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物缘
| 分类: 猫咪趣事 |
发了两篇关于猫的文儿,有点儿欲罢不能。很想一鼓作气把从小养过的猫都盘点一下,可是大过年的,里面有不少悲剧情节,还是算了吧。
这里只说说一只别人家的猫——赵四虎。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重庆话剧团里的猫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赵四虎了。它家主人姓zhao,是话剧团的导演。zhao家有三个孩子,这只猫因此得名赵四虎。
赵四虎是黑狸花,个头很大(估计得有十五六斤重),力气也很大。那时我家还没有猫,一度被老鼠闹得不胜其烦,便去借了赵四虎来家捉老鼠。刚开始它很温顺地让我抱着走,可是一进我们那黑暗的过道就不干了,拼了命地挣脱。我那时也有十六岁了,竟然挣不过它。
应该说赵四虎的力气救了它自己的命。1967年武斗时期,话剧团的人大部分都逃到外地躲避,它的家人也不例外。一个多月后回来,看见赵四虎靠自己活得好好的。听说有一次它几天没回家,后来脖子上拖着一条断绳跑了回来,估计是被人抓住拴上的,居然被它挣脱了。
后来赵四虎老了,我们便常常看到这一幕:晚饭后zhao家父母在院子里慢慢踱步,赵四虎也跟在后面慢慢地走,一家三口都挺胖挺悠闲的……
我喜欢收集小动物,欢迎热心人捐赠。这是我儿子在英国的旧货市场上给我淘回来的小猫,好像才一个英镑。可惜造型和表情不是很可爱:
这是八十年代在北京买到的一套猫(还有一只不小心打破了),造型不错。现在市面上很少看到这类颇具设计感的猫了,不是俗不可耐的招手“发财猫”,就是照抄国外的设计,很妖娆的瘦长猫。

说猫到此结束,下面盘点一下十二生肖中与我有缘无缘的动物。
在新加坡养过仓鼠和天竺鼠,不过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对它们始终有些厌恶。
四十年前住在重庆话剧团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成群的老鼠在天花板上流窜打斗,一夜一夜地扰人清梦。后来养了一只黑白花猫,它每天都能捕到一只老鼠。有一次老鼠躲进了柜子里,还是我帮它打开柜门才抓住的。
那一次我见识到了猫捉老鼠的敏捷身手——毫不犹豫地猛扑上去一把按住。多年后听到一个被绑架的明星讲警察解救他的过程,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瞬间,所有的窗框仿佛同时破碎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绑匪已经被从天而降的警察按住了!”
黑白花猫自尊心很强。有一次它在床上睡觉,被我姐不耐烦地轰走,从此它就睡在外面的过道里、煤堆上,怎么哄都不肯进屋。后来我们去插队,有一年冬天回到家里,它兴奋极了,顺着门框蹿上去,在半空中抓住门框猫视眈眈地定格,然后跳下来再窜上去……邻居们都惊呆了,说从未见过它这个样子。
怎么又说猫了,回来说鼠。
关于鼠的最恶心的经历是插队时。那时我们住在生产队的仓库旁边,老鼠多极了,也是整夜整夜地不得安宁。有一夜我听到它们在书桌附近折腾个没完没了,抽屉里的纸张也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第二天早上打开抽屉,猝不及防的,一只老鼠迎面窜了出来!再一看抽屉里面,躺着五六只粉红色的刚刚生下来的小老鼠!
记得我是找守仓库的后生家来处理此事的,他高高兴兴地捧着小老鼠回家了。虽然我们那儿的农民常常笑骂我们“背时的知青啥子都吃”,可是我下了无数回决心,还是不敢跟他们一起吃鼠肉,尽管他们一再保证说那肉是多么“细刷”。
与牛有关的经历也发生在插队时。曾经有一头牛用后腿蹬了我一脚,可能是嫌我在上山的路上离它太近了。虽然那一下蹬得不重,却给一起出工的伯娘大嫂妹仔们带来了极大的欢乐,她们在坡上笑得“泼了泼的”,远远近近的人们都听得见。
后来那头牛在走山路时不小心打滑,便往山壁上猛地一跳,结果被反弹下高山摔死了。放牛的伯娘因此哭了一场,全生产队的几十户人家却很高兴,因为当天晚上就在我们住的粮仓旁的坝子上支了两口大锅煮牛肉,家家都分到一碗。
说到这儿想起我们一群女知青还吃过刚刚生下来的死了的小牛肉,不知为什么煮出来的肉是淡绿色的。不过我们毫不动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这些肉都吃了下去。
这几只小牛是在法意边境的小国圣马力诺买的,很便宜。那时我刚刚开始收集小动物,之前先是收集小勺和钥匙链,结果发现它们太小太不起眼了,而我又最不喜欢“锦衣夜行”。

