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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2)

(2016-12-15 15: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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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绿茶

璇玑

程淮秀

乾隆

四爷

分类: 八宝绿茶II——璇玑

紫禁城,启祥宫。

娴贵妃端坐正位,一身的珠光宝气。身旁大大小小七八位妃子,团团围坐。

自打皇后去世,又有了太后的抬举,沉寂多年的娴贵妃一朝得志,在宫中的气焰日益高涨。她从太后手中领了执掌后宫的这方玉印,霎时间宫中便多了许多的规矩,这不,早膳刚过,各宫的妃嫔便都来向她请安了。

太后去万寿寺礼佛之前,把原来一直住在圆明园的几位妃子都搬回了宫中,所以,后宫的女人一时间又多了起来。

“各位妹妹”,娴贵妃清了清喉咙,拿腔作势地开口了,“今儿个难得人这么齐全,太后不在,皇上又去了江南,咱们姐妹少了很多拘束,正好趁机好好聊聊。”说罢,用眼睛瞟了瞟座下的众人。

一片沉寂,却没有人开口。

“呵呵,”娴贵妃不在意地笑笑,“如今天儿热了,各宫里的赏赐用度都换了夏天的份例,昨儿个刚叫内务府分发下去,不知各位妹妹可还满意吗?”

“贵妃娘娘,我有一事不明,倒要问问。”座下一人愤愤说道,正是钦妃,“往年内务府送来湖纱料子,说明了每宫有六匹,除了给主子们做些袍褂,剩下的还能赏给奴才;今年可好,每宫只有三匹不说,质地、颜色都大不如前,光是宫里的主位们都不够用,还为了点料子闹起矛盾来了。贵妃娘娘,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串通了江南织造,专拣那劣等的东西入贡,以求中饱私囊啊?”

闻听此话,娴贵妃心中冷哼一声,脸上仍然是皮笑肉不笑。好你个钦妃,素来与我不睦,以前我不与你计较,如今我正得势,倘若再放过了你,岂不是显得我懦弱无能?哼哼,既然你自己往枪口上撞,我就干脆来个杀鸡儆猴,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念及此处,娴贵妃微微一笑,似是丝毫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道,“今年的衣裳料子,的确比往年少了一半,这是本宫吩咐内务府的,皇后大丧之年,吃穿用度,本应一切从俭,自然不能同从前一样的奢华。再说了,往年的料子,用不完的,不是赏赐了奴才,就是便宜了外戚,没的白白浪费了宫里的银子。三匹的湖纱……”说到此处,娴贵妃瞟了钦妃一眼,“钦妃妹妹又不是有身子的人,穿不了多宽大的衣裳,倘若这还嫌不够,难不成你也想同皇贵妃一样母凭子贵,日日都有皇上额外的赏赐?”

“娴贵妃,你……”钦妃大半年前刚掉了孩子,好不容易心中的伤痛才恢复过来,听了这话,就如同伤口上撒盐一般,气得连颗心都颤抖起来。

“钦妃妹妹,同本宫说话,要注意礼数……”娴贵妃板起脸来,话锋一转,“也别怪我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性子就是这样急躁,谁都知道宫里的份例分配,自有内务府记录,这宫里面人多嘴杂,最忌胡乱栽赃。你说有人串通江南织造,可有凭据啊?妹妹难道忘了,当年那个抢劫贡品的土匪岑九……”讲到这里,娴贵妃看看钦妃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自在,于是继续道,“他的相好金无箴,不也是你的旧识吗?”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从圆明园回来的妃嫔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一时间殿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只见钦妃脸色一白,原本的怒气消失殆尽。

娴贵妃心里暗笑,继续说道,“当年你偷偷派人出宫,买了她那里坎肩儿去讨好皇上,结果受了冷落,把坎肩儿剪得粉碎,这件事皇上不追究,宫里没人提起,可是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又何曾有人说过你串通土匪啊?”

