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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悟疗法教材——《醒悟》

(2022-03-25 16:24:41)

我并不想开悟       - 129 -

     - 135 -

有些事并没有什么       - 137 -

     - 140 -

让身体自己来反应       - 147 -

美国是最好的地方       - 148 -

第三个完全一样的梦   - 150 -

痛苦就是痛苦       - 153 -

鹅从未在瓶子里   - 157 -

山顶上的观看者   - 161 -

 

我并不想开悟

 

我只想要平凡而快乐。我想要爱一个人,也想要她爱我,我想要一些老朋友来共同消磨时光、共同享受,我并不想开悟----

 

多少世纪以来,错误的教导已经完全搅乱了你对于开悟的概念。仅仅“开悟”这个词就显得超凡脱俗,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仅仅这个词就似乎是某种尾随死亡的东西,或者是属于死人的东西。这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你想要快乐的话,就只有开悟这一条路。如果你想要平凡的话,没有不开悟就能平凡的人。如果你想要爱和被爱的话,不开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须了解禅的开悟的概念。那只是变得平凡、健康、觉知、整体、全然。

每一个头脑都在寻求某种平凡。那就是自我:总是试图成为特别的人,总是害怕无足轻重,总是害怕空,总是试图用任何东西来塞满内在的空隙。每一个人都在寻求平凡----这就产生了烦恼。那是不可能的。无足轻重是你本性,你就是“用无”做成的。不管你怎样尝试,你都不会成功;连亚历山大都失败了。你无法成为重要人物,因为这在事物的本性中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成为无足轻重的人。但是做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并没有任何不好;事实上,你一接受你的无足轻重,快乐马上就从你的四面八方流溢出来----烦恼消失了。烦恼是自我的影子、是从满野心的头脑的影子。烦恼意味着你在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因为你失败了,所以你感到烦恼。你在做一些不自然的事情,你试着去做,然后失败了,所以你感到沮丧、烦恼。

地狱不是别的,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不自然的努力的终极效果。天堂不是别的,就是变成自然的。

你是无足轻重的人。你生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名字,没有形式。你死了也将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名字和形式只是在表面上;你在深处就是一个广大的空间。那是美丽的,因为如果你是重要人物的话,你将是有限的、被限制的,你将是一个被囚禁的人。不,存在不允许这样。他赐给你无足轻重的自由----无限的,无止境的。然而你没有准备好。对于禅来说,开悟就是这样一种现象:去认识、去了解、去接受人是无足轻重的事实。突然间,你停止尝试不可能的事情了。突然间,你停止用你的鞋带把自己拉上去了。你了解到这种努力的荒谬----你就停止了。欢笑传遍你的存在。你顿时变得平静而泰然。正是那个想成为重要人物的努力在制造麻烦。

在你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时候,你无法爱。一个野心勃勃的头脑无法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首先必须实现他的野心。他必须为此牺牲一切。他将继续牺牲他的爱。你看那些充满野心的人----如果他们在追求金钱,他们总是要推迟爱。明天,当他们囤积了一大笔金钱的时候,然后他们才会堕入情网;现在是不可能的,这在任何方面都是不实际的;现在他们承担不起。爱是一种放松,而他们正追求某样东西----一个目标。也许是金钱,也许是权力、声望、政治。 他们现在怎么可能爱呢?他们无法处在此时此地----而爱是一种此时此地的现象。爱只存在于当下,野心存在于未来;爱和野心从来碰不到一起。你不能爱。而如果你不能爱的话,你怎么可能被别人爱呢?爱是两个准备好在一起的人、准备好全部投入当下而忘记所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的深深的沟通----在当下,而不是明天;爱是忘记过去和未来,只记住当下----这个颤动的时刻、这个活生生的时刻。爱是当下的真实。

有野心的头脑不在这里,他总是在跑。你怎么能爱一个奔跑的人呢?他总是在比赛当中、总是在竞争当中;他没有时间。或者他认为在未来的什么地方,当目标达到以后,当他获得它所寻求的权力、他所欲望的财富以后,他就放松下来,开始爱。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因为目标永远达不到。

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满足不是它的本性。你可以满足一个野心;马上就有另外1000个野心从里面生出来。野心从来不会停止。如果你听懂我的话,如果你理解了,它就能够马上停止。但是如果你给他提供能量,你怎么可能爱呢?所以,那些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人才会这么烦恼----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爱;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无法去爱。

爱是一种狂喜:无念的狂喜、当下的狂喜、无野心状态的狂喜、空的狂喜。不管爱人在什么地方,那里都没有人:只有爱。当两个爱人相遇的时候,他们不是两个。在你看来,从外面看,他们似乎是两个人。然而里面的故事则完全不同:他们不是两个。他们一旦相遇,二就消失了,只有爱存在,只有爱在流动。除非你的内在是一个空是一个无----这样就没有障碍了,在你和爱人之间没有东西----否则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是一个重要人物,你的爱人也是一个重要人物,那么就不是两个人相遇了,而是4个人:两个虚假的自我在握手、在抚爱、在做出爱的姿势。那是一处供人观看的表演:荒唐极了!爱人相遇的时候没有人,两个“没有人”无法是两个。两个“无”怎么可能是两个呢?“无”没有界线----“无”就是广大。两个“无”合二为一,两个重要任务仍然是两个。

所以爱会变成一种那么丑陋的事情----是你所谓的爱,而不是禅的。你的爱是一件丑陋的事情,是最丑陋的:爱人不断的争斗、吵架、彼此制造烦恼。萨特说:“别人就是地狱。”他说的就是你的爱。每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就感到放松,每当你跟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紧张。你无法单独生活,因为最深处的“没有人”在渴望……它有一种渴望,一种深深的渴望。所以你无法保持单独。你不得不移动----你寻求一起,但是当你一起的时候,它又变成了一种烦恼。所有的关系除了创造烦恼以外,没有别的,除非你开悟了,否则爱就只是一种纷扰、一种争吵。一个人渐渐变得迟钝、变得麻木。所以整个世界看上去才那么死气沉沉、那么腐败。它在发臭。所有的关系都变得癌败了,它们都变得丑陋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爱和被爱的话……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消失。你必须离开----这样就剩下一个干净的“无”、一个新鲜的“无”。只有这样,爱的花才能开放。种子在那里,然而自我就像一块石头,种子不可能在它上面发芽。

你不是说想要平凡吗?你想要爱?你想要朋友?你想要享受:----那正是开悟的内容!但是如果你到牧师那里去,到传教士那里去,到有组织的宗教那里去,到教会那里去,他们的开悟是不一样的。他们反对爱;他们反对平凡;他们反对友谊;他们反对享受;他们反对你的本性所自然寻求的每一样东西。它们是大毒害者。

但是,如果你来找禅,禅会说:开悟是属于世俗的。不是说世俗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存在----不是的。不要误解禅。然而“彼”是依靠“此”的,另一个世界是依靠这个世界的,天空是依靠土地的。如果你想升高的话,你的根就必须深入这块土地;你需要扎根在这一生中,那么花就会开放在另一生中。另一生就是这一生的花,上帝并不是相对于这一生的;他在世俗的里面,藏在它的里面。你不需要以反对世俗来寻求他----如果你这样去寻求他的话,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他在此时此地。你必须寻求,你必须深入这个存在----这是找到它的唯一的方法。这整个一生,这整个存在不是别的,正是一座庙宇,而他就躲在它的里面。不要逃避它。

