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泛游春苑,爱奇鸟,阁内传呼画师,阎立本应旨毕,退戒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属词,今以丹青见知,躬厮役之务,辱莫大焉。尔宜深戒。”蔡允恭工诗,隋炀帝有所赋,必令吟讽,遣教官人。恭甚耻之。韦诞奉帝命书匾,以笼盛之,辘轳而上,去地二十五丈。写竟,须眉尽白,戒子孙勿学此法。因思古人不以书画显,一则惧伎艺见称,一则惧同侪贾忌,一则惧中官权幸,以此渐嬺。又甚则人奴贱隶,展转暗托,溷落名号,遂为终身白璧之瑕。故唐滉善丹青,以绘事非急务,自晦其能。而鲍照多累句,王僧虔多拙笔,(晋、宋人主多与臣下争胜诗、字,故鲍照多累句,僧虔用拙笔,皆以避祸也。——晋、宋两朝的君主,常常喜欢和大臣在诗词书法上争胜负,因此鲍照的文章中常常会有低俗、累赘的言辞,僧虔写字时也会用拙笔,这都是为了避祸啊!)良有味也。
韦仲将(韦诞)能书。魏明帝起殿,欲安榜,使仲将登梯题之。既下,头鬓皓然。因敕儿孙勿复学书。(韦诞擅长书法。魏明帝曹叡建造宫殿,想挂匾额,就让他登上梯子去给匾额题字。他下来后,鬓发全白了。因此便命令子孙不许再学习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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