“你……你……”钦妃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妃嫔们都在盯着自己,各种情绪的目光纷至沓来,钦妃只觉得芒刺在背,低下头来,泪珠扑漱漱地掉落,沾湿了手上雪白的帕子。

“钦妃姐姐,快别哭了……”一人赶紧出来打圆场,正是嘉嫔金氏。嘉嫔也是从圆明园搬回宫内的几位妃子之一,她入宫有十载了,已不年轻,膝下一直无儿无女。哪知一年之前乾隆心情烦闷去圆明园散心,一次偶然的宠幸,居然就让她怀了身孕,一个月之前刚刚诞下一位皇子。母凭子贵,嘉嫔知道自己上位的机会指日可待,此时娴贵妃权势正盛,就算是为了儿子着想,她也要牢牢靠住这棵大树。

“钦妃姐姐,”嘉嫔柔声劝道,却更像是在数落,“贵妃娘娘打理后宫诸事,劳心劳力,鞠躬尽瘁,说到底都是为了咱们好,咱们既同为皇上的妃子,就应该为皇上着想,尽力地辅佐贵妃娘娘,维持这后宫的繁荣。你今天这么说,恐怕是伤了贵妃娘娘的心了,姐姐也是明理的人,就去跟贵妃娘娘赔个不是吧!”

钦妃抬起头来,哀怨地看了嘉嫔一眼,如今墙倒众人推,嘉嫔刚得了儿子,这种举动原也是意料之中。不知为何,钦妃忽然想念起淮秀来,相比娴贵妃,她对自己实在已是太好。钦妃恨恨地望着娴贵妃,心中暗道,“乌拉那拉氏,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皇上把程淮秀带回来,我看你还有几天嚣张!”

“嘉嫔啊,钦妃不愿意,你可就别勉强了,费事人家再说我欺负人……”娴贵妃斜眼瞟着钦妃,满意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贵妃娘娘恕罪,是钦儿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还请您宽宏大量,勿要见怪。”钦妃心知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只得忍一时之气。

“很好……”娴贵妃微微一笑,对自己的胜利很是得意,“钦儿妹妹,你肯认错就好了,本宫从来就不是锱铢必较的人,这点,众家妹妹是都知道的,是不是啊?”

没有人答话,钦妃也不再理她,嘉嫔赶紧上前捡起话头,谄媚地道:“贵妃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来,这样明显的事情,咱们哪个不要感念您的照顾呢……”说罢,捅捅左边的纯嫔,又碰碰右边的恕妃,众人都很不情愿,无奈也只得跟着附和。

“呵呵……”娴贵妃矜持地笑着,对嘉嫔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虽然是明显的溜须拍马,不过难得她肯这样尽心尽力,娴贵妃眼珠一转,决定给她点甜头尝尝,皇上说不定会因为孩子而对她另眼相看,要牢牢把她控制在自己身边才是。

“嘉嫔啊……”娴贵妃悠悠地开口了,“你的小阿哥也出了月子了,听说可爱得紧,本宫也怪想见见的。不如咱们今儿个就一起去阿哥所看看如何啊?”

“啊?”嘉嫔惊喜莫名,因生产而有些丰腴的脸上泛出兴奋的红晕。她自己的位份低,按规矩要五天才得见上儿子一面,每次也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本就一直因为这个而牵肠挂肚,如今娴贵妃肯出面带自己去见见儿子,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嘉嫔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差没跪下来叩头了。谢完了恩,她又担心屋内的妃嫔们有人不愿意去,扫了娴贵妃的兴致,于是赶紧回头劝道,“钦妃姐姐,去看看我的小阿哥吧,舒妃妹妹,你也去看看吧,纯嫔姐姐,恕妃妹妹,你们也去吧……”

屋内的众人大多数也是做了母亲的,虽看不惯她一味地阿谀谄媚,却也都明白她做额娘的一片心意,于是当下微微点头,并没有人反驳。娴贵妃带着众妃嫔,又领了各自随身的太监宫女,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直奔着三所殿而去。

 

内廷外东路,南三所。

西所又名兆祥所,住的都是需要奶娘伺候的,尚在哺乳之中的皇子和格格。

中殿东配殿门前,三人正在争执不下。

“小顺子公公,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春晓哀求的声音。

“春晓姐,不是我有心要难为你们,你也知道,娴主子的吩咐……”守门太监面有难色。

“小顺子公公,我知道,可是现在,娴贵妃又不在,听说永璹阿哥病了,您就让我们看一眼吧!”

