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

1
不搭讪，不讲价，不问路
不停地奔走，不停地转车

到了巴丹吉林沙漠
出租车司机问要不要等，我摇头
又问要不要接，我又摇头

风，砂轮一样响
而贺兰山，背负着蓝天，从西而来

2
突然，我开口了
是一支比我小几岁的老歌

平时上不去的高音
顺着沙丘的曲线，都上去了

而这么大的歌厅
却只有落日一灯孤悬

而贺兰山和我都知道
风和阳光里，彼此终将化为粉末

3
在巴丹吉林的沙漠里
我像一个祈雨的巫师
对着苍天，一遍遍地呼喊
最终落下来的
是自己眼睛里的水

而贺兰山，像一匹棕色的骆驼
被谁慢慢地牵进了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