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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的代价The Price of Salt(拾肆)

(2016-06-12 09:55:29)
分类: 小说原文


Chapter14

 

     Therese低头看着那个大大的硬纸箱,“我不想拿了,”她的手已经被占满,“我可以让Osborne太太把吃的拿走,剩下的就留在这。”

    “带上,”Carol说着走出门。她把最后一点东西带下楼梯,一些书和夹克,都是Therese在最后一秒才决定自己想要的。

     Therese回到楼上去拿盒子,它是一个小时前被一个信差送来的——许多锡纸包着的三明治,一瓶黑莓酒,一个蛋糕,和一个盒子里装着Semco太太答应做给她的白裙子。一定不是Richard差人送来的,她知道,要是的话里面肯定会有本书或者贴张便条。

     那条她不想要的裙子还躺在沙发上,地毯的一角也被掀翻,但Therese因为要出门而变得很焦急,她猛地关上门,带着盒子冲下楼梯,路过都还在工作着的Kelly家,路过Osborne太太的门前,一小时前她交下个月房租的时候已经跟Osborne太太道过别了。

     Therese正要关上车门,Osborne太太站在门前楼梯上喊着她的名字。

    “电话!”Osborne太太喊道,Therese不情愿的下了车,心想应该是Richard打来的。

     结果却是Phil McElory,他打来询问昨天跟Harkevy的面试。昨晚和Dannie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已经都告诉他了。Harkevy没给她确定的工作,但他说会保持联系,Therese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正在为《冬城》做布景设计总监,还把她带到后台观摩了一下,他也挑了三个她的硬纸板模型仔仔细细的看了,说其中一个有些呆板,另一个有些地方不太实用,最喜欢那个像会厅一样的布景,它是Therese头一次去Carol家回来之后才着手制作的。他还是第一个对她那些比较不循规蹈矩的作品很看重的人。她在那之后立刻打给Carol告诉她这次会面。她告诉Phil那次跟Harkevy见面的事情,但她没提到Andronich那个工作告吹了,因为她不想让Richard知道。TheresePhil在确定之后告诉她Harkevy要做的的下一个布景是什么,因为他之前提过他还在两个之间犹豫不决,如果最终选了那个英国剧本的话,她被收为学徒的可能也更大一些。

    “我还不知道我要给你什么地址,”Therese说,“我现在只知道我们会去芝加哥。”

     Phil说他可能会把信发去那儿的存局候领处。

    “是Richard吗?”她回来的时候Carol问。

    “不是,是Phil McElory。”

    “所以Richard还是没有跟你联系?”

    “好几天都没了,他今早给我发了个电报,”Therese犹豫片刻,然后从包里拿出电报读了起来,“我没变,你也没变。记得写信回来,我爱你,Richard。”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Carol说,“从我家打,”她们要在Carol家过夜然后明天一早走,“你今晚能穿那件裙子吗?”Carol问。

    “我试试吧,它看起来像件婚纱。”

     晚饭之前Therese穿上了那件裙子。下摆在她的小腿处,腰被长长的白色绑带绑在后面,绑带的正面有着刺绣。她穿去给Carol看,Carol正在客厅写着一封信。

    “看,”Therese笑着说。

     Carol盯着她看了很长一会儿,然后走上前仔细的查验着腰上的刺绣,“真是个珍品,你看起来太迷人了,今晚就穿着它,好吗?”

    “这也太庄重了,”她并不想穿,这裙子让她想起了Richard

    “这到底是什么风格的啊(译注:原文用到了what the hell,思来想去没有合适的翻译,但下文需要还得翻出来,水平有限所以直接贴原文,大家意会就好。),俄国风?”

     Therese笑了笑,她喜欢Carol说脏话的样子,总是那么随性,总是只有她在的时候才会说。

    “是吗?”Carol重复道。

     Therese正在上楼,“是什么?”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不回答人问题的习惯?”Carol质问道,声音里突然有着一丝怒气,眼睛里生气的白色光亮她曾见过,就在那次她拒绝弹钢琴的时候,而现在她生气的原因却完全微不足道。

    “对不起,Carol,我想我是没有听到。”

    “去吧,”Carol说着背过身,“上去把它换掉。”

     还是因为HargeTherese想。她犹豫了一瞬,然后走上楼。她解开腰上的绑带和袖口,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又把它们全部绑上,如果Carol想让她穿着的话,她就穿着。

     她们自己做了晚餐,因为Florence已经开始了她三周的假期。她们开了些Carol一直珍藏着的酒,用调酒器调制了些鸡尾酒。Therese觉得Carol刚那股情绪已经过去了,但正当她给自己倒第二杯酒的时候,Carol突然说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喝了。”

     Therese笑了笑,没有再喝。Carol的心情一直没有变好,Therese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Carol的情绪,Therese在心里怪起这件拘束的裙子,让她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说。她们晚餐后拿着白兰地栗子和咖啡坐在门廊那里,但在昏暗中她们的对话变的更少,而比起失望,Therese更觉得昏昏欲睡。

     第二天早上,Therese在门阶后发现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只灰白软毛的玩具猴子,Therese把它拿给Carol看。

    “天啊,”Carol柔声笑着说,“是Jacopo,”她接过猴子,食指在它那微脏的脸颊上摩擦着,“Abby和我以前把它挂在车后面,”Carol说。

    Abby拿来的?昨晚?”

