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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我们和原海南生产建设兵团工程指挥部的李旭生、张俊明、李木盛等老知青一行数人,自驾车来到了揭阳、汕头、潮州三市交汇点的狮山。下车伊始,在右侧军民村围后片村口几株葱葱郁郁的老榕树下,见到一群黄牛正三三两两悠然歇息在树荫下。其中,一头年轻的母牛正在亲切的舐着身边的牛犊,这般温馨的舐犊之情,无不令人为之动容。这一行,使人从周遭淳朴的乡村风情,联想到一句“羊有跪乳之恩,牛有舔犊之情”的古人话。
狮山这里地处揭阳市的最东部,与潮州市的沙溪镇、庵埠镇,以及汕头市的金平区接壤,旧称蕉山乡,过去虽说是揭阳市的老苏区,可如今已经是揭阳市的空港经济区,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狮山旧村落依然保有以往潮汕民居古朴的的建筑风格,几乎极少见到有崭新的楼房崛起。大榕树的东面是乡村通常固有的一个晒谷场,大家榕树的后侧就是富有潮汕特色的一座古庙。古庙里供奉的,也是潮汕民间十分尊崇的木坑圣王。木坑圣王生性刚直不呵、执着刚强,连言辞也不容得罪冒犯。潮汕人的先祖恭请木坑圣王升殿,是希望仰仗他的忠勇之本、孝悌之心感化乡民,威镇乡境。木坑圣王当然不负众望,爱憎分明,勤守圣职,千百年来惩恶扬善,远播圣名,留下许多玄妙莫测的传说。看着这个村落信奉刚直不阿的木坑圣王,也就理解了这些村民的淳朴民风了。
走过古庙,沿着一段村前荒地来到村口,狭窄的一道土路旁,在一堆废墟上又长有一株奇特的榕树,看样子就是遍布潮汕各地的鸟榕。这种鸟榕,是榕树的树籽被鸟吞食后,鸟儿歇息在这里,榕树籽随粪便排出,萌发了榕树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别说落在废墟上,即使是粘在贝灰墙上,或者是落在砖隙石缝中,也能发芽,长成大树。这株榕树的树龄不是很大,却是由一枝侧干横伸,侧干上长满了一根又一根密密匝匝的气根,织成了一片片垂帘,插入废墟中,形成了一根根支柱根,构成了一棵根连着根、枝连着枝的丛林式榕树。这般模样的的形体美,在岭南的榕树,似乎还不太多见。这股子颇具落地生根的气势,呈现出废墟上头万木春的一派欣荣气象,展示着它傲然挺立的生存秉性和繁茂旺盛的生命活力。如果将其浓缩成为盆景,肯定会受到世人的青睐,啧赞为具有自然灵性的艺术气质。有时候,珍贵的东西往往总是被人忽视,这么美的榕树生长在一个旧村落中,即使熠熠生辉,总也会被人遗忘。
从这棵丛林式榕树侧旁拐入村子里,就是一片屋脊倚着屋脊,墙壁嵌着墙壁,依依并存的古老潮汕民居了。走过了不少房屋,都见门户紧闭,铁将军把门。循着电视剧播放的声音走近一户人家,侧门洞开,里头的花猫一见陌生人就鼠窜,仍不见有主人露脸。偶尔见到有一洞开的大门,门楹上的对联还完好无损,走进前房,房间里空空荡荡,跨过门槛,大厅里只摆着一台供桌和一副木沙发,空无一人,正壁上还吊着一把黑伞子,略懂民俗的人一看便心照不宣,这是在祭家祖。前房的侧间是称为“八尺房”的厨房,见到了久违的柴灶、和一个杂乱堆放着杂物的打谷桶,现今这些农具在潮汕已几成古董。与厨房相连,被称为大房的里间,隔有阁楼的房子里还见到了如今难得一见的古老眠床、迭柜和早已在家庭中消失的旧针车。由此可以猜想,这套旧居的主人至少是40后的老辈人,他的后辈早已外出置业,留下这套旧居,就是为了缅怀先人。
在这个军民村后围片走了一圈,所有的旧民居几乎大同小异,有些还破败不堪。看来,如今定居在这里的村民也不是很多。这些颇有岁月的房屋,似乎也见不到“潮州厝,皇宫起”这句流行于潮汕地区的民谚,一切都显得十分古朴、自然,还带着几分原始气息,屋脊山墙、门窗户扇、廊柱檐下,也都没有看到什么金漆木雕、石雕、砖雕、灰塑、嵌瓷、彩画等等之类的装饰,建筑格局与潮汕古民居十分吻合,建筑风格却与极其注重装饰的潮汕古民居迥然不同。
就在这个古朴自然的小山村对面,却是一处颇具自然景观的农家风情餐室。餐室的大厅就倚在一口池塘边上,池水很清澈,空气很清新,景色是那么别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田野,远处便是被称为狮山、西山的桑浦山麓。金秋时节来到这里,一边饱览这如诗如画的乡村风光,一边品尝着乡野特有的走地鸡、池塘鱼、番薯叶等农家宴,可真令人悠然自得,心旷神怡。当人们在这处“玉简怡园”中享受回归自然、贴近自然的风情时,那真正富有自然民俗风光的旧村落总是被人忽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