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台湾现代派诗人纪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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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关于台湾现代文学动运的知识,我过去仅仅在阅读白先勇先生在不同时期写作的回忆性散文《蓦然回首》等篇的过程中略有所知。白先勇、王文兴、陈若曦(陈秀美)、欧阳子(洪智惠)等当年《现代文学》的编委自然算得上台湾现代文学运动的先驱。不过,白先勇一生主攻小说和散文创作,旁及其它文体写作,近年来致力于昆曲《牡丹亭》的推介、普及和提高诸项活动,诗歌创作和研究不是他的强项。
今天,我阅读8月1日《文学报》(上海)第5版《人物》栏目刊载的记者金莹的综合报道文章《台湾“现代诗的点火者”去了——台湾现代派诗人纪弦在美国逝世》。该文使我了解了许多原来在白先勇的散文集和花城版《白先勇文集》中所没有见到过的知识。合上报纸,闭目沉思,感觉自己过去对于纪弦知道得太少。又想到我的许多文友以及粉丝对于纪弦的了解也许比我更少,索性将金莹的报道文章全部抄录下来,让文友们和我一起共同追思、怀念纪弦先生:
美国当地时间7月22日深夜2时,中国台湾著名诗人纪弦在加州逝世,享年101岁。
台湾诗人郑愁予听到纪弦辞世的消息后即表示:“纪弦在整个中国现代诗史上,是一个巨人。要谈纪弦的重要与影响,即使写一本书都说不完的。”尤其是他的《独步的狼》等代表作品,“迄今可说是还没有人能超越其上”。
纪弦原名路逾,曾用笔名路易士等,出生于1913年,16岁开始学习写诗,他在上世纪30年代东去日本,在东京第一次尝试用超现实派的手法创作新诗。回国后,他和诗人徐迟、戴望舒等人集资创办《新诗》月刊。上世纪40年代前期,他曾以笔名“路易士”活跃在上海沦陷区的文坛。他的诗作既有对战争的讽刺,也有对战争的超然态度。由于其诗意的独特,就连不喜新诗的作家张爱玲也表示“朦胧微妙”、“出人意料的好”。
纪弦对于台湾诗坛的重要性,在于他是台湾“现代诗的点火者”。台湾现代派文学的发端以现代派诗的兴起为标志,上世纪50年代初期,现代派诗社和诗刊的创办和逐渐兴旺,为台湾现代派文学的发展拓开了道路。1948年,纪弦前往台湾,并于1953年独自创办了《现代诗》季刊,发出新诗再革命的号召,并很快聚集了一批现代诗作者,成为台湾现代派文学发端的重要标志。
1956年,纪弦在台北发起召开第一届现代诗人代表大会,方思、郑愁予、商禽、林亨泰等诗人参与筹备,正式宣告成立台湾“现代派”,吸引了台湾大部人现代派诗人,“几乎三分诗坛有其二”,形成一个庞大的现代派阵容,影响台湾战后诗坛甚为深远。
纪弦的“现代派”继承了当年戴望舒的“现代派”诗观的基本精神,表现形式上则更为前卫。他提出了“现代派六大信条”,分别是:“我们是有所扬弃并发扬光大地包含了自波特莱尔以降一切新兴诗派之精神与要素的现代派之一群;我们认为新诗乃是横的移植,而非纵的继承;诗的新大陆之探险,诗的处女地之开拓,新的内容之表现,新的形式之创造,新的工具之发现,新的手法之发明;知性之强调;追求诗的纯粹性;爱国。”而这“六大信条”在为台湾现代诗运动的狂飚突起奠定了理论基础的同时,也引起了诗坛的广泛争论。1962年,纪弦就宣布解散“现代派”。至于1964年停刊的《现代诗》,则在十多年间内出版四十五期,容纳各种风格、形式的诗作,培养了近百名诗人,有力地推动了台湾新诗的创新和发展。
纪弦于1976年离台赴美国,定居加州。他曾将自己的一生的文学活动和新诗创作分为三个时期:1948年以前为大陆时期;1949年以后为台湾时期;1977年始为美西时期。他在台湾编辑出版了自选诗七卷:《摘星的少年》、《饮者诗抄》、《槟榔树》甲、乙、丙、丁、戊集。此外,还有《纪弦诗论》、《新诗论集》、《纪弦论现代诗》等三部诗评、评论集。1974年至1976年创作的诗收入《晚景》诗集。赴美后,纪弦仍未辍笔,90岁时还出版了诗集《年方九十》,收入晚年的一些诗作,依旧表现出诗人活跃的思维和丰富的想象力。
砾漠叹息地说:纪弦值得我们永远怀念啊!他留下的著作值得在中国大陆重新整理出版,以便推动中国当代文学尤其是诗歌更加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