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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整理(II):离离诗歌33首(2010-2012)

(2012-09-10 10: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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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

   当我在这个秋天转身,看到在校园中匆匆走过14年的自己,看到在诗歌路上苦苦追寻7个春夏的自己,也看到那个依旧热爱生活、热爱亲人和朋友的自己……

  

2010

  

写下

 

许多人都在赞美乡村

而我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

一种更贴切的方式

怎么进入或何时展开

 

我不能轻易说起

几株玉米和妩媚的杏

黄昏时,逐渐消失的炊烟

和她亲手养大的姐妹

 

许多人都写到山路

弯弯曲曲,想家的时候

像风筝被山路牵着,在夕阳里翩翩而飞

像我牵着母羊,小狗黑子

我不能说出来

他们是早已埋在地下的金子

而我,像分果子一样

给他们每人一堆土,小白菜和韭菜

在旁边长大,有一天

我也会怀抱蔬菜,在他们身边躺下

 

当我面对

梳头时双手颤抖的老人

我帮她换洗旧了的衣服,河水清凉

像动人的镜子

她照着我,一边流淌一边流泪

 

 

 

在乡下

 

在乡下,我不和一株青菜

争宠,只想看看自己生机勃勃的

一面。带着儿子

看一棵老玉米

用叶子抚摸玉米粒

田垄上爬着蚂蚁,菜青虫,游走的蚯蚓

经过麦地时,麦芒

轻轻扎着儿子的小手

他颗粒般咯咯的笑声

像饱满的麦子。在乡下

蛙鸣是常有的事,看见麻雀

就想起童年时捕鸟

我们藏在食物中

细小的眼睛

不同的鸟在窥视我

被柳条提起的心。乡下的

夜晚,黑牛奶顺着天空泼下来

我被粘稠的场景引领着

不得不爱

皮肤黝黑的亲戚,一匹骡子

和卷毛小黄狗

 

 

我或者她

 

没有人,在秋天刚刚开始

就把果子举过头顶,就枯萎

没有一种颜色,是我想要的

深蓝或者灰白。然后是黑

没有另一个自己,可以代替我

在西河路上来回走,绕过

众多标点符号。灯光偏左一点

就要照着她想要倾诉的心,她

可以一口气,把往事说出来

把蝴蝶和浮动的花朵掀开

她要么停下来,转向环城路

黑暗照亮她舌苔上暗藏的樱桃

和间歇性的病痛。疼痛像一朵

芍药,开过之后,另一朵还会开

没有一个温顺的季节可以安放

这些不断发作的自己。在秋天

她举着这些无法隐忍的幽蓝的

光,仿佛成熟之后,又黯然凋残

 

 

 

和你在一起

 

我在夏天爱着某一个清晨

它胸腔中奔涌而出的鸟鸣

一下就落在河边的树梢上

我们,究竟因什么而相遇

在蔚蓝的鸟翅下,树梢越来

越陡峭。当然这不重要

关键是,属于我的那块地

还长着喇叭花,向日葵等

我有时冷了,就再画几株植物

画光经过的直线,虚线

就感到幸福,为什么,我

要在清晨的河边遇见你

意外地,我看见秋天来了

真的,和你一起

我感到那些为爱而开的

花,多么美,你走路的

时候,都会不小心踩到

她们忧郁的香气,委婉的

衣衫。亲爱的,我们为什么

从夏天搬移到秋天,然后在

一个清晨,被移到更远的田野

哦我们,反而变得更绿

 

 

 

读一封南方的来信

 

我喜欢这种古朴的方式

这是最后一个

私藏黄昏的信封

信从南方寄出的时候,夕阳应该

刚刚漫过邮筒,漫过邮筒周围

深深的绿,照着你幸福的双手,和被幸福吸引的

唇。它替你说出

北方安静的小城,老房子和珍珠般发亮的

门牌号。它替一个

相信爱情的人

轻声叫着:“离——”

信以这样的方式开头,再结束

中间的部分,茫茫一片

 

 

 

月光穿透所有的房间

 

像个老朋友,她从窗口

进来,帮我照见

阳台上的文竹,茶几上的杯子

地板上隐隐的发丝和脚印

照着鱼和水,旁边的鱼食和

手。她遇水变得更加

温润,照我胸口的玉

她随我进厨房

找一把木勺

青椒和西红柿以及

突然尖叫的黄瓜

让我们措不及手。她

照着鸽子一样摆动的拖鞋

还想直接飞出

去城外的玉米地

干裂的玉米秸躺在田垄上

她照着她们生育过的子宫,干瘪的胃

她经过的村子,牛羊肥硕,粮草丰盈

她已学会思念一些熟人,亲戚

她说话的样子

不是别人听不见,而是被我紧紧攥在手里

 

