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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散文特写之
《爱情嫩蔓上的一朵谎花》
(15)
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夺门冲出堂屋,跨出二门。
十
干佬儿干妈不留一点儿情面地反对我的求婚。我恨他们。我更恨赵四儿。
赵四儿明明知道我到她家来了,她却不跟我打个招呼。赵四儿明明知道我为啥事情到她家来的,她却无动于衷、不闻不问地扬长而去。赵四儿明明知道我遭了拒绝、挨了撅,她都不上前来拉我一把,不肯给我个台阶下来!也许她以往跟我的亲密交往都是假的。也许是她的爹妈把她说服得变了心,——于是,她要甩掉我,我已然被她抛弃。……想到这些,勾起我对一些地方戏曲和民间故事的联想,忍不住地咬牙切齿:女人,女人,真是太狠心了!
就在当天太阳平西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又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它给我增加了磨难,以至把我逼到绝路。
姐姐打算推碾子,让我往布口袋里灌棒子粒儿,她到别人家去借筛面用的马尾罗子。她出门去就折转回来对我说:“干妈来了。”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喜,探身朝门外看看,又不见踪影。
姐姐说:“她到三姐那儿去了。我在门口远远瞧见的,以为上咱家;她走到西头拐了个弯儿,奔西场了……”
我泄气地说:“人家没奔你这儿来,你还慌慌的干啥?”
姐姐说:“咱们去看她吧。”
我说:“晚上还等着做饭吃,得先推碾子。”说罢,我就背上口袋往外走。
走在路上,我心里边还胡思乱想,猜测干妈这次来可能是那件婚事有转机的征兆:老两口经过掂量,改变了主意。也许是赵四儿跟她们吵闹一顿,他们不敢不依着她——所以干妈来充当系铃的解铃人。
我们刚刚把棒子粒摊在碾盘子上,没有推上几圈儿,就见赵四儿的姐夫宋继勤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对姐姐说:“表妹,你到我家去一趟吧。”
姐姐停住手问:“是我干妈来了?”
“嘿嘿,你倒会猜。”
姐姐对我说:“把棒子扫到一堆儿,咱们回来再推。”
宋继勤连忙说:“别让表弟去,老太太就单独跟你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