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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飞的光斑里谢谢刘疆兄弟!

(2018-11-26 07:37:40)
分类: 别人对我诗歌的评论

惊飞的光斑里

——惠永臣诗集《春风引》的启迪

 

刘 疆

 

1

生活在甘肃白银这座城市,常常为周边文友的佳作而惊喜、震撼。甘肃是公认的诗歌大省,不久前,经第三届甘肃诗歌八骏评审委员会评选,诗友惠永臣荣膺“八骏”之一,真乃实至名归;又逢他第二本诗集《春风引》出版,可谓双喜临门。读惠永臣的诗,好像漫步在一片片诗意的花丛,一对对蝴蝶嬉戏着她们的影子;套用惠永臣的诗句说,真是“惊飞的光斑里,耀眼的一瞬”。接下来,就浅谈下对这本诗集的感受,也算是“管中窥豹”吧。

李白的“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是对时光流逝、物是人非的感叹。惠永臣的诗,也有很多抒发了这种感叹的,比如:

 

你看,我走过的土地上,白霜哗啦啦地白着

——(《安慰》)

又如:

风吹沙走

一只秃鹫,像巡城人的打更声

从我逐渐枯萎的身体里……渐行渐远

——《在黑水国遗址》

 

其中,“白霜”的“白”分明代表着时间的流逝,“哗啦啦”则用夸张、响亮的声音突出了流逝的迅速;“逐渐枯萎的身体”是心灵上的感悟,是对时间的夸张,与“秃鹫”(经常象征着死亡)、“打更声”(报时,也是宣告时间的流逝)联系在一起,更加惊心动魄。

时光飞逝令我们感叹,不仅仅是青春易老、年华易逝带来的淡淡忧伤,更多地是对一些美好瞬间的怀念。诗人为我们做了这样温暖的描绘:

 

是谁的一声叹息

强行落入藤丛,带出了

惊飞的光斑里,耀眼的一瞬

——《深秋》

 

今夜的月光多好啊

它只照我们两个人

——《额济纳》

 

“一声叹息”为何会带来“耀眼的一瞬”呢?因为,“叹息”也是生活、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一种美;月光 “只照我们两个人”看似违背自然常识,但是从幸福的心理上体会,那种感觉却是自然而然的。由此,想起紫霞仙子在电影《大话西游》中的一句经典台词:“现在我郑重宣布,这座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整个句子透着喜悦、活波、可爱。

 

2

惠永臣诗歌中,常见的是光线、流水、石头、荒草、骨头、鸟鸣……,充满着强烈的象征意味。这些事物构成的意象,描绘了一幅幅神奇瑰丽、富有动感的画卷,使诗歌充满了奇幻色彩,这是惠永臣诗歌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其实,好的诗歌不需要太多技巧,因为描述的东西本身,就带着浓浓的诗意。就像一幅微观的显微镜头,缓缓地展现本质、深处的美好:

 

我其实就在岸边,流水一波一波地

洗我,洗我身体里沉寂的岩石

——《内心的流水与闪电》

 

叫声里有易碎的骨头

风吹起来的时候,谁忘记了带走歌声里

的乡土

——《是什么呈现出时间的金黄与腐朽》

 

“身体里沉寂的岩石”被“流水”洗濯,我们可以理解为诗人内心的一种自我修炼,即所谓“仁者心动”;“易碎的骨头”让“乡愁”的那种忧伤更加实质化,让我们对那种撕心裂肺有更加感同身受。

在诗人的笔下,火车带着“黑色的翅膀”;鹰“从伤口里啄出时间的盐粒”;树木“向秋天呈现内心的慌乱与惊悚”;燕子“认领了寂静的下午”;马眼里“含着一座草原的晃动”,一棵草“蕴藏着一条河流的波澜”……这些生动和神奇的描绘,从内容上,丰富和充实了诗歌本身,并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从形式上,也让诗歌的语言具有很强的张力。好的文字就应该是这样,看起来有画面感,读起来有音韵美,品味起来恍若在画中游。漫步在惠永臣诗意的花丛中,能感受他的悲伤、寂寞、伤痛、喜悦……其实,所有的情绪,都源于诗人对生活、对生命的热爱。

 

3

诗歌不是简单分行的句子,每一段都包含了作者的深意。惠永臣的诗歌注意“布局”,偏偏似行云流水,几乎天衣无缝。他的诗歌读起来非常顺畅,景物的切换、诗意的层层递进过渡得十分自然,这一点,十分值得称赞。以诗歌《铁轨》为例:

 

一段生锈的铁轨

是从谁的身体里抽出的一根肋骨

闲置,像无用的时光

 

我们的身体,常常有着潮水的泛滥

它无度地挥霍着

自己的爱

 

延伸在远方的一道闪电

遥不可及

从云层里脱身的人

他替一朵花扶正了阴影

 

轻敲,仍有回声

那个把声音藏进骨头的人

像铁轨一样

练习着

沉默

 

看下这首诗歌切换的“轨迹”:第一节,将“生锈的铁轨”这一无生命的物体比喻成“身体里抽出的肋骨”。第二节,由肋骨(来自西方上帝抽亚当肋骨造夏娃的传说),自然而然将意境引申到“爱情”。第三节,由“爱情”切换到“远方的闪电”(“闪电”是什么?可能象征着爱情的短暂、遥远、陶醉、疼痛、强烈,也许兼而有之……),给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紧接着,由“闪电”所在的天空切换到“云层里脱身的人”,“替花朵扶正了阴影”一句,将这个“人”赋予了博爱和神性。最后一节,场景从天上转移到了地上,由铁轨“轻敲的回声”切换到“把声音藏进骨头的人”,终于揭示了这首诗的“诗眼”。在“练习着沉默”方面,“生锈的铁轨”和“人”找到了共同点,也点明了主题。在这样短的一首诗中,意象多而不乱,充分表现了诗人强大的“功力”。

最后,给诗人提一点小小的建议。孔子说:“尽美矣,未尽善也。”惠永臣的“见微知著”做得很成功;但是今后的诗歌创作或许应该多一些变化,避免成为“套路”。

诗歌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学体裁,传承至今自有其存在的价值。笔者偶尔也写诗,但也认为:当下诗坛很多诗歌写得并不成功,有的浅白得近乎“白开水”,有的深奥得谁也读不懂。唐诗宋词是中国文学的珠穆朗玛峰,但现代诗歌由于种种局限,至今总体成就和地位不如现代小说和散文,而脍炙人口的名篇,更是少之又少。

惠永臣的诗,恰似“惊飞的光斑”。祝他能在今后的创作中,开拓出更广阔的天地!

 

作者简介:刘疆,男,汉族,19761月出生,祖籍甘肃会宁。白银市作家协会会员、理事,白银市文学艺术评论家协会会员,白银市诗词楹联家协会会员,白银区作家协会会员、常务理事,绿洲文学社社长。曾获第十二届全省优秀杂文评选“群言奖”。作品入选《原野牧歌:中国唯美作家自选》(中国戏剧出版社)《中国诗歌·2013年网络诗选》《新世纪诗选》(黄河出版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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