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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山,在路上

(2013-05-18 17: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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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芦山,在路上
《工人日报》(2013年05月18日 05版)■本报记者 车辉 摄影/本报记者 杨登峰
 芦山,在路上
图1、4月23日,在天全县青衣江边,一位姑娘回望在地震中受损的家园。


芦山,在路上
图2、返乡的灾民,走在充满危险的路上。

芦山,在路上
图3、摩托车成为最有效的交通工具。

芦山,在路上
图4、专业救援人员快速进入灾区。

芦山,在路上
图5、年轻的志愿者,徒步前进。

芦山,在路上
图6、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5月14日,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芦山地震志愿者微信群里又活跃起来,“我们在去芦山的路上,此时的他们更需要我们。”

    芦山地震一个月了,触目惊心的画面已经开始远离人们的视野。然而,在灾区,重建之路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前,地震发生后,阻塞的灾区道路上,涌满了各种各样的人,这里发生着感动、悲伤、艰难的各种故事。那时,路,是生命的通道。

    一个月后,地震带来的伤害依然存在。无论是房屋的重建,还是伤者心理的重建,那条看不见的无形之路,还有很多艰难,等着人们攀越。

    芦山,仍在路上。

    返乡之路4月20日地震发生后,通往灾区的路,很长。祖国各地都有人往灾区赶,其中最急迫的人群之一就是返乡寻亲者。

    25岁的杨健和54岁的刘培钧,都是在北京打工的雅安人。他们十几个老乡分散在北京密云、香河等地的家具城打工,装卸家具。

    地震发生时,来自芦山的杨健一直在忙碌着给客户送货,没有关注地震的消息。中午时分,工友告诉他雅安地震的消息,他赶快打开电视,“正是芦山,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赶紧给家里打电话,但一直打不通。”

    电视里播报的死亡数字不断增加,杨健不断给家里打电话,打了两三个小时后手机没电了,可仍然没有联系上家人。老家有三间房,父母、妻子和不到1岁半的女儿,生死未卜。

    54岁的刘培均是为了给二儿子攒够读研的费用才离开家乡到北京打工的,地震发生时,他在距北京40多公里的河北香河,距离震中四川省雅安市芦山县2000多公里。

    地震当天通讯不畅,刘培均和杨健都无法通过电话与家里取得联系,通过新闻他们只知道很多房子塌了,有不少人员伤亡。担心家人的安危,两人衣服都来不及换,分别赶往机场。

    返乡寻亲的路,开始就不顺利。好不容易订的航班一再延误,等到达成都双流机场的时候,已经是20日晚上10时。

    在飞机上,杨健显得很紧张,刘培均也很不淡定。同航班里有去灾区救援的志愿者和救援队员,杨健不停地向他们打听情况。

    “平时还好,现在真的很怕失去家人,如果他们都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飞机上,杨健显得非常痛苦。

    刘培均的二儿子读了研究生,自己虽然打工很辛苦,但一切充满希望,家里其乐融融,他也无法想象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他怎么来承受。

    这两位老乡在成都双流机场相遇时,杨健已是一脸轻松。因为,他刚刚收到了家里报平安的电话。

    刘培均就没有这份幸运。深夜,他一个人略显落寞地站在机场出口,从成都到雅安尚有100多公里,这么晚,他要怎么赶回家?

    这个54岁的男人不断地给路过的司机递烟,说好话。“你们是去芦山吗?我能搭你们的车吗?我老家紧挨着震中,家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没人能为他停留。虽然有人听后很同情刘培均,但深夜前往山路崎岖余震不断的地震灾区,难度太大了。

    刘培均不记得自己哀求了多少次,站了多久,最终,他遇到了北京市紧急救援基金会救援队的队员们,挤上了赶往灾区的末班车。由于道路拥堵,等救援队的车抵达雅安时,已经是深夜。受交通管制影响,非急救车辆已经无法进入雅安至芦山县城的道路。无奈之下,刘培均和队员们将车停在雅安市区,当晚就睡在了车里。

    雅安,似乎从没预想过会有如此多的车辆同一时间向这里涌,为了让医护车等紧急救援力量第一时间到达灾区,前方施行了交通管制。他们的车一直在雅安停留。

    第二天上午,整个雅安市主干道上塞满了各种前往芦山的车辆。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不能再等了。老刘准备徒步向芦山走,好心人答应用摩托车搭他一程。