    “应该是,”Carol拿着猴子和行李箱走向车那里。

     Therese记得自己昨晚坐在沙发椅上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Carol坐在黑暗里,直直的盯着前面。Carol昨晚一定听到了Abby的车声。

     ThereseCarol把行李箱和盖腿的毯子放在车的后座。

    “那她怎么不进来?”Therese问。

    “哦,Abby就是那样,”Carol笑着说,脸上一闪即逝的羞怯总能让Therese感到很惊讶,“你去给Richard打个电话吧?”

     Therese叹口气,“现在不行,这个时间他已经离开家了。”

     现在是八点四十分,他的学校九点开始上课。

    “那就打给他家人,你不打算谢谢他们寄给你那个盒子吗?”

    “我打算写信来着。”

    “现在就打给他们,这样你就不用写信了,而且打电话比写信好多了。”

     Semco太太接了电话。Therese称赞了那条裙子和Semco太太的针线手艺,然后谢谢她寄来那些吃的和红酒。

    Richard刚刚出门,”Semco太太说,“他这下一定会很孤单,这几天都已经开始郁郁寡欢了,”但她还是笑着,她那有力尖锐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厨房,Therese能听的出来她现在就站在厨房里,那笑声甚至都能冲到楼上Richard的空房间里。“你跟Richard还好吧?”Semco太太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怀疑,Therese知道她依旧在笑着。

     Therese给了肯定的回答,然后答应她一定会写信。挂掉电话她觉得心情好多了,因为她终于把这件事做了。

     Carol问她把楼上她房间的窗户关上了没有,Therese又上去了,因为她记不起来了。到了楼上发现窗户开着,床也没有铺,但现在没时间了,Florence星期一来给房子上锁的时候会把床铺了的。

     Therese下楼的时候Carol正在打电话,她笑着抬头看向Therese,然后把电话举向她,Therese从第一声就听出来那是Rindy

    ...在——呃——Byron先生家,是个农场,你去过那儿吗,妈妈?”

    “去哪里啊,小宝贝?”Carol说。

     “就是Byron先生家,他有马,不过是你不会喜欢的那种。”

     “哦?为什么?”

     “嗯...这些都很重。”

      Therese想从对面的尖叫声中听出来些什么,从那和Carol想似的声音里听出些“其实...”,但她听不出来。

     “喂?”Rindy说,“妈妈?”

     “我在。”

     “我得挂电话了,爸爸准备好要走了,”然后她咳嗽了一声。

     “你感冒了?”Carol问。

     “没有。”

     “那就不要对着电话咳嗽。”

     “你要是能带我一起去旅行就好了。”

     “我不能因为你还要上学啊,不过我们夏天的时候会去旅行的。”

     “你会打给我吗?”

     “旅行中间?当然会的,每天都会,”Carol把电话放回原位,眼睛依旧看着Therese

     “她听起来好正经,”Therese说。

     “她在给我讲昨天那个大日子,Harge让她逃学了。”

      Carol前天见了RindyTherese记得。很明显非常愉快,从Carol打来的电话里就听得出来,但她没有提到细节,Therese也没有问。

     就在她们准备走的时候,Carol决定最后打一个电话给AbbyTherese信步走回厨房,车里坐着实在是太冷了。

    “我不知道伊利诺斯州有什么小村庄,”Carol正说着,“为什么是伊利诺斯?...好的,罗克福德市...我会记住的,我就想着洛克福羊乳干酪不就记住了(译注:与上面的市名发音相似)...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了,我希望你也来,笨蛋...好吧,你记错了,绝对错了。”

     Carol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厨房的桌子上,Therese从留有唇印的地方抿了一小口。

    “什么都没说,”Carol慢吞吞的说,“没有人,就我所知,连Florence也没有...好吧,就那么做吧亲爱的,再见了。”

     五分钟之后,她们开上地图上标成红色的高速路,离开了Carol家所在的的小镇,她们要沿这条路一路开到芝加哥。天空阴沉沉的,Therese看着周围这座城市,它变得越来越熟悉,去往纽约那条路的左边会经过一丛灌木,远处的一支旗杆标示着Carol加入的那个俱乐部。

