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私募生存的十二年系列之137
(2014-08-24 14: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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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汪涛老古林浩咱们 |
汪涛的内心自以为很清楚路叔的作法是什么意思。妙,就妙在给了汪涛两只股票。此时的汪涛,不自觉的拿起车钥匙,朝着门外走去。
小区口的乔三坐在车里,紧紧的盯着出来的每一辆车,不出路叔所料,汪涛的车在路叔走后没几分钟,也使出了小区口。
乔三则是慢悠悠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他,汪涛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去见了什么人。而是去了邢哥的墓地,足足的站在邢哥的碑前三个多小时。
而路叔,也是很着急的等消息。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也咯噔了一下,我很明白,如果汪涛看穿了路叔的意图,为了瞒天过海,去邢哥的墓地,是他之后给自己做出解释的最好理由。
可是此时的汪涛,也的确站在邢哥的面前,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深吸,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叔,如果汪涛明白了咋办?”我问道。
“没办法,前功尽弃,想别的办法。”路叔简单的回答道。
“按道理说,汪涛没别的选择,接受了你给他的股票,实际就等于接受了你的控制,变成你的傀儡。表面上是你的好意,但是汪涛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是授人以柄,所以他不会这样做。那么他就只能自己去找股票,根据他的能力,如果他找的股票出现大幅的利润,那么和他本身的能力不符。咱们就可以通过这只股票,和发生的现象去思考他,是不是那个日本人给他的股票。可是他还有条路可以走,如果他是日本人的人,那么他顺从你,变成你的傀儡,不是更容易套住你么。”我把我的看法,给路叔说了出来。
路叔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他整天要给老邢报仇,可是报仇需要的东西呢?如果让老古出,老古不相信他,所以汪涛暂时不会和老古说这事。让咱们出?咱们的能力,不需要配合汪涛,只要他配合咱们就可以。汪涛心里很清楚,那么他如果想让老古出这个钱,现在必须要去激老古,让老古愤怒,仇恨,并且配合他的成功,老古才会给他钱,对吧?”
“是,是这么个道理,可是现实总是剑走偏锋啊。”我回答道。
路叔听着这话,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他现在只有去找这个日本人要股票,只有盈利才能保得住投资,才有希望让老古相信他的能力,也才有希望摆脱咱们对他的影响。目前看来,他没路可走。”
“哦。但愿吧,这么久都过去了,哎,一步步都这么险。”
“我准备让老古给他投个两三千万,刺激他一下。”路叔说道。
“哎,汪涛在咱们面前可不是弱智,这种小把戏,会不会被他看穿呢?”
“正因为他不是弱智,才要把他变成弱智,先走两招,看看他的特点在说。欧阳,汪涛会逆向思考问题,所以咱们就逆向再逆向。如果他猜到了咱们是为了让老古赶他一把,那么他肯定会认为这个招数很拙劣,而且很急。可是他会再考虑一步,咱们能走出这么拙劣的一招么?所以他会继而推翻自己的看法,反而会更真实。”路叔说道。
“算了,你怎么说都有理,咱们慢慢看吧。”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没什么风吹草动,我还是隔几天去邢哥的坟上和他聊聊,路叔外表看起来很忙,实际所有的力量已经全部集中起来了。
一天下午,汪涛打电话给路叔了:“路总,你好,我是汪涛。”
“啊,你好,你好。稍等。”路叔把电话点成了静音,拿出纸和笔,继续说道:“汪总啊,你好。”
汪涛说道:“路总,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事,我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不这几天我看中了一只,刚忙完,来和你汇报一下。”
“别这样说,汪总,谢谢你能理解我,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呢?”路叔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什么,我又不是庄家,力贝宝华。”汪涛说道。
“哦,这个啊。”路叔的声音拉的很长,说道。
“怎么?路总很熟悉这只股票吗?”汪涛问道。
“那到没有,只不过前段时间听朋友提起过,有时间我也给你打听打听,咱们想吃饭,不也全靠消息么,咱们和那些普通人也没啥区别。”路叔说道。
“谦虚了,路总,那就这样。有时间,咱们约个时间去看看老邢吧。”
“好,你也忙完了,那就后天吧。”路叔说道。
“好,我后天给你打电话。”汪涛挂了电话。
路叔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说了一句很无关紧要无关痛痒的话:“路叔,你说我这样算不算给你上班了?”