 

 

我们越来越像植物

 

不说话的时候

我们都是静止的,风一遍一遍地

吹,我们之间的寂寥

就这样荡来荡去

其实是你先变成植物

之后,旁边站下我

更多的时候

我都说不出

你是亲人还是敌人

爱我却又狠心

把我抛弃,无论你是谁

我都得陪着,迎着风

但我们之间

不存在假设

你是父亲的时候

我一定是女儿

 

 

 

这些年

 

她开始低泣,这些年

有很多她不想要的

全都回来了

她想抱紧全身挂满水珠的

妈妈,像抱住一个婴儿

她轻轻地搓

渐渐发红的皮肤

越来越宽的一片沙漠

掉着细沙

她想抱抱,就在妈妈身后

她的手,不忍离开,她抚摸

松软的肚腩,那里的气息似乎很熟悉

如今藏得太深了

被很多东西埋着

她终于忍不住大哭,在水中

 

这些年,不想老的人都老了

还会相继离她而去

她恐慌,不能再回到肉体里,水声溅起

她恐慌的还不止这些  

 

 

一幕

 

他引领着水

她就是水

 

他要她飞

她就是空气

风,她是他的人,他的心,骨髓和

一切欲望之花

是他的恶

与无所顾忌

 

 

2012年】

 

 

 

哥哥去外地

 

因为太吵,他在电话里

大声说话

车站上,有很多要出远门的人

他是其中的一个

这种告别方式,注定要让人难过

但肯定还不止这些

他大我16岁,小时候也和我抢过

炒熟的豆子,树梢的杏

我撕过他的小人书和作文本

似乎都是我对,他不对

黑夜里,他牵着我的小手

去村头看戏,把我弄丢过几次

后来又找回来,抱着我哭

又用手轻轻拍我的背,表示生气

很多年过去,他越来越瘦

老了,这个快50岁的男人

手上积满了生活的厚茧

但从此,再没牵过我的手

只有在打电话的时候

声音穿过他的手掌

又经过我的

直刺心底

即使强压着,那些泪光

明亮,又把我们

紧紧裹在一起

 

 

 

再差那么一点

 

再差那么一点,夕阳就要

掉下去,我提着一兜桔子

回家。我喜欢

黄色的,不带修饰的果子

夕阳在远处

做最后的挣扎

 

也许它就要

成熟,从夜晚这棵大树上

提前落下来

它在我的手提袋里

做最后的挣扎

就差那么一点

 

 

 

一只猫

 

她曾经歇斯底里地

叫春,在夜晚的客厅里出没

又在阳台上

跳来跳去,打翻

一摞旧报纸,当我醒来

报纸正在往下落,比我想象的

慢一些

直到它们

完全掉在地板上

猫又回到客厅

似乎更撩人,我听见她的歇斯底里的心

像个早熟的孩子

已经懂了

异性之间那点事

 

 

 

我们说点别的

 

和一个男人,相爱

在一间屋子里生活,说起这些年

少得可怜的储蓄

说到债,我们不约而同地

相拥在一起,大概相等吧

我们彼此亏欠

说到谷仓,玉米

我们搂得更紧

像印象深刻的

两株麦穗

楼下的街道

已没有行人,车辆很少

走过的人

遗弃了它

偶尔有光

来自远处,这些

都不重要了,两个彼此深爱的人

轻轻把头

靠在一起

 

 

 

去某个地方

 

我抱着猫和紫罗兰的香气

去一个车站,火车从后面

缓缓而来,它发出

我身体里藏了很久的

浑浊的光,声音清凉

 

上车之前,我的猫舔着她花瓣一样的爪子

我扶着栏杆,就这样孤独地离开

惟有伤心的人懂,我的猫开始叫唤

她想把头从窗口伸出去,她的眼里

火车仓惶而逃

 

 

它告诉我的秘密

 

它不断拿出

让人惊喜的东西

白雪掩埋掉一个村子,一条通向远处的路,一车昨天被拉回的煤

它不停地怀念

难以割舍的东西

在阴影里舒展的长凳,雨后清新的小学校,初恋的人

在马车里到来。

让我想起父亲,和泥土的味道

它继续向我展示

一个人的过去,值得怀念的

好日子,婚姻和两个人的战争

持续的孤独和

再孤独

 

  

很多年后

 

只是假设,我们还如此相爱

即使月色陈旧

还留恋我们的房子和

周末堆起来的脏衣服

即使月色醒来

拂动我们裹在被单里的身子

和老掉牙的甜言蜜语

 

