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那些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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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家唐天骄旅游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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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砚山的前一晚,我们摄制组吃完晚饭一起走路回酒店,没想到白天安静的甚至显得有点像空城的城市在晚上变得那么热闹。这里的热闹不是烧烤大排档,也不是KTV包厢里传来的各样歌声,而是整齐的广场舞,还有城市街心广场的临时游乐场。看到了儿时的旋转木马,我们也各自掏出口袋里的五块钱,高高兴兴的当了一回儿童!


生活里我特别喜欢“悠”字,一是好像开口念了这个字,总与悠闲挂上了钩;二呢也是因为,悠字下面是个心,往往把心沉下来了,人也就不慌了。工作总是很难有可以悠悠着做的,而坡芽歌书却让我们的的确确悠悠地工作了一把。
带我们进村的黄老师告诉我,这里之所以叫做坡芽就是因为家家户户门前都种了花,而村庄就在山坡上,所以也叫坡芽。一进村子,都是穿着黑色斜襟褂子的小孩子,他们咿咿呀呀的说话声早就穿越了好几十米的距离飞到我耳朵里,可是一见我们走近,他们有的兴奋的闹着,有的干脆害羞的躲在姐姐的身后,这一双双纯真的大眼睛可真真把我看的融了,如果可以,我愿意粘着这些小孩子,只是看着他们玩耍也会特别开心。
坡芽歌书在这里不光是活在人们的嘴里,我一见到农家两姐妹立刻觉得这些古老的歌曲就是流动在她们血液中的民族魂,从相识的点头致意就带着一份委婉和羞涩,然后随之响起的歌声真的悠扬到把我带到了绿山清泉间,心里一点杂念也不见。
两姐妹的歌声打动了很多人,也吸引了很多的学生慕名拜师。我开玩笑似得问,你们学艺有没有交学费?他们说,学费真的没交过,就是在学歌的时候常常帮师父干农活,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会干什么就干什么,师父看着徒弟学艺心诚,也越发的愿意授艺。

村子里的孩子们,小的才两岁多,大的有个十几岁。我刚刚坐到他们身边就有一个走路还晃悠的小伙子一屁股坐到了我盘起的小腿上。我高兴的不得了,轻轻的揽他入怀,谁知这一揽他又起身要走,劝说了好几句都不顶用,看来这个小家伙去意已决,我只能放手了,也许是厚底的登山鞋硌到了他嫩嫩的小屁股。孩子们虽然年龄跨度很大,但是他们的歌声却很齐,最小的小朋友也张着嘴巴跟着唱,稍大些的甚至愿意把这些歌曲带去学校和其他民族的同学分享。不管这些歌声从大人嘴中流出,还是从孩子嘴里念起,那些强弱明晰的真假音转换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流淌,也忘记了歌词的大意,只沉浸在歌声的河流里随波逐流就是最舒心的了!




世外桃源,真幸运可以亲身一见。狭而深的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就连想看看对面1米处的同事也都完全不可能。在黑暗里行船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你看不见路,只有船工的头灯在或近或远处微微闪动。耳边咻咻而过的清风,还伴着不知哪里滴下来的水珠调皮的高台跳水,极窄的小船不允许你左顾右盼,虽然你明知道啥也看不见,却也不知道为何使劲地瞪大又瞪大眼睛。大约20多分钟,一束极强的光像是撕破黑暗的利剑直直的劈了进来。它越现越大,船已驶出洞口,来到村里啦!


坝美的一天真也是悠悠的,村子里所有人的脚步都是慢了又慢,而出了山洞的温度却好像在暗示你这是一个平静之中有着热情的村庄,好嘛,还没进村子,先喝了几杯苞谷酒,酒劲一下子冲上脑仁,麻麻的,人也有了几分飘忽的感觉,倒也有种走进仙村做仙人的感觉。其实村子的宁静是我们想象之中的,虽然有着30几度的高温,大家却都还穿着粗布的褂子,没人脑门上流汗,反倒是我们都想念起了山洞里的清爽宜人。在村子里,最活泛的就属孩子,到处都是晒得黝黑,站在河里的小孩。女孩子抓龙虾,男孩子跳水,有的还自己研究出来了花样游泳的动作。在坝美结识了三个小朋友,她们一开始在我采访的时候腼腆极了,不愿意跟我说话,而等我即将完成这一天的工作的时候,她们却对我依依不舍起来。有位小女孩还自告奋勇要帮我们抬架子过河,我们哪里舍得,还是留我一人跟他们说了几句小姐妹的悄悄话。后来,她们捡来了一顶蓑帽,在四角的地方为我系上当地树上挂的一种串串花,让我一定带走,不要忘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