禅不反对这一生;事实上,禅不反对任何东西。禅赞成每一样东西,因为如果它存在着,就必然有它的目的。存在造物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他不是疯子。存在是很有意义的;如果这一生存在着,那就说明另一生没有它就不可能存在。它是另一生的基础。

但是当试图要了解禅的时候,你仍然带着你的旧有的观念。当禅谈论开悟,你以过去所得到的关于开悟的教导来理解真正的禅师。你把他们理解成另一些东西,并不是禅学真正的教导。几乎所有关于宗教的词汇都被污染了,包括“宗教”这个词本身。

开悟就是一个人完全觉知到自己内在的空,并且不和它斗争;相反,他还要享受它,因为它是喜悦的。通过享受自己的空,他变得可以和别人共同享受;别人也能享受,别人也能来加入他的奥秘。他的门是打开的,他邀请朋友和爱人,他准备分享,他准备给予。当你给予你的空时,你不会害怕给予,因为你不可能耗尽空。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它永远在那里,你不可能耗尽它。只有有限的东西才能被耗尽,所以它们会产生吝啬----你害怕给予。一个感到自己是空的人,他何必害怕给予呢?他可以把自己全部献出来,而除非那是可能的,否则爱是不可能的。爱是一种神圣的现象,爱不是世俗的。每一个配得上这个名字的爱都是神圣的。当你进入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纯洁和天真的世界。当你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神的殿堂。

享受吧!禅不赞成悲伤和拉长的脸。禅不是要让你们变得更烦恼----你们已经太烦恼了。禅不是要给你们更多的悲伤。禅是要唤醒你们进入真正的喜悦,那是你天生的权利,那是你本来就可以得到的。但是你已经忘记了怎么去接近它了,而且你正朝着错误的方向走;你在某个他不在的地方寻求它;你在外面寻求它,而它在里面;你在远处寻求它,而它在身边;你在遥远的星球上寻求它,而它就在你的面前。

在英语里面有两个单词----很美。一个是“显而易见”(obvious):“显而易见”意味着就在你的面前。另一个词是“难题”(problem)。它来自一个希腊文的词根,意思也是就在你的面前。“显而易见”和“难题”的词根是相同的。显而易见就是难题,正在你的面前的就是难题----因为你看不见它,你的目光在遥远的土地上游荡。显而易见的已经变成了难题。开悟就是觉知到显而易见的,而当你觉知到显而易见的时候,难题就消失了。

过一种没有难题的生活就是过一种开悟的生活。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存在方式:它跟它就没有关系,它跟学习没有关系,它跟努力没有关系。唯一需要的就是变得更加觉知一点,这样你就能够看,能够看见,能够观察你里面的东西。答案是切近的,比你所能想象得更加切近你。不要远远地寻求它;它就在你的里面,一见你在里面安定了、集中了、扎根了,禅会给你所有的自由----去爱。到世俗中去;现在你将能够享受它,你将能够品尝它,你将能够穿透它最深的可能性。每当你进入深处的领域时,你总会在那里发现上帝。当你深入爱的时候,你将发现上帝;当你警觉地、有觉知的吃早餐的时候,你会发现上帝。

《奥义书》说食物是上帝。《奥义书》说性是终极喜悦的一个兄弟,一个孪生兄弟。终极喜悦的一个孪生兄弟----性!你把它谴责的太厉害了。它也许是梯子的最低一级,但是它毕竟属于这个梯子。最高一级和最低一级同样属于这个梯子;事实上,每样东西都属于上帝,都是神圣的。

这就是开悟:能够在每样东西里面看见神圣的颤动。禅并不反对任何东西,禅是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神圣的探索。而它就在那里,等待着你。

 

 

 

  

 

记住“诀窍”这个词。觉知是一个诀窍,它不是一门科学。否则,它很容易就可以被教、很容易就可以被解释了。它可以被理论化,那就没有麻烦了。

在科学中,即使最大的难题也能被解决----如果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但是它肯定可以通过智力、通过智力的努力被解决。有一天,当它被解决了,那么不仅对于解决它的人来说,它是解决了,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它都是解决了。

爱因斯坦解决了相对论的奥秘。现在不需要任何其他人去解决它了,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它都是解决了。你只要去理解它,如此而已。你不必花费巨大的努力来解决它。它已经解决了。科学是一种公共的现象:一个人解决了什么,那么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它都是解决了;一个人发明了什么,他就为所有的人发明了。它是一个大众的现象。

在过去,可能出现过成千上万个老子、禅师、释迦牟尼等开悟者,但是没有什么被解决了。你们必须自己一个又一个地去了解它。它不是科学。科学可以创造经典、理论,但是关于开悟和禅不能创造经典和理论。它是一种亲身体验。你不可能把它降低为一个理论,它太微妙了、太细致了,你不可能这么做。理论是粗糙的、简陋的;而体验是非常微妙的。你可以完美的理解任何理论,你可以接受考试,你可以获得100分。但是你是否认为,但对于开悟和禅,这没有用。它不是一门科学,它甚至也不是艺术----因为艺术可以被模仿;诀窍永远不能被模仿。艺术是你在自己外面做的事情:你画一幅画,你做一首诗,你跳舞,你做看得见的、可以被模仿的事情,即使毕加索也能被模仿。

但是禅永远不能被模仿;它不是外在的东西,它是内在的东西。你可以模仿一个毕加索、一个米开朗基罗,但是你怎么可能模仿一个老子呢?你感觉到某些东西在那里,但它是难以捉摸的。你知道他了解某些东西,但是你无法指出它,你无法想出它,它是一个诀窍。

那么什么是诀窍呢?当你在路上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尝试过又失败了,摔倒了又爬起来,误入歧途又重新回来----在生活中的成千上万次试验,然后突然有一天,你掌握了它的诀窍。一个诀窍是很多错误和失败的精华,是很多尝试和失败的精华。某种东西在你的里面成长,一旦你了解它了,你就不会再忘掉它,你再也不会理会其它的,你就永远拥有它!它就会进入血液、进入骨头、进入骨髓、进入你的存在。

一旦你知道了。你就永远知道了。你可以忘掉它,你可以把它从头脑里面扔出去。但是你将跟随着它,你用不着去想它,你就会跟随着它。诀窍既不是科学也不是艺术,它是一种亲身体验。而这正是最伟大的艺术或者最伟大的科学----生命的艺术或者生命的科学。

 

 

 

 

 

 

 

有些事并没有什么

 

有些东西你无法解释怎么或者为什么,它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就像科学说H2O是水一样……2份氢,1份氧----2个氢原子,1个氧原子----它们的化合物就是水。你不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是3份氢原子、1份氧呢?为什么不是4份氧、1份氢呢?为什么是H2O,为什么不是其他方式呢?科学会耸耸它的肩,它会说:我们不知道。它就是这样的。

一个小男孩和劳伦斯在花园里散步,他突然问:“为什么树是绿颜色的呢?”