“你是给你邢哥上班,不,是加班。”路叔回敬了一句。
“有什么收获吗?”我问道。
“看它之后的表现了,看样子是大涨,无疑了,你有闲钱也买点。”路叔说道。
“我有个想法,叔,你听听我这想法咋样。”
“你说。”
“如果咱们这个时候买入汪涛说的这只股票怎么样?”
“没意义,咱们不能过早的暴露咱们对汪涛的怀疑,和咱们的贪婪。汪涛只不过是颗棋子,咱们要配合着汪涛让他有价值,才不会被日本人甩开。所以在没有套住日本人资金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格外的小心。一旦有所察觉,他甩开汪涛,咱们可就剩下前功尽弃了。”路叔说道。
我听着这话,后背上一股股的寒气袭来,很吓人,听见前功尽弃这几个字,心里莫名的悲伤。
“欧阳,来,给你看个东西。”路叔打开了电视,拿出一张光盘,塞进了下面的DVD里。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画面,几秒钟之后,闪出了一个声音:“大家好,欢迎大家关注由旭日投资和XX卫视合办的节目,我叫林浩。相信今天大盘给了大家一个惊心动魄的过山车,早盘低开高走,可能很多电视机前的朋友还没搞清楚,可是正是今天的低开高走,才映射了庄家的阴险和狡诈,我想今天结束之时肯定有很多人追高进去。我想明天的大盘定会低开低走,今天盘中………………”
“这不是林浩么。”我看着电视,说道。
“怎么样?”路叔指着电视里的林浩问道。
“什么怎么样?”
“这个形象呀,像不像专业的股评家和资深分析师,这是试镜。”路叔说道。
我很是疑惑,看着电视里还在说话的林浩,说道:“就单凭这个,就断定明天大盘的走势?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况且他这说话很生涩,还带着点结巴啊”
“是,这都可以练习解决么,怕什么。”路叔说道。
“那,他这个观点和网上很多人的观点都一样,连理由都一样。”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用意。
“结果要比理由重要。我准备和电视台合作一期栏目,让林浩上,每周两期,周二,周五。每周二推荐一只股票,每周五对沪深进行全面的剖析。这个节目本来是另有人选的,可是姜野帮我临时拿下来了,为了全局,没办法,这步棋必须走。”路叔没理我这茬,继续说道。
“不是叔,你咋走这卖狗皮膏药的路线了。”
路叔看着我,不自觉的笑了,说道:“不准,那是卖狗皮膏药,准的话,就是上帝。”
我实在是没明白,林浩能起什么样的作用,顺嘴的就说道:“居心叵测呐。”
“想不到这是什么作用吧?”路叔问道。
我的第一个感觉出来了,盯着他,说道:“你不会是?”
“要学会发动群众的力量,我的力量有限,但是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路叔回答道。
不用想了,林浩肯定是要扮演上帝的角色了,但是他扮演这个上帝是想要干什么呢?
