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府女奴

 

德吉的裤子终于被拉到了腰上，脚枷也被取了下来，卓玛牵着德吉手枷上的铁链，带着他离开了地牢。卓玛虽受钦陵宠爱，终究只是个女奴隶，而德吉这样一个年青贵族，居然戴着铐镣，被她牵着走，心里的屈辱可想而知，好在已是傍晚，天也黑了。卓玛牵着德吉，直接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德吉想，钦陵一定不在这里，但不知卓玛要做什么，还不能确定她没有恶意；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反正离死也不远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卓玛卸下了德吉的手枷，然后坐到了床榻上，说：“德吉将军，你是我们吐蕃的英雄和美男子，听说你带着五百士兵就冲入了唐军万人的队伍，活捉了他们的主将。我卓玛也曾非常崇拜你，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伍队间偷偷看你，你的形象是那么高大。真不该让你戴着铐镣，躬着身子，屈辱地站在这里。我是不是应该打开你的锁链呢？”

德吉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卓玛：“唉，尊贵的嘉莫，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小人现在犯了罪，自然应该接受惩罚。嘉莫这样关心小人，真是受宠若惊呢。”

“我有心替我心上的美男子打开锁链，但是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害怕会受到欺负；我又发现，你戴着铐镣的样子很可爱，于是我改变了主意，委屈你就这样坐下来吧。”

“嘉莫如果喜欢，小人就是戴着十倍重的铐镣，也是心甘情愿的。”于是他跪坐在了案子前面，因为他实在有些站累了。

桌子上有青稞酒和酥油茶，还有煮好的牛肉。卓玛指了指这些东西，说：“你饿了吧，这都是给你准备的，快点吃吧。”

德吉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饿了，于是他谢了卓玛，狼呑虎咽地抓着食物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她不会只是为了调情吧。

用不了多久，食物就被吃得一干二尽，卓玛笑着说：“我怎么没有多准备些东西呢？你可比钦陵吃得多得多了。”

“小人就是快要死的人了，这种美食也没有多少机会享受了。嘉莫刚才说要问小人话，现在请尽管问吧。”

“我想问你的都是些无所谓的事，不忙说。你先看看我。”

德吉抬头看着卓玛。在德吉的注视下，她脱下了长袍，又脱下了长靴，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丝衣。她的袒露着右肩和右臂，衣襟也非常松，几乎搭到了右乳之下。

德吉想起来，曲珍卓玛来自象雄的小部落，自小被掳略到吐蕃当奴隶，长大一些后被钦陵收做了侍妾，钦陵为了她，连元配都不想要了。德吉不禁又仔细看了看卓玛骨感清瘦的脸，白里透红的皮肤，窄小的胸部，性感的赤脚，以前也没觉得她漂亮，没怎么注意她。她能得钦陵如此宠爱，一定有一些不平常的地方。

卓玛娇娆的身躯从床上站起来，推开了横在他们之间的案子，之后她又坐在了床上，双腿搭在一起。左脚翘在前面。

德吉注意到，卓玛脚上的皮肤很粗糙，脚面黑瘦，筋骨分明，脚掌很有形，在侧面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界限，心里痒痒的，这时听见她娇声说：“来呀，往前来些，离我近一点。”德吉膝行向前了两步，卓玛立即把她的左脚大脚趾接触到德吉的脸上，用趾甲上下划动，德吉的下面立刻产生了冲动。

面对一个女奴的如此挑逗，德吉很无奈，她虽然地位低下，现在却掌握着他的性命。他想，反正自己已经是服侍过央金女王了，都是女人，服侍女奴卓玛与服侍女王央金有什么区别呢，何况她还救过他一命。于是德吉用嘴含住了卓玛的脚趾。卓玛干脆把她肮脏的脚掌整个贴在德吉的脸上。

卓玛终于心满意足，最终把双脚放在德吉的双腿上：“美男，我的大英雄，你很羡慕我的脚，是吗？”

德吉点了点头。

“德吉，我喜欢光脚走路，我小时候，不允许穿鞋，整整十年都打着赤脚，我要下决心一辈子不穿鞋了，却遇到了他，他总是逼着我穿着靴子，你不会也逼我穿鞋吧？”