跟老虎合过影,没机会进一步接触。但是最近在微信上看到人们传的两个帅哥和一只老虎的图片,真心觉得老虎与猫一样可爱。
小时候家里养过兔子,在《我的阿姨之二》中有介绍:
我们养过兔子。有一只母兔生过不少小兔,因为天冷阿姨把它们养在我们屋里的床上,它们大一点儿了之后满屋乱窜,到处撒尿。有一只小兔老是吃不够奶,阿姨就用一个眼药瓶喂它牛奶。
兔子长大后也得宰杀入肚。一次阿姨找了崔嵬伯伯的儿子崔智,让他用猎枪帮忙,结果他只是打伤了它。兔子逃到假山上,崔智想追上去,阿姨可不干了,她找到受伤的兔子,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接回家来又养了很长时间。
在新加坡,人们是把兔子当宠物养的,要是听说咱们这旮瘩的人吃兔肉,肯定觉得受不了。
这只兔子在葡萄牙罗得角购得,本来想送给我90多岁的老妈,可是她嫌它个子大样子笨,我只好把它放在厨房的窗台上了。

这种动物大家都没有见过,我也一样。
我妈常常说龙是最最难看的了,张牙舞爪殊不可爱云云,很同意。
我属蛇。小时候觉得不好听,往往告诉别人“我属小龙”。
对蛇的厌恶似乎不如鼠,也不是特别害怕。我觉得蛇其实是怕人的,只要你没有惹到它,它是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
插队时有一次差点儿摸到蛇尾巴。那天在地里翻红苕秧(这活路很轻松,把长长的红苕藤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翻一遍即可),没想到一翻就翻出一条蛇来,它飞快地钻进草丛中了。悄悄告诉旁边的人,她也吓得逃得远远的。我继续吓唬她:“说不定蛇正好也去那儿了!”
还有一次真的摸到了蛇尾巴。那是在我们住的木吊脚楼里。夏天的晚上,我们常常在外面的坝子上乘凉,那天我一个人回到屋里,伸手去碗柜下面拉出脸盆准备洗脸,手上感觉凉凉滑滑的,原来一条蛇满满当当地盘在脸盆里!当然它也“哧溜”一下就逃走了。
要不我怎么老是吹嘘自己“每临大事有静气”呢——当时我虽然吃了一惊,但却只是一声不响地退出去,告诉了一起插队的同学,她立刻尖叫起来!
后来还是请生产队的后生家进屋为民除害。然后,我们就把这条蛇煮煮吃了。我们那儿的农民喜欢吃鼠肉,但不吃蛇肉,他们如果捉到活蛇,就一手捏着头一手抓着尾巴送到区上的收购站去卖,一条活蛇的蛇胆可以卖到两毛钱;如果不小心把蛇打死了,就送给“啥子都吃”的“背时知青”。不知道你们吃过没有,蛇肉的鲜美不亚于鸡肉呢。
我欣赏马,但不敢骑马(以及不敢骑一切可以骑的牲口),是典型的“叶公”。
严歌苓在《雌性的草地》中对马的描写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坚信马跟狗一样,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这套唐三彩是从老妈家里翻出来的,因为到处可见而不觉得新奇了。
除了牛,我还被一只其貌不扬的羊踢过,那是在新西兰的一个农场。因为我这个人属于外貌协会的,所以一直偏心地喂一只漂亮的羊吃东西,那只丑羊实在气不过了,才踢了我一脚泄愤。我知道自己错了,人家又不是自己想要长得那么丑的!
关于羊有一个很残酷的记忆。那时我在重庆朝天门运输社当搬运工,曾走遍了重庆的旮旮角角。
有一次走到了一个简陋的屠宰场,那里的气氛十分欢乐——不大的围栏里惊惶的群羊转着圈地跑着,围栏外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几个小男孩不断乘人不备翻进栏杆,追着那些羊跑几步,然后一下子跳上羊背!在围栏的出口站着几个人进行流水作业,他们穿着胶皮的高筒靴,戴着肮脏的围裙和套袖,随手抓住一只正在奔跑的羊……
大过年的给你添堵,对不住了!
在澳洲买的小羊,是一对盐瓶和胡椒瓶。我家这类的调料瓶有好几套,以后有机会再展示吧。
小时候常常去动物园,因为离我家不远,胡同口又有7路车直达,回来呢又是起点站,你们看我妈盘算得多好啊。
结果我很快就去腻了动物园,猴山除外,因为猴子的活泼好动是最能吸引小孩子的了。
这是我家阿姨的最爱,她的养鸡事业曾经颇有成就。在《我的阿姨之二》中,我对此有大段的描写。都挺有乐子的,去看看吧。我大姐对那个时候的我记忆深刻,她说我常常抓一只在床上乱跑的小鸡,先闻一闻,觉得没什么臭味便让它站在我的头上......
跟随我家领导在德国出差时偶然碰到的一对小鸡,5块德元,放在洗手间的镜柜上正好。我在欧洲旅行时常常碰到造型别致的小动物,它们都是仅有一套,错过了就再也找不着了。

