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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一部41---43节内容概述

(2020-05-05 08: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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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述评

托尔斯泰复活第一部41---43节内容概述 

41—43节,四月三十日,监狱人犯礼拜之后。聂赫留朵夫来探监。探监的人,还有来监狱施舍的有钱人。聂赫留朵夫与玛丝洛娃见面。


41,聂赫留朵夫第二次去监狱。在监狱门口等待。男监探望室

当聂赫留朵夫随众顺序进入探监室时,点数的看守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一下子感到不自在,贵族老爷的尊严被冒犯了。“看守这一拍起初使聂赫留朵夫感到屈辱,但他立刻想到他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这种屈辱的情绪使他感到害臊。”可是很快就释然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到了这个地方,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谱可摆呢?何况自己下了决心告别旧生活、开始新生活、自己在众人心目中不是应该重新定位吗?来到平民堆里,你就放下架子,低调吧,快快适应这一切吧。



尽管他放下身段,可男牢接见室的情形仍然让他不寒而栗!

两道铁丝网将犯人与探望犯人的人分隔开来,中间相隔三俄尺(3俄尺等于2.13米。)人多吵杂,看不清听不见。在这里,上帝就自然闭上眼了。



(人群发出赞许的笑声。探监的人大都穿得很寒酸,甚至破破烂烂,但也有一些男女衣着很体面。聂赫留朵夫旁边站着一个服饰讲究的男人,脸色红润,胡子刮得精光,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显然是衬衣裤。聂赫留朵夫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来探监。那人回答说,他每星期日都来。他们就这样攀谈起来。原来他是银行的看门人,是来探望犯制造伪证罪的弟弟的。这人和蔼可亲,把自己的身世全都讲给聂赫留朵夫听,还想打听聂赫留朵夫的情况,但这时来了一辆橡胶轮胎的轻便马车,由一匹高大的良种黑马拉着,车上坐着一个大学生和一个戴面纱的小姐。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大学生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向他打听,可不可以散发施舍物(他带来的白面包),以及为此要办什么手续。

    “这是未婚妻要我来办的。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她的爹妈要我们把东西散发给犯人。”

“我也是头一次来,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问问那个人,” 聂赫留朵夫说,指指身穿制服、手里拿着小本子的看守。)

(2020/4/17)



42,女监探望室

聂赫留朵夫亲眼所见,监狱的黑暗,肮脏,非人道,残忍。没有审判玛丝洛娃这一经历,他怎么能得一睹监狱的风采呢!在二十九岁的聂赫留朵夫生活的天下,居然还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他的同类就没这个幸运。

拜副典狱长所赐,聂赫留朵夫来到了女监。他看到了与男监接待室一模一样的恐怖情形。还好,他总算看见了玛丝洛娃!他就是专门来看望玛丝洛娃的。



(“既然您要探女监,那就请到这里来,”副典狱长说,显然从聂赫留朵夫的外表上看出为他效劳是值得的。“西多罗夫,”他吩咐胸前挂着几个奖章的留小胡子军士说,“把这位先生带到女监探望室去。”

    “是,长官。” 这当儿,铁栅栏那边传来一阵令人心碎的痛哭声。

    聂赫留朵夫觉得一切都很古怪,而最古怪的是,他还得感激典狱长和看守长,感激在这座房子里干着种种暴行的人,还得认为他承受了他们的恩惠。)



(在女犯中没见到玛丝洛娃。但在那一边,在那些女犯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聂赫留朵夫立刻悟到那个女人就是她,他的心怦怦直跳,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到了。他走到铁丝网旁边,认清了是她。她站在蓝眼睛的费多霞后面,笑眯眯地听她说话。她不象前天那样穿着囚袍,只穿着一件腰带紧束的白上衣,高耸着胸部。头巾里露出鬈曲的黑发,就象那天在法庭上一样。

    “马上就要摊牌了,”他暗自想。“我该怎么称呼她呢?也许她会自动过来吧?”

