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塞外胡胡

------我回到希愣柱里,想着母亲孤独的舞蹈着,就觉得周身寒冷。我牙齿打颤,拉吉达在黑暗中把我拉入他温暖的怀抱。可我仍然觉得冷,不管他把我抱的多么紧,身上还是打哆嗦。我睡不着,眼前总是闪现着母亲跳舞的身影。
天上出现曙光的时候,我皮衣起来,走到昨夜大家欢聚着的地方。结果我看到三种灰烬:一种是篝火的,他已熄灭了;一种是猎犬的,伊兰一动不动了;另一种是人的,母亲仰面倒在地上,虽然眼睛睁着,但那眼睛已经凝固了。只有她身上的羽毛裙子和他斑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抖动着。这三种灰烬的出现,领我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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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完了《额尔纳河右岸》这部小说,对自然文明与训化的文明,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部小说的作者是迟子建,她以自转体的形式,也就是以一位九十岁的老人讲故事的手法,娓娓讲述了我国北方部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的生活历史。自贝加尔湖漂流而下,二百年来,生活在大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以打猎捕鱼为生。在漫长的原始生活中,这个民族以顽强的毅力传承血脉。他们勤劳善良,敢爱敢恨,自由豁达,是中华民族的一盏明灯。
这个民族,信仰萨满教,每当部落中有婚丧庆典,或是遇到灾难的时候,萨满都要穿上神衣,带上神帽,敲起神鼓,祈求神灵的保佑。首先,萨满是善良的化身,他的每一句唱词,都带着爱的音符,回荡于自然的夜空。那是召唤自然界的力量,来挽救生灵。其次,她还是智慧的化身,他知道人是渺小的,有些事情,仅靠人的微薄之力,是不能扭转乾坤的。在这里,我们看到两代萨满为他心爱部落人群,作出的贡献。尼都萨满,也就是文中“我”的大伯父,一生只爱我的母亲,当我的父亲将我母亲娶到家的时候,我的大伯父忍着心酸,暗暗地为我母亲的幸福做着祈祷,就在我的父亲在寻找驯鹿的途中,被一场白灾冻死在马背上之后,我的大伯父也没违背部落中哥哥不能娶弟弟的媳妇的规定,而是精心为我母亲缝制了一条羽毛裙,在我母亲以后的爱情道路上,几次穿上这条裙子,踏入婚礼的殿堂。这份深情爱恋,可歌可泣,在我母亲的心理深深播下爱的种子。妮浩萨满是尼都萨满的传人,她为了换回别人的灵魂,不惜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交换,她明知道,部落中唯独在意的是孩子和驯鹿,但是善良的心,往往驱使她,就要那么做。
在漫长的
岁月中,经历无数风霜雪雨,在与自然的搏斗中,同时也享受大自然的恩赐。那是一片天然的自然牧场,有黑熊,有狼,有鼠类;还有藓苔、蘑菇针叶等野生植物。高大的树木遮荫蔽日,而巧妙的住所“希愣柱”则是随处搭建的美好家园。那是个多灾的民族,也是一个幸福的民族。当我们看到他们,为了填饱肚皮去打猎的时候,一种自由奔波的甜润感就塞满苦难的岁月;当我们看到他们为失散的驯鹿而近乎全体出动的时候,又是拿无尽的磨难去填充幸福。
他们客观的认识生与死,完全接受那种循环不变的自然规律。在欢乐和痛苦面前,表现得极为淡定。这是一个野性民族,最强大的心理素质。不是所有人类都具备的。
他们的爱情,给人的印象始终是年轻的感觉,没有年龄障碍,可嫁可娶,可聚可散,永远不老。好像自出生到死亡,都活在清纯的爱情当中。不管是爱的成功,还是爱的失败,都是青纯的,这样就显得人那么可爱,所有的心,都透明。
他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以爱为纽带,在这里,爱情是人与人之间紧密团结的主要因素。这一伟大的自然原理,在这里得到充分证明。部落内部,部落之间,部落和文明的人类之间,只要有爱情的存在,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谊。他们对爱情,可以不惜一生等待, 也可以永恒执守,也可以以死抗争。从那些鲜明的人物当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鲜活的散发着自然芳香的生命。
他们有博大的人文情怀,与文明世界的狭隘自私格格不入。在这里,你会看到一个有着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文字的一个民族,是怎样捍卫自己的民族生活,和活动疆域的。文明社会的定点居住,森林砍伐,动物圈养,使这个民族遭到灭顶之灾, 后来他们一个个接踵而去,只有享受风葬,躺在自己部落人的身旁,才是幸福的归宿。
从小说中,我们看到的一个民族,她虽然弱小,但是他的博大胸怀,和坚强的个性
,是如此震撼人心。文中的人物事例和故事情节是用穿插和漫散的手法完成的,有很多地方重复,但是一点也不矛盾。他通过逼真的人物形象,地域风貌,风俗特点,时代背景,向我们生动展示了一个生动的民族,也是一个独特的世界。
我的认可:尽管苦难重生,坚持自己自由的生活,永远没错!
201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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