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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24)

(2016-12-14 19: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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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绿茶

天枢

程淮秀

乾隆

四爷

分类: 八宝绿茶I——天枢

这天夜里,苏州下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雨幕斜斜地织着,细碎的声音吻在瓦楞上,却别有一股缠绵的味道。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淮秀躺在床上,细密的雨声交织着纷乱的心事,不知怎的,却想起了这首诗来。不知何时可以了却这些俗事,与四爷依偎在窗前倾听雨声?起身推窗,入眼夜色深沉,静宓而祥和。雨丝亮晶晶的,很像四爷看自己的眼神。《别赋》中说,黯然消魂者,唯别后矣,看来还真是贴切。淮秀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如此离不开他了?

夜风吹来,有些冷。淮秀正想关窗,却隐隐听到谈话的声音随风而至。凝神细听,同时向外望去,莲子屋里的灯早就熄了,角门还开着,声音应该是从那边传来的。那边……不是辰坤的院子么?想来是小两口深夜喁喁,自己还是不听为好。可是谈话声却突然高了起来,不像说话,倒像吵架,中间还夹杂了女人的哭声。唉,淮秀轻叹,披衣出门,辰坤这个粗汉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晚了,兄弟们都睡了,自己还是去劝劝为好。

慢慢走近辰坤的卧房,果然听得吵架声越来越大。淮秀正要敲门,忽然想起似乎应该听听到底吵些什么,夫妻间的事情,有些不足为外人道,自己贸然进去,反而大家都要尴尬。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是辰坤的声音。

“我,我只不过去看看……”琼娘小声抽泣。

“看看你的姐妹,我知道,可是,你也要想想那是什么地方!”辰坤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怒意。

“什么地方?我也是那里出来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介意,一直都嫌弃我……”琼娘哭得更凶了。

“唉,琼娘,你在说什么呀,我要是嫌弃你,当初为什么要帮你赎身?为什么要娶你?”辰坤看来意欲安慰。

“才不是,我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娶我的时候说不介意,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我的几个姐妹,哪个不是这样的遭遇……”

“琼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好歹也是良家妇女,怎么能整天去烟月楼那种地方找你的姐妹聊天?还穿得鹅黄柳绿,花枝招展……”

“鹅黄柳绿……”这个词蓦然间闯进淮秀的脑海,一片嫩鹅黄色在眼前闪了一下,随后是永璹的笑脸,养心殿的阳光,一股特殊的香气扑鼻而来……琼娘!原来是琼娘!淮秀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那胭脂的味道感到熟悉,可是,为什么居然是琼娘?一时间千头万绪挥之不去,淮秀就想要推门去问个究竟。

“唉,你终归已经嫁人了,烟月楼那种地方,品流复杂,虽说你以前也曾经……可是去得多了,难免要落人话柄,琼娘,你仔细想想,我也是为你好。”屋内传来辰坤语重心长的劝慰,一恍神的工夫,淮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收回了已经碰在门上的手。

“辰坤,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在家里寂寞……对不起……”

“我知道,琼娘,也是我不好,忙着查案,没时间陪你,还那么大声说你……”辰坤轻声安慰着,琼娘的抽泣声渐小,想来已经被哄住了。

“天晚了,睡吧,赶明儿叫莲子陪你出去逛逛……”辰坤的声音。

“嗯,你别气,我以后不去烟月楼就是了……”

悉悉索索的拉帐子的声音。

一切都静了下来,只剩下雨声。

淮秀的心也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单凭胭脂的气味,不能判定琼娘就一定跟这案子有关。倘若就这么大喇喇地问了,难保不会又在夫妻二人之间引发一场风波。辰坤这样的脾气……嗯,自己还是找个机会私下问清楚比较好。

 

第二天清早,雨停了。太阳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大概是前晚雨夜吹了风,淮秀一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不过反正也是打算要同琼娘单独谈谈,她就干脆对辰坤推说不太舒服,要在房中休息,早饭也是叫莲子送进屋的。辰坤本来要请大夫,不过见淮秀并无大碍,也就带着兄弟们继续出去查案了。

辰坤走后,淮秀支开莲子,一个人来到琼娘房中。

“嫂子,你在吗?”淮秀敲门问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琼娘探出头来,两只眼睛还有些红肿,“原来是帮主,快请进来。”琼娘笑着让道,故意微微低头,遮掩着哭过的痕迹。