劳伦斯说:“树之所以是绿颜色的,是因为它们是绿颜色的。”

对此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了。所有的解释都没有用,因为你可以说因为这、因为那----但是这两次带来相同的问题:为什么?在科学上,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当爱因斯坦第一次说:每一样东西都是相对的,甚至时间也是相对的时候,整个旧的科学界都被扰乱了。人们开始问:为什么?怎么?爱因斯坦说了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一个人旅行者乘坐一架超光速的飞船在无限的空间旅行----光速每秒18.6万英里----如果飞船的速度超过光速或者等同于光速,如果你的儿子进入太空旅行,25年之后回来,他还是那个年龄。如果他25岁出发,它就还是25岁。他的朋友在地球上将变成50岁,但他还是那个年龄。这是荒谬的。人们开始问:“这是什么逻辑?”爱因斯坦说:“我说不出它的逻辑,但它就是这样的。”

在那么惊人的速度下,你无法变老。这就像水在100度的时候会蒸发一样,如此而已。在那么惊人的速度下,你无法变老;你将依然如故。更荒谬的是----如果速度能够加倍,你回来的时候将变成10岁。你将在时间里倒退----因为,爱因斯坦说,老化取决于速度,取决于地球上的速度。地球以一个特定的速度运动:你的老化就取决于那个速度。简直难以置信!他跟所有的逻辑都矛盾。

然后物理学家穿透到物质里面去,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没有物质。所以他们不得不说物质是由空组成的;他们不得不说物质不是别的,就是致密的空。这看起来不合逻辑。空怎么可能是致密的呢?但是现在科学家说它是致密的。自然和存在并不遵循我们的逻辑。它们有自己的方式,我们不能把我们的逻辑强加在它们上面;我们的逻辑必须遵循它们的方式。内在的空间也一样。当然,逻辑会说:空怎么可能有一个中心呢?在逻辑上它是不可能的。

生命是不合逻辑的。你在这里。你有任何逻辑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如果你不在这里,你能问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吗?事物只是存在着。没有什么能被声明,没有什么能被提出,没有什么能被设想,没有什么能被询问。当你成长为这个觉知:事物只是存在着----那么一种深深的接受就发生了。那么即使它们是不合逻辑的,你也接受。你不抗争,你只是漂流。你甚至不游泳----你只是放开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奥秘显现出来。所以禅说生命是一个奥秘,不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可以被解决;一个奥秘永远无法被解决。你越解决它,它就变得越奥秘。你越知道它,你就越觉得它必须被知道。你越靠近它,你就越觉得你离它很远。

《奥义书》说:上帝既是远的,又是近的。为什么?因为你走得越近,你就越觉得他远。你几乎碰到他了----而你觉得很远。你几乎穿透他了,你几乎在他的心里面了,但是那个奥秘依然没有解决。相反,那个奥秘变得更奥秘了。那就是它的美。只要设想一个所有的奥秘都被解决的世界----那将是多么乏味!只要设想一个绝对逻辑的、合理的、数学的世界----那将是多么乏味和单调!这样就不可能有诗歌了,不可能有浪漫了,不可能有爱情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神秘和狂喜了。

觉知就是进入奥秘:爱就是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去敲同一扇门。禅允许奥秘,不用头脑和它斗争。

每一样东西都是美丽的,因为每一样东西都是奥秘的,你无法达到它的底。如果你想分析,你就分析,但是每一次分析都会创造更多的问题、更多的奥秘;那个答案,那个最终的答案,是不可能被找到的。幸亏它是不可能被找到的。如果它被找到了,那怎么办呢?那么它的意义就丧失了。

 

 

 

 

 

 

 

  

 

禅为什么反对苦行?它们不也是宗教的吗?苦行不也是修行的一个途径吗?----

 

刚好相反,它是进入疯人院的一个途径,它是病态的,它是病态头脑的一种表达,它是暴力头脑的一种表达。通常暴力是指向别人,但是暴力也能够指向自己。当暴力指向自己,那就更危险,因为没有人可以来保卫你。

当你对别人使用暴力,别人可以防卫、可以保护他自己,可以跟你抗争。然而,当那个暴力转向你自己,那是不受限制的,没有人可以来保卫你。

所以对禅而言,希特勒比自虐并教导人们自虐的所谓宗教更不危险,这或许很难让你了解,但是多少年代以来,这种事一直在发生:那些自虐狂的人宣称他们是宗教的。宗教是成为自虐狂的一个籍口,如果你将这个籍口拿开,那个自虐狂就暴露出来了。

如果你继续认为那个在折磨他自己的人是一个灵修的人,那么你也是在滋养他的自虐狂。他只是在享受折磨他自己。有一种喜悦来自折磨自己本身,因为它让你有一种权力的感觉。当你折磨别人,它也能够给你一种权力的感觉,那就是为什么会有暴力存在。人们一直在互相施暴,那是他们唯一能够感觉强而有力的方式。它们能够摧毁别人,那是他们的权利,但是其中有一种暴力是你在摧毁你自己,这样你也能够感觉强而有力。

比方说,有一个故事谈到一个印度圣人,我不敢信以为真,但它可能是真的。有一个印度神秘家,他的名字叫做舍达士,他在过街的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在那个时候他忘记他已经弃俗了,他忘记他是一个圣人,他忘记所有的宗教。修行和瑜伽等等。在那个片刻,他的心只是带着很大的热情和爱移向那个女人。一下子之后,他立刻有了警觉,他抓到了他自己,他回到他的茅屋,毁了他自己的眼睛而变成瞎子,因为经典上说,如果眼睛引导你走入歧途,那么就将它毁掉。当他在摧毁他自己眼睛的时候,他一定觉得非常强而有力:“我甚至能够这样做!”自我一定觉得非常微妙的被滋润,自我一定变得比以前更强。事实上,问题不在他的眼睛,问题是他有变成无意识的倾向,眼睛只是进入世界的窗户。站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往窗外一看,你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你不必打破窗户,即使你将窗户打破,你也不会得到什么东西,你也不会变得有灵性,你也不会变得更没有性欲,你的热情也不会消失,你将会只是关在你自己的房间里,而热情继续在你里面沸腾。眼睛就是窗户。

在美国有一个女人切断自己的一只手,因为《圣经》上说:“如果你的手触犯了你,最好把它切断,将它丢掉,这比进入地狱永远受苦来得好。”

这些人----舍达士和这个女人,以及千千万万这一类型的人,你称他们为宗教的吗?你称他们为灵性的吗?他们是病态的。

一个宗教的人是一个健康的、完整的人,他按照生命本然的样子来接受它,他接受生命所带来的喜悦,他随兴起舞,他唱一千零一首歌,他的方式不是敌对的,他的方式不是反对生命的。

苦行的方式是反对生命的,它是自杀式的,或许你只是慢慢的、部分的自杀,但那也一样是自杀。有人从悬崖跳下来而摧毁他自己,有人慢慢地、慢慢地,以分期付款的方式继续摧毁他自己,花好几年的时间来摧毁他自己,这是慢性自杀,但也一样是自杀。事实上那个从悬崖跳下来的人比那个一直在慢性自杀的人来得更勇敢。

