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
(2012-02-25 1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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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咖啡小馆12点见 |
一恍神,夏天已经悄然走来,可是却依然寒冷。至少,心是冷的.
一年很快地过去了,我知道来年还将如此迅速的过去。
或者更快。
因里我突然长大了。没有来由。如同突然的一阵海啸。
在一瞬间就吞没了曾经冗长的昏昏欲睡的下日。来去庞大可是没有声息。
我抬头的时候只是在想是否有人掌灯引渡。飞鸟腾起又落下。
真好看。
我知道那些南飞的候鸟又会重新飞回来。我感受到它们羽毛的气息。
弑天遁地。我知道它们是无翼而乖戾的神。
那些买天在秋天之后重新变得荒芜。但闭上研究也知道它们来年会重新繁盛。
上帝说这就叫做轮回,只是不知道曾经守望买天的人,几时才能回来。
总有零星的乌鸦点着完整的题,云开,日散,芦苇沿岸描红。
人的纪念是件奇妙的事情。当我们盅有可回忆之物时,我们就能卑微而尊贵的活着。
无可纪念时,则懦弱的死去。忘,亡心。哀莫大于心死。原谅我的悲观。你可以做得更好。
有些东西我们会轻易的遗忘。
有些东西我们会深刻的悼念。
有些东西转身走得头也不回。
有些东西缠绕身边永不离开。
总有孤单的时候。
总有开心的时候。
总有寂寞的时候。
总有幸福的时候。
然后再孤单。
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走了。爱过一些人。恨过一些人。
有些人给了我华丽的王座。有些人在背后狠狠地抽了我几鞭子。又如何呢?云烟罢了。
有些人终是身边奔走而过的兽。终是猎人生命中或黑或白的过客,或红或绿的点缀。
头上的鹰张开苍白的翼。一扇,就是七个轮回。却总是沉默不语。
当田野还有百合,天空还有鸟群。
当你还有一张大弓,满袋好箭。该忘记的早就忘记。该留下的永远留下。
当猎人和众神。或起或坐,时而相视,时而相忘。
风破空而来又遁地而去。
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自己竟然突然就二十多了。成人的世界还没有看清楚。
可是童年的世界却再也进不去了。
我说这以后的日子我要幸福,没有任何人能挡我的路。
那些矫情的忧伤通通都滚吧。抬头还是艳阳高照我天下无敌。
可是梦里总是有着不知来路的火车。轰隆隆轰隆隆地呼啸而过。
湖泊埋葬了我的单车我的CD我的书稿我的背包。
没有人路过。它们安静地沉睡。
我越来越害怕人群却越来越渴望接近人群。我总是企图从那些冷漠的面容上找到曾经地老天荒的故事。
每个人都是一条河。从翠绿的青春,浩浩荡荡地穿越而来,然后无声无息地滚滚而去。
沿路席卷流沙,枯叶,化石,经文,恢弘的寺庙与青色的镇。最后汇集成一条庞大而无懈可击的记忆。
轰然作响着消失在虚空里。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哀伤的魂。寂寞的灵。
是谁在大漠高扬着屋面的琵琶。一挥手,一作别。点破西天终年的晦涩。
城市总是在每个有风沙的黄昏苏醒。谁记得,谁看过,带着弓的落拓猎人和骑着马的无声刀客。
无魄朱砂。点水红袖,都是没有轮回的潮汐。
谁从谁的背后拥抱谁,谁从谁的正面亲吻谁,谁在谁的悬崖上悼念谁,谁在谁的罗衫里埋葬谁。
突然开始眷恋家乡这个毫不繁华的城市,我喜欢这里庸俗的生活气息。
每天和朋友在这个城市里横冲直撞。在午夜的天桥上唱歌。在下雨的大街上凝望。
在熟悉的超市掏出钱包买美年达。在陌生的街道抬头看公交车的站牌。
在长途汽车站等着接同学的时候无聊地蹲下来和一只流浪狗大眼瞪小眼。
我总是会在冬天里想起以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一闭眼,一睁眼,已是十年过。而我依然活得这么顽固。
总有飞鸟会在熔岩里印染。流世再见。无法再破啼。
有些东西我已经学会不再去争。头破血流后世界依然那么肮脏。
没有人能驯服谁。谁都是一头乖戾的兽。
梦里总是祈祷,世界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我们在夜里或站或坐。满心喜悦听奔走的怒雷为满天无面的众神唱起挽歌。
世界很大我们很小。大雨滂沱。我们躲在屋檐下突然就躲了一千年。
什么人曾经经过。什么人用剑划下传说。
那些失落的马蹄终于沾染上了岁月无法抹杀的尘埃。
于是我们难过的哭了。
很多个晚上总是听到有什么东西缓慢的爬过我的心脏。
然后安静的潜伏到我身体的某个角落。我找不到它们。却能听到它们。
有时候它们在我耳边唱着安魂曲。有时候唱着镇魂歌。
而一切都那么安静。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蒙着研究尽情的狂欢。
只有我。只剩下我。
睁着眼睛看着世界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