“嫂子,在忙些什么?”淮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一个人闲着无聊,做些针线。帮主是来找辰坤的?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不是,嫂子,我知道辰坤出去了,今天是专门来找你的。”淮秀说着,故意凑近琼娘身边,闻了闻,不错,就是那个胭脂的味道。

“找我?”琼娘奇道,“您来找我,是为了……”

“也没什么要紧事”,淮秀温和地笑笑,“我今天没出去,凑巧想起嫂子来盐帮这么久了,咱们也没机会好好聊聊,不如就过来跟嫂子拉拉家常。”

“那好,帮主请坐”,琼娘听淮秀如此说,也笑着回答,拉过一把椅子来请淮秀坐下。

“嗯,”淮秀微微点头,忽然间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侧头故意用鼻子闻闻,问道,“嫂子,您这屋子里……好香啊!”

“香?怎么会呢?”琼娘也闻了闻,答道,“我倒是想过要在这里摆个薰香炉子,可是辰坤说他闻不惯,也就没放了。”

“嗯?可是这里……真的有股特殊的香味儿啊……”淮秀认真地道。

“是吗?”琼娘见她说的有模有样,于是也疑惑起来,自言自语地道,“没有薰香,没有香粉,没有桂花油……哎,帮主,你说的可是我擦的胭脂?”

“胭脂?”

“是这个吧,”琼娘恍然大悟地道,从梳妆台上拿出一个红色的圆形小盒,“想来想去,我今天就擦了这个,大概是自己用的久了,竟也觉不出香味儿来,还是帮主您鼻子灵。”

“嫂子,给我看看”,淮秀接过胭脂盒子,香味更甚。她心中确定下来,故意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摆弄,“嫂子,这胭脂可真香,我还从没有见过味道这么特别的呢!”

“呵呵,是啊”,琼娘笑道,“这是自家做的,自然跟外面的都不一样。”

“自家做的?”淮秀心中一凛,难不成还真是跟琼娘有关……可是,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了?难道是不知道扇子上的痕迹?

“是啊,这里面加了夜来香,还加了昙花的花汁儿,一年四季要掐着时候儿才弄得到原料,很不容易呢。”

“哦……怪不得,也就是嫂子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才做得到吧!”淮秀几乎可以确定这胭脂是琼娘独有的了,可是心里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说。

“呵呵,帮主,这您就说错了,这胭脂并不是我做的,而是我的一个姐妹做来送我的。”

“啊?不是?”这“不是”两个字让淮秀心下大喜,只要不是琼娘,那么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是啊?怎么了?”琼娘不由对淮秀的反应感到奇怪。

“呃……没什么,我是说,本来还想跟嫂子学学如何做这胭脂,现在既然不是,看来也学不成了。”淮秀敷衍道。

“哦,我当是什么呢,帮主怎么对这些也有兴趣起来了?辰坤说您都不在意这些胭脂花粉的。”

“这个……哈哈,不过是觉得味道特别,一时兴起罢了。”

“哦,帮主,这个不难,我的这个姐妹现在还在烟月楼,下次我去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多做些给您;如果您真是喜欢的,我就请她过来教教。”

“嗯,好啊,”淮秀笑答,转念又问,“如果麻烦的话……那就找别的会做这个的人好了。”

“帮主,别人可不会呢!这个东西,是我那个姐妹自己琢磨出来的,她平时都舍不得给人用,就因为我们是宁波同乡,又谈得来,她才会给我,整个烟月楼里,再没有其他人有了。”

“哦……”淮秀大致明白了,琼娘的态度如此坦然,若说她跟绑架案子有关,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看来线索应该是出在她的这个姐妹身上,此人现在仍在烟月楼,接触的人品流复杂,如果见过绑匪那边的人倒也不足为奇。

“嫂子,我想见见你的那位姐妹。”

“哦?帮主?您真的想学啊?”琼娘半开玩笑地问。

“不是,”淮秀郑重地摇摇头,“嫂子,你看看这个”,说着掏出了那把印着胭脂的折扇。

“嗯?这是把扇子……”琼娘接过打开,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帮主,这不过是把普通的扇子啊。”

“不是,嫂子,你看看这里”,淮秀指了指那片胭脂。

“这是……”琼娘仔细瞧瞧,又拿起来闻闻,“这不是燕梅的胭脂?帮主,您是怎么得来的?”