但是长久以来我们都称赞这些疯狂的人,我们崇拜他们,由于这个崇拜,人类仍然保持不成熟,人类仍然保持不正常。一般我们认为正常的人事实上并不正常,他们只是被称为正常。有很多这样的人,但他们不是典范,他们也不健康,他们以某种方式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对自己的存在造成伤害的人是疯狂的,而将这种疯狂的人崇拜成圣人的人也是疯狂的。

禅完全反对苦行,而存在就是庆祝。环顾四周……整个存在都继续处于一种庆祝当中,它继续唱歌、跳舞、爱和享受。如果你注意看存在,你将会了解成为宗教的是什么样子。成为这个庆祝的一部分就是成为宗教的。

过去有一个禅师,他偏好桌上的欢乐。有一个访客问他说,他如何将他对世俗的享乐跟他作为一个禅师的、宗教的领袖的地位妥协,禅师回答说:“我不认为存在的意思是要把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只给那些罪人享受。”

那是愚蠢的!……只有罪人能够享乐,而圣人必须生活在被称之为修道院的监狱里。他们不能够吃东西,或者即使他们吃东西,他们也不能够品尝滋味;他们不能够听优美的音乐,因为那是感官的快乐;他们不能够跳舞,因为跳舞的源头在于性----当孔雀想要做爱的时候,他就跳舞;他们不能够唱歌,因为那个歌只不过是性的表达。小鸟歌唱,他们并没有在背诵经典,他们的歌是爱的呼唤!百花开放,他们并不是为了你要将它们摘下来放在庙宇的祭坛上才开花的。花是植物“性”的表现。如果你仔细观察,每一样东西都是感官快乐的,生命是感官快乐的。每一样东西都根植于性,因为生命本身是由性生出来的。

所谓灵性的人,他们开始削减他们的生命,一个一个削减,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剩下来的他几乎是死的,只是像植物般的过活。禅不赞成那种存在。

有一个年轻人在找寻更大、更大的苦行,因为他相信没有一样具有真实价值的东西能够很容易就得到。最后他在喜马拉雅山上找到一个古老的僧院,那里的和尚都立下了最严肃的誓言要过贫穷和苦行的日子。这个僧院着落在一座雄伟的高山顶峰,和尚们上山下山必须拉着钉在山上的铁链。僧院里面不准有热水,和尚们必须睡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为了维持生存,他们每天拉着铁链下山,撬开冰冻的地面找寻一些生长在那里的青苔。剩下来的时间他们就静心、诵经,以及做一些供奉神的事。这些实践很合乎这个年轻人的胃口,因此他要求加入,他被允许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那些和尚修禅的方式是去沉思各种谜。在那个年轻人到达之后不久,那个僧院的住持就提出这个问题:“上面有多高?”然后他指示那个年轻人去静心冥想一个月再回来报告答案。因为他经常在颤抖,所以很难去想任何事情,但是严肃对那个年轻人来讲是一种挑战,经过一个月后,他对他的答案充满信心。

那个住持再度问道:“上面有多高?”那个年轻人回答:“就像人的头脑所能够想象的那么高。”但是那个住持很不屑地望着他说:“再去静心冥想一个月。”那个年轻人就遵照命令去做。

当那个月过了之后,他碰到住持,而他的回答是:“上面就像神所想要的那么高。”他再度被拒绝而回到他的静心。再过一个月,当他被问及同样的问题,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举起一只冰冷的而僵硬的手指向上指,但是他再度被送走。一个月又一个月,他变得越来越相信没有答案能够满足住持,那个年轻人的挫折感加重了。下一次他看到住持,住持又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个问题他带着压抑的愤怒,他的声音紧张,他说:“这简直是愚蠢!根本没有答案!”他再度被送走,这次住持比平常给予更多的蔑视,因为住持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接近真理。

当他离开了住持,那个年轻人发誓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去找出那个答案,他甚至连那少量的青苔都不吃了,坐在屋顶上彻夜不眠。当那漫长的一个月终于结束,其他和尚将他从屋顶上搬下来,他们试着给他一点温暖,使他稍微融解,好让他能够跟住持讲话,然后他再度被问及同样的问题:“上面有多高?”

有一下子的时间,那个年轻人看起来目光无神,然后突然间,他大声尖叫,很暴烈的跳上跳下几次,在其他人还来不及阻止他之前,他跳过了房间,重重的踢了住持,将他踢倒在地上,和尚们赶快冲过去把住持扶起来,他一被扶起来就笑着对那个年轻人说:“你已经得道了!”

然后那个年轻人就很快的收拾行李,离开那个僧院。他回到家的时候内心充满喜悦,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真理,他已经达到了成道。他觉得很好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比较温暖,没有像他在山上的时候那么冷。

苦行给你一种病态的喜乐,你越是进入它们,你就越感觉你是一个征服者,你在征服某种东西。身体越是说:“不要摧毁我!”你就变得越坚定。你在你里面创造出一个裂缝,你在你自己和你的身体之间创造出一个裂缝,然后一项大的战争就开始了。

然而身体是自然的,身体只是要求那健康的、自然地,只是要求那神所允许的,要求那神想要发生的。身体没有不自然的欲望,所有它的需要都是自然的需要。你越是使身体饥饿,身体就越会乞求、要求,而且萦绕着你。但是你可以把它看成一种游戏,你可以把它想成说身体在试图引诱你,你可以把它想成说身体落在敌人的手中、落在魔鬼的手中,你可以抗争的越来越多,用更多的力量、更多的暴力、更积极的来抗争。你继续跟身体抗争,到头来你会钝化了身体。

如果你断食一段较长的时间,身体会渐渐松弛下来而变迟钝。它会开始接受,它会调整它自己,因为没有什么用,没有人关心,所以,身体继续呐喊有什么用?因此身体就变麻木,你就丧失了敏感性,你就变得比较粗厚。你会在你身体表层长出粗厚的皮肤,然后冷热都不会扰乱你,饥饿也不会扰乱你,相反地,你的内在深处反而会觉得非常好,你会觉得你在征服,但是你并没有在征服,你是失去你的土地,你每一个片刻都在失去小的土地,因为真理只能够透过身体而被知道!真理籍着意识而得知,但是是透过身体而得知的。一个人必须保持根入身体。

禅本身根入在世界里面。将一颗树拔离土壤,它将会死。树的生命跟土壤的生命纠缠在一起,它需要水、需要肥料、需要粮食、需要阳光、需要空气、需要风。这些是自然的需要,树木透过它们而存在。将树木拔离土壤,或许有几天的时间你不会注意到树木正在垂死,或许它本身所贮存的水还可以使它暂时不枯,甚至还会开几朵花,但是要不了多久,树木本身所贮存的水就会被用光,然后树木就会死。

将你自己抽离你的身体,你将会死。你的身体是你的土壤,你的身体属于大地,它来自大地,它是你周围的一小块土壤,它滋养你,它不是你的敌人,它不是掌握在魔鬼的手中。世界上根本没有魔鬼,魔鬼是病态头脑的所有物,魔鬼是妄想头脑的创造物。由于有恐惧存在,所有的神和你的魔鬼两者都是来自你的恐惧。你不知道真正的神,真正的神并不是来自恐惧,真正的神是来自爱、来自喜悦,真正的神只能够籍着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敞开,才能够经验到。