     Therese把车窗摇下一条缝,让空气灌进来,微冷,暖气在她脚边把脚踝烤的很暖和。仪表板上的表显示着九点四十五分,她突然想到了在弗兰肯伯格工作的人们,早上九点四十五分开始鱼贯而入,今天早晨明天早晨再一天早晨,钟表的手控制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现在仪表板上的表对她和Carol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她们愿意睡觉便睡觉,愿意开车便开车,高兴怎么做都可以。她想到了Robichek太太,她现在应该在三楼卖着毛衣,开始了在那儿的又一年,她的第五年。

    “怎么这么安静?”Carol问,“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她并不想说话,觉得喉咙被无数的词语噎住,而她却无法将它们组成句子。也许是自由本身让她窒息。

     在宾夕法尼亚某处她们走过一大片阳光 ,到处都是阳光,像是天空开了个口,但中午的时候却开始下雨了。Carol诅咒着,但雨声很好听,叮叮咚咚的砸在挡风玻璃和车顶上。

     “你知道我忘记拿什么了吗?”Carol说,“雨衣。我得在哪儿买一件了。”

     突然,Therese记起她忘记拿自己正在读的那本书,里面夹着一封给Carol的信,那张纸片夹在书里上下都突出去一截。该死,那本书一直和她别的书分开放着,这也是为什么她把它忘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她希望Florence不要去看它。她尝试着想自己有没有把Carol的名字写在里面,但完全想不起来。还有那张支票,她也忘记撕了。

    Carol,你把支票拿走了吗?”

    “我给你的那张?——你说你要撕掉的。”

    “我还没撕,它还放在桌布下面。”

    “好吧,这不重要,”Carol说。

    她们停车加油的时候,Therese想买些烈性啤酒,Carol有时候会喜欢喝。但加油站旁边的杂货店里只有普通啤酒,她只买了一罐,因为Carol不喝啤酒。她们开进高速路旁的一条小路停了下来,然后打开那个装着Richard妈妈做的三明治的盒子,里面还有个莳萝泡菜,一个马苏里拉奶酪,还有几个煮熟了的鸡蛋。Therese忘记要开瓶器,她打不开啤酒,但热水壶里还有些咖啡,于是她把啤酒放到后座的地板上。

     “还有鱼子酱,他们人真的太好太好了,”Carol看着三明治里面说,“你喜欢鱼子酱吗?”

     “不喜欢,不过我还挺希望我喜欢的。”

     “为什么?”

     Therese看着Carol从鱼子酱最多那儿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她把最上面那片面包拿掉了。

    “因为喜欢鱼子酱的人会对它爱不释手,”Therese说。

     Carol笑了,然后接着慢慢的吃,“这是后天形成的品味,这种品味总是很称心——也很难抛弃。”

     Therese往两人共用的杯子里再倒了些咖啡,她现在正在形成对黑咖啡的后天品味,“我第一次拿这个杯子的时候多紧张啊,你那天给我带咖啡了,记得吗?”

    “记得。”

    “你怎么想到要给里面加奶油的?”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你那天为什么那么紧张?”

     Therese看了她一眼,“因为要见你所以很激动,”她说着举起杯子,接着再次看向Carol的时候却发现她突然僵在原地,脸上写着惊讶。她之前见过这种表情,两三次,都是在她说了这种类似的话,关于她对Carol感觉,或是用华丽的词语称赞Carol的时候。Therese不知道那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表情,她看着Carol把剩下那半三明治外面的锡纸折了起来。

     那里面还有蛋糕,但是Carol并不想吃。那是那种Therese经常在Richard家吃的棕色香料蛋糕。她们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放进装着烟盒和威士忌手提箱里,箱子只能算是勉强整洁,要是换了别人整理出来这样的箱子,可能会让Therese看着觉得很烦躁。

    “你是不是说过华盛顿是你的家乡?”Therese问她。

    “我在那里出生的,我爸爸现在还住在那,我写信告诉他我可能会去看他,如果我们能走那么远的话。”

    “他像你吗?”

