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浩然电影文学剧本之《老支书高松山》（草稿））（12）
(2024-08-10 08: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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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电影文学剧本之
《老支书高松山》
（草稿））
（12）
这边，高亮说：“我还是昨晚会上那个意见，饲养员得换换了，别让他破车挡好道儿了！”
老支书说：“你别总往这上边打主意，得具体分析分析呀。你说，饲养员的病到底儿在那儿？”
高亮说：“一点儿集体主义思想都没有，一水地打官差，对稀汤！一天仨饱一个倒，对付大伙儿！”
老支书说：“这是病态，根子呢？从打办初级社他就是饲养员哪！黄花峪的人，谁也没有他经手的牲口多。”
高亮说：“有经验管什么用？不负责任，不坚持原则，光是表面话，总想讨大伙说他好，不把心用在牲口上。越变越坏了！”
老支书说：“不能让他越变越好吗？”
高亮说：“我看没治了，还是换换吧。”
那一边，陈贵清的女人赶紧收拾了衣服，端着盆子，颠颠地回家走了。
老支书和高亮推着车子走。
老支书说：“晚上不开会了。咱们南庄去一趟，那儿我有个同学，他们队的牲口养得很出色，取点经来。”
高亮说：“来回三十多里地呀！”
老支书说：“行，用不了半夜就赶回来了。快回家吃饭吧。”
十九
老饲养员刘大挑着一副筐子出来，想铲点土，正在土堆上扒土的几只鸡被他冲走了。他看看土堆，用铣铲了几下子，根本没有多少了，赌气地把铣一拄说：“哼，总怪我不改进工作，让你们派人给拉几车土垫圈，你们全当耳旁风！”正要转身，听到脚步声，又停住了。
陈贵清顺着墙根凑了过来：“刘大，挑土哇？”
刘大说：“挑个屁吧！早使没了，连一点儿都不给拉，还让我克服着点儿，好，咱们就克服着吧。”
陈贵清说：“刘大，听说你不干饲养员了？”
刘大一愣：“谁说的？”
陈贵清故意地遮盖说：“啊，啊，那是我听错了。回头见吧。”转身要走。
陈贵清左右看看，小声说：“要说，要说，我这话也不该跟你说，就是让它烂在肚子里边也不该说。可是呢，咱们哥们不错，我听到了，又不能不告你一声儿……”
刘大着急地说：“到底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呀！瞧你这股劲儿！”
陈贵清说：“不是我批评你，你这饲养员心眼儿太软，太好面子了，所以就没当好。比方说，谁想使牲口，你就让人家使，你从来不敢坚持原则；乱拉乱使，不能按时喂，牲口还能喂好哇！”
刘大说：“这也不怪我……唉，一个村住着，谁来拉牲口都是急用，我怎么好不让人家用呢？”
陈贵清说：“所以队长就对你有意见啦。他是一队之长，放肆你不行啊！”
刘大说：“到底儿是怎么回事儿吧？”
陈贵清说：“你弟妹刚才到河边上洗衣服去，听队长说，要撤你的职。”刘大又一愣：“撤我？不，不行，老支书回来了，不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我得找老支书求求情去……”说着，扔了铣要走。
陈贵清一把拉住他说：“听我把话说完哪！人家队长在河边上跟老支书说的，两个人都商量好了！”
刘大这下真愣住了。
二十
高亮丢下饭碗，下炕穿鞋。
媳妇问：“你吃饱了再走哇！晚上还开会呀？”
高亮说：“不开会，我们到南庄取经去。”他说着，习惯地掏出卡子，把两只裤脚卡住口，又把自行车搬到院子里，捏了捏带子，提过气筒给后轱辘打气儿。
高小英走进来了：“真是怪事儿，骑车子有什么，骑车就是思想不好了！哥，老支书反对骑车子，你怎么还打气呀？”
高亮让妹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扯下气筒子，抖落开裤脚，朝外走。
高小英拉住他：“哥，你倒是说呀！”
高亮不高兴地说：“你让我说什么？”
高小英说：“大伙都在背后嘀咕，说是老支书反对骑车子了，谁骑就思想不好，老支书买车子，就是为了带回来给大伙儿做样子的，让大伙儿都跟他学，把车子统一都拆掉！”
高亮一跳脚，大声说：“这是造谣！”
高小英也一跳脚：“造谣，老支书为什么把车子拆了，这不是真的吗？”
高亮看她一眼，往外走。
高小英拦住他：“你得说清楚，我好给别人解释呀！”
高亮说：“我给你说清楚，谁给我说清楚呀！”
大门口外边有人搭言了：“我给你说清楚！”
兄妹俩同时扭过头去一看，站在门口外边的正是老支书。老支书推着自己的车子——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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