归到易学的。他即有不变之道,又有随常之理。理解了其中理致,再随俗就人事。这样一门术数也好,其它学术也罢,才能有生命力。而不是,对着书套着书去对盘的。就好像,星制问题。清后的人,连为什么盘式突然不同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果老星宗,对着星学大成去,那当然更加只能“十不及一”了。那当然也只能感叹星宗和琴堂难学了。后人评说“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是说得太过了,但是对于星学的变化来讲,的确是不过的。特别是明亡之后,星制的突然变化。直接使得星宗等近乎失传。清初历学大家梅文鼎先生讲得好:“以星推命,不知始于何时。然吕才之辟禄命,只及干支,至于韩潮州始有我生之时,月宿南斗之说。由是征之,亦在九执以后耳。每见推五星者,率用溪口历,则于七政躔度疏远。若用新法,则宫度之迁改不常。二者己如柄鑿之不相入。又安望其术之验乎!”。只有理解了其中的理致,才不会十不及一。如“扶阳势”含的理技,只有理解了太阳为万物之源,太阳为世所仰赖。再演其理,则如你所面对的“最大的环境”,自然,世界,人世的“显象”。你是怎么与这个世情交感的,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世情的。世间对你是不是友善的,如是友善的,那你就可能容易是风口上的那只“猪”,如是不友善的,那你可能就是风口的那条“鱼”。咸鱼要翻生,极有可能,但大部分的确翻不了。所以,你才会在星学古赋里看到,有人直接啥都不看先,先看“太阳”。特别是一个成熟形的社会。前篇文山先生的例过于极端。是以,这里再截取例,去体会一下,太阳要怎么去用。

这是清初陈廷敬的盘。为清时“名相”。可以看到,木最关键。而水随引阳于福德,直生。此人更是清初不倒翁式的人物。低调持重而又手段非凡。是以深得康熙倚重,历任几部尚书。且学识兼优,气木文质之重,两木夹月迁宫,全盘清纯无比。被康熙评说其“宽大老成,几近完人”。清能立稳脚跟,康熙能实造开拓之功。知微见著,从这些星盘就能感受到。有长成如此星盘的人,立于庙堂之上环身相助太难得了。

这是清初李光地的盘。同是“名相”。同与陈廷敬为木月清辉。水随阳相生。而且你还会看到特有意思处。即清初二人,水随阳生木,但又皆水随阳克命宫的火。记得清时修明史,在历法争议的问题上。修臣们就只能很机巧的或说己失算法,或采用上悦之言。以致后人评说“清初一时俊杰,竟未觉其非”。可以想象,或非未觉也,或实不敢也。因梅文鼎其实就是有通过李光地得与康熙交见的。梅文鼎也是在李光地家住过的,而关于历法的一些文章,也是通过李光地呈交给康熙的。是以,清初这些名臣们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弯弯道道,但是就是去选择“未觉”。是以后来张廷玉等总成明史,关于大统历怎么算,干脆就不写了,后来更是直接将梅文鼎的历轨收进去就成大统法原一章。诡异的是《大统法原》里面将宫分算法写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没有梅文鼎,举国之力,邢云路的文章总能看到吧,修明史历法,去将邢云路忽视,这是不大可能的。实际邢云路的文章里面也是将宫分交度怎么算写得很清楚的。是以,只能去想成,人在时势下,火为离为文为心,也就只能收起来了,也就只能“未觉其非”了,也就只能曲线为之了。孔夫子占贲卦而哭,以离文不得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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