    “我像他吗,是的——比起我妈更像他。”

    “很难想象你跟家人在一起,”Therese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象中的你只是你,独一无二。”

     Carol笑了,启动车的时候抬着头,“好吧,继续问。”

    “兄弟姐妹?”Therese问。

    “一个姐姐,我想你也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叫Elaine,有三个孩子,现在生活在弗吉尼亚,她比我大,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她,你应该会觉得她很呆板。”

     没错,Therese能够想象她的样子,就像Carol的影子,有着变弱稀释了的Carol的特征。

     下午晚些时候,她们停在路边一个饭店处,饭店前窗上搁着一个微型荷兰村庄,Therese靠在旁边的扶手上看着它。从一端尽头处的插口流出一条小河,汇入一个椭圆形的小溪,推动着一个风车。

     小人穿着荷兰服装站在村庄周围小块的草地上,她想到了弗兰肯伯格玩具区的那个电动火车,它在椭圆轨道上呼啸而过时的怒吼,那个椭圆轨道和这个小溪差不多大小。

    “我还没告诉过你弗兰肯伯格的那辆火车,”ThereseCarol说道,“你去的时候注意到——”

    “一辆电动火车?”Carol打断她。

     Therese本来一直笑着,突然有什么东西钳住了她的内心,太过复杂,太难解释,于是对话便结束在了这里。

     Carol给两人点了些汤,她们刚在车里都又僵又冷。

    “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享受这次旅行,”Carol说,“看来你比较喜欢刚刚玻璃上映出来的东西,不是吗?你对一切都有自己私人的想法,就像那个风车,基本上都能让你像在荷兰一样高兴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喜欢去看看真正的山脉,真正的人。”

     Therese感到很崩溃,好像Carol在指责她说谎,她觉得Carol的意思也是在说,她对她有着私人的想法,而Carol并不喜欢。真正的人?她突然想到了Robichek太太,她从她身边逃开只是因为她太过丑陋。

    “要是你所有的经历都是‘二手’的话,要怎么去创造呢?”Carol问,她的声音平静温柔,却显得残忍。

     Carol让她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毫无存在的价值,就像一缕烟雾。而Carol像个正常人一般活着,结了婚,有了孩子。

     柜台后面那个老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他站在她们旁边的桌旁,叉起双手,“去过荷兰吗?”他和蔼的问道。

     Carol回答,“没有,你应该去过吧。窗户那里的小村庄是你做的吗?”

     他点点头,“花了五年。”

     Therese看着那男人嶙峋的手指,精瘦的手臂下紫色的血管扭曲着,她比Carol更清楚那个小村庄里倾注的心血,但她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男人对Carol说,“去隔壁买些香肠和火腿,如果你喜欢正宗宾西马尼亚制作的话,我们自己养猪,就在这里宰杀腌制。”

     她们走进餐厅旁边刷成白色的小店,里面有美味的烟熏火腿的味道,混合着木烟和香料味。

    “挑些不用再加工的东西,”Carol朝一个冰柜里看着说,“我们买些这个,”她对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说。

     Therese记得和Robichek太太站在熟食品店里,她在买切成片的意大利腊肠和肝泥香肠。墙上标示写着送货到任何地方,她想到要寄给Robichek太太一大卷包好的香肠,想象着她打开包裹看到香肠时颤抖的双手和惊喜的脸庞。但她最终是不是应该,Therese想,做出这种由同情,或者愧疚,或者一种任性而驱使的举动吗?Therese皱皱眉,她无重力无方向的漂浮在海里,在这片海里她所知道的就只有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冲动。

    Therese——

     Therese转过身,Carol的美丽像飞翔的萨莫特拉斯胜利女神一样击中了她。Carol问她是不是觉得她们应该买下一整个火腿。

     那个年轻男人把一整捆滑过柜台,接过Carol的二十美元钞票。Therese想起Robichek太太那晚颤颤巍巍的把零钱和硬币递过柜台的样子。

    “还看上什么了吗?”Carol问。

    “我想我可能要寄点什么东西,给之前在商店一起工作的一个女人,她很穷,有次还邀请我吃晚餐了。”

     Carol接过找的零钱,“什么女人?”

    “我其实什么也不想给她寄,”Therese突然很想离开。

     Carol透过她的香烟烟雾对她皱着眉头,“那就寄。”

    “我不想了,我们走吧,Carol,”就像当时那场噩梦,她再也无法摆脱她。

    “寄,”Carol说,“把门关上,给她寄点什么东西。”

     Therese关上门,返回去挑了一个六美元的香肠,然后写了张礼物卡,“这是宾夕法尼亚原产的,希望你能享用几个早晨。Therese Belivet怀着爱意寄出。”

     稍后坐在车里,Carol向她问起Robichek太太,Therese像往常一样简单的回答,也像往常一样不自觉的全盘托出,这总让她在过后后悔不已。Robichek太太和她生活的世界与Carol的天壤之别,她好像是在形容一个别的物种的生活,一个活在别的星球上的丑陋野兽。Carol没有对她的故事发表评论,只是在开车的时候一直问啊问,没有什么可问了的时候她也依旧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只是脸上纠结、若有所思表情直到她们换了话题都没有散去。Therese把拇指紧紧握在手掌中,她为什么会允许Robichek太太缠住自己?而现在她把这感觉传给了Carol,覆水难收。

    “不要再提她了好吗,Carol?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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