    4月21日中午,刘培均终于到达了芦山县城,此时县人民医院已经有不少伤员,刘培均的心再次被揪紧。摩托车主只能将他送到这里,因为前往他的家——双石镇的道路已被巨石阻断。

    归心似箭的老刘再次徒步向家进发,此时他已经20多个小时没睡觉,没有吃东西,直到来到被巨石阻断的地方,再也没办法走了。

    “半个小时后爆破,如果巨石被炸开,你们还有机会走过去。”在巨石爆破现场,一位施工负责人的话,给了刘培均希望。等待1个多小时确认安全后,现场施工方表示,人可以徒步穿过爆破所在区域。

    直到晚上7时30分,刘培均终于站在了家门口的半山腰上,看着家,他长叹一口气。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已经坍塌的废墟。家里的房子没有了,家人在哪里?老刘愣在那儿,一言不发。

    “老刘,你回来了!”忽然,一个刘培均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赶忙转身,是老伴。身旁,站着的儿媳妇手里抱着他最心疼的孙子,都在,人都在。

    25个小时,2000公里的艰难跋涉,刘培均终于和亲人团聚了,3位亲人安然无恙。始终惦记着他们的刘培均,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通向 “ 孤岛 ” 之路通往灾区的路,其拥堵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历经几次强震后,全国的各种救援队伍都表现出了极快的应急救援速度。有人说,这已是中国历史最高水平,即使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

    重庆消防队在震后2分钟,已经在楼下迅速集结完毕,整装待发,在确定震中后,开始向芦山进发。

    同时向震中挺进的还有多支队伍,解放军、志愿者、救援队、新闻媒体……从北京过去的各种队伍,大部分没能第一时间进入——大家反应太快,来的人太多,很多力量不需要第一时间进入,以免影响抢救生命。

    从4月20日下午开始,雅安到芦山的路段开始实行交通管制,大批车辆停在路边。与外面大量物资车辆聚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的宝兴县,由于多处路段受阻,损坏严重,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已成为“孤岛”,一直没有发出任何信息。

    这个两侧大山合璧,被蜿蜒的青衣江分为两半的5万人小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北川”?人们的心揪紧了。

    地震后8小时,四川电力应急指挥中心主任助理李云峰接到通知,带领3名同事随军方直升机直飞宝兴县。克服了天气造成的不利条件,在盘旋数圈后,飞行员冒险降落在县医院大门不大的一块空地,他们随身带着三部卫星电话,成为向外通报“孤岛”受灾情况的唯一渠道。

    地震后11个小时,李云峰遇到了一批消防队员,他们告诉李云峰,他们是翻山徒步进来的,走了十几个小时。

    除了少数医疗、电力等震区急需的力量外,大多数人徒步进入宝兴,记者4月22日进入宝兴时,仍面临道路大面积塌方封阻的困难。交通管制依然严格,中国国际救援队的队员此时也在封锁线外。

    唯一的办法只能徒步。一路上记者遇到各路零散人员向宝兴进发,有成都军区的宣传干事,有志愿者,还有一群退伍军人,从芦山通往宝兴的路如果一路畅通,步行要走十个小时,为了尽快到达“孤岛”,大家都处于急行中。

    大约走了5公里左右时,记者路遇一个村子,已经73岁的村民骆城友得知我们步行前往宝兴,立刻将家里的三轮摩托开出来,和老伴儿一起将后面的车斗清扫干净,亲自送记者进宝兴。“你们是来帮助我们四川人的,我送你们,不要钱。”

    山路很陡峭,又下了小雨,即使在平日,没有特别必要的情况,村民也不愿意进山。73岁的骆城友毅然搭记者上路了,他的三轮摩托用的是便宜油,马力不够,在上坡的时候,大家经常要下车减轻重量,才能继续前行。

    接近宝兴县的路段,很多被砸车辆残骸停在路边,两边的悬崖似乎随时就要扑下来,这辆哒哒作响的三轮摩托,成了行驶在盘山险路上的诺亚方舟。在经过一些险要路段时,骆城友一边开摩托,一边抬头往山上看,防止有意外发生。

    在距离灵关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的三轮摩托已经吃不住劲,记者下车步行,而这位73岁的老汉还要重走一遍险要的山路回家。

    灵关镇受灾很重,房屋基本损坏,多处房屋成为废墟,受灾群众都已在街头过夜。4月22日中午,受灾群众已经支起锅灶。虽然生活还处于困难阶段,不少人仍拿出鸡蛋面条塞给通过的急行军救援队。