“明天是林浩的第一期节目,家斌,秦璐,欧阳,咱们都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路叔说道。
“如果有,咱们还是找几个散户,看看散户的态度吧。”秦璐说道。
“好,这个事家斌安排,你最近不是去大厅认识了几个人么,有问题么?”路叔看着陈家斌,问道。
“没问题。”
“那好,秦璐,最近没事别老往老邢的坟上去,你让安艳碰上了,让她怎么想,况且你今后还是要嫁人的。”路叔看着秦璐,说道。
“我嫁不嫁人,和我去老邢的坟上有什么关系。”
“好好。”路叔做了个手势。
“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这事我不多嘴。总之,公司其实活的就是咱们几个人,我也不想发展壮大了,就这样挺好。老邢是什么样的人,够不够兄弟,我就不说了,林浩,家斌,你们都懂。”
林浩和陈家斌几乎同时点头了。
路叔接着说道:“团结,咱们的对手是谁,我就不说了。倒退几十年的日子咱没赶上,我也就不说了。不过今天狭路相逢,有这样机会的人,没几个。今天碰上了,没别的话,就一句,干他娘的小日本。”
“战斗,就是这样,谁都是在凭借自己的能力想象下一步对手的动作。即便他是我的对手,即便桦林的自杀是个迷,邢哥的自杀也仅剩下那一纸歌词。可是我还是能理解他,如果你的地盘有资源,并且可以被掠夺,那么一定会招来一批人跑到你的地盘上,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掠夺你的资源。”
所以说,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抵抗,那么由此可以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即便再狠毒的抵抗,都是正常的。
我微笑的,拿着一杯热水,看着汪涛买进的股票像打了鸡血一样蹭蹭的网上窜。我也明白,这只股票快成为大家追捧的宠儿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看到它都会对它下这样一个定义,涨到头了。几乎所有的投资者,内心总为两个矛盾所挣扎,买进,卖出,通俗的说,就是总在内心呐喊,看着不停上涨的股票告诉自己不能追高,看着不停下跌的股票告诉自己切莫割肉。可是,如果还纠结在这两个参照物上不能自拔的投资者,是亏损的,超脱,自如才是面对这两个矛盾最好的对策。。这时候他们就被买进的矛盾所挣扎,他们时时刻刻的告诫自己的莫追高,用上涨到头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一次次的失误了。
我想,它还会继续上涨的,这虽然看起来是一步险棋,可是已经被中国人玩的非常娴熟,庄家知道再上涨,一定会有人受不了,冲进来的。可是,鬼知道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呢。
所以,上涨不会停止,汪涛,你终于有机会,对比和邢哥之间的能力了,我也明白,这就是你的一个梦想。
相比之下,这只股票并没有另一个火,另一个不是别的,正是林浩。林浩对大盘分析的频繁正确,博客的点击率从之前的几十,变成了现在的七位数。
频繁的更新,外加一些人生,哲理,股市等等的文章,让人赞不绝口。没怎么注意,林浩已经成了很多人投资决策的必不可少的参照了。
很多的出版社,电视台,网站开始联系林浩,可是林浩都推了,不去,只是这一个博客,一个节目。
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呢,现在不趁热上,那不是傻么?
背后的日本人,我相信他当然能看的出来路叔的招数在哪里。这么简单的小儿科,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所以,此时的路叔也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怎么办?除,必须除,不除今后号召力大了,让人买你的股票,咋办?可是怎么除呢,我想此时的他也在琢磨着一箭双雕的办法。
看着汪涛买进的股票每天4,5,7个百分点的上涨,我能感受出来他背后的着急。
果然没过几天,汪涛请大家吃饭,在一个很有特色的农家小院,那天晚上这地方没什么人,除了我们,还有一桌,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那天,我们可以确定了路叔的判断。
安艳做为邢哥的妻子,是首要参加的,路叔,老古,孙总,就这么几个人,气氛很沉重,没有了之前邢哥在的时候那种热闹。
大家都是倒倒茶,几乎没人说话了。
最后进来的是请客的东家,汪涛。
“来晚了来晚了,对不起各位,有个人有点钱想放在公司,和他谈了几句。”汪涛进来就说道。
“没事,公司刚接手,事情肯定会很多。”路叔说道。
“坐吧,汪涛,就等你了,今天叫我们来什么事啊?”安艳问道。
“嫂子,你有时间应该去公司转转。”汪涛没有正面回答安艳的问题,可是这么说,已经算是回答了,报喜啊。
“好,等过几天的,我在家也没事干,有需要帮忙的你就叫我。”安艳看着汪涛说道。
“好,服务员,菜已经点好了,把餐具上了把门带上,我们有事要谈。”
“这地方不错,清净,饭菜质量也不错,一会尝尝。”汪涛继续说道。
“汪总,看你今天面带喜色,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有线索了?”老古看着汪涛今天的脸色,说道。
“这地方不错,清净,饭菜质量也不错,一会尝尝。”汪涛继续说道。
“汪总,看你今天面带喜色,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有线索了?”老古看着汪涛今天的脸色,说道。
“线索到是有了一些,桦林自杀前有个员工和我透露了一些事情。”汪涛故作神秘的说道。
“哦?”
