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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回事吗?检察长点点头,又小声说:还没有签发。那就不要签发了。李书记吁了口气,遂以县委常委会议的名意,终止了检察院某些人的“任性”。据说县长刘玉杰也发表了意见,吴永生不就是调剂了点外汇(额度)卖了十几吨钢材嘛,何至如此。更何况钢材是卖给本县物资部门的,客观上发展了地方经济。
据金晓武等人说,这件事在县城引起强烈反响。有人说,县委保吴永生是对的,否则就是枪打出头鸟,会使后来搞企业的人寒心。也有人说,吴永生的后台很硬,他的老娘和李书记是战友,关系不一般。还有人说,刘县长对他一贯看好。当年搞“双突”和现在不抓他,都与这层关系有关。我听后哑然失笑,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船民,何来这样的关系?晓武笑道:让他们说去,死诸葛能退生仲达,吓吓他们也好。这期间,有一件事搞得我很尴尬,张浦清托人退回了我们送的两条香烟和茶叶,说是检察院的意见。来人对我不怀好感,说这点小礼都供出来了……我能说什么呢?我承认在那种电光石火的阵势下,任何侥倖心理都会被击溃,除非你认死。这次审查,对我的身心,对企业的打击都是沉重的,据某检察官承认,吴永生的人脉除马纲县领导不准碰以外,其余涉及到的企事业单位都查了。这样的事也只有吴永生还顶着,放在第二家,厂早就垮了。这位检官说了良心话,我很感激他。事情虽然平复,但笼覃在我们心头的阴影,没有从根本上消除。历时一年多的审查,稀里糊涂的既没有文字结案,也没有口头平反,外界对我究竟是怎么看呢?好在,职工档案已调交通局,摆脱了航运公司的纠缠。我们只顾理头生产,至于机构设置,那不是我们的事了。
为了搞清我的准确意图,局里派周副局长来汤沟找我谈话。周问我,你现在究竟怎么想的?如果搞私人企业还来得及,也不会再有问题了。我说搞私营不是我们的初衷,当时只想爭口气,把厂办好做大;因此在财务管理上,我是一直把它当作集体企业对待的。现在,我们的档案已调到局,摆脱了航运公司的干扰。
局里看着办吧。周副局长对我笑笑,说:我已知道你的本意,你吴永生这一生没有耍过手腕,也不会耍手腕,但这一次干得好!
接下来,交通局下了红头文件,正式宣布汤沟元钉厂是直属交通局的二级机构。我任厂长负责全面工作,
安福任副厂长兼工会主席。杨发信调任桂坝航运分公司经理,他的学历高,有一定的企业管理水平,此番“红顶”加头,也算是得其所哉,不枉己志。唯我所谓的案子尚未结论,混沌中,所属农机党支部对我的政治要求甚感棘手,就这样拖进了1992年。(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