要存在你的身体里,走出你的头脑,进入你的感官,那是唯一成为具有宗教性的方式。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似是而非,但是让我来解释,成为具有宗教性的唯一方式就是存在于世界里。深深的存在于世界里。因为神就隐藏在世界里。没有另一个世界(彼岸),另一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最深的核心,他并不是跟这个世界分开的。

禅反对所有的苦行。未来苦行主义者将会在疯人院或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在你一百个所谓的圣人当中,有九十九个都是神经病的,但是因为你相信,所以你无法看出真正在发生什么。一旦你相信某事,那个相信就会创造出那个现象。

如果你放弃各种信念而用清晰明亮的眼光来看事情,你将会感到惊讶:人并不是透过那些非宗教的人在受苦而是在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的手中在受苦的。人最大的不幸来自身体和灵魂的分裂。由于你们的圣人、你们的教会、你们的经典,人才变得精神分裂。我并不是说从来没有真正的圣人。真正的圣人是有的,比方说耶稣、戴奥真尼斯、释迦牟尼、克里希那、查拉图斯特和老子,这些人都是喜爱生命,但是那些倡导其他理念的传统是由病态的人所创造出来的。

禅要传达给你们的讯息是:尽可能充分的享受你们的人生,这样你们才会越来越接近禅性,越来越接近大家。

 

 

 

 

 

 

 

 

 

 

让身体自己来反应

 

你曾经看过有任何行动不必有任何动机就从你里面升起吗?稍后或许你可以找出动机,当你重新再考虑整个情况的时候,你或许会认为有一个动机,但是在实际行动当中是没有动机的。

比方说,你走在一条小路上,你看到一条蛇在动.你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动机需要时间,你必须进入一个三段论法:你必须去了解那一条蛇,看看它是不是有毒,危险不危险,你必须去思考其他对于蛇的经验,以及其他人对于蛇的意见。你必须去思索,然后你将会害怕,那么就会有一个动机产生:要如何保护你自己、要么跳开、要怎么做?但所有这些事情都只是假想的。当你碰到一条蛇,你只是跳开.那个跳开的动作先产生.那是没有动机的.那个行动是全然的,你就是那个行动!并不是说有一个行动者和行动.并不是说在行动者和行动之间有一个头脑在思考说要怎么做,你不会这样.你只是行动。

又比方说.你家房子失火,你会冲出去,你不会再去思考它。没有思想会发生。在一个没有思考的状态下,那个行动就发生了,那个行动是不被动机所激发的,虽然你回想起来.你可以找到一个动机,但那个动机是由头脑所产生出来的。没有动机的话,头脑无法了解任何东西,头脑就是那个动机。即使没有动机存在,头脑也会自己加上一个动机。稍后,坐在一棵树下,放松下来,你会想:“我是由恐惧的动机来行动的,我怕死,所以我才跳开。”但这是错的,这完全错。根本就没有死、也没有恐惧,你只是行动,那个行动来自直觉,而不是来自思想或理智.房子失火了,你就马上冲出去,那是一个自然的现象。那是一个发生。

 

美国是最好的地方

 

“当一个人生活在像美国这样的国家,而且从事一种竞争的行业,这样他还可能学习禅的智慧吗,而继续走向醒悟之路吗?”----

 

最好的地方就是美国,成为禅的并非意味着一定要弃俗,它只是意味着去看事实的真相。如果你能够看出竞争只是一种游戏,那么就没有问题。不要对它感到严肃。严肃就是问题之所在,竞争根本不是问题!那么它就变成一种游戏。享受它,但是要了解它是一种游戏。不论你成功或失败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它是没有关系的,它是不相关的。重要的在于你要去享受那个游戏,它是一种乐趣,失败和胜利的双方都享受那个游戏,你需要有各种运动员的风度,就这样而已。

当你在打牌,真正的目的不是在赢,真正的目的是在消遣,真正的目的是在享受那个游戏,享受那个游戏的细微差别,以及它的各种策略,那才是真正的目的。一定会有一个输、一个赢,那根本不是要点之所在,不是目的之所在。

如果你能够生活在世界里,而将它视为一个游戏来玩,如果你能够生活在各种关系里而记住世界是一出大戏、舞台很大,你无法看到它从哪里开始,在哪里停止,但它是一出戏,它是一个非常戏剧化的世界。如果你能够记住它是一出戏,那么就没有问题,那么你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而他将不会在你里面产生任何烦恼,它将不会在你里面产生任何强迫和紧张。你会玩那个游戏,而到了晚上,当你回家,你就将那一切忘掉。

如果你很严肃,那么就会有麻烦。如果你很严肃,那么你可以放弃世界,你可以放弃竞争的游戏,你可以搬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坐在山洞里,但是仍然保持严肃,那么你的觉知将会染上严肃的色彩,它将会产生紧张。这有什么差别呢?你在华尔街拼的你死我活,拼命的竞争,拼命到几乎要杀人,你很严肃的投入,早晚都在烦恼说你会不会成功,你会不会达到你所希望的!然后你坐在一个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很严肃的静心,拼命地静心,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命可以拼,而只拼上你自己的老命,但你仍然保持很拼命,如此一来,你将只是用你自己竞争、跟你的身体竞争、跟你的头脑竞争,你将只是继续抗争又抗争。你会分裂你自己,然后开始抗争。你会担心你是否能够达成你所希望的----“这个成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它到底会不会发生。告诉你,这将比你在华尔街更烦恼,因为有很多人曾经在那里成功,而在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成功的非常少,只有偶尔一、两位,你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禅的建议是:抛开严肃。把生活看成一件有趣的事、看成一个游戏。享受它,它值得享受,它是一个很美的游戏,它是一个去学习、去看和去了解的大好机会,但你不可严肃。

生命是没有目的的,它没有要走到任何地方,它没有目标。旅途就是目标本身!那就是我要弟子们去学习的:旅途就是目标本身。不严肃地、游戏地行动,那么任何你所做的就是觉知。任何游戏地做的行为都会变成静心。觉知就是当你不严肃地在享受时自然产生的特质。是的,打牌可以是觉知的,赌博可以是觉知的,生意可以是觉知的。任何事都能够转变成觉知,唯一需要加进来的就是不严肃的游戏心情,那么它就不会在你里面创造出紧张或任何压力。你会保持放松。学习如何保持放松,那么华尔街就跟任何喜马拉雅山的山洞一样好。

 

 

 

第三个完全一样的梦

 

听说过一个叫司马塔斯的医生的故事:

从前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变成了好朋友。有一天,他们坐下来共进午餐,在聊天的时候,他们突然很惊讶的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接受同一个心理治疗家司马塔斯医生的治疗。当他们在交换意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同意说那医生很有能力,而且很有帮助。司马塔斯医生也非常镇定,非常有自信,几乎到了自夸的程度。他们在想,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动摇他,是他觉得不安宁,就好像他是他们觉得不安宁一样。

很高兴地,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使这个好医生从马上跌下来。他们一起杜撰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梦,他们作了一些练习,直到每一个人讲出来时都好像是他自己的梦。他们挑星期一作为要整他的日子。第一个年轻人会在早上赴约,然后告诉那个治疗家“他的”梦,他的朋友也会在当天下午在他跟医生约定的时间重复那个表演。让我们看看司马塔斯医生要怎么处理那个梦。

