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言论之《关于金光大道的通信》(2)
(2025-08-11 15:57:31)
标签:
浩然言论金光大道文教资料简报文化 |
浩然言论之
《关于<</span>金光大道>的通信》
(2)
第三个问题:我们都认为,《金光大道》的故事性不强,不大吸引我们青年人的心,你怎么看?
回答:关于这个问题,我正在考虑总结经验教训,在以后的创作中加以解决。
这部作品本身,也正在经受着实践的检验。检验的结果,当是我考虑总结的重要依据。
我从你列举的、你最“入迷”的那些小说书目来看,都是旧的出版物;你所指的故事性,并不完全是无产阶级文艺范畴的。
我把你喜欢的故事性,粗略地分成了三类:
一种是作者制造的一条爱情线,用来串连故事。他们故意把这种阶级关系搞得曲折古怪、云山雾罩,以此来招徕、欺骗年轻少知的青年读者。这类作品,我们如果把那条爱情线一抽掉,所谓故事性立刻就会散碎无遗,所剩下的那些“新生活”、“新人物”,不过是掠来的、为装潢作品“革命性”的“佐料”而已。
一种是靠“中间人物”当柱子,来支撑起作品的。作者让所谓英雄人物跟着“中间人物”转,随着“中间人物”走;以“中间人物”的动摇、反复造成故事性。如果把这柱子撂倒,那么,作品中的所谓英雄人物和故事情节,全如同缠绕在上边的黄瓜秧和豆荚蔓一样,将随之坍架。
一种是靠离奇的“惊险”、人为的“误会”,自然主义的“趣味”等等情节,拼凑起来的故事性。这样的作品,为情节而情节,表面看热热闹闹,细一琢磨,既看不到鲜明的主题思想,也看不到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甚至情节间自相矛盾,破绽百出,根本没有什么故事性可谈。
这些现象,正是修正主义文艺黑线在文艺界专政时期的产物,也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文艺观的产物。我们革命文艺工作者,要跟这些作最彻底的决裂!
时至今日,在文艺界仍然有那么一些同志,死抱着一套非无产阶级的、陈旧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方法舍不得丢掉。因为工农兵不买账,没有市场,不仅万分惋惜,甚至坐在那里等待有朝一日绿灯开放,再让他们欣赏的、习惯的东西放出来,好“大显身手”。
以革命样板戏为标志的文艺革命,正在以长江大河汹涌奔腾之势,朝着新的广度和深度进军了。我看,那些封、资、修的陈旧一套,再不会有出头之日。这些同志应当快一些投身到火热的斗争中去,改造世界观和文艺观,把立足点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
我认为,作品中的故事性,就是它所表现的矛盾性和斗争性——具体作品,根据特定的主题思想,所表现的矛盾和斗争的发生、激化、最后达到革命转化的过程。
矛盾和斗争,是故事性的前提。通过艺术手段,通过典型化的情节,使矛盾和斗争激化、转化,才能有故事性。
这又要求:矛盾和斗争的情节,要以主要英雄人物为中心来展开;矛盾和斗争的发展,要符合生活的规律和艺术辩证法。
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是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典型。无产阶级英雄人物是无产阶级的代表,他们的优秀品质,是无产阶级阶级性的集中表现。从看小说的角度来说,也应当着重看这一点,而不是单纯追求故事性。
第四个问题:你的《金光大道》还要写几部才能最后完成,主要内容是什么样的,高大泉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回答:《金光大道》的第一和第二两部,基本上属于一个“单元”。它写了芳草地个体经济的农民,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勇敢地走上了集体经济的大道,办起了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在时代的十字路口上,在中国向何处去的根本问题上,他们战胜了修正主义路线,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
芳草地以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历史阶段还是相当长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更加曲折、复杂和剧烈。我想一个回合、一个回合地写下去。表现的焦点,是把历史推向前进,还是拉向后退的矛盾和斗争。
要写几部才能最后完成,我现在也说不清。这得看主要英雄人物的思想能攀登多高,题材还能开发多宽,主题还能提炼多深来定。多部的长篇小说作品,既不能是已经完成的艺术形象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断地重复再现,也不能是相类似的情节、事件无止境地罗列。
至于高大泉的结局,今天,如一轮红日的人民公社,已经回答了你——我们的时代是什么样的,他的结局就一定是什么样的。
刊载于《南京师范学院·文教资料简报》1975年3月号。收入《生活与创作》。编入浙江师范学院中文系1976年1月《为无产阶级掌好笔杆》、安徽人民出版社1976年5月《浩然谈创作》、江西人民出版社《生活与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