    但她并没有走过来。她在等克拉拉,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来找她的。

    “您要找谁?”那个在铁丝网中间踱步的女看守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问。

    “玛丝洛娃,”聂赫留朵夫好容易才说出口。

    “玛丝洛娃,有人找你!”女看守叫道——)

43,聂赫留朵夫同卡秋莎见面



聂赫留朵夫同狱中的玛丝洛娃第一次见面。聂赫留朵夫为自己灵魂的觉醒很兴奋,但他赎罪的想法并没有得到玛丝洛娃的应有的回应。玛丝洛娃一开始没认出他,更没想到他,当然也不可能跟着聂赫留朵夫的思路行事!玛丝洛娃不识抬举?如此堕落,匪夷所思?聂赫留朵夫变来变去,从纯洁青年堕落为无耻的人,现在经历了庭审一幕,亲眼看见自已一手制造的罪恶如何改变了单纯善良美丽活泼的玛丝洛娃的一生。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要拯救玛丝洛娃。救赎自己。他好像觉醒了。但他以为玛丝洛娃会接爱他的悔过,会对他的忏悔感动,甚至因此接受他的好意改变自己的人生……聂赫留朵夫想的太简单了!还是一种救世主居高临下的思维吧。玛丝洛娃也在变。确实,她也在堕落。她已经堕落。这也许是她生存之道的一种选择。万不得已。先是聂赫留朵夫和他的两个姑母,继而是那个社会,把她一步步逼向痛苦的深渊。在泥淖里挣扎,在肮脏的环境里任人摆布,时间达七年之久!她一个弱女子,能不变?而今,庄严的法庭,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枉法草率,又使她蒙受了巨大的冤屈。她绝望了。她也还是要生活下去。可她指望谁呢?昨天夜里她还想嫁一个有钱人呢。

见了聂赫留朵夫,她内心掀起了波澜。聂赫留朵夫说了许多,她怎么能相信呢。是好是歹,她不再当真。她不愿再陷入痛苦之中。为生活计,顾不得许多!但她首先想到:可以从他那里弄到钱!

“现在这个衣冠楚楚、脸色红润、胡子上洒过香水的老爷,对她来说,已不是她所爱过的那个聂赫留朵夫,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那种人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玩弄象她这样的女人,而象她这样的女人也总是要尽量从他们身上多弄到些好处。”



聂赫留朵夫震惊了:在他的复活之途中,内心一直在进行着激烈的较量:“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魔鬼说,“你只会把石头吊在自己脖子上,活活淹死,再也不能做什么对别人有益的事了。给她一些钱,把你身边所有的钱全给她,同她分手,从此一刀两断,岂不更好?”他心里这样想。

   不过,他同时又感到,他的心灵里此刻正要完成一种极其重大的变化,他的精神世界这会儿仿佛搁在不稳定的天平上,只要稍稍加一点力气,就会向这边或者那边倾斜。他花了一点力气,向昨天感到存在于心灵里的上帝呼救,果然上帝立刻响应他。他决定此刻把所有的话全向她说出来。



(玛丝洛娃听不清聂赫留朵夫在说些什么,但他说话时脸上的那副神情使她突然想起了他。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她的笑容消失了,眉头痛苦地皱起来。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她叫起来,眯细眼睛,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来是……”

    “对,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我在认罪,”聂赫留朵夫想。他一想到这里,眼泪就夺眶而出,喉咙也哽住了。他用手指抓住铁栅栏,说不下去,竭力控制住感情,免得哭出声来。)



(玛丝洛娃看到聂赫留朵夫激动的神气,认出他来了。

  “您好象是……但我不敢认,”玛丝洛娃眼睛不看他,叫道。她那涨红的脸突然变得阴沉了。

 “我来是要请求你饶恕,”聂赫留朵夫大声说,但音调平得象背书一样。

  他大声说出这句话,感到害臊,往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但他立刻想到,要是他觉得羞耻,那倒是好事,因为他是可耻的。于是他高声说下去:

“请你饶恕我,我在你面前是有罪的……”他又叫道。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斜睨的目光盯住他不放。

  他再也说不下去,就离开铁栅栏,竭力忍住翻腾着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把聂赫留朵夫领到女监来的副典狱长,显然对他发生了兴趣,这时走了过来。他看见聂赫留朵夫不在铁栅栏旁边,就问他为什么不同他要探望的女犯谈话。聂赫留朵夫擤了擤鼻涕,提起精神,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说:

    “隔着铁栅栏没法说话,什么也听不见。”

    副典狱长沉思了一下。

    “嗯,好吧,把她带到这儿来一下也行。”

    “马丽雅-卡尔洛夫娜!”他转身对女看守说。“把玛丝洛娃带到外边来。” )



( “前天您受审的时候,我在做陪审员。”他说。“您没有认出我来吧?”