“是这样的,桦林当时挪用了一些钱,但是他没在自己的公司买股票,或者说根本就没买股票,那么,这钱去那里了,去干什么了?现在不知道。”汪涛摇着头,说道。
“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没什么大用,你说呢?汪总。”路叔问道。
“那倒是,桦林这人,按理说,不应该呀。”
“老邢也不应该,不一样死了么?”孙总说道。
“话不能这样说,老孙,汪总也是为这事操劳,我觉得这个线索就很有用。汪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老古听孙总的话不太顺耳,两个人拌了两句。
“还有个事,前段时间我买进了一只股票,前天卖了,虽然邢总选了我,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和大家汇报一下。”汪涛说道。
“难得汪总还有这份心,怎么样啊?”
“赚了一些,百分之四十左右。“汪涛说道。
“这么厉害啊,汪总不愧是老邢的兵,这么短的时间就显现出了锐利,不错不错。”老古看着汪涛,称赞道。
老古的激动到是没有带动起其他人的情绪来。
安艳问道:“那只股票呢?”
汪涛摆了摆手,说道:“那只股票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日本人控制的股票。我只不过是小割了它一笔罢了。”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难道老邢桦林做不到的事情,你汪涛就做到了?”孙总斜着眼睛看着汪涛,质问道。
“汪总,先别生气,老孙说的有道理,怎么回事。”路叔问道。
“我在银行花钱打听到的,我也没法解释,你们可以自己去查,回头我把那只股票发到你们手机上,我想在坐的也都不是吃素的。”汪涛话锋一转,立刻很强硬的说道。
气氛一下尴尬了,汪涛坐在上座,很是自信的看着大家。
“别这样么,都是老邢的朋友,咱们的唯一敌人不是咱们自己人。汪总,我最近认识了几个老板,他们对这个事很气愤,也很有兴趣。只要有把握,钱的问题别操心。”老古看着汪涛,试图在化解这尴尬。
“没事,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急,毕竟这么多年了,我是跟着邢哥的。”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了没事了,上菜吧。”老古听着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喊道。
我看着古哥,心里很犯嘀咕“他今天怎么了?虽然汪涛不了解他,但是我是很清楚他的,他怎么这么谄媚,向汪涛低头解围。”
夜晚独自站在床前,回想起今天的场景,只有老古最奇怪,他怎么了?况且他也是明白汪涛的,孙总的性格可以理解,即便演戏也可以理解。
我想,汪涛也快有动作了,大家都在演戏,又何必互相指责呢。
果不其然,空白了十几天之后,汪涛敲开了我的门,我一看,心里立马明白了,这是想拿我当突破口,要么就是让我和他统一战线。
“欧阳,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想要求你的。”汪涛开门见山,没掩饰什么。
我给他冲了杯咖啡,递了过去,说道:“汪哥,什么事说就是了。”
汪涛看着我,一脸的极其难为情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重仓买进了一只股票,一共一亿两千万左右。美衣乐。我的朋友通过关系查到了,他和我之前买的股票同属一批资金下。17块钱的价格,本来我想摆它一刀的,结果没想到刚买它就开始跌,现在已经快14块钱了。不说你也明白,他这是想要杀我,我估计这股票还会继续跌下去,我想要筹集资金,等他的低位。可是我现在没有钱了,我来求你帮忙的。”汪涛说道。
“你就这么轻易的就买了?”我听汪涛这么轻率的就重仓买入,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是,我也后悔,但是邢哥的命,邢哥的公司交到我手里,我也急着赶紧给他报仇啊。”汪涛解释道。
