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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斗与打升级

(2020-10-24 11:06:44)
分类: 我的散文和小说
好斗与打升级
      升级是扑克牌的一种四人玩法。两两配对,互相攻击,胜者升级,败者原地踏步。这是扑克牌最常见的玩法,也是我多年痴迷的一种游戏,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痴迷的程度越来越深,一日不玩,心里痒痒的,浑身的不自在。这大概是从小养成的爱好,根深蒂固,枝叶繁茂,像一种“瘾”,已经深入到我的血液,我的大脑皮层,每天下班,匆匆忙忙吃完晚饭,就下楼,去往不远处的一间车库,支好桌子,摆好凳子,互找对家,厮杀起来,不到夜深人静,不到决出个胜负,绝不罢休。
      这可能是男人好斗的心态。每天,楼下都有一堆一堆人,簇拥在一起,不是下象棋,就是打扑克,你争我斗,高喉咙大嗓子的,好像真理永远在自己的手里,自己看出的棋路、牌路就是正确的,别人就是错误的。自己就下着一手好棋,打的一手好牌,别人都是臭手。有时候也会吵起来,甚至大打入手,目的只是一个,自己走的的一步好棋,打得一手好牌。其实平日里他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第二天又集聚在一起,仿佛昨天没有发生过什么,和好如初,继续争论,继续打牌下棋。当然我也不例外,曾经为一步棋,一把牌和别人吵过架,甚至动过手,这就是男人的德行,谁见过女人聚集在楼下,为打牌下棋吵架甚至打架,没有。反正我是没有遇到过。这就是男女有别,男人好斗,粗犷,女人温柔,贤惠,阴阳互补,世界和谐。
          说起打升级,自小就喜欢上了。在上一二年级的时候,假期孩子的主要任务就是提着粪筐,在野地里捡拾羊粪蛋,然后交给生产队,帮助父母挣几个工分。母亲每天分给我的任务是两粪筐,早上一筐,下午一筐。我这人学习不成,就是手快,别人在地上捡一下,我就能捡两下,所以妹妹一早上勉勉强强能捡拾一粪筐,而我半早上就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时间约小伙伴们玩扑克牌。扑克牌是那一次母亲给我买学习笔记本的钱,被我偷偷挪作买扑克牌,这事只有妹妹知道,母亲一直不知道。妹妹害怕我打她,也就做了包庇犯。有了铺开,时间有的是,随便一吼,就可以招来好多玩伴。人多玩不过来,我们自有办法,先两两配对,谁先升到五级,输者自动退堂,让另外两个人接着上,进行对垒。有一天,我和邻居的一个孩子王狗蛋运气特别好,把把都能接上好牌,一天打遍天下无敌手,过足了瘾,却忘记了捡拾羊粪蛋,筐里只有不多一点羊粪蛋,还是妹妹帮忙捡拾的,回家挨了母亲狠狠地一顿揍。但我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第二天接着玩。后来不知道谁想了个好办法,我们每天出门,偷偷到别人家的羊圈,用扫帚很快就扫一粪筐,这真是个好办法,既不挨打,又能玩好扑克,两全其美,我们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对出主意的那个伙伴的聪明才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持续了一周时间,被生产队队长知道了,不但我们没有挣到工分,还从父母亲的工分里扣去了不少,这下激怒了家长,我们几个玩伴都没有逃脱皮肉之苦,我的屁股被母亲用竹扫帚打得红肿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后来我们一直怀疑有人告密,我们猜测了好长时间,一直认为是王狗蛋,那一天王狗蛋要打扑克,我们几个死活不让他参与,不是他告密能是谁呢?
      有时候为了赢,竟然在洗牌的时候,我做手脚,把好牌按照顺序,给自己插好,这样一开始就能抢到办牌的机会,当然这样小儿科的鬼计量,在小时候还是可以使得开的。
      打扑克记忆最深的一次,是那一年,我们几个在一块玩,结果一个耍赖,我气愤不过,顺手操起屁股下面的板凳就砸了过去,那人躲闪及时,要不就惹下大麻烦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不就是输一把牌,何必大动刀戈?但当时就觉得气愤的很。俗话说,游戏也要遵守游戏规则,牌品如人品。在牌场上不遵守规则,耍赖,投机取巧,这样的人不可深交。输牌又不输人,何必呢?但男人的好斗心理在作祟。
     玩牌最好的气氛是几个挚友,点几个小菜,要上一瓶小酒边吃边喝,边喝边玩,气氛和洽,氛围温暖。我们可以海阔天空,胡侃乱撂。可以谈论单位的事情,谈论别人家女人的事情,谈论官场的事情,有时候也谈论国家大事,好像我们上知天文地理,下知   无所不谈,既能加深感情,又能消磨时间,是最快意的一件事情。有时候也玩点小钱,一把输赢在两三块钱,玩上几个小时下来,赢者多则十七八块,输者也就二三十块,既不伤和气,又能增强玩牌的乐趣。但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大家被繁重的生活所压,一天为了自己的小日子忙忙碌碌,有的为了仕途,周旋于官场,有的为了生计,疲于奔命,凡此种种,朋友们在一次聚的机会越来越少,这样朋友的感情也就越来越淡,有时候十天半月打个电话,通话结束时,往往会说,哪天聚聚。到底是哪一天,谁也说不准,哪一天也就成了客套话,这一天也就只能推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了。
    打扑克,其实是一种很好的消遣方式,只要不沉湎于其中,是缓解压力,增进友谊的添加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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