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无声流淌的乡愁——《外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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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本书,写满酸甜苦辣;也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段旅程,旅程中有艰辛也有幸福。《外公的旅程》既是一本书,又描绘了一段旅程——人生的旅程。打开这本书,便如同循着“外公”人生的足迹,去倾听那个年代的声音,感受那代人的呼吸。
少年时的外公,因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只身来到陌生的大洋彼岸,见过宽广的沙漠、林立的巨石、一望无际的农场、工业化的城市,生命对他来说充满了新鲜与激动,“走过的地方越多,他就越想去看新的地方,从来不曾想要回家”,最后决定扎根在美丽的加州。
中年时的外公,从日本接来美丽的新娘,并诞育了可爱的女儿。又因女儿的出生,泛起了浓浓的乡愁。终在女儿长大后,带着妻儿回到了家乡。
老年时的外公,本该过着平静的生活,却被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碎了一切。硝烟散尽后,只剩下废墟,希望在人生终结前再看一眼加州的愿望,也终未达成。
作者艾伦·塞伊以外孙的口吻讲述了外公的一生。文字看似平淡,波澜不惊,实则在简单的文字背后饱含了深情。人的一生何其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尽述的,在这本书中,串起如珍珠般的人生轨迹点的丝线是挥之不去的“乡愁”。乡愁是对故土的眷恋,更是对亲人、旧友的不舍,是人类共通的情感。对于艾伦·塞伊和他的外公而言,故乡已不止一个,除了生他、养他的故乡,还有那个曾挥洒过汗水、为之拼搏过的“第二故乡”。
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所感悟的乡愁也不一样。少年不识愁滋味,对家乡的眷恋敌不过对世界的好奇。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乡的思念则渐渐加深。艾伦·塞伊1937年出生,创作这部作品时已经年过半百,因此他所描述的外公的乡愁也是自己的深刻感悟。乡愁既是年少漂泊的外公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也是少年时随父亲移民美国的艾伦·塞伊情感中的重要部分。最后那一句“我想,我现在是理解外公了”,发自肺腑。
如此深沉的情感适合静静品味,《外公的旅程》确是一本应当安安静静去阅读的书。书中的画面摒弃了一切纷扰繁杂,仿佛一帧帧老照片,将过往的时光定格在那里。画面中的人物平静安详,最初的几幅更有那个年代的人们面对镜头时的腼腆,不仅让人怀疑,这当中或许就有对家族老照片的临摹。手捧图书,仿佛翻开一本年代久远的家族相册,亲人们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
读着这本无声的书,耳畔却好似响起了余光中的《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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