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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rigory Ryzhakov是俄罗斯人,在莫斯科拿到理学硕士学位后,前往剑桥大学攻读分子生物学的博士学位。继纳博科夫之后,他是又一位用英语写作的俄国人。在这部“女科学家版BJ单身日记”中,他会带你领略伦敦高等学府中女博士们的真实生活,横穿伦敦、巴黎、海德堡三座城市,并且教你很多实用的欧洲约会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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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选择题》
5.白柳(Salix alba)
克洛伊,不要慌。
我努力想坐起来,可一阵恶心将我死死按住。这会儿我还是躺着不起来比较好。
好消息是,昨晚喝醉后,我大概没有跟谁发生关系,因为我还穿着衣服:我的裙子、连裤袜和内衣,都还在它们该在的地方。如果是在自己家,我肯定会把它们都脱掉。
既然我心头最大一块石头已经落地,我想可以继续安心睡觉了。但此时,我分明听到身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往左翻了个身,尽量不弄出声响,转过来后,我看到那个熟睡的男人。
是布莱克。谢天谢地!肯定是他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我端详着他那俊美的侧脸。要不是处在这样的囧境,我也许会鼓足勇气亲吻他,我的救星。
布莱克平躺在床上,右手撑在头后。我看到他腋下刮得光秃秃的,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说到光秃秃,我发现,布莱克什么也没盖,因为我独占了他的毯子。顺着他的身子,我的目光继续向下游移,直到“那里”。
他那里一柱擎天了。尽管那条CK内裤遮住了布莱克的“那个地方”,却没能掩盖它的大小。不得不说,那尺寸令我折服,而且,这样审视他,我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因为现在,极度恶心是我唯一的感觉。
至少,我成功把注意力转向了布莱克。
天呐,崔西说得对,他身材真好。他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太棒了,我真想摸摸看。他简直是一个活体雕塑。
这时,又一阵恶心的感觉打断了我那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胃里这个恶心劲儿只能说明一件事:要吐。可是,厕所在哪儿?
我又转过身去,顺着床沿往地上看,发现两米开外有个挺大的塑料筐,里面装着要洗的衣服。我迅速溜下床,右手捂住嘴。
我跪在地上,用左手推倒塑料筐,把衣服腾了出来。然后两手扒着筐边,来回痛苦地吐了好一阵,于是我胃里的东西替代了原来筐里的衣服。我的鼻腔火辣辣地疼,而那股恶臭更是糟糕透顶。
昨晚那样“兑酒当喝”的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克洛伊?你没事吧?”
最不该醒来的时刻莫过于此。
“没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含糊地说。
令我郁闷的是,他居然跳下床,向我走来。
“走,我带你去厕所。这里我来收拾。”说着,他从我手中取走了塑料筐。
“真是不好意思,怪恶心的。”我也站起身。
“不过是胃液和胆汁而已,”他说,“喝酒前你应该适当吃些东西。”
我想,绿色那部分应该是苹果马提尼。谢天谢地,昨晚那个炖菜已经被我消化掉了,否则它跟那些混合酒一起困在我胃里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
我在厕所洗了脸、漱了口。布莱克给我拿来一壶水和一个玻璃杯。“如果还是觉得很难受,你就应该好好把胃洗干净。”
他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前,我偷瞄了他一眼:后背呈倒三角形,臀部两块肌肉从四角裤里凸显出来。
克洛伊啊克洛伊,你这辈子好不容易能与一个十足的肌肉美男同床共枕,结果,除了在他面前吐了个痛快之外,你什么都没做。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都在洗胃,在践行布莱克的建议。这大概是我跟初恋分手后经历过最糟糕的事。
我听见布莱克正在什么地方高兴地唱着歌。我清理了厕所的狼藉,在确保没有遗留什么“罪证”之后,又回到了卧室。他并不在那里。于是我走到厨房,发现他正在烤炉搁架边煮咖啡。他叫我喝一杯,不过我礼貌地拒绝了。
“看样子,某些人昨晚喝得很尽兴啊。”他笑着说。
“岂止尽兴,简直过头。我的脑袋要炸了。”
于是,他把冰箱上那个塑料盒递给我。
“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吃阿司匹林。”我对他说。
“这是解宿醉冲剂,里面是维他命C和一些止痛成分,能缓解前列腺素的释放。”
我简直想给他一巴掌。
不光因为我在性感的布莱克面前出了丑,而且很明显,他还隐瞒了自己药理学教授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问他。
“什么事情?哦,我只是经常偏头痛而已。我哥是生物化学专业博士,药是他给的,那些都是他给我解释的。”
“这么巧,我妈妈也是这个专业的博士。”我说道。
“是吗?也许他们认识?”布莱克说。
“我希望他们不认识。我妈妈专横得厉害。”
“哦,这样子啊,这是个家族特质吧?”他轻声笑道。
“什么?”
好你个性感的男人,你是在挑逗我吗?
“开玩笑啦。”
他咧嘴笑着,在昨晚的狂野过后,依然这般充满活力。向下看去,我注意到他的小弟弟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不过仍然很鼓。
温馨提示:克洛伊,别再盯着他的裤裆看了!
我走向洗手池,倒了一杯水,把冲剂放入水里溶解掉,竭力不去看他。
他的厨房也太干净了,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家诶。我注意到那个台历,十月份那页的图片里是一个上身赤裸的小伙子。也许布莱克不过是个同性恋罢了。
我抿了一口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喝。
突然,布莱克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嘿,艾力。”他说。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不过我听见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女里女气的。可能是手机扩音变声的缘故吧。
“你什么时候来伦敦?真的吗?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累,我打算再睡会儿。”
挂了电话,他解释说那是他哥打来的。我笑了笑,决定不去细问。
一家里有两个同性恋——对你父母来说,一定很不好过吧。
“布莱克,我感觉好多了。我能在这里冲个澡吗?”
“当然,你等一下。”
很快,他拿来一条毛巾,简直像非洲小村庄那么大,闻起来一股薰衣草香。
“浴室里的东西随便用,”他说。“我要去睡回笼觉了。对我来说,咖啡这东西就像安眠药。”
“别担心,我很快就洗完,洗完我就走。”
“好吧。那拜托你走的时候关好门,听到咔哒一声再离开好吗?我可不希望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家里被盗。”
“放心,我会把门关好。还有……谢谢你昨晚把我‘解救’回来。应该说,又‘解救’了一次。”
“小事一桩。”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陷入很尴尬的沉默。
“那好。”我们异口同声道,说完不禁大笑起来。
“好了,我真要去冲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