我们都为此感激

清晨被咬过的苹果,从山顶渐渐退去

的薄雾,孩子手中的牛奶杯

我们披衣,烧好的早餐

沿着滨河路,走过一圈

很多年后,那边住着的人家

春天的窗户开着

探出脑袋的孩子

像几朵喇叭花

盛开,像我们,曾经

也那样开过

 

 

 

鱼用自己的方式交谈

 

其中的一条,曾经跃出水面

又被送回水里,某个夜晚

它击打水的声音,让我担心

一定要发生点什么

后来在客厅的地板上

我捡到它

那条鱼

它回到水中,我重新钻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它在水里,重新吐出气泡

我的唇,那一刻就像盛开的莲

鱼在诉说什么

我的心听得见

我说了什么

它未必懂

 

 

 

水,或者别的

 

腊月二十我去看他

老伴走后,他在村里极为孤独

我给他剥桔子

他把剩下的桔皮都收起来

放在外面的窗台上晒

他把整个人都晾出去

一生的时间,他没有孩子

可以疼爱,他的水壶

在冬天的火炉上

 

他往火炉里添煤球

我就在旁边

他用手轻轻弹着灰尘

我还在旁边

他给水壶里加水

继而发出的吱吱声

被我轻易听见

火炉里的火开始旺起来

水开始沸腾

这位老人,全然不知

他慢慢离开

他的咳嗽声里

有巨大的孤独

 

 

 

母亲

 

我的母亲

背已经弯下来

脸上落满了褶子

她想脱下那身旧衣服

丢掉这一生的束缚,她撇下父亲

想一个人占有

那处旧房子里的孤单,哦

我多么难过,她是这样一个人

带着假牙过街,想念她的亲人

很多次,她怀里揣着几根黄瓜

从外面回来,她说喂——

朝着我的卧室咕哝

我的母亲,春风从她两鬓抽出

白发,她的手

一年中有季节性的颤抖,秋天里

她悄悄撕碎

几张化验单,我的母亲

她刚刚走出医院,就挺着身子

她白天叫我女儿

晚上睡在我孩子的摇篮里

我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

一丝不挂的婴儿

 

 

 

情人

 

我需要他时,他也许正和自己的妻子

跳舞。音乐从电话里传来

我愿意在老地方等他

黄昏使他放不下我,我宁愿

那些街道都是假的

一排排楼房的窗口

都是假的,从楼顶惊飞的鸽子

翅膀是我想象的

他的家是一个空壳,至今

还未入住,他的妻子

还不曾和他相识

最后连他

都是假的,我的情人

想爱我就应该是蜜蜂

沿着花朵

顷刻间找到我

 

 

 

听一首歌时黄昏多么明亮

 

听一首歌时

黄昏多么明亮

那些玄狐一样的光

像音符逃窜。此时我想你

我已得到了完整的自己

还差不完整的你

我得到这个年龄

石头上的皱纹和石头内心的

失落。我得到的

注定要失去,像小时候从亲人手上

接过来的糖,我用光滑的舌头舔

用幸福的手铺平糖纸,夹在书里

后来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我想你。泪会适时地流下来

我和新的悲凉站在

黄昏的歌声里

  

 

他们终于分开了

 

他们终于分开了,距离比想象中要远

不管爱或者不爱,他们终于分开了

这两个做我父亲和母亲的人,之前

没完没了的吵架,摔东西,甚至厮打过的历史

终于结束了。他们彼此孤独

已无法回到从前。现在她70

66岁之后,又像草根一样

漫延了整整10年,每年我去看他

她开始有了轻微的伤悲

岁月忐忑,她不断提到后事

他知道她这样老了吗,那个总想和他对立的

女人,现在已是秋后慢慢沉落的树叶

 

 

 

乌托邦

 

我需要静,需要一条街的安宁

街边有梧桐,无名的鸟儿落在上面

夜晚之前,一切都在黄昏里

出现,小茶馆,书店,老张家的糕点

几只刚刚相认的麻雀,和我们擦肩而过的

晚来风急。夜晚之后,该隐的

都隐了吧,只剩下灯光

和你怀抱火炉,有点幸福的样子

水壶在火上发出亲切的声音

你给炉中添煤,像一个田园女子

我细数黄豆,绿豆,玉米和棉花

各不相同的一生

街道冷清,正是我喜欢的

你有书生意气

我有沉鱼之貌

 

 

 

因为我爱你

 

我重复了别人的话

因为我爱你,这世上仅此一种

天亮了,露水打湿了

玫瑰,我爱你

在玫瑰盛开的千万倾香气中

唯一颤抖的那一瞬

我藏在别人的阴影里

体内的鸟儿陆续飞走

我把飞翔仰望过了,天空

低下来,我爱你

除了细小的空气

 

除了心中那些缝隙

获得重生的蚯蚓

还在土里

我把泥土又亲吻了一遍

因为爱你

 