“燕梅?是你的那个姐妹?”看琼娘点头,淮秀继续说道,“这个扇子,是绑架钟少爷的匪徒拿来做表记的,那上面有钟少爷的笔迹和印章。”

“啊?什么?”琼娘大惊,“帮主,您是说,燕梅跟绑匪有关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嫂子,你别急,我并没有说她跟绑匪有关系啊。”

“可是,那你手里那把扇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琼娘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正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要见见啊,”淮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嫂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为什么觉得不会是她?”

“嗯……”琼娘思索半晌,说道,“我跟燕梅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她人品不错,但是胆小怕事,谁都不敢得罪;就是烟月楼的姐妹吵架,她也会躲得远远的。她这么多年,想的就是好好伺候客人,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可以把她娶回家去,其他的事情,是一点也不敢招惹。您说,她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跟绑匪扯上关系呢?”

“说得也是……”淮秀略一思忖,问道,“你刚才说……她想的就是好好伺候客人?”

“是啊,因为她人温柔,脾气又好,我走了以后,她已经是烟月楼的花魁了呢。”

“哦……嫂子,那你说,这个扇子,会不会是被她的客人带到烟月楼去……”

“然后沾上了胭脂?”琼娘接口道。

“嗯。”

“帮主,我觉得很有可能。”

“好,那你就带我去问问她。”

 

翌日,烟月楼。为了保证可以见到燕梅,淮秀和琼娘特地起了个大早。

“吱呀……”琼娘敲过门,烟月楼后门开处,露出了一个老汉的脑袋。

“张大叔,您早啊!”琼娘上前打着招呼。

“哟,是琼娘姑娘啊,这一大早的,又来找燕梅聊天儿啊?”

“呵呵,是啊,张大叔,燕梅没有客人吧?”

“来来,进来说话,进来说话……”老汉把二人让进院内,“那有客人这么勤快的呢,您先等等,我去找个丫头通报一声。”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老汉回来了。

“张大叔,怎么样?”

“呵呵,你们来得太早了,燕梅姑娘还没起床呢。不过她听说你来了,已经赶紧起身梳妆打扮,你们现在直接到她房间去吧。”

“哦,好,张大叔,谢谢你哦!”琼娘答道,转头又小声对淮秀说,“帮主,是咱们时间赶得好,平时花魁娘子的房间,进门就要十两银子,客人还要在外面排成长队呢!”

“呵呵,”淮秀也小声笑道,“来烟月楼我还是头一遭,真像个土包子!嫂子,咱们刚刚说好了的话……”

“帮主放心,我记得……”

 

琼娘带着淮秀穿过后院,绕过花园,进了烟月楼的正房。此时姑娘们大多沉睡未醒,大厅中蒙蒙胧胧的透明轻纱垂将下来,别有一股静谧的味道。二人穿过大厅,从斜侧的楼梯上去,停在一间垂着粉红珠帘的绣房门前。

“燕梅,燕梅”,琼娘敲敲门。

“是琼娘啊,快进来。”门内传来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琼娘和淮秀推门进去,发现房间布置得很是雅致,窗前一个女子背对着二人正在梳妆。想是跟琼娘混得熟了,听到她进来竟也不转身。

“燕梅,好几天没见你了,我还真是想得慌,起了大早就过来看你,谁料你这丫头,居然脸都不转。”琼娘假意抱怨道。

“啧啧,你这个死丫头,嫁出去了,还是这么刁的一张嘴。”燕梅笑道,在发髻上插了一根银簪,随后转过身来。淮秀见她大概是二十三四的年纪,细长的眼睛,细长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长相算不上艳丽出色,但却是弱质纤纤、楚楚动人,正是江南女子特有的风致。

“哎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可真漂亮!”燕梅见到淮秀,上下打量,发出了惊叹。

淮秀低下头来,红着脸,故意做出扭捏的样子。她今天换了身粗布裤褂,一条乌黑油亮的发辫垂到腰际,怎么看都像个未出阁的大闺女。

“呵呵,这是我家辰坤的远房表妹,刚刚从老家过来寻她哥哥的。”

“是啊?啧啧,瞧这模样儿,可真是好看呢!琼娘,你也是的,怎么带着人家大姑娘到这来?也不怕被那些狂蜂浪蝶给吃了去?”