到了星期一,第一个年轻人进入他的约谈室,很小心的告诉医生他那预演过的梦。当他请那个治疗家来解释他的梦时,他藏住了他暗中的高兴。当天下午,当他的朋友在详述他的梦时,他做了一个很逼真的表演,就好像那个梦就是他的。他第二次所描述的梦的细节都和第一次的完全一样。

他很高兴看到那个治疗家脸上显得很迷茫而没有表情的样子。“我的天啊!太奇怪了!”那个医生说:“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听到完全一样的梦。”

生命是奇怪的,有很多事情真的都在这里发生。

生命是无法解释的。所有的解释都不足,所有的解释都很愚蠢。一个真正了解人生奥秘的人对它不给予任何解释。他们帮助你去经验那个奥秘,但是他们不会揭开它的奥秘,那就是科学和宗教互相划分的地方。科学的整个努力就是去揭开存在的奥秘,去解释每一样东西。每当一样东西被解释了,那个惊奇就丧失了,那么爱就变成只不过是荷尔蒙,而坠入情网只不过是一种化学作用,那么一切你所做的,以及一切发生在你身上的都是变得非常世俗、非常非凡,非常表面化,而事实上不值得去做。

只要想想……你是因为你的化学作用而跟一个女人坠入情网。因为某些化学物质在你体内释放出来,某些荷尔蒙在你的血液里面流动,所以你才觉得有性欲,你才觉得被吸引。如果那些荷尔蒙被拿走,如果那些化学物质被改变,那么爱就消失了。那么就只有化学物质,两个化学物质在互相吸引,几乎成了化学物质的牺牲品。那个喜悦、那个高兴、那个光辉、那个灿烂,一切都消失了。

科学家试图去提供各种不同的答案,虽然科学家已经失败,但是人们尚未听说过他们失败了。这个时机是最伟大的现象之一:科学家已经失败了,完全失败了!因为科学家越来越接近真理。当科学家越接近真理,他们就变得越迷茫。当他们越接近真理,真理就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不可知。

在爱因斯坦过世之前,他说:“对我而言,现在的世界比我以前开始从事我的工作时更不可知。在开始的时候,我有一个概念说我一定会找到一些解释,我一定会把事情解释得更好一些,我一定会帮助创造出一些解释,但是所有在我年轻时代曾经存在的解释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我觉得很迷茫,我不是以一个物理学家而死,而是以一个神秘家而死。下一次,如果我再回来的话,我宁愿喜欢身为一个修理水管的工人,而不是一个物理学家。”

这是一段伟大的描述……因为修理水管的工人更知道那个奥秘,他更有去经验生活、享受生活。所谓修理水管的工人,他的意思是说:“我宁愿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非常平凡的人----一个农夫、一个园丁或是一个修理水管的人。我一定不会去烦恼说要揭开存在的奥秘,我宁愿去生活它、去经验它、去唱它、去舞它。”

生命是奇怪的,那就是宗教对世界的基本贡献。宗教帮助你进入奥秘,而不是揭开奥秘。禅学在这个地方就弄错了。禅学并不是宗教,禅学跟科学一样,同样是一种努力,同样是试图要去找答案。当禅师取笑你的问题时,他们是对的;当苏菲宗派的人以荒谬的方式来回答你的问题时,他们是完全对的。那个答案根本与问题无关,如果你因此而变得很困惑,那就是伟大的一步,如果你忘掉你的知识,如果你忘掉你的解释,那真的是朝向神伟大的一步。

过一种没有解释的生活,那么你就是在过一种禅的生活。

 

 

 

 

 

 

 

 

 

痛苦就是痛苦

 

这是禅所教导的最伟大的心理技巧之一----当你吸气时,想着你正在吸入世界上所有人的一切痛苦、所有的黑暗、所有的负面的事,所有存在着的地狱,你都正在将它吸入,并让它归于你的心。

你或许读到过或者听到过有关西方的的所谓正向思想家,他们说的正相反----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当你呼出时,将所有你的痛苦和否定的东西扔出来,而当你吸气时吸入快乐、肯定的东西,幸福,开心。”

禅的方法正相反:当你吸气时,吸入世界上所有存在的痛苦与烦恼----过去,现在和将来。

而当你呼气时,呼出你所拥有的全部快乐,你所拥有的全部喜悦,你所拥有的全部幸福,呼气,将你自己倾注到存在中。这是慈悲的方法:饮进所有的痛苦,倾倒所有的祝福。

如果你这样做,你会感到惊讶,当你将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吸进来的时刻,它们便不再是痛苦,心立即转变那个能量,心是一种转换力:饮入痛苦,将它转变成喜悦……然后将它倾倒出来。

一旦你已经学会,让你的心能够做这个魔术,这个奇迹,你会一次又一次的愿意这样做。试试,这是最实际的方法之一,很简单,它会立刻显示结果,今天就做做看。

先从自己开始,你必须先从你自己首先开始。这是内在成长的基本秘密之一。你无法对别人做任何你自己还不曾开始做的事,如果你伤害了自己,你就能伤害别人;如果你对你自己是一种痛苦,你对别人也是一种痛苦;唯有当你对你自己是一种祝福,你才能对别人也是一种祝福。

无论你能对别人做什么,你必须先对你自己做,因为那是唯一你能分享的事,只有你拥有,你才能分享;你并不拥有,你也就无法分享。禅说:“从你自己开始发展。”不要吸入世界上全部的痛苦并且把它吸收到心中开始,而从你自己的痛苦开始,不要那么快就进入深海,先在浅水里学会游泳。如果你开始就立即将整个世界的痛苦吸入,那么它仍会是想象中的一个试验,它不会是真的,它也不可能是真的,这只是说说而已。你能对自己说:“是的,我正在将整个世界的痛苦吸入”----但你知道整个世界的痛苦是什么?你还不曾经历你自己的痛苦。

你一直在逃避你自己的痛苦。如果你感到痛苦,你就打开收音机或电视机,你变得正在忙于什么事,你开始看报,好让你忘了痛苦,或者,你看电影,或者,你去找你的女朋友,或男朋友,你去俱乐部,你到市场上去买东西,不管怎么样只是让你自己离开自己,好让你不必去看见伤口,好让你不必去看里面有多少伤害。

人们一直在逃避他们自己,他们知道痛苦是什么?他们又怎么能认识到整个存在的痛苦呢?