后面那只是在澳洲经过某个加油站买的,9块澳元,前面的那只购于爪哇日惹市区。
都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但是与猫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后者。我觉得狗对人太过热情了,有失尊严;而且它的鼻子嘴巴都湿乎乎的让人腻歪。
插队时我们捡到过一只被抛弃的刚出生不久的小狗,起名“花花”,捡回来的那天它在屋里呜呜咽咽了一整晚。“花花”的身份介于“背时知青的狗”和没人要的狗之间。我们平时不怎么管它,它也不太着家。
后来它长得挺大的,有时跟着我们跑有时几天不见狗影。再后来的一年冬天我们回重庆过年,回来后听说它被一个农民打了吃了。问题是我们质问他时他根本不承认,这样也就没法和他理论。
现在想想怪对不住这只狗的。
我曾被狗逮住过,那是在首尔。那天我家领导去上班,我一个人去一个叫”无等山“的地方转悠,下山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看到路边有一个人家,好像是卖杂货的,想去买点什么充饥,结果突然被门口那只正在睡觉的狗死死地咬住了裤脚,一动都不能动。
周围没有一个人,我只好跟那只狗说了好多好话,可是它卧在那儿眼睛都不抬。后来看到主人家远远地走回来了,它才突然吐了口。这真是一只训练有素又尽忠职守的好狗呀。
这是我的外甥女去巴厘岛旅游时买来送给我的,旁边的那只小穿山甲是在南澳塔斯曼尼亚买的。

儿子属猪,他表哥属猴,儿子小时候一直想属猴而不得。我被他吵烦了,便教他一句话去对付取笑他的表哥:“我属猪但是我不是猪!你属猴也不代表你跟猴子一样聪明!”可惜这几句话没什么杀伤力,儿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吵着,要求改为属猴。
后来儿子终于接受了现实。
这些年我在各地买过一些小猪送给儿子。我发现国内的小猪设计得没有什么创意,夸张变形这方面做得不够,因此我找到的这几只就算不错的了。
这是在成都东区音乐公园买的,100元,有点小贵,但造型还算新颖。那个地方类似于北京的798,是废弃的厂房改建的。
这只购于巴厘岛,我觉得国外买这些东西还比较便宜。

这只很小,据说可以养在水里,购于成都的某个大型的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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