“燕梅,当着人家的面,别说这种话,”琼娘假意嗔怪,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儿……”

“有事儿?有事儿就说啊!跟我倒还扭捏起来了……”燕梅咯咯笑道,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淮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咳咳……燕梅姑娘,其实……是我找你有事。”淮秀硬着头皮说道。

“哟,小妹妹,是你找我呀!”燕梅上前拉起了淮秀的手,笑道,“小妹妹,有事尽管说,就算不冲着我和琼娘的交情,冲着你这个可人儿疼的样儿,姐姐也得帮忙是不是?”

“呃……是……”淮秀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忙从口袋中拿出那把扇子,“燕梅姑娘,我想问你,可见过这把扇子么?”

“扇子?”燕梅接过来,打开一瞧,登时就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把扇子往地下一抛,说道,“哼,你不提也就罢了,拿扇子的这个家伙,真真不算个男人!”

“燕梅,怎么气成这个样子?”琼娘连忙拣起扇子,上前劝道,“莫非……这人真是你的客人?”

“那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来着!”燕梅愤愤不平,“好不容易配好的胭脂,小心翼翼晾了半个多月,就要成了的时候,这个家伙偏要来卖弄他的破扇子,说是什么官家公子的亲笔,一扇子就磕在我的胭脂上面,你猜怎么着?半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哦?真的啊?这人还真是让人讨厌!”琼娘跟着叹道,“谁不知道你的胭脂要费多少功夫,这下真可惜了!”

淮秀听到这里,知道燕梅原来对这人很不喜欢,心中开始担心起还能不能得到此人的踪迹,于是问道,“燕梅姑娘,那……你认识这个人吗?怎么不跟他讨钱来赔?”

“哼,怎么讨啊?他是客人,我是姑娘,我们这一行,最忌的就是得罪客人,客人给的,那是赏钱,客人不给,怎么也不能讨钱啊!被妈妈知道了,不知道又要受多少罚去,还不是仍然要好言好语伺候着!”

“噢……”淮秀舒了口气,还好,她没有跟人闹翻,还有机会。

“燕梅,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讨厌的家伙,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回头叫辰坤找人帮你。”琼娘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切地道,不过她也聪明,没有暴露真实目的。

“这个……我就知道他姓陈,看样子么,像个练家子,又矮又胖,一脸的横肉。可是他自己非说是个商人……我看啊,他顶多就算个暴发户!至于住哪里,他没讲,我也没问。”

“哦,这没关系”,琼娘安慰道,“下次他再来,逮住他问问就是了。”

“嫂子”,淮秀拉拉琼娘的衣袖,“他还会再来?”

“呵呵,小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燕梅转怒为笑,“我们这行的生意,也有回头客啊!找得到姐姐我的,好歹也都是一掷千金的人物,咱们伺候得好了,有个老相好,有什么奇怪的?”

“哦……”淮秀点点头,“燕梅姑娘,那就好了。”

“哎……小妹妹,我还没问你呢!”燕梅忽然醒悟过来,甜腻的声音问道,“你是怎么得来这把扇子的?莫非……你识得那个杀千刀的?”

“我……”淮秀想了想,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措辞,答道,“其实……这个人……可能……是我哥哥……”

“什么?你哥哥?”燕梅的声音陡地高了起来。

“是……是可能……”淮秀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她估计是打算父债子还,兄债妹偿,于是赶紧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塞在燕梅手中,说道,“燕梅姑娘,我哥哥弄坏了你的东西,我代她赔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燕梅不耐烦地摆摆手,“单凭个扇子,你就要赔人钱了?你这丫头还真是傻呢!”

“这……”淮秀没料到她会推辞,于是解释道,“燕梅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哥哥成亲以后,跟嫂子一直合不来,所以就独个儿从老家来了苏州。这不,如今嫂子要生产了,我娘吩咐我来找他回去。可是我找到地方,同住得人说他已经几天没见人影儿了。我找来找去,在屋里翻到这把扇子,于是就来找表哥商量,希望他能帮帮我。这不,表嫂无意中看到上面蹭了块胭脂,于是就认出来是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燕梅了然地点点头,“你这个哥哥,也真不是个东西!有老婆了还出来鬼混,老婆生孩子还不回家去!你到我这儿是来找他?”

“嗯……”淮秀点点头。

“那好,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燕梅拍拍胸脯应道,“下次只要他再来,我就叫人去盐帮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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