“这……”小顺子还是不肯,皱着眉头不愿让路。

“小顺子!”一旁的徐婉儿气不过了,“当年你在寿康宫的时候,是谁照顾着你,谁给你的赏赐,谁向皇上保荐的你,你都忘光了吗?现在好了,你成了娴贵妃的人,就敢这样飞扬跋扈起来了?”

“婉格格,”小顺子低着头,为难地道,“您当年对奴才的提拔之恩,奴才永世不敢或忘。您是知道,奴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兆祥所太监,连个正经的主子也没有,哪里有什么飞扬跋扈的本钱?奴才在宫里干这份差事,也不过是为了让家里人能过上点好日子,娴主子立下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放您进去啊?万一……那可是奴才全家的脑袋,婉格格,您就放过了奴才吧……”

“你……”徐婉儿越听越气,愤愤地道,“真是个扶不起来的奴才!”不过气归气,小顺子说的却都是实话,骂过之后,她也是无计可施。看不到永璹,心中挂念,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徐婉儿冲春晓使了个眼色,春晓灵机一动,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

“小顺子公公,这个给你,就当出去买杯茶喝。”

“啊?这……”小顺子吓了一跳,看看四下无人,连忙把银子又塞回春晓手中,“春晓姐,我胆子小,这银子我实在不敢要,你还是赶快收回去吧,千万别被人瞧见了。”小顺子低声说着,“倘若被娴贵妃知道了,不但我要受罚,恐怕她还会借这个由子,把你也揪出来杖责一顿……”小顺子又四处看看,帖在春晓耳边说道,“你知道,她素来看你们储秀宫的人就不顺眼……”

“小顺子公公,我求您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见见永璹阿哥吧!我们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小阿哥的面了!”春晓见小顺子软硬不吃,索性把心一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揪住小顺子的袍角磕起头来。

“春晓姐,春晓姐,你这是做什么……”小顺子大惊,连忙上前去搀扶春晓,可是春晓无论如何也不肯起来,“小顺子公公,求您就让我看小阿哥一眼,好让我知道他平安无事,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起来了!”

“唉!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小顺子无奈长叹一声,可是春晓怎么也不肯起来,小顺子拉不动她,只好低声说道,“婉格格,春晓姐,小顺子知道你们的苦处,现在也只能交句实话给你。”

徐婉儿和春晓听了,均是神色一凛,眼中露出期盼的神情。

“进去,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了,”小顺子语气坚定却又诚恳,“娴贵妃早吩咐过,永璹阿哥任何人不能探望,倘若犯了规矩,杖下立毙,所以,你们明白……”看到徐婉儿和春晓一脸失望,小顺子又道,“我还要告诉二位,永璹阿哥的确病着,病不是什么大病,伤风着凉而已,可是娴贵妃嘴上说请太医,心里却并不着紧,一日拖着一日不说,还故意裁撤了好几名奶娘,她的意思,咱们都明白,纯粹就是要……”