“如果是我，一定会让你做任何喜欢的事情。”

“我的美男子，你如此了解我的心，我只是一个别人低贱的玩物，今天却可以得到世界上最美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一边说，一边把她的脚贴着他的裤子上移，一直到碰到了那个坚硬而火热的东西。“我的美男子，你是我的囚犯，我的俘虏，我要用脚镣一直锁着你，那怕看看你委屈的样子，我也会心花怒放。”

卓玛似乎有种魔力，使得德吉的心砰砰的跳动，他想，这个妖女那天一定是看上了他的美色，才让钦陵刀下留人的，和她如此激情一回，也没有白多活几天……

 

筋疲力尽的德吉终于沉睡过去，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卓玛的怀里，他的上衣被卓玛撕得稀烂，宽阔的胸膛上被卓玛挠得满是红印。由于锁链一直在他身上没有打开，他的双腿不得不绻缩着，裤子一直被褪到脚镣处，德吉的下身完全赤裸着，臀部和大腿上也满是卓玛抓咬的痕迹。

德吉觉得下身有一点肿胀的痛。他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事情，想起自己昨夜是如何被一个女奴疯狂地羞辱，他的脸完全被卓玛坐在胯下，下体又被她百般折磨，而且这种羞辱和折磨居然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快感，早上起来还是觉得筋骨酥软无力，于是在她的怀中挣扎了一下。

卓玛把她窄小的乳房贴在德吉的脸上，轻声说：“小乖乖，你醒了，你知道昨夜你有多浪吗？你是我们的大英雄吗，现在连我也开始鄙视你了，你比最下贱的奴隶还不如。”

“我高贵的女主人，我早已没有了英雄的自豪，还是做您下贱的奴隶更幸福，只可惜我无法多伺候您，您应该尽快把我送回大牢去。”

“哼，他走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谁也不会把你送到大牢。小乖乖，你不用怕，我还有话要问你，我和慕容青佩比起来，你更喜欢谁？”

“我根本就没有碰她……。”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什么，他想，自己是彻头彻尾地被卓玛打垮了。

“你放走了慕容青佩，是吧？”

德吉想，莫非这一切是钦陵安排的？事到如今辩解也没用：“是的，您的奴隶只是一时怜悯放走了她，没有别的意思。是大帅要你讯问小人吗？如果是大帅要杀小人，就请下手吧。”

“亏你光着身子还能想起你的大帅，太煞风景了。慕容青佩，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为她。什么时候我一定要见见她。”

德吉刚要开口，卓玛下一轮发问又到了：

“到底是你，还是央金女王，是谁放走了慕容青佩？你是在为她遮掩，还是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卓玛轻而易举地又一次对德吉施以沉重打击，德吉哆嗦着说：“女主人，您的奴隶可否跪在您的脚下接受讯问。”

“贱货，我的脚底泥你还没吃够？回答我的问题。”

“高贵的主人，您的奴隶是那样的自私愚蠢，慕容青佩的确是小人放走了，送给央金女王的，是另一个女奴隶。”他心里在想，求你别再问了，再问全都露陷了，如果因此连累了央金，自己就是到地狱也要后悔了。

“噢，原来是这样……央金兰朵，苏毗的女王，她是一个多么高贵的女人啊，我卓玛给她提鞋都不配，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让百分之九十的吐蕃的男人为他服务，我卓玛是多么的苦命，拥有一个这样的情敌。我的美男啊，如果我一不小心放开你，你一定会脚底抹油地溜到她身边，对吗？”

“主人，央金女王，是奴隶想也不敢想的事，您绝对不用担心，您可以用十条锁链拴住您的奴隶。如果奴隶不被大帅处死。”

“十条锁链，我还嫌少呢，你那么崇拜你的央金女王，我卓玛嫉妒得要死，我做梦有一天，要坐在女王的位子上，给你戴上十条锁链，把你搂在怀里，然后用另外十条重重的锁链锁住央金兰朵，让她跪在我脚下，好好地羞辱她。”

这些话让德吉有些心惊胆颤，卓玛的每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都深深击中了德吉的要害。