    “没有,没有认出来。我没有工夫认人。当时我根本没有看,”玛丝洛娃说。

“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吗?”聂赫留朵夫问,感到脸红了。

 “赞美上帝,他当时就死了,”她气愤地简单回答,转过眼睛不去看他。

   “真的吗?是怎么死的?”

  “我当时自己病了,差一点也死掉,”玛丝洛娃说,没有抬起眼睛来。

   “姑妈她们怎么会放您走的?”

  “谁还会把一个怀孩子的女佣人留在家里呢?她们一发现这事,就把我赶出来了。说这些干什么呀!我什么都不记得,全都忘了。那事早完了。”

 “不,没有完。我不能丢下不管。哪怕到今天我也要赎我的罪。”

   “没有什么罪可赎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全完了,”玛丝洛娃说。接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忽然瞟了他一眼,又嫌恶又妖媚又可怜地微微一笑。 



(玛丝洛娃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他,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因此最初一刹那,他的出现使她震惊,使她回想起她从不回想的往事。最初一刹那,她模模糊糊地想起那个充满感情和理想的新奇天地,这是那个热爱她并为她所热爱的迷人青年给她打开的。然后她想到了他那难以理解的残酷,想到了接二连三的屈辱和苦难,这都是紧接着那些醉人的幸福降临和由此而产生的。她感到痛苦,但她无法理解这事。她就照例把这些往事从头脑里驱除,竭力用堕落生活的特种迷雾把它遮住。此刻她就是这样做的。最初一刹那,她把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同她一度爱过的那个青年联系起来,但接着觉得太痛苦了,就不再这样做。现在这个衣冠楚楚、脸色红润、胡子上洒过香水的老爷,对她来说,已不是她所爱过的那个聂赫留朵夫,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那种人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玩弄象她这样的女人,而象她这样的女人也总是要尽量从他们身上多弄到些好处。就因为这个缘故,她向他妖媚地笑了笑。她沉默了一会儿,考虑着怎样利用他弄到些好处。

“那事早就完了,”她说。“如今我被判决,要去服苦役了。”

她说出这句悲痛的话,嘴唇都哆嗦了。)



(“我知道,我相信,您是没有罪的,”聂赫留朵夫说。

    “我当然没有罪。我又不是小偷,又不是强盗。这儿大家都说,一切全在于律师,”她继续说。“大家都说应该上诉,可是得花很多钱……”

“是的,一定要上诉,”聂赫留朵夫说。“我已经找过律师了。”

  “别舍不得花钱,得请一个好律师,”她说。

  “我一定尽力去办。”

   接着是一阵沉默。

   她又象刚才那样微微一笑。

   “我想请求您……给些钱,要是您答应的话。不多……只要十个卢布就行,”她突然说。

 “行,行,”聂赫留朵夫窘态毕露地说,伸手去掏皮夹子。)

   

(“您的话真怪,”她鄙夷不屑地——他有这样的感觉——   微笑着说。

  聂赫留朵夫觉得她身上有一样东西,同他水火不相容,使她永远保持现在这种样子,并且不让他闯进她的内心世界。

    不过,说也奇怪,这种情况不仅没有使他疏远她,反而产生一种特殊的新的力量,使他去同她接近。聂赫留朵夫觉得他应该在精神上唤醒她,这虽然极其困难,但正因为困难就格外吸引他。他现在对她的这种感情,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其中不带丝毫私心。他对她毫无所求,只希望她不要象现在这样,希望她能觉醒,能恢复她的本性。

    “卡秋莎,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要明白,我是了解你的,我记得当时你在巴诺伏的样子……”

    “何必提那些旧事,”她冷冷地说。

   “我记起这些事是为了要改正错误,赎我的罪,卡秋莎,”聂赫留朵夫开了头,本来还想说他要同她结婚,但接触到她的目光,发觉其中有一种粗野可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他不敢开口了。

     “您对我来说比妹妹还亲哪!”聂赫留朵夫说。

  “真怪!”她又说了一遍,接着摇摇头,向铁栅栏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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