    从灵关镇到宝兴县还有十几公里,这个路段多处损坏,四川路政以及四川消防的队伍在尽一切力量打通阻碍。

    徒步的队伍此时已经不让通过,仅允许车辆通过,因为车辆有外壳包裹,可以抵挡上面不断滚落的碎石。虽然大部分碎石不大,但在冲击力的作用下,鸡蛋大小的碎石就能将人打得头破血流。

    记者一行的队伍只能化整为零。搭乘车辆通过这些危险路段,有时会听到石块砸在保险杠和车顶发出的声音。下车后,在一些路段,通行的人仍要和滚落的石头赛跑,在通往宝兴的路上,记者遇到了3次塌方。

    一位消防队员在4月21日遇到了5次塌方,他告诉记者,一次,他们抬着消防设备徒步前行,山体突然滑坡,消防队员迅速撤离,但一些设备被砸烂。

    空降、搭车、徒步……通往宝兴的路,五花八门,各种努力的目的只有一个进入孤岛,救援受灾群众。

    自救之路人在灾难面前的潜力常常让人震惊。

    4月21日上午,12岁的高诗情静静地躺在芦山人民医院外的帐篷里,她刚刚做完手术。凌晨2点开始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一根导管将她的淤血从体内排了出来。

    这是一个喜欢打羽毛球的漂亮女孩。有关她的故事里,充满了自救者惊人的力量。

    地震发生时,高诗情被砖块砸中,靠着本能,她一点点从废墟里爬出来,似乎毫无痛感,直到妈妈扶住她的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手术完成后,看哭泣不止的妈妈,她轻轻地安慰说:“不要哭不要哭。”

    眼前这位哭泣的母亲冯成会,在灾难来临时却异常坚强。当时,她一个人抱着女儿,在还是孤岛的宝兴县,就那么抱着孩子跑了十几里路才遇到了救援队员。“当时什么都不想,只想女儿能活下来”。

    地震中,婴儿的呱呱坠地,令人唏嘘,带来生命希望的同时,也让人感慨。

    4月22日13时13分,宝兴县人民医院降临了震后第3位“地震婴儿”。40岁的四川男人卫朝均喜极而泣。在交通通讯不畅通的宝兴县重灾区,这位四川汉子中年喜得贵子。

    卫朝均有足够的理由哭,因为这个结果实在来之不易。

    4月20日,地震发生时,家住宝兴县五龙乡的卫朝均刚在院中洗漱好,天崩地裂般的地震来袭。他一下子吓疯了,因为屋子里躺着怀胎9个多月的妻子王琴。如果房屋垮塌,就是两条命。

    他冒着屋子坍塌的危险冲进去,守在妻子身边。卫朝均当时已经抱定决心,如果一旦有房屋坍塌的危险,他将用自己的身体趴在妻子身上,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的生命。

    22岁的王琴是一位残疾人,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开始对他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只是觉得他话不多,本来“是想找个能说会道,可以逗自己开心的人”。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她觉得卫朝均虽然话不多,但人很踏实,让自己感觉很有依靠感。

    地震发生时,开始她觉得自己活不了了,是卫朝均的表现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大地震颤过后,预产期是5月15日的王琴却感到肚子一阵阵疼痛,这让丈夫卫朝均心急如焚。他们的家在山上,距离县里开车要1个半小时,且路途险峻,一条5米宽的路随着一条河蜿蜒向前,两边的峭壁经常在下雨时发生泥石流,天气不好的时候,谁也不敢出山。

    地震后,唯一通往县城的路被滚落的岩石堵住了。望着疼痛难忍的妻子,卫朝均招呼起家里几个男性亲戚,冒着不断滚落的石块,拿起铁锹锄头就往阻挡道路的路段跑。阻挡生命通道的是一块巨石。卫朝均运用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愣是用锄头把巨石砸碎,清出一条道路出来。他立刻回村叫了辆车,拉着王琴一路狂奔至宝兴县人民医院。

    卫朝均无法想象,在地震后满目疮痍的宝兴县,他的孩子能否顺利降生,他只能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还好,卫朝均是幸运的,宝兴县的医疗设备完好,可以进行手术。

    经医生诊断,因王琴特殊的身体情况,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进行剖腹产,成都军区的麻醉医生对她进行了全身麻醉,并提供护理,宝兴县人民医院的医生执行手术。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

    4月22日13时13分,孩子出生了,男孩,母子平安……一直绷紧神经的卫朝均笑了,“她真的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4月21日下午5时,吴勋、张静8斤的女儿在宝兴出生,4月22日凌晨5时,杨春红(音)、王全斌(音)的女儿出生。

