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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子背后的故事（第四卷.浴火重生8）
(2015-11-20 12:15:11)
题记：一场心事成虚话
我把胡家山样矿送到杰达矿业公司检验，福祺仔细端祥，又对着阳光与五亩砬矿反复比较，最后将一碗水浇到矿石上。这时我注意到，我送去的矿石同五亩砬矿一样，立时变黑。五亩砬矿除变黑外，还呈现蚯蚓状扭曲的黑纹。福祺说：你这矿比五亩砬的白度差不多，但要纯净些。又语气沉重地说，方介石最忌蛇虫（蚯蚓）纹，这纹是金属体，几乎所有买家都拒收这种矿。我说：我这矿石虽然白度差一点，但没有蛇虫纹，是否进入批量开采？福祺说可以打二三百吨，拣好的放在矿台，既是摆样品，也是应对不时之需。大规模的开釆，要等公司的销路稳定之后才行。
根据福祺的指示，我回山组织采矿。但矿口较高，矿石不易运至货场。增产说：可以顺山势修条滑道，两边用矿石码好，防止矿乱飞。再在下面建个很大的装车平台，也就是货场。到大规模出矿时，可投资建座漏斗，用漏斗装车，能极大的提高装车速度。大家都说，这是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于是我们依法泡制，还修建了一条车道，以备出矿。
中秋节前夕，江北的亲友陆续来矿山探视，他们中间有我的大姐和姐夫，二妹及妹婿。我弟没有来，他派弟媳来了。尤其是晓武兄，他做过咽喉肿瘤切除手术，身体尚未大恢复，他在文友刘东宏的陪同下，竟然抱病来看我；还有航运公司的朋友安福、宏发等人也来看望，这些都使我们非常感动！我的两个女儿姣姣和惠惠在常熟务工，也特地赶回山。姐妹俩归，使我在这偏远的山区，同样感受到家庭的气氛。美中不足的是丹丹在奶奶家读书，未能同来，我和他外婆都有点失落。
我探到矿体后，当地人小高及盛唐高霁的后人，他也挂靠杰达，在我的右下方开了一个洞口；胡老板的高山洞口拙进百余米，没有发现矿体。他只好将机器撤下山，在我的左下方沿山脚开了一个坛口，他们都是要釆我的底部矿。这种事在矿山是常见的，倒也无可厚非。五亩砬矿的老叶，此时还在出矿；同时组织员工在采场内向西打巷道，他这条巷道封住了二号种孑小朱巷道的进路，小朱有苦说不出，被迫停产。说起来，小朱还是柯副总的亲戚。但是老叶不管这些，他敢于挂“鬼脸壳”，肆无忌惮。遗憾的是，他这条巷道越进矿体越黑，终于成了完全的黑石头。业内人士说，别看五亩砬山像有矿的样子，其实是“窝子矿”，没多大储量。果然，老叶将“窝子”掏空后，五亩砬矿就寿终正寝了。两大矿区无矿，而运出货场近三千吨矿也没有买主，把福祺和柯副总、余副总等人急得三尸神暴跳。年关将近，银行催还贷款，施工队又要工资，福祺无法可想，只好同办公室干部商量，通过内部借款筹得十万元，其中柯副总借出五万元，因他们家有铅锌矿支撑，条件较好。福祺于翌年退休，曾举荐柯接班，但集团公司未准。柯一怒之下辞去工职，专心致力于铅锌和铁矿石开发，战果辉煌！
福祺严令老叶派人到货场选矿，即将带蛇虫纹的废矿剔除。老叶答应了，他是靠杰达矿业起家的，树倒猢狲散，他深明这个道理。他在选矿的同时，郑重地向福祺要求，他要二进铜锣山，从山脚沿溪水平行打洞。福祺开始摇头。老叶拍胸保证：如果打不到矿，所有费用自理。打到了，矿还是公司的，原合同照旧。福祺这才同意。近三千吨矿石剔除一大半，剩下的所谓“好矿”，福祺求爹拜奶，说尽好话，贱价处理给买主。杰达矿业真是雪上加霜！
翻过年，老叶二进铜锣山。他沿山脚平行打洞，其准确的意图是要探泰鼎的底下矿，因为此处与泰鼎只隔了一条溪水，相差不过百把米。他要取泰鼎底下矿是很容易的。尽管他对此讳莫如深，但还是被精明的泰鼎人察觉。他们提出严正警告：这个巷道只许直进，如果左拐弯……势必诉诸法律封了这个洞口。老叶不敢硬来，直得朝直向西打巷道。他还是幸运的，探到了一个白矿体，给垂危的杰达矿业打了一支强心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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