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塞外胡胡
我不知道自己跑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我觉得很野、很舒畅。
今天与我一同到野外漫步放情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人送外号“五齿耙子”。主要是她平时干粗活练就了一双闲不住的手,走到哪,都习惯见啥哗啦啥。见我跑在她的前面,在我身后就气喘吁吁连连喊:“等等我,等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她!她刚从道边一个垃圾堆出来,手中拎只铁筒子,对我说:“我拿他回去栽花。”
作践那花吧!也许那花能成就一只铁桶子。那铁筒子装过胶,极其恶心!虽然我曾经也是捡破烂的 坯子,但至少现在他影响我的心情!
我为什么等她!我要和她保持十米远的距离:絮絮叨叨的话不听,不清新的口气不闻,不雅观的动作不看。有人也许说:“你是哪一路人,如此清高。”我告诉你:我是胡胡,自小就这样,老爹是军人出身,爷爷是种土豆的,祖爷爷是住草房子的,爷爷的爷爷是家堂族字上那个穿官袍加玉带的——有无鸦片记载模糊。
女大十八变,太神奇了,不管多大岁数,自打喝了清晨的凉风汤,野性大长,前生今世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一看到野外的光景,就想去放羊,然后发点财,去阿里看雪山,看藏羚羊,看阿里姑娘,顺便写本阿里游记啥的。
我们走过的一片山,山上尽是扎不楞,风一刮,排山倒海,一会向东,一会向西,黄橙橙像沙漠,霎时间就堆起一座小山。我想,阿里的雪山也许就是这样,风一刮,排山倒海,像海浪一样翻滚,说堆起一座雪峰也是刹那间的事情。
我走过水泥路断,路上过往的车辆很多,从身边舒尔划过,带过的风,又冷又凉,让人烦气!
所以我喜欢从山上走。而五齿耙子喜欢从水泥道上走,她说:“这道花了好多钱铺的,你不走就是浪费!”
后来,她看我走在山上,头也不回,感觉扭不过我,就不得不从山上走。山上有点风,加之她拎了一只铁筒子,一会举着,一会抱着,一会拎着,好不辛苦。好不容易赶上我,还很抱怨:“你咋就不救护我,看我多不容易!”
我为什么救护她!扭头又跑。这老女生,到了没舍得丢掉那只铁筒子;到村边的时候,遇到个螺丝钉子,她捡起来装进铁筒子里,叮叮当当,踉跄至极!
五齿耙子不会跑,跑几步,肚子就拖不动了。到家门口时,我拍拍她的肚子:“好好跟我练吧,这肚子说啥也不能留,菜饭装不进多少,都被油脂给糊哒住了。影响寿命!”
她说:“练就练,反正每天出去都有收获,多多少少都能捡到点东西。”
有人说:“你身边跟个那东西,见啥哗啦啥,有朝她哗啦到人家大门口,你不跟她丢人吗?找个年轻精神漂亮的,说话达礼多雅观。”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跟着我,我就让她跟着,她捡她的东西,我跑我的山岗。有时候,小猫小狗也来一起跑,跑起来很野、很舒畅!
201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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