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的教父

老了，他打开一本古典书，

情不自禁地读了起来：

“人们到外边，欣赏高山、大海

汹涌的河流和广阔的重洋，

以及日月星辰的运行，

这时他们会忘掉了自己。”

他细腻的声音从风景中逸出

没有咳嗽，没有失眠的憔悴；

我注意到他老年的自尊心——

多么高贵无碍、多么微妙机警——

再度成为他一切行为的动机——

甚至胜过他的青年时代。

让我们来到这幅清凉的浓荫下

夏日的晚餐已进行到高峰……

衰老的教父侧耳倾听的气场

使绵延不绝的谈话如此自然……

女人们听了不会感到羞耻，

男人们也无故意借酒乱说。

2011年8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