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余品仁二哥

——《砾漠先生还乡记(之五)》B篇

洪砾漠

杂乱无章的人事都汇集到我的脑海里。我总感觉剪不断，理还乱。我只好以时间先后顺序为线索，简略记下一些人的经历和故事。

岗背垸的余品仁二哥和夫人丁解云二姐现在木樨河街上建造了房屋，开办了商店。

1月27日早饭后，我在木樨河街上见到解云二姐。二姐首先对我说：“怡平兄弟，你写的书真好，我看过……”我原来从来没有赠送书给二姐，二姐是在哪里看到我的书呢？我猛然想起二件事：①我在短篇小说《雪夜》中隐写到解云二姐：“品仁二哥的老伴就是在武汉陪伴着外甥女读高中，在华中师范大学一附中附近租房住……”②我曾经给品仁二哥和解云二姐的女婿罗奕辉寄过两册自己写的书，寄到罗奕辉所在的湖北大学。解云二姐大约是在女婿和女儿的家里看到我的书。

我坐在品仁二哥的商店的门前的有防雨蓬覆盖着的货摊中间的一只中型木椅上，和品仁二哥交谈起来。二哥一面和街上过往行人打招呼，和要买他家的百货的人讨论物价……一面和我谈他的经历——

品仁二哥属相为牛，1937年5月20日(农历丁丑年四月十一日)出生。他出生一个半月后，“卢沟桥”事变(即“七·七”事变)就发生了，中国进入了全民抗战阶段。在距离长江北岸城镇(黄州)二、三百里远的大别山区的穷乡僻壤，山里的人们无论是地主、富农，还是贫下中农、小商小贩、送伕的人等等都人心惶惶，担心日本人打进了山里，将来要当亡国奴，要受日本军人和汉奸们的奴役和剥削……品仁二哥在穷乡僻壤，大山深处的农村度过了童年，尽管随大人们一起担心受怕过，毕竟日本军人的炮弹没有落到过他的身边；日本军人的飞机没有在他的头顶上的天空飞过……他从劫难中躲过了战争的刀光剑影，枪炮的轰鸣声……

1957年，品仁二哥在黄冈高中学习期满，毕业了。他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首先到罗田县八中(大河岩中学)教初中数学。罗田八中当时没有高中班。他在八中任教四年。1961年，他因为作风问题(指男女不正当关系问题)被开除工作籍，回乡务农十多年。1978年秋季复职，先在白石山中学代课(代理正式教师教学)。【注：我当时在白石山中学读高中，品仁(余老师)讲代数课时将P＇读作P扑那门，是按俄语读法读音的。——砾漠注】

品仁二哥继续自述：1978年12月，我到涂家坳小学任教导主任，直至1999年退休；退休后，在武汉理工大学搞教务管理(打工性质)4年。我的大儿子余昭明病逝后，我回乡务农……我在涂家坳生产大队(后改村)小学任教期间，先后两次被评为麻城模范教师；在麻城市首届农村小学优质课竞赛中获一等奖……

丁解云二姐属相为鸡，生于1945年4月14日(农历乙酉年二月二十二日)，张家畈中学第二届初中毕业。同届毕业生有余文友、余明刚、余品纪、余佩鼐……

2014年2月12日下午，起草

附录：品仁二哥和二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