我看着他,惊的我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要不然这次哀思就死定了。都怪我,我太着急了。”汪涛顿足捶胸的说道。
“哎,那你要我做什么?”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
“大家都清楚,我和路哥,古哥,孙总,他们的关系不近,如果我去求他们帮忙,一定会吃闭门羹。我思来想去,我又不敢和嫂子说,上次孙总的语气你也听见了。我现在没办法,只有你和他们的关系很近,所以只能求你来帮我搭这层关系了。“汪涛说道。
“哥啊,那是邢哥那么多年的心血,你就这样给糟蹋了。我不会帮你的,你回去赶紧把股票卖了吧。“我说道。
“可能吗?欧阳,你还不明白,买卖买卖,没买那来的卖呀。”汪涛说道。
“那怎么办?”我看着汪涛,大声的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能怎么办?你就看着我见死不救吗?”汪涛冲着我,也激动的叫起来。
“怎么救啊,汪总,你自己出现的失误,你让人家怎么救你。”我反问道他。
“欧阳,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跟了路宏旭,反过来不认邢哥了吗?你别忘了是谁领你走的路。”
“我能忘记邢哥吗?汪涛你要这样说我,咱俩没话可说。”我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不是,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来?欧阳,当初邢哥怎么救的你路叔,倾家荡产啊,还挨了一刀,差点死了。现在你就这么回报你在天上的邢哥吗?”汪涛的手指,指着天花板喊道。
“你是邢哥?还是你能代表邢哥?你别偷换概念,邢哥走了,人情落你身上了?”我看着汪涛,问道。
“好,欧阳,咱们走着瞧。”汪涛说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是他妈你的钱么,你买股票跟买菜一样。”
“好,好。”汪涛一步一回头,恶狠狠地指着我说道,摔门而去。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车一路加速,急驶出了小区的大门。
“叔,出来吧。”我喊道。
路叔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说道:“不错,带着感情。”
“你怎么知道他买了股票被套,要来搬救兵的。”
“难道找你聊聊人生?他以为你这块骨头很好啃,可是他没想到他错了。”路叔叔端起我给汪涛冲的咖啡,说道。
“他没喝,你喝吧。”路叔点了点头,深深地喝了一口。
“真是人心叵测,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呵呵,社会,股票,遇到这样的人很正常,还记得那个老赵吗?”路叔话锋一变,说起了当初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记得啊,我还记得他被打了一耳光。”
“其实这都很正常,给我钱是让我挣钱的,不是让我赔钱的,能够理解。人和人么,剥开感情,剩下的除了冰冷还剩什么。所以,只有感情,才能赋予冰冷温度,让它不那么寒心。”路叔说道。
“哎,社会呀,人人都是这样,就像一个小干部,贪个几十万,拿着钱去炒股票,输了回头就骂社会国家,庄家把这赚来的钱一分,结果分到这钱的人出去买了毒奶粉,马上张嘴就骂这个奶制品企业。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说包括咱们吗?”
“包括,当然包括,你以为咱们是什么好鸟。这外资害死的中国人多了,咱们咋不去和他们拼呢?说白了还是老邢的这份兄弟感情在,没办法。所以即便再黑的乌鸦,也是有感情的。所以说,这个乌鸦看看自己是灰的,马上骂那个黑乌鸦,你比我坏。除了有神经病还有解释吗?”路叔说道。
“你这话说的,可不好听,没办法,就是这么个现实,你坏,我的最优策略就是比你还坏。不说这个了,这之后怎么办呢?”我问道。
“汪涛还会找你的,你就说,可以利用一下林浩的平台,推荐一下这个股票,涨一点,少赔点,先出来。也可以探探他们的反应。”路叔说道。
“这汪涛不会卖出股票的,况且这股票会配合林浩的声音吗?”