 

影子

 

我并不介意

她在暗处我在明处

刚刚触到树梢的是我而非是她

所以她嫉妒

树影只是在她上面晃了晃

她与这世上相隔太远

 

有时她在左我在右

有时恰恰相反

她在前我在后,我一直拒绝

给她另外的称呼

有时她存在

有时候我把自己的子宫掏空了

也找不到她

 

我和她之间的不同

是一种悲哀

我有痛苦的时候

而她时常为此感到无奈

 

 

出行前

 

为了这次出行

我先想到祖国,她体内时时鸣叫的

火车,我喜欢火车而不喜欢别的

穿过它的心脏

我喜欢那种铿锵的心跳

盖过一切,路边的棉花地

山下的的荷塘

火车经过时云朵都开了,白花花一片

或者更多,火车经过时

我手中有针

针里穿线

它进洞时我的身体是干燥的

等它出洞,我就是湿润的

多么巧

为了这次远行

我把自己变成纯棉的

日夜在身上织满图案

 

 

 

为我爱你

 

我重复了别人的话

因为我爱你,这世上仅此一种

天亮了,露水打湿了

玫瑰,我爱你

在玫瑰盛开的千万倾香气中

唯一颤抖的那一瞬

我藏在别人的阴影里

体内的鸟儿陆续飞走

我把飞翔仰望过了,天空

低下来,我爱你

除了细小的空气

 

除了心中那些缝隙

获得重生的蚯蚓

还在土里

我把泥土又亲吻了一遍

因为爱你

 

 

 

我和一棵树之间

 

我们注定不会发生什么

我看它时,中间有空气阻隔

一阵风吹过,风又成为我们的阻力

但我希望它是男性的

健康的,懂得世间风情的幻想之地

那么我爱它

雨使它明亮

使它成为一个经历丰富的人

所以我爱它

雨替它说出一切

远方的雾气正在升起

我就爱它的树尖和欲望

它也许在夜晚开花

橘黄的,浅蓝的,或者

成为一个悲伤的影子,我就爱它

被时间伤害的裂纹

 

 

看见

 

秋天与众不同

该经历的都已经历过了

树木先从内心枯萎

而我,看见它们之前

先从眼睛开始枯萎,我忍受着它们

带给我的苦难

我看见的,只是生活令人悲伤的一面

比如柿子树,在秋天最美

可我见不到它

比如河流,反复在梦里出现

当我半夜醒来,看到身边的人还在熟睡

像一块温暖的河中之石,我摸到他的手

是什么

顿时让我如此安静

雨在窗外下着,我听见的雨声

肯定与众不同

 

 

 

 重要的事情

 

一直以为,我这一生都是不可缺少的

以前习惯写信,信封和邮局是必不可少的

寄信的途中,鸽子带来清凉和梦想

被它们惊动的黄昏是不可少的

离家时远方的存在是必然的

车票,站台和他在风里

眼角一定是湿润的,我微微转过的

身子是幸福的一种

人到中年,儿女绕膝,父母健在是让人羡慕的

我在灯下翻书,爱迷人的文字也爱

他递来的果子的清香

爱村里一夜间全开的桃花和

花下的鬼,如果他们身怀香气

就是我短命的亲人

  

 

 

很多次写到这个字

都让我颤栗

不是字本身,而是它背后的光芒

提醒我曾经失去的

亲人,朋友,物件,信念及其他

我的手因此冒犯过它

在一堆旧报纸上,它被一一找出

像一些破绽被挖出来

我这双恋着生活的眼睛

每次看到它,都感觉花在凋谢

迎面飞来的鸟儿都是火焰

天空越来越低

爱上蘑菇的人都深陷传说

我为此而心痛

 

 

 

抬头间看见燕子

 

它是黑白,是美好的一切

某个清晨我看见它

窗户恰好,开到一半

云彩恰好,半遮半掩

我正好,心怀羞涩之情

它飞着的过程,是一小阵风幸福的过程

却让天底下幸福的人感到绝望,它飞

像一个不速之客

来了又去。天空因此而

获得安详。就比方说,它刚刚开过

花蕊和颜色刚刚打开

它在高处呈现人间的

美,它飞走,属于清晨最早的那一朵

已经枯萎,我的目光

成为枯木,我痛苦地

关上窗

 

  

那一天

 

那天在黑夜里走路

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就感到恐慌

没有人再和我挣这段不光彩的生活

只有树叶,凌乱地被风吹响

黑暗中我看不清它们的颜色

和它们靠在一起的样子

也许是两片

或者更多,也许什么都没有

是旷野中,风声把一切带走

我只剩下自己,希望被确认

确认为谁?

世界已是崭新的,雨刚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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