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病》系列

标签:
读后感《人类与病》读书 |
分类: 读书的感想 |
2023年4月2日:《死亡掠影 鼠疫肆虐与人类抗击》
“公元589年秋,隋文帝之子杨谅出兵高丽,在辽水一带‘遭疾疫’,在三十万军‘死者八九’。从地理位置和疫情烈度推测,这次‘疾疫’的最大可能就是鼠疫。
六世纪中叶,黑死病吞噬四千万余人,欧洲总人口锐减三分之一。
1966年,英伦三岛鼠疫肆虐,死亡人数数十万余。
1720年,马赛海关检疫失职,让几名带病船员入城,一夜之间,鼠疫笼罩全程,马赛内外共十万人死亡。
1894年,鼠疫从中国岭南渗入香港地区和印度,后波及全球,总死亡人数一千二百万。
1911年,中国东北地区爆发肺鼠疫,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造成六万余人死亡,另有五位不同国家来支援的医生和修女染上鼠疫去世。
鼠疫杆菌极其暴虐,这份暴虐源自突变,但突变不是让它获得新技能,而是相反:一场变故让它失去了三百一十七段基因……”
该系列的第六本,选择了有关鼠疫的专题。鼠疫在人类历史上有过数次大爆发,每一次爆发都会夺取数以万计的生命。同时在文学方面也有不少是以鼠疫为背景的,比如说薄伽丘的《十日谈》(虽然这部作品除了开头之外就和鼠疫没什么关系了)和加缪的《鼠疫》。
本书记叙了鼠疫在人类史上的数度暴发,以及人类对这种疾病的认知到最后寻找出治疗方案的过程。果然,任何时候封建迷信都要不得,尤其是教会散播的有关“天谴”、“罪孽”、“自我救赎”之类的说法——如果真的存在上帝,上帝才不会在意这种事!上帝不都是用清冷公正的目光注视着世界吗?
本书最后的几个章节提及了傅家甸的鼠疫。时值清朝末期——在我读了整个治理疫情的过程时,我才真的觉得满清政府真的就是蛮夷政权,除了野蛮入关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值得书写歌颂的功绩。虽然王朝末期都是一副大厦将倾的末世景观,但清朝的末期却给我一种不堪入目的印象。当时的东北有中国人、俄国人、日本人和少数其他国家的人。当时的外国似乎已经对医学基本常识有着相当的了解(当然外国佬能研究出这些也没少付出代价),而当时的中国人民相比之下则显得相当的愚昧无知。这当然不能怪百姓无知,而是满清蛮夷政权愚化百姓造成的结果,同时当时的统治者也无心关注百姓的存亡——原因也是懂得都懂,在此就不多赘述。我觉得鼠疫本身或许不难治愈,难以治愈的是腐坏和无知。
这又让我不由得对标最近几年发生的“新冠”大流行,这场疫情的严重程度恐怕不亚于傅家甸的鼠疫。奇怪的是,这一次东西方的角色互换,西方拿起了满清政府的剧本,东方则严格执行科学防疫的政策,最终结果如何,正常人都能看得明白(当然总有“圆圆”之流的公知热衷跪舔美西方的一切,或许它们还是清朝的遗民吧)
时至今日,高传染性高烈度的疾病或许已经不难治愈,真正难以治愈的还是那颗愚昧的心。
2023年4月5日:《小虫大患 血吸虫的治理》
“清《婺源县志》记载:‘岩下、横亭一带,遂有蛊症发生,死亡众多,田地荒芜,十室九空。’
这里的‘蛊症’即血吸虫病。
1939年《民国日报》载,江西德兴县四区皈大村,1889年村民四千余人口。因遭血吸虫肆虐,遂减至一百余人。
江西德安县林泉乡大徐屋村,清末有上千人口。到1949年仅剩两家寡妇,三个幼儿,余人均死于血吸虫病,
1975年江西省回顾调查,民国时期,全省因血吸虫病死亡三十二万余人,绝户五万四千余户,一千三百一十五个村庄消失。
即便在今天,全球血吸虫病感染人数依然超过两亿,每年有数万人因此死亡。不是我们没知识,血吸虫的生活规律早已探明。不是我们没对策,一剂吡喹酮可以杀死体内所有成虫。血吸虫至今不肯弃人类而去,原因在药瓶之外。”
血吸虫病一直以来都与公共卫生有关,从最早的埃及到近现代的中国皆是如此。为了治理这种疾病人类也下了不少功夫。
对于现在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们来说,可能不太好遇到这种病了,毕竟现在城市内部的卫生环境还是很干净的,没有长螺的水沟,人们也都注意公共卫生,不会随地便溺。我听说这种病也是在小时候,那时候市区的内河还未得到很好的治理,家楼下就有一条脏兮兮臭烘烘的死水河,据说有的小朋友还在河岸边挖到一两个螺来着(反正我是一次也没看见过)。那个时候我妈就跟我说不要去河边挖螺,会染上血吸虫,然后吸干肚子里的血——那个时候年纪尚小,分辨不出妈妈话里的真伪,就觉得很可怕。不过我也没有在河边挖东西的兴趣,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些小东西。后来年龄增长,“血吸虫”这个东西似乎在我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了,一直到现在读了这本关于血吸虫病的书,我才回想起这个东西。
血吸虫这种寄生虫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在人体内寄生的。不少医学家曾亲身试验,将血吸虫的虫卵放在胶囊里吞到肚子里,(之后的医学家为了研究更加硬核,直接将成虫感染到自己身上,将活着的虫带回国内实验室。同时还发现人类的皮肤并非是铜墙铁壁,算是意外发现。)然而并未在粪便里发现虫卵。经过研究才发现人类只是血吸虫的最终宿主,在其从幼虫进化到成虫的这一阶段,需要寄生在合适的螺身上,吸食螺身上的营养存活。所以,老妈说“挖螺会染上血吸虫”并非伪命题。
在从治疗转到预防的过程中,人类也遇到了很多挫折。特别是要改变百姓的生活习惯,使其注意卫生是很困难的。困难的要点还是在于百姓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了解微生物的存在,使其认为是政府在危言耸听,从而抗拒这种原本出发点是好的倡议。本书的后半段是新中国建立时期,国家下定决心治理血吸虫的内容。这部分内容我在《读库》杂志上有读过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是那篇了)书中提及了“余江奇迹”以及日本彻底消灭血吸虫的过程。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在本书中的描述中,当时的日本民众是非常积极地配合政府的工作,就连粪检也不例外,我觉得作者有夸张之嫌。特别是在有“新冠”治理拉胯表现的模版在眼前,很难想象当年的日本有这样超越意志的积极性。难道当年的日本比现在的日本更加先进文明?还是说文明时代只是小日子的昙花一现,随着经济的衰退、野心的复辟,野蛮的本相重新显现出来了?
或许我不应该把政治和科学挂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