“还有,林浩的推荐,有人冲进去了怎么办?”我继续说道。
“对,还有很多顾虑,你放心吧,走着看。汪涛现在一定在诉苦,这日本人很清楚,如果再跌下去,就没人有兴趣救他了。其实我有一种很不详的感觉,这个所谓的日本人,会不会是?”路叔看着我,问道。
“不会。”
“但愿不是吧,要是,也没办法。”路叔说。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虎毒不食子。”
“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动机,需求。”
“不说这个了,我看着汪涛肯定会回来找我的,咱们什么态度。”我问道。
路叔听着我这话,不自觉的发笑,说道:“欧阳啊,汪涛这出是唱给我听的。”
“不明白。”
“很简单的道理,我的车在楼下,他能看不见么?”路叔问道。
“哎呦,没想到这个,确实是个细节。”
“咱们的态度是帮,这是老邢的公司,必须帮,砸锅卖铁也帮。但是要婉转,要勉强,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先拿那个敷衍他。如果你拿捏不住就往我这推。”路叔说。
“行。听你的,太累了。”
“来,抽一根,回家,你晚上吃什么呀?”
“方便便。”
“你要学会自己去对面那种比较高档的地方吃饭,就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心里有障碍,去一两次就放得开了。我不勉强你,还有个事,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老邢留下这歌词了。”路叔说道。
“为啥?”
“你自己想,老邢有老邢的性格,价值观,人生观,底线,自尊心,处事的方法,角度,思维方式。这跟咱们都不一样,所以老邢做的事,不理解。”路叔说道。
“哎,这上面,还是嫂子做的到位,尊重他的选择。”
“安艳是个好妻子,但是更是个聪明人,行了,我走了,你吃完了睡会吧,我估计汪涛后半夜喝点酒有可能会到你这闹事来。”路叔看着我说道。
“闹吧,看他还能跳几天。”
果不其然,半夜四点,重重的砸门声,踹门声把我叫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
“汪总,是什么愁心事让你半夜敲我的门?”我打开门,看着依在门框外的汪涛说道。
“欧阳,你不够意思…………”汪涛看着我,拉长了声调说道。
“邻居睡觉呢,你小声点。”
这么一说,汪涛得声音更大了:“我就这样怎么了,楼道又不是他们家的。”
“那你喊吧,楼上就是看守所的陈管教,你喊吧。”
“我管他是谁呢,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和老古都是一群王八蛋,白眼狼。”
“汪总,你喝醉了,我给江敏打电话,叫她接你回去。”
汪涛听了这话,歪着身子,手指着我说道:“欧阳,你他妈的叫我冲锋在前,不给支援,你和他妈的和叛徒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汪涛,只觉得好笑,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表现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好,汪总,这个忙我帮了。你明天下午来找我吧,我去替你和路叔说。但是记住了,别动不动就把叛徒挂在嘴边,邢哥不是只有你一个兄弟。”说完,我把防盗门重重的一甩。
外面再无声音了。
汪涛,这路是你自己要选择的,谁也没办法!
“你自己想,老邢有老邢的性格,价值观,人生观,底线,自尊心,处事的方法,角度,思维方式。这跟咱们都不一样,所以老邢做的事,不理解。”路叔说道。
“哎,这上面,还是嫂子做的到位,尊重他的选择。”
“安艳是个好妻子,但是更是个聪明人,行了,我走了,你吃完了睡会吧,我估计汪涛后半夜喝点酒有可能会到你这闹事来。”路叔看着我说道。
“闹吧,看他还能跳几天。”
果不其然,半夜四点,重重的砸门声,踹门声把我叫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
“汪总,是什么愁心事让你半夜敲我的门?”我打开门,看着依在门框外的汪涛说道。
“欧阳,你不够意思…………”汪涛看着我,拉长了声调说道。
“邻居睡觉呢,你小声点。”
这么一说,汪涛得声音更大了:“我就这样怎么了,楼道又不是他们家的。”
“那你喊吧,楼上就是看守所的陈管教,你喊吧。”
“我管他是谁呢,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和老古都是一群王八蛋,白眼狼。”
“汪总,你喝醉了,我给江敏打电话,叫她接你回去。”
汪涛听了这话,歪着身子,手指着我说道:“欧阳,你他妈的叫我冲锋在前,不给支援,你和他妈的和叛徒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汪涛,只觉得好笑,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表现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好,汪总,这个忙我帮了。你明天下午来找我吧,我去替你和路叔说。但是记住了,别动不动就把叛徒挂在嘴边,邢哥不是只有你一个兄弟。”说完,我把防盗门重重的一甩。
外面再无声音了。
汪涛,这路是你自己要选择的,谁也没办法!