“啊?!”徐婉儿和春晓惊吓非小,万没料到娴贵妃竟如此心狠手辣,真要在孩子身上下手。

“管不了那么多了!”徐婉儿怒从心头起,纵身一跃,跳过了小顺子,就向东配殿门内闯去。

“婉格格,婉格格,万万不可啊!”小顺子吓得胆都破了,连忙上前去挡,可是徐婉儿东一拳,西一脚,小顺子哪里是她的对手?不大的工夫就已经被打趴在地。

打斗声惊动了殿内的其他人,又有五六人从里面跑出,拦住了徐婉儿,众人立时纠缠在一处。

“你们让开!”徐婉儿怒喝,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永璹抢回来。

“婉格格,婉格格……”小顺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钻进人丛,作势拉住徐婉儿,低声劝道,“婉格格,您快走吧,这件事情,除非是皇上,不然……谁也解决不了!快走吧,否则被娴贵妃看到……”

 

“秦国辅,秦国辅呢?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曹操,曹操到,徐婉儿还来不及答话,院中就传来了娴贵妃怒气冲冲的声音。

“贵……贵妃娘娘,奴才……奴才在……”兆祥所首领太监秦国辅也在阻拦的人群之列,听到娴贵妃召唤,战战兢兢迎了出来。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娴贵妃指着徐婉儿、春晓,和拦在门口的一群人问道。

“这……这……”秦国辅思忖片刻,决定息事宁人。他本就对娴贵妃的作为不满,更何况万一小阿哥出事,自己在皇上面前也没办法交待,“贵妃娘娘,其实没什么,就是婉格格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永璹阿哥身子有恙,一时间姑侄情深,所以要进去探望。奴才们的意思,是怕小阿哥的病沾惹了格格,这不,咱们正劝着,您就来了。”

徐婉儿闻听,感激地看了秦国辅一眼,秦国辅曾经在乾西五所任职多年,可以说自己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他有意袒护,徐婉儿哪能听不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娴贵妃闻听,脸色稍有缓和。秦国辅言语偏袒,她也听出来了,自己看到的景况绝不是秦国辅说的这么简单,只叹晚来了一步,抓不到惩治这丫头的把柄。

“娴贵妃娘娘,春晓求您了!”春晓忽然又跪在娴贵妃面前,哭着哀哀恳求,“求您大发慈悲,让婉格格和我进去看看永璹阿哥,我们只要知道小阿哥平安无恙就好,就算是看皇上的面子,求求您放我们进去吧!”

“任他是谁,也不能进!”提起皇上,娴贵妃又想起了当日他的冷酷,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是强烈的恨意却令她心如铁石,“永璹的额娘不在宫内,本宫送他进兆祥所,乃是依足了规矩办事,不让外人探望,也是怕万一出了事情,不好对皇上和太后交待。婉格格,是个未出嫁的闺女,春晓,你不过是个宫女,你们两个说进就进,我大清的规矩,难道是白立的吗?”

春晓泪流满面的样子,着实可怜,娴贵妃身后随行的妃嫔中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但是后宫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明哲保身的本事,皇贵妃可是娴贵妃的眼中钉,这样敏感的事情,谁敢出来说句公道话?不过,好人终究还是有,娴贵妃身后一人出声劝道,“贵妃娘娘,就让婉格格同春晓进去看看吧,反正她们本就是储秀宫的人,看上一眼也没关系。”

“没关系?”娴贵妃冷笑一声,回头寻找这胆大之人,一看原来却是恕妃,“你懂什么?现在这宫中究竟是谁做主?”娴贵妃厉声喝斥,对于这个在京中无亲无故,又因为巫术的事情惹怒了皇上的小丫头,娴贵妃一向不放在眼里。

“我……”恕妃原想说句公道话,可是这一吼又被吓了回去,讪讪地不出声了。

“哎……这天儿真热啊,”难言的尴尬之中,忽然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仿佛是一丝凉风打破了闷热的沉寂,“真是热得烦躁,连人情味儿也没了……娴姐姐,妹妹今儿个身体不适,免得招惹了初生的小阿哥,这厢就先请辞了……”舒妃叶赫那拉氏伸了个懒腰,不咸不淡地说道。

“哦……那妹妹就去歇了吧……”娴贵妃对舒妃明显带刺儿的话一笑置之,舒妃在宫中虽不得宠,不过一向地位超然,不争不怨,再加上娘家同和亲王弘昼交好,因此也算是颇有些势力。

