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音乐的碎片1

人离不开音乐，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都会一直响彻在人生之路上。

细细琢磨起来，生命的每一段进程，总能与音乐挂起钩、对上号。仿佛音乐就是那一段时光的标签与符号，如同走进图书馆翻找图书索引，只要看到相应索引就能找到需要的图书一样。耳边响起早已融化在血液中的熟悉旋律，就能唤醒沉睡的记忆，慢慢想起那些挥之不去的往事。

一、乐器

拥有的第一件乐器是箫，初中时在中街乐器商店买。当时攒的钱能买起的只有箫、或者笛，这两种最便宜、最简单乐器中的一件。院里一位邻居喜爱拉二胡，可惜音拉得不准，小曲有时跑调。夏天傍晚在院里拉二胡，吱吱嘎嘎地响，真烦人！邻居听见了都有想法，可低头不见抬头见，当着他的面，谁也不好说出来。这件事对我影响较大，在选择购买箫、或者笛，这两种乐器的其中之一时，最后还是决定买箫。主要原因是害怕吹笛时招人烦，因为不会吹，开始学的时候吹跑调、出怪声那是必然。在屋里吹，家里人烦；在院里吹，邻居烦；怎么学啊！可吹箫就不一样了，吹箫发出的音量很小，在那里吹，都不会招人讨厌。天生的懦弱性格影响了我的一生。

吹箫还是比较好学。“横吹笛子竖吹箫” 这是笛与箫在吹奏方法上的根本区别。箫的正面有五个音孔，背面有一个音孔，再加上筒音，构成了7个音阶。吹箫的力气也不用太大，只要均衡运气适中即可。虽然吹箫发出的音量不大，但箫声的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适合吹奏悠长、恬静、抒情的曲调。还清晰记着当时最喜欢吹的是电影《芦笙恋歌》的主题曲“婚誓”，和《长征组歌》中的“过雪山草地”这两首歌曲。对于吹箫只是玩一玩，也算是对民族乐器的初步接触。那是一个信息封闭的年代，没有相应的书籍可阅读，根本不懂演奏技巧，也不可能去找人学习，只能自己悟，自己领会，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没有人给予评价。

前几年在街上看走街串巷的人背着葫芦丝，一边走一边吹，曾好奇问问，试着吹吹。因为葫芦丝与箫有相通之处，要比吹笙简单得多。当时也想买一个葫芦丝回家学一学、玩一玩。但又一想，这把年纪了，上哪去吹啊？葫芦丝发的声音也挺大，多招人烦！想听的话，上网点一下不就行了吗，还用自己吹！看来，网络有时也挺耽误人的学习要求。

拥有的第二件乐器是小巧玲珑、携带方便的口琴，至今还保存着。家中无人时也偶尔吹一吹，那也是在初中时买的。口琴比较好学，在口腔内用舌头挡住低音部（口琴的左部），只留出一个音阶。一个音阶呼气，下一个音阶必是吸气，并用舌头按拍节打伴奏。再进一步就是“手震伴奏” ——双手掌合拢后按照拍节快速离合，会出现 “汪汪”颤音节奏的声响。吹口琴的关键是一步到位找好相应的音阶，同时一定要明确无误地知道要吹的那个音阶是呼气还是吸气。为了吹好口琴，特意到马路湾新华书店花了3毛钱，买了一本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口琴曲选》（修订本），这本书至今还保留。当时最喜欢吹的是《步步高》乐曲。这个乐曲刚一开始的“33 5”，紧接着就是一个高8度的“5 3  2312”，高音5不好找，而且1/4 拍的4个16分音符也不好吹，对初学者有一定难度，为了吹好这个乐曲练习很长时间。可惜音乐天赋有限，吹口琴至今也没有大的长进。

玩了吹奏乐器中最普通最低档的箫和口琴之后，看到初中同班同学文利在学弹秦琴，也引起弹秦琴的兴趣。在他不弹琴的时候向他短时间借了秦琴在家里练习弹（那时经济实力薄弱，根本买不起）。秦琴是弹拨乐器中最简单最好学的一种乐器。秦琴有3根琴弦，以五度音程定弦。琴柄上嵌有黄色的铜片为品，体现出不同音阶。左手掌的虎口托着琴柄，手指上下滑动按紧品上的琴弦；右手用白色骨片、后来用硬质塑料片作为拨子弹琴弦。秦琴是音色明亮柔和的中音乐器，适合演奏的歌曲很多，尤其是对电影《铁道游击队》中耳熟能详的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百弹不烦。在我看来并也实践过，只要会弹秦琴，那么弹拨乐器中的阮和月琴也就随之而能试一试。虽然琵琶也是弹拨乐器中的一种，但琵琶却不能与之相通，因为琵琶弦是用右手手指套上的拨子来弹，而六弦琴直接用右手手指来弹琴弦。目前，家中还有一把六弦琴下岗待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