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西部》杂志副总编张映姝的诗集《沙漏》、编辑刘涛的诗集《木刻的诗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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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西部》杂志副总编张映姝的诗集《沙漏》、编辑刘涛的诗集《木刻的诗篇》出版。
两部诗集由汉语诗歌资料馆编辑,美丽岛艺术基金资助。《沙漏》收录了张映姝近年来创作的诗作60首,分为“旅途”、“花影”两辑,她的诗充满了隐喻和象征的交织,写出了“万物最美的状态”。
《木刻的诗篇》收录了刘涛《爱唱歌的农夫》《读<</span>巴尔喀阡山随想曲>》等60首诗作。
张映姝的诗
正午,塔兰奇
一个人放逐荒原,喘息
像伊犁河谷一粒种子的生长、蔓延,悄无声息
第一张犁铧,播下的是血汗
收获的是魂灵:
正午的光中,汁液涂抹,草的灵息
绽放于少女的长眉
香气氤氲,热的馕,冷的酸奶,蜂蜜色的冰糖,
随手可摘的瓜果……,诱惑着异乡的饕餮者
手鼓阵阵,优雅的白发长者舞进青春之光
岁月的酒窝流淌着爱,和满足
葡萄架下,天籁之音木卡姆顺着藤蔓
延展出我们想要的生活
塔兰奇,是朦胧面纱下波光流转的新嫁娘
吐峪沟的午后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铁线莲蓬松
如昨日的午后,我的指间仍有浅绿的芬香
马灯高高,影子浮于厚实的土墙
葡萄藤蔓倒伏。山坡上,鸽子起起落落
圣人的麻扎破败,西挂的太阳增添它的光芒
沿着水流,聆听隐蔽的心跳
我的脚步叠加在昨天的脚印上
我清晰地察觉,昨天的体温徐徐流过
此刻我的躯体。光暖暖地照着
颤栗后的宁静,我看见桑树的枝桠上
昨天的那只灰鸽子,还在无声守候
玉簪花
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朵花,就是一盏灯。
幽暗模糊的茫茫边界,发出
渺小的星点。微弱,却清晰。
有时,你还会想:
一朵花,就是一个知己,
分享你的秘密,排遣你的愁苦。
甚至是小小宝贝,独自一人时
用掌心的温存小心呵护。
你还能一直想下去。这感觉,
只能去感觉。
夏夜,雨丝,梧桐。
玉簪花的香氛点染着日常而
动人的画面。你沉入往昔。
女孩踮起脚尖,闭上羞涩的眼神,
鼻尖凑近花瓣……
叶间的雨珠荡下,恍然被惊醒。
朦胧中分不清所在,
你不由地俯身,闭上眸子,
贴近,贴近……
那可心的玉影。就是这样。
你与枝叶一起,沐浴着
星光、凉风和惬意。
爱着,分享,并给予。
野罂粟
在冷峭的高原七月的清晨,松拜宾馆
疏于打理的花坛边,我留意于你
舒展花瓣的薄薄颤动。像小小心房的
轻微喘息。有人说——野罂粟。我这才想起
你的另一个名字:天山红花。
叫什么有何关系呢?或许,是有人想掩饰
你的毒,和与之相伴的罪孽。
这虚妄的可笑念头,又能改变什么。
你野野的,照着自己的心意,
开得恣意、张扬,红得有些惨烈。
弥散着原初的狂野的美。令我回想起
喀纳斯山谷那团团簇簇、绵延成坡的
血红带来的眩晕。
这个早晨,晴朗的冷风里,
我在寒战中思考:你会抱怨什么?
我能挽留什么?唉!你选择的,
你已独自来承受。而承受,
命中注定的承受,又有谁
能够轻视!
榆叶梅
榆叶梅花开,你知道
春天到了,哪怕背阴处的雪
一小片一小片地赖着不走。
没几天工夫,从粉红,到浅粉,
再到白。花落,叶出。
春天就过去了。乌鲁木齐的春天,
短得让人心伤。
你总在叹息,那些美的事物,
友谊,激情,爱,生命,
还有心痛、忧伤,都那么短暂。
短得还未细细品味,甚至没意识到,
就已烟消云散。当初,你固执地认为,
那些会陪伴你,直到终老。
多少时光,你为那些逝去的
难以释怀,黯然泪下。白白辜负了
眼前的明媚和风景。就这样,
你老是陷入烦忧,为前天,为昨天,
已经流逝的,和正在流逝的。
这个春天姗姗来迟。你却不着急。
该来的终究会来,就像该去的
总会离去。等候中,
榆叶梅花开花落。在心头,
在枝头。只是换个角度。
你不由感慨——
多美满的一个春天。
刘涛的诗
爱唱歌的农夫
落日和尘埃一样令我钦慕
扁豆和打瓜也一样令我钦慕
打瓜地里
化也化不开两个农夫
我喜欢其中爱唱歌的一个
病人
他从身体中摸出缓慢的钥匙
旋转的门早已令他头晕目眩
两个穿白衣的人架起他的胳膊
要求他做规定的动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发现门已经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抽烟的女人
草原
突然唱起二十年前的歌曲、
无意间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所有食客抬头张望
像麋鹿张望远方的草原
但是草原并不完整
被吃得杯盘狼藉
好了,我走了
在草原上,理想还没有开花
歌声中,继续着我们的生活
天空还不曾放晴的夜晚
我走出黑夜,就等于走出自己
我继续着自己的歌声
草原,在歌声中饱食终日
草原,只剩下蠕动的嘴唇
身体中分泌大剂量的酸液
——在消化着草原
诗篇
破晓的云豆
在泛红的花瓣中写下噪杂的诗句
它用诗歌把我吵醒
像披发的休士
[1]
我是大嗓门的爱人
写两行淡淡的诗句给你
在空旷的花朵中
心中藏着的
是给你的诗篇
[1]
读《巴尔喀阡山狂想曲》
书的扉页
火车开出巴尔喀阡山
革命、游行、举旗子的青年
没有一个是我
伊雷什·贝拉
假如战争结束
会是很好的棒球手
“冲啊,饥饿的乞丐们”
革命会再次来临
匈牙利步兵在喊——“狗崽子”
冲啊,冲啊,残忍的敌人
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