    每个地震婴儿的降生都有一段奋力自救的故事,这些故事虽然不同,但令人震撼。

    爱心之路通往灾区的路,一直不缺少民间救援力量的身影。蓝天救援队、北京红星救援队,北京市紧急救援基金会救援队,壹基金救援队……还有百度贴吧上的青年学生。

    4月22日,记者夜宿宝兴县城,在宝兴中学的受灾群众安置点遇到了很多志愿者。他们有的来自四川,有的来自山东,还有的来自北京。他们有着充沛的精力,但很多时候无法发挥作用。

    成都理工大学的陈亮和孟佳明今年大四,当时正是就业求职的冲刺阶段,但地震来临时,他们放下一切跟随南充红十字会来到了宝兴。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困了就在车里睡会儿。

    与来自重庆的医生郑可相比,他们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上药、缠绷带都不会,但却可以几乎不睡觉,干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比如,4月22日深夜,他们将一名在帐篷中突然精神病发作的人带到县人民医院进行安抚,听说记者崴了脚,立刻拿来碘酒。

    尽管如此,在这些年轻的志愿者心里,依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到了自己认为应该到的位置,而太多的志愿者都被阻挡在路上。

    在灾区各个交通要道,都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方是焦急的志愿者,一方是劝阻他们的警察。雅安一名初三的学生也赶到了宝兴,她除了帮着洗了洗碗,几乎什么都没得做,遇到的好多人都让她回家,她回答:“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能呆在家呢。”稚嫩的脸上满是纯真。

    西南交大的大三学生杜保俊骑了16个小时自行车,从成都赶到芦山,在芦山县团委设立的志愿者登记处等待分配任务,除了装卸货外,一整天他都无事可做。4月21日中午,便失落地离开了芦山。

    与5年前相比,芦山地震后,政府应急救援机制成熟、快速。政府的救援车,特别是解放军、消防队第一时间进入了极重灾区,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也因此,让后面赶来的志愿者有点无处用力的感觉。

    与灾区的路一样拥堵的还有爱心。当大量爱心“拥堵”在危险的蜀道上时,反而导致医疗和专业救援力量无法进入。甚至出现了志愿者在路上罹难的悲剧。汶川地震后迅速发展的民间救援力量在芦山地震迎来了真正的考验。

    这次分批前往的各路志愿者的介入方式,各不相同。舆论不得不呼吁,前往地震灾区的志愿者,应有专业的技能和组织,避免因一时冲动而擅自进入灾区。

    4月22日,宝兴县只许出不许进,4月23日开始,宝兴县的道路只许进不许出。虽然交通管制一直在施行,但仍有源源不断的志愿者队伍想尽一切办法进入灾区,虽然他们很多时候确实可做的事很少。

    重建之路相比汶川地震,此次芦山地震的破坏力和对人员的伤害要轻许多,但很多楼房已经成为危房,虽没有倒塌,也已无法使用。尽管如此,川人乐天的性格,让这份苦难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古希腊神话里有一个名叫西西弗的人,他每天把石头推上山,晚上石头又会落下,日复一日,推上落下。

    有人说四川灾区的人民很像西西弗——刚刚重建起的家园又垮掉了。四川灾区的人以行动告诉世人,他们不是西西弗。他们充满希望,重灾后积攒下的不仅仅是对苦难的回忆,更积累了顽强自立,科学理性的抗震救灾精神。

    尽管如此,但苦难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住帐篷、住板房、盖新居,恢复重建……这一过程很漫长,刚刚从汶川地震阴影中走出的他们,将又迎来芦山地震的重建考验。某种意义上说,灾后重建路才是芦山地震灾区真正需要迎接的考验。

    4月21日下午15时,芦山县龙门乡4.20地震震中,“轰”的一声,一队预备役官兵将已成危楼的二层小楼拉倒,这座小楼还没封顶,红色的新砖碎落了一地。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农妇——小楼的女主人范青芳咬着牙,喘着粗气,泪水噙满了她的眼睛,脸色通红地说:“我真不服气,十几万元……”

    一边的成都军区预备役部队的官兵纷纷对她说:“放心,我们帮你盖起来,比这个还要好!”

    5月14日,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芦山地震志愿者微信群里又活跃起来,“我们在去芦山的路上,此时的他们更需要我们。”

    发稿前,一位曾和记者一起从孤岛走出来的军队宣传干事发来短信:“那条路,我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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