“我的美男，大英雄，我真是想放了你，可一想到放了你，你就回到了央金兰朵的身边，我就怒火焚身，怎么办呢，你如果保证不去见她，我就放你离开。”

“主人，奴隶本来计划要逃走去唐国的，怎么会去见她？决不可能。”

“你敢发誓。”

“发誓。”

“那好吧。”于是卓玛从枕下摸出了钥匙，打开了域松德吉身上所有的手铐、脚镣、以及锁链。

曲珍卓玛从容地从床上起身，裹上了纱衣，披上了长袍，然后对着镜子梳洗打扮。德吉呆呆地坐在床上，他原以为卓玛是说着逗他玩的，无法想象这是真的，他心里在激烈地翻滚，自言自语说：“卓玛，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卓玛背对着他，一边梳头结发，一边淡淡地说：“大英雄，怎么，光着身子没法出去？那边柜子里有一套衣服，去穿上吧。”

德吉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打开柜子，他把身上的破衣裤扔在一边，穿上了卓玛准备的衣服，还有靴子，以及吐蕃男子的全套装束。卓玛已梳洗完毕，又穿上了漂亮的长袍，下面还赤着脚，她回头张望了德吉一下：“美男，过来坐下，我给你梳头。”

德吉顺从地对着镜子坐了下来，卓玛在后边仔细地给他梳好了头，结好发辫，还洗过了脸，德吉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德吉，我的英雄，你就要逃走了，为什么不高兴一些呢？”

“卓玛，你真是要放我走，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不怕钦陵回头怪罪。”

“怪罪，他到哪怪罪？他自恃兵多将广，带兵去打赞普了，以后能找到他的尸首就不错了。外边马已备下了，我送你出门去。”

德吉心里非常激动，他向卓玛深深地鞠了一躬：“卓玛，德吉今天能够重生，完全是你给的，请受我的大礼吧，于是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卓玛说：“别，算了，这有什么意思，快走。”于是她拉起了他，出了房门，外边拴着一匹好马，挂着全副鞍鞯。卓玛说：“牵上它，我送你出门。”

于是在卓玛的带领下，德吉顺利地出了庄园的大门，没有人阻拦。

德吉跨上了马，笑着对卓玛说：“卓玛，送我出城好吗？我怕城门的人拦住我。”

卓玛冷冰冰地说：“我看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于是她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德吉慢慢地纵马跟着，盯着她的赤脚着。

一直到走出南门外，卓玛停下来，站在那里。德吉把马凑过来，站在她面前。

卓玛抬头看着他：“你还不想走，不怕我改变了主意？”

德吉在马上弯下身，靠近卓玛的脸说：“是我改变了主意。”于是趁她不备，德吉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横放在马上。“跟我一起走吧。”于是德吉策马飞奔，卓玛在马背上心花怒放，“小卿卿，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于是在马上使劲地亲吻他，咬他，用手乱摸他的下面。走不了几里，他们就一起从马上跳下来，抱在草地上打滚。

直到中午，两人才坐在草地上，急喘吁吁地靠在一起。德吉说：“我们快走吧，万一有人来追。”

“你走吧，我还要回去。”

“回去，你不是和我私奔了吗？”

“私奔，是你抢我来的，我没想跟你。”

“你不愿和我在一起？”

卓玛又媚人地一笑：“当然愿意，你有这个心我就感动得不得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去，回去简直是死路一条。”

“钦陵召见你，你明知有危险，不还是来了吗，你本可以带着你的部队去大唐。我和你是一样的，虽然钦陵又老又丑又糊涂，但对我还是不错。他自寻死路我没办法，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他，哪怕能找到他的尸首。”

德吉心里有些失望，说不出话。

卓玛猛然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行德吉说我：“美男，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

“哦，你说过的话太多了；不过，每一句我都记得。”

“好，我现在就要回去了，你去你的大周，我们分道扬镳，但不管你到哪里，我最终都会找到你，用手铐和脚镣锁住你，把你带回逻娑，终生做我的奴隶。”

“那敢情好啊。”

卓玛得意地转过身要走，德吉说：“等等，卓玛，我送你回去。”

“走你的路吧，我的赤脚踩在青草上，心里是多么舒畅。”于是她唱着歌，小跑着沿原路回去了，只剩德吉在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