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耳朵痛,具体地说,是左耳压痛,外观耳廓有一点点红肿。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就不能用左边的牙咀嚼,甚至稍微用力也疼。吃了两片罗红霉素。睡觉时感觉像坐了飞机,四周轰鸣,说话有回声,又像自己被关在一个大瓮里,瓮声瓮气的,但他说他听起来正常,也许是吃热上火了,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第二天照例又是贪窝。一醒来觉得还是不清爽,于是告诉他我听不见了。他没出声对我动了动口型,我配合他,惊叫说完蛋了,真听不见了。他继续,我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痛。
下午去超市,购年货。耳朵还是不舒服。自言自语说想去看又觉得没必要,不看又担心万一失聪。宝贝说:小病不可大意。于是他们陪我去医院。以为只是几分钟的事。结果拿到的号是88号,前面还有22个人。就有点打退堂鼓,姑娘鼓励我:等等又不损失什么。那就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才叫到70号。决定不再等,他们斩钉截铁:等!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烦躁不安。站起来嚷嚷:走了走了。宝贝把我按在座位上,为我锤背,完了把手放在我胸口抹抹,抚平我的火气。给我讲笑话,说乌鸦是挖煤的喜鹊,孔雀是微服私巡的凤凰。
终于轮子到我了。她跟我进去。一年轻帅气的医生,用一专用器械往里看了看,说,你倒底把你的耳朵怎么了?我说,头晚洗了澡,用棉签掏了掏。医生说,这种情况要么是感染,要么是外力所伤。然后让我张口看牙,又看了另一只耳朵,接着说:你放松,我要摸摸你的脖子。确定不是淋巴有问题,也不是感染,他又说:你用棉签倒底是怎么掏的?我说,一棉签还能怎么地?他严肃的脸上似有笑意,开一张单子,让我去做内窥镜检查。
检查室里还有一女的叫赵白蛾。她黑丝,黑短裤,上配一件白毛衣,胖得有点肚子鼓,宝贝悄悄说:她真的是一只白蛾。白蛾检查的时候,医生叫她张嘴,她张开嘴就啊~~啊~~,医生说,不是啊,是咦,白蛾姑娘就咦~~咦~~咦~~叫起来。
医生没让我张嘴,直接窥耳朵。窥完一边又一边。我强调说另一边不用,是好的。医生说:转过去!乖乖地被窥了。
做完一看影像,好的一只好看,坏的那只充满血丝,有点肿,还有一小水泡。医生开了两盒口服消炎药,说三天后复查,水泡破了再清洗。又强调:这几天千万别碰着。
原来医生怀疑我是被打了。
又想起5年前的一次看病。当时有同系统的女同事因乳腺癌被切除了乳房,她到公司来,我和同办公室的小徐就盯着看。当然衣服包着,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后来她离了婚,人也迅速憔悴。我和小徐就天天讨论这事儿,后来就老觉得自己乳房有包块,偶尔还疼。由于担心出问题,俩人就在某阳光灿烂的下午,一起翘班,专门跑医院里挂了专家号。
待到诊室一看,砖家是男滴,我俩就傻了眼,有点想不看了。在门外商量半天,觉得来都来了,钱都花了,还是要看。砖家倒也不猥琐,一本正经让俺们掀起衣裳,解开胸扣,耐心细致地摸完左边又右边,先她后我。摸她的时候我跑到门外笑,轮到我,这厮干脆直接在诊室里,手捂住嘴,脸憋得通红,笑得蹲在地上。摸了半天,老砖家说:没事,经期正常反应。我俩说,那要不要吃药?砖家说,好好滴,吃什么药?我俩出来大笑,笑完大骂,无耻砖家,没事还摸那么半天。
第二天到办公室,相互报告都把这事向老公汇报了,老公们异口同声:你俩有病,出钱找男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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