首先,你必须从你自己开始。如果你正感觉痛苦,就让它变成一种觉知,关上门,静静地坐着,先尽可能的感觉到这个痛苦是多么强烈,感觉到伤害,某个人侮辱了你:现在逃避伤害的最好方法就是去侮辱他,从而你头脑中全被他占有了,那不是觉知。

如果有人侮辱了你,要对他心存感激,他给了你一个去感觉深深的伤痛的机会,他在你内心打开了一个伤口,那个伤口或许是由你整个一生中所遭受的侮辱制造出来的,他或许不是所有痛苦的原因,但是他激发了这个过程。

只要锁上门,静静地坐着,没有对人的侮辱,只有完全觉知从内在出现的感觉----你被拒绝、被侮辱、受伤害而感觉,那时你会感到吃惊,不仅是这个人在那儿:曾经侮辱过你的所有的男人、所有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开始出现在你的记忆中。

你不仅会开始记起他们,而且会开始活现他们,你会进入一种原先的状态。

感觉到伤害,感觉到痛苦,不要逃避它,那就是为什么在许多治疗中,病人被告知在治疗开始之前不要吃药,理由很简单,那药物是逃避体内在痛苦的一种方法,他们不让你看见你的伤口,压抑它们,它们不让你进入你的痛苦。但是,除非你进入你的痛苦,否则,你无法从它的监禁中被释放出来。

在做这个技巧之前,放弃所有的药物,这是完全科学的----如果可能,甚至像咖啡、茶、香烟一类的药物也不要用,因为这些都是逃避的方法。

你看到没有?当你一感到紧张,马上就开始抽烟,这是一个逃避紧张的方法,你变得被抽烟所占据,事实上,这是一种回归,抽烟使你再次感觉像一个孩子----无忧无虑,没有责任----因为吸烟无非是一个象征性的乳房,那股热的烟进入了你,只是将你带回到你在吃母亲的奶的时候,温暖的乳汁进入了你:乳头现在已变成了香烟,香烟是一个象征性的乳头。

通过回归,你避免了作为成人的责任和痛苦,那也就是人们通过许许多多药物一直在做的。现代人所用的药物在此前从未如此使用过,因为现代人生活在痛苦中。没有药物,要生活在这样多的痛苦中是不可能的。那些药物制造了一种障碍,它们让你在药物中,他们不让你有足够的敏感来知道你的痛苦。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制止任何东西来占据你的头脑:上网、看电视、听收音机、看书。制止一切占据你的事,因为那也是一种微妙药物。只要静静的,完全孤独的,甚至不要折腾,因为那也会再次成为一种药物,你会变得被占据,你开始与神对话,你开始祈祷,你逃避着你自己。

禅说:只要是你自己的,无论是怎样的烦恼,无论怎样的痛苦,就让它这样。首先,体验它全部的强度,或许这会是困难的,这会是心的碎裂:你或许会像一个孩子一样开始哭,你或许会因为深深的痛苦而开始在地上打滚,你的身体或许会扭曲,你或许会突然的觉知到,那个痛苦不仅仅在心里,它遍布全身----那是全身都在痛,周身都是痛,你的整个身体除了痛苦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你能体验它----这是极其重要的----然后就开始吸收它,不要将它扔掉,它是如此有价值的能量,不要将它扔掉,吸收它,喝了它,接受它,欢迎它,感谢它,要对自己说:“这次我不要逃避它,这次我不要拒绝它,这次我不会将它扔掉,这次我会喝了它,像对待一个贵宾一样欢迎它。”

你或许要花几天时间才能消化它,但当发生的那天,你会猛地发现一扇门,这扇门会将你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新的旅途在你的生命中开始了,你进入了一种新的存在----因为,一旦你在任何地方都好不拒绝的接受痛苦,那么它的能量和它的品质会立即改变了,它不再是痛苦的了。

事实上,人会感到惊讶,人不可能相信它,它是如此难以置信,人无法相信痛苦能转变成狂喜,烦恼能变成快乐。

 

 

 

 

 

 

 

鹅从未在瓶子里

 

有时候,当我头脑中黑暗的一面出现的时候,真让我感到害怕。很难让我接受这样的观点,即它只是光明对立的另一极。我觉得可耻,觉得有罪,我想要面对我头脑所有的方面并接纳它们,因为我听您经常说接纳时超越头脑的前提,能够请你谈谈有关接纳的问题?

要领悟的最基本的一件事是你非头脑的----既不是光明的一面,亦非黑暗的一面。如果你认同美丽的部分,那么你就不可能把自己同丑陋的部分区分开来;它们是同一枚分币的两个面。你可以同时拥有它们,也可以同时把它们给扔了,但你无法将它们分割。

而人类全部的忧虑,在于他总想选择那些看起来美丽、明亮的东西。他总想选在云朵边缘的银色白光,而把黑暗的云朵弃之一边。但他不知道没有这些黑暗的云朵,银色白光就不会存在。黑色云朵是幕底,对银色白光的显示是绝对必要的。

选择便是忧虑。选择给你制造麻烦。

无选择意味着:头脑存在着,它既有黑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那又怎么样?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为此担忧呢?

一旦你不再选择,所有的忧虑便会消失。你便能大量的接纳,这是头脑所应该做的,这是头脑的本性,而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不是头脑。如果你是头脑的话,那么所有的问题也就不会存在了。那么谁会来选择,谁会想超越?又有谁会努力去接纳,努力去理解接纳?

你是孤立的,完全的孤立,你只是一个观照,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一个旁观者他只认同任何他觉得赏心悦目的东西----他忘了不如意的东西将如一片阴影随之而来。

赏心悦目的一面不会令你麻烦----你为此而高兴,当相对的一极出现时麻烦就会随之而来;于是你被扯得粉碎。你的整个麻烦开始了。你从一名观者贬降为一个可以被认同的人。

圣经故事中的贬降这是一种虚构。但这是真正的贬降:从一个观照者贬降为与某种东西认同的人,从而丧失了你的观照。

不妨尝试一下:让你的头脑随心所欲。记住,你并不等同于它。那样你将会有一个惊奇的发现。当你越少与之认同,你的头脑就会变得越软弱无能,因为他的力量来自于你的认同,它吮吸你的血液。但当你独自站得远远的,头脑就会开始萎缩。

一旦当你完全不再认同于头脑,即使只有一小片刻,也会出现这样一种启示:头脑死了,它不再存在了,它曾经是如此丰满,如此绵延不尽----天天如此;行走的时候,睡眠的时候,它总在那儿----突然之间它不存在了。

你环顾四周,留下的是一片空白,一片虚无。随着头脑的消失自我也消失了。

于是只剩下某种不包含“我”的觉知的品质。你至多可以把它看作是与“我是”相似的某种东西,而绝非是“我”。更确切的说,应为“它是”,因为即使在“我是”当中依然留有“我”的某种影子。一旦你领悟了“它是”,它便成了天地万物。随着头脑的消失。

自我也消失了。很多对你曾是如此重要,如此困扰的事也随之消失。你曾想方设法要去解决它们,而它们却变得越来越复杂;每件事都是一个问题,一份忧虑,似乎都无从解决。

禅有一个《鹅出瓶》的故事。这与你的头脑和“它是”特质有关。

大师要他的门徒解决一个公案。一只小鹅被装进了一只瓶子并予以喂养,这只鹅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占据了整个瓶子,现在他大的已经无法从瓶口出来了,瓶口太小了。这一公案是你必须在不损坏瓶子,不杀死鹅的前提下,把这只鹅弄出瓶子。

现在他成了头脑的难题。

你能做什么呢?这只鹅太小了,除非你打破这只瓶,否则你不可能将他取出来,但那是不允许的;或者,你将他杀死之后再拿出来,那也是不允许的。

日复一日,门徒们冥想,找不到方法,想着这种方法或那种方法——但事实上没有方法。在疲倦,完全地精疲力竭之后,突然一种启示——他突然的领悟到大师不可能对瓶子和鹅感兴趣,他们一定象征着什么东西,瓶子就是头脑,你就是那只鹅……但是有了观照,那便是有可能的,而不要存在于头脑中,否则你会变得与他如此的认同,以至于你开始感觉到你就是在它里面。