舒妃走后,娴贵妃不理地上跪着的春晓,抬腿就要迈入殿内,徐婉儿一看她要走,知道如果此时不去求她,恐怕在乾隆回宫之前都不会有见到永璹的机会,于是压下心中对娴贵妃强烈的厌恶,上前开口道,“贵妃娘娘,永璹阿哥历来是皇上和太后最宠爱的,如今早不病晚不病,一到了这里就生起病来,皇上又不在宫中,这样难免要落人话柄。万一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您也不好交待,不如您就让我们进去看看,日后我们也可以对皇上讲清楚,您看这样可好?”

“婉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娴贵妃停住了脚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屑,“你莫不是在提醒本宫,永璹阿哥生病同本宫有关吧?这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道理,皇上这么多的儿女,这阿哥所几乎天天有人生病。本宫是掌管后宫,又不是皇子的奶娘,难不成个个皇子生病,你都要算在本宫的头上?”

“我……”徐婉儿正待反驳,秦国辅突然抢在前面,说道,“两位主子,请容奴才说句,贵妃娘娘,婉格格年纪还轻,她心疼小阿哥,所以一时口不择言,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婉格格,奴才知道您是为了小阿哥好,可是也不能就怪在贵妃娘娘身上,娘娘贵人事忙,也不是处处都能照顾得分毫不差。小阿哥的病,五六天之内也就痊愈了,还请婉格格不必挂心。”秦国辅说道“五六天”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还把藏在背后的手冲徐婉儿摆了个“五、六”的姿势。

“哦……”徐婉儿了然,他是在提醒自己,永璹在五六天之内还能平安无事,让自己早想办法。念及此处,徐婉儿不再纠缠,主动开口道,“秦公公说的是,是我一时思虑不周,言语不当,还请贵妃娘娘勿要见怪。”

“哼,这还像句人话。”娴贵妃冷哼一声,身子一扭,带着众妃嫔往东配殿内去了。

 

回储秀宫的路上,春晓一路沮丧不语。而徐婉儿心中则安定了许多,脚步轻快,脸上也有了笑容。

“婉格格……”春晓叫道,似有嗔怪之意。她和徐婉儿混得熟了,彼此之间并无许多的礼数。

“怎么了啊?春晓的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徐婉儿看到春晓的样子,笑着打趣。

“您还问我,我还要问您呢,小阿哥都要被娴贵妃给害死了,亏您还笑得出来!”

“我怎么笑不出来啦?”徐婉儿问道,“你没听秦公公说么,小阿哥没事。”

“秦公公是安慰咱们的,那你也信?”春晓抗议道,“他是为了怕咱们得罪娴贵妃,才说小阿哥五六天之内就会好了……”

“不是”,徐婉儿摇摇头,“秦公公是在提醒咱们,五六天的时间小阿哥还能撑得住,让咱们早想办法。”

“啊?”春晓大惊,“那不是说,如果过了这几天,小阿哥就要……啊,婉格格,怎么办啊?咱们怎么向皇上和秀主儿交待啊?”春晓急得眼泪也冒了出来,说着就呜咽不止。

“不怕”,徐婉儿胸有成竹,“小阿哥不会有事的,四哥和淮秀就快回来了。”

“就快?您怎么知道?苏州那么远……”春晓止住了哭声,疑惑不解。

“放心,我知道。”徐婉儿坚定地道,她今早收到乾隆的飞鸽传书,说他和淮秀已经准备启程回京,所以才特地奉命去探永璹的情况。按照鸽子的脚程来算,那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他们乘坐快船,应该两三天之内就会到了。

“真的?”春晓还是半信半疑,“您怎么会知道的呢?婉格格,您该不是在安慰我……”

“不是不是,放心好了”,徐婉儿当然不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我和四哥是兄妹,他的想法,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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