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路上突遇大雨,被一寡妇留宿家中,夜里男子起床解手,发现自己的裤子不见了,随后发现寡妇屋里的灯还亮着,男子好奇地上前观瞧,正看到寡妇从他的裤子上把线拆下来,而后穿针引线去缝补一张皮,他吓得脸都白了。
男子名叫聂成元,是湘西村的一个小木匠,外婆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聂成元每年都会回来一次,这次也不例外。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聂成元赶紧找地方躲雨,发现山下有一间小木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寡妇,寡妇见到聂成元热情地邀请他进屋,还专门为他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寡妇对聂成元说道:“这么大的雨,走夜路不方便,你今晚就在这留宿吧?这方圆百里也没个人家,明天再走也不迟。”
聂成元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寡妇笑道:“你是觉得孤男寡女不方便吗?放心吧,我看你是个正人君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今晚你住西屋,我住东屋。”聂成元不便推辞,于是应声住下。
到了晚上,聂成元睡到半夜起来小解,却发现自己的裤子不见了,他把褂子披在身上出了门,看到寡妇屋里的灯还亮着,好奇心驱使,聂成元趴在窗上向内观瞧,却发现寡妇手里正拿着自己的裤子,从裤子上往下拆裤线。
聂成元有些糊涂了,难道是自己的裤子坏了,她想给自己补裤子?可是自己的裤子明明没坏啊?他接着往下观瞧,看到寡妇把裤线拆下来之后,随手拿出针线重新给他缝裤子,他心里一紧,可能是自己的裤子真的坏了,不免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婆,自己小的时候,外婆也是这样为自己缝制衣服的。
正在聂成元陷入美好回忆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事让他脸都吓绿了。只见寡妇把聂成元的裤子叠好之后放置到一边,随后开始对着镜子扒自己身上的皮,一会的功夫,一张人皮就被扒了下来,随后,寡妇拿起聂成元裤子上的线开始穿针引线,在那张人皮上缝来缝去。
聂成元吓得两腿发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待聂成元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西屋床上,寡妇见聂成元醒了,端了一碗粥上前递给他,聂成元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切,吓得直往后躲,寡妇难掩愧疚之色,对聂成元说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原本我是山河县张家的二小姐,我叫张盈盈,那一年,我违背父母的意愿,非要嫁给一个穷书生,我自觉他博学多才,以后必有大出息,也因此和父母闹翻,嫁他为妻。
果不其然,他凭借自己的学识,两年之后高中举人,未来可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背着我想方设法攀上了城里的大官,否认自己有家室的事实,与官家女子订了亲。
我知道真相之后跟他闹,他怕我泄露他已婚的消息,竟对我下了毒手,把我从这山上推了下来,等我醒来时,已经变成了一缕魂魄,我重回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只为遇到有缘人,到时为我伸张正义,告知我的父母,我是被人害死的真相。
你就是我的那个有缘人,这么多年,只有你能看见我的存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阴时阴月出生的人,你穿过的裤子,我把线拆下来缝制在自己这张皮上,才能让我这破败腐烂的身子不再散发臭气,还能在这世上多活几日。
如今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你,求你能到山河县张家,告知我的父母,我是被那薄情郎害死的真相,让他们为我报仇。
聂成元听了张盈盈的话,不免同情起她来,而后跟张盈盈保证,自己马上去山河县告知她父母她死亡的真相。
聂成元来到张家,把一切告诉了张家人,张盈盈的父母悲痛万分。他们去县衙告状,却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毕竟如今那个负心汉书生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
张盈盈的父母因为不能为女儿伸冤,头发都愁白了,聂成元只能回到山下,对张盈盈说了此事。
一日,负心汉的妻子对负心汉说道:“我今天见到一个女人,她说自己是你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
负心汉被吓坏了,询问妻子那女子长得什么样子,听了妻子的描述,负心汉瘫坐在地,妻子的描述简直跟张盈盈如出一辙,妻子见到负心汉这般表现,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让负心汉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负心汉从梦中惊醒,眼前竟然站着穿着一袭白衣的张盈盈,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说了许多道歉的话。
随后,几个官兵闯了进来,把负心汉带走了,大堂之上,负心汉看着眼前的张盈盈把一切都招了,他大言不惭地说道:“张盈盈没死,我有什么罪?”
随后,聂成元把张盈盈给他的人皮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随后跟众人讲了这段离奇的遭遇,众人面面相觑,负心汉颓废地坐在地上,祈求妻子娘家人的庇护,妻子却对他失望透顶,弃之不管了。负心汉最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张盈盈的父母觉得聂成元为人善良,决定把大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