他跑去告诉大师说鹅出来了。大师说,你已经领悟了.现在就让他留在外面。他从未在瓶子里呆过。

如果你继续绞尽脑汁去想这只鹅和瓶子,你是永远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整个故事就是关于头脑与觉知。

觉知就是那只鹅,他从未呆在头脑的瓶子里,但你一直以为他在那里面,并不断的向人们求教如何使他出来。而确实会有傻瓜来帮你想法子让他出来。

鹅在外边,他从来就没有呆在里面,所以也就不存在把他取出来的问题。

头脑只是一个思维过程在你的头脑的银幕前经过,你是一个观察着,但你却开始将自己与一些美丽的事物等同起来----那是些诱饵。一旦你被美丽的事物抓住了,你同时也就被丑陋的东西所逮获,因为头脑没有二象性就不可能存在。觉知没有二象性,但头脑若没有二象性便无法生存。

觉知是非二象性的,而头脑则是二象性的。因此只要观照。禅不会教你们任何其他的解决办法,禅只教给你们这唯一的一个办法。

只要后退一点,然后观照。在你和你的头脑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它是美好的、美丽的、可口的、任何你想凑近享用的东西,还是丑陋的东西----你都要尽量远离它。要像看电影一样去看它。不久你便能看到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鹅出来了。

你无需打碎瓶子,你也无需把鹅杀死。

 

 

 

 

 

山顶上的观看者

 

我似乎既没有完全生活在尘世,也没有成为山顶上的观看者。那么我是在哪里呢?我感觉我好像是处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之间----

 

那正是你该处的位置。你不断的制造麻烦。无论你在哪儿,你都得呆在那里。没有必要去做一个山顶上的观看者。不应该有“应该”这个概念。一旦“应该”进入了生命,你就被囚禁了。不应该有目标。不应该有对错。这是唯一的罪过:从分类、价值、谴责、欣赏等角度来思考。

无论你身在何处……处在山顶上的观看者与尘世间的凡人之间并没有错。那正是你该处的位置。我要说:无论你身在何处,如果你能接纳它,那么此时此地你即刻便能成为山顶上的观看者,即使是在地狱,只要你能够去接纳它,地狱便会消失,因为地狱只有借助于你的拒绝才会存在。地狱消失了,天堂便出现了。无论你接纳什么,都会变成天堂,无论你拒绝什么,都会变成地狱。

据说圣人是不可能被扔入地狱的,因为他懂得用炼丹术来转换它。你听说过罪人入地狱,圣人升天堂----但你所听说的事是错的。实际情况正相反:罪人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营造地狱,而圣人无论走到哪儿,他们都会创造天堂。圣人并不是被送入天堂。并没有人来送他们,也没有人来安排这一切----没有人。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他们总是如此:他们创造出他们的天堂。他们把天堂带在身边,置于内在。而罪人呢?----你可以把他们送入天堂:他们会营造出地狱。他们不会再干别的事。

那么圣人和罪人的定义分别是什么呢?禅的定义是:圣人是掌握了把一切转化为天堂的炼丹秘诀的人。而罪人是不懂得把事物转化为美丽存在这一奥秘的人;相反地,他不断地使事物丑化。

无论你是什么都将在你周围反映出来。所以不要竭力变成任何别的东西。不要竭力呆在任何别的地方。那边是人们所患的疾病:总是要成为别人,总是要呆在别的地方,总是拒绝该有的东西,总是渴望不该有的东西。这就是人们所患的疾病。要警惕!你明白了吗?这是个很容易明白的事实。禅并没有将它理论化;禅师也并不是一个理论家。他只是在指出一个公开的、显而易见的事实----即如果你能在此刻生活在你所带的任何一个地方,忘了未来、目标以及想要成为别的某种的念头,即刻,你周围的整个世界就会变形;你成了一股转变的力量。

接纳……诚心诚意,完完全全的接纳是禅的全部意义所在。

A想要成为BB想要成为C;于是就会形成一股转变热。

你不是一种转换,你是一种存在。你早已定了性,你将永远如此----你早已如此了。不会再有别的东西加在你身上了;你已经是一件成品了。

这就是存在创造世界这个故事的意义:当创造出了完美之后,创造本身就成了一种美。神创造出了世界以后,你怎能再去改进它?你该去想想这有多么荒谬,这整个念头便是荒谬的。

你在设法改进神:你不可能改进他的。你会痛苦,就这些。你会受不必要的折磨。你会患上疾病,而那只是出自你的想象,其实一切正常。神的创造意味着:完美之中出完美。

你是完美的!不需要别的任何东西。此刻,就在此刻注视你内在的世界,要有直观的洞察力。还需要什么?一切都是完美的、美丽的。禅甚至看不见一丝云彩。看看你内在的世界----在你内部的空间甚至没有一丝云彩,一切都长满了阳光。

但头脑迟早会说,成为别的东西,到别的地方去,要转变。头脑不允许你存在。头脑是一种转变,而你的灵魂是一种存在。所以释迦牟尼不断强调:“除非你抛开一切欲望,否则你成不了道!”欲望意味着转变。欲望意味着成为别的东西。欲望意味者不要接受你目前的处境,不要总处于完全“是”的心绪----不管是什么境遇。

对生命说“是”就是宗教的;对生命说“不”就是非宗教的。每当你渴望某样东西的时候,你就是在说“不”,你在说会有更好的东西。

树木很快乐,鸟儿很快乐,云朵很快乐----因为它们不会有转变。它们就是它们原有的样子。

玫瑰不会想方设法成为莲花。不,玫瑰树很高兴它是一颗玫瑰树。你无法说服玫瑰树。无论是怎么吹捧莲花,你都无法收买玫瑰树的心,让它成为一朵莲花。玫瑰树只会大笑----因为玫瑰树就是玫瑰树。它已经定居并且凝聚在它的生命里。所以整个自然没有一点激动:安详、安静、安定、安定!

只有人类的头脑才是一片混沌,因为每个人都渴望成为别人,这就是无数次生命中你一直在做的事。如果你现在不觉醒,你准备什么时候才醒?早已到了你该觉醒的时候了。

就从此刻开始生活,享受和快乐。抛开欲望!无论你是什么,享受它。

要在你的生命中快乐。那样时间会突然消失,因为时间只有与欲望在一起才能存在。未来就是因为你的欲望而存在的。

于是你就会像鸟儿;聆听它们的欢鸣。于是你就会像树木;看一看----那份清新,那份葱郁,那些花朵。

请呆在原地。禅在这里并不是要给你增添一个新的欲望;禅在这里只是要使你觉知到欲望的全部荒谬。欲望是吹过的一阵阴风。

意识到欲望的无益,便是有所开悟。当一个人发现他已经成为自己总想成为的那种人时,他便成了一个佛,无论你们如何迅速入睡,无论你们怎么打鼾,那都不要紧。

让禅做你们的警钟,睁开你们的眼睛,你们已经睡得够久了,是觉醒的时候了。

早晨已经在敲你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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