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成坠

西汉时期，蜀郡临邛（今四川省成都市邛崃市）出了一位才女。名曰卓文君。她被誉为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一。

其父卓王孙为蜀郡临邛的冶铁大王，仅家僮就有八百名，卓王孙分私奔的卓文君百名童仆、百万两钱，成就了一段佳话。

卓文君姿色娇美，通音律，善抚琴，所著《白头吟》诗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流传至今。

当时正值汉代文景之治时期，蜀郡临邛县的卓家传到卓王孙这一代。由于社会安定，经营得法，卓家已成巨富，拥有良田千顷，华堂绮院，高车驷马，至于金银珠宝，古董珍玩，更是不可胜数。卓文君为卓王孙之女，出嫁后丧夫，（《西京杂记》称此时的卓文君年仅十七岁），返回娘家居住。

时逢分封国梁孝王去世，作为梁孝王宾客的司马相如只得返回了成都。然而，家境贫寒，没有可以用来维持生计的职业。相如一向同临邛县令王吉相处得很好，王吉说：“长卿，你长期离乡在外，求官任职，不太顺心，就来我这里看看吧。”于是，相如前往临邛，住在城内的一座亭子里。临邛县令佯装恭敬，天天都来拜访相如。最初，相如还是以礼相见。后来，他就谎称有病，让随从去拒绝王吉的拜访。然而，王吉却更加谨慎恭敬。

临邛县里的富人很多，如卓王孙家就有家奴八百人，程郑两家也各有家奴数百人。二人相互商量说：“县令有贵客，我们备办酒席，请请他。”一并把县令也请来。当县令到了卓家后，客人已经到了上百了。及至中午，派人去请司马长卿，长卿却推辞有病，不肯前来。临邛县令见相如没有来，不敢进食，只得亲自前去邀请并迎接相如。相如不得已，勉强来到卓家，满座的客人见到司马相如，无不惊羡他的丰采。酒兴正浓时，临邛县令走上前去，把琴放到相如面前，说：“我听说长卿特别喜欢弹琴，希望聆听一曲，以助欢乐。”相如辞谢一番，便弹奏了《凤求凰》等一两支曲子。

这时，卓文君刚守寡不久，很喜欢音乐。所以，相如佯装与县令相互敬重，而用琴声暗自诱发卓文君的爱慕之情。相如仪表堂堂，文静典雅，言谈豪爽，举止大方。待到卓王孙喝酒、弹奏琴曲时，卓文君从门缝里偷偷看他，见其一表人才，心中高兴，又怕配不上他。宴会完毕，司马相如就派人以重金赏赐文君的侍者，以此向卓文君转达倾慕之情。于是，卓文君乘夜逃出家门，私奔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便同卓文君急忙赶回成都。卓文君进到司马相如家所见，空无一物，只有四面墙壁立在那里。

卓王孙得知女儿私奔之事，大怒道：“女儿极不成材，我不忍心伤害她，但也不分给她一文钱。”有的人劝说卓王孙，但他始终不肯听。

过了很长一度时间，有一天，文君对相如说：“长卿，只要你同我一起去临邛，向兄弟们借贷，也完全可以维持生活，何至于自己困苦到这个样子！”相如就同文君来到临邛，卓文君把自己的车马全部卖掉，买下了一家酒店，做卖酒的生意。文君站在垆前卖酒，而司马相如自己则穿起犊鼻裤，与雇工们一起操作忙活，在闹市中洗涤酒器。

卓王孙听到女儿的事情之后，感到很是耻辱，因此，闭门不出。一些兄弟和长辈交相劝说卓王孙，说：“你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家中所缺少的不是钱财，如今，文君已经成了司马长卿的妻子，长卿本来也已厌倦了离家奔波的生涯。虽然贫穷，但他确实是个人才，完全可以依靠。况且司马相如又是县令的贵客，为什么偏偏让他们受这样的委屈？”卓王孙迫不得已，只好分给文君家奴一百人，钱一百万，以及她出嫁时的衣服被褥和各种财物。文君就同相如回到了成都，买了田地房屋，成为富有的人家。

后来，司马相如所写的《子虚赋》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又以《上林赋》被封为郎官（帝王的侍从官）。司马相如衣锦荣归，着实让岳父卓王孙风光了一把。

2022年3月23日12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