果不其然,上午十点钟,汪涛就来砸门了。
一副谈生意的派头,看起来很清醒,也很精神。
“你酒醒了?”我问道。
“嗯,回去江敏给冲了点醒酒的茶,昨天晚上我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喝多了。”汪涛回答道。
“哎,朋友之间到无所谓,你想怎么着都行,都互相了解,但是你喝酒了以后不要开车,都醉成那样了,出点啥事怎么办?”我换了个角度,开始试探汪涛的态度和他对这事的渴求程度。
“对对对,昨天我把车放馨海了,到哪实在走不了了。打车回的。”汪涛说道。
“汪总,事情昨天我答应你了,但是也要说清楚。”
“行,你说。”汪涛说道。
“这事我只能给你牵个线,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虽然后来咱们走动的很少,但是你是什么人品我很清楚,如果有失误,那肯定是咱们决策上的失误。邢哥那么信任你,把哀思投资的董事长位置给了你,我想也是有他的考虑的。所以我会给你打个保证,我是信任你的。但是路叔买不买帐,咱就不知道了。话说清楚,这是我做的,如果他不答应,那我也不会玩什么手段,方法,让他答应你,明白吗?”
“明白,我能理解,那咱们走吧。”汪涛说道。
“好,我去穿衣服。”
这路叔早上得到我的消息,直接报醉在家,到了公司一看,几天没去,新招了一些新面孔,秦璐正在路叔的办公室里看电视剧。
“姐,路总呢?”
“路总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昨天喝多了,说今天不来了。”秦璐说道。
“不会吧。”
“那有啥不会的,自从邢哥走了,他一周不醉几天还是他吗?你说呢,汪总?”秦璐看着我身边的汪涛,没好气的问道。
“姐,你看你,算了,我给他打电话吧。”
“行,欧阳你给汪总倒水,我给他打吧。”秦璐说道。
此时的路叔就像个渔夫一样,编大网呢,而此时的汪涛,也有些失去理智和清醒了。
我们两个等了一个小时,路叔才到,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留下的痕迹一眼就看出来,刚睡醒,和汪涛早上去我家时候的样子,截然不同。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路叔欲言又止。
汪涛说道:“没事,能理解。”
“汪总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哎,还是股票的事,我被套了。”汪涛说道。
“哦?这离咱们上次一起吃饭没几天的时间,怎么就被套了?”路叔问道。
“别提了,都怪我太冲动了,这事是这样的。”汪涛原原本本的把昨天和我以及路叔说的话,又渲染了一番,说了一遍。
“奥,是这样啊。不过我现在没钱啊。”路叔说道。
汪涛听了这话,脸色瞬时变化了,说道:“那?”
“汪总啊,这样吧,我碰碰运气,问问我的朋友,看能不能借一些钱给我用用。”
其实我心里一听这话,明白了,汪涛也明白了,敷衍,很明显的敷衍,这借口再好不过了。我没钱么,我朋友不借钱给我,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但是汪涛还是声色未变,点了点头。
路叔则是拨通了一个尾号333的手机号。
几句话说完,路叔的脸色变的铁青,极其难看。
“怎么了?路总。”
“哎,人心叵测啊,借钱可以,但是他要让我拿旭日投资51的股份做抵押。”路叔说道。
我浑身一冷,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汪涛,汪涛说道:“这……”
“我想想,明后天给你答复。再有汪总,咱们都是兄弟,患难当同当,以后直接来找我。”路叔说道。
“是我多心了,那我中午请大家吃饭吧。这个消息实在太……”
“好吧……汪总,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有目的地,就有路,别慌。”路叔破天荒的第一次拍着汪涛的肩膀说道。
不用想,汪涛肯定误会了这一下的含义了,他们永远不会是一个战壕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