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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隔着茶几,我与当时《淄博日报》副刊编辑秦玉瑾老师面对面坐着。这是1989年五月一个周末的上午,那年我24岁,我是作为一名投稿者专门去向秦老师求教的。此刻目光中透着智慧和祥和的秦老师,正拿着我写的几页稿纸,专注的看着。十八年过去了,当年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在这之前,我与秦老师并不熟悉。如果说我多少知道点什么,那就是我通过《淄博日报》知道秦老师负责文艺副刊的编辑工作,还读过他发表在《大众日报》上的杂文(随笔)。
师范毕业后,我回淄川区东南部山区任教。五六年来,青山、翠柏、晨钟、暮雨,记录了我作为一个青年教师成长的经历和感受到的酸甜苦辣。在那相对偏僻的山村,灯下的我常与书与笔为友,心之所至在笔下任意流淌。几年下来,竟有三四十万字之多。一位好友鼓励说,将来可出一书,名曰《一位年轻教师的“苦”与“乐”》。
1989年,作为一名获奖学生指导教师,我有幸参加了淄博市教研室主办龙潭文学社承办的“龙潭杯”征文颁奖大会。在会上,我见到了山东教育社的吴三元主任和全国中学生文联的李宜桢秘书长等教育界的文学前辈,亲眼目睹了文学社团活动取得的成就。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想做一个能说会写的老师,用我的智慧和汗水和汗水浇灌一颗颗文学新苗。会后,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同在一个学校教书的二哥,二哥鼓励我直接向编稿的老师征求意见和建议,于是有了与秦老师的面对面。
针对我的实际情况,秦老师建议我多读优秀的副刊作品,了解副刊所发稿件的特点,撰写稿件的时候,既有针对性又不拘于固定的模式。针对初学写作的人眼高手低的毛病,秦老师向我推荐“抄读法”——别人发表的作品,乍一看很平常。如果你用心去抄一遍,就会在布局谋篇和谴词造句方面发现许多的精妙之处,从中获取丰厚的滋养和启迪,这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很重要,对于一个经常写作的人同样重要,他说自己抄录《人民日报》散文,整整写了三大本呢!后来,我抄了散文集《闪光的珍珠》、《古文观止》等,每抄几篇之后,心中有所动,下笔成文一气呵成。因此,我把自己的散文或随笔称作“读书笔记”。现在想来这样发表的作品,也有数十篇了。
文章要写的中规矩,做人也不能含糊。这是我在后来的写作的过程中领悟到的。各行各业,就是我们每个身处其中的人发表自己作品的园地。不过,我们有时不是用笔,而是用全部的生命和热血。作为爱好文学的我,在用文字写作的过程,也是剔除生命杂质的过程,也是让生命得以升华的过程。古今中外的文化人,在这方面给我们作出了榜样。我们在精心研读其作品的同时,继承和发扬的更是这种思想和精神的人格魅力。
1989年9月18日,我的小诗《教师》发表在《淄博日报》副刊上。“生命的乳汁流淌成红蓝色的字,青春的时光凝聚成黑板前的粉笔。学校、学生是他(她)的影集,无数瞬间彩色的记忆的日子留给未来的日子。”多少年以后,经过秦老师修改的这首小诗,仍清晰的留在我记忆的深处,激励着我走过生活的风风雨雨,用生命、热血和手中的笔去开拓真正属于自己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