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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馆中的老式转机摄影

(2017-09-19 06: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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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旧相馆中的老式转机摄影旧相馆中的老式转机摄影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地处六连岭西南山麓的东兴农场,有一个特别惹年轻人注目的东兴相馆,这家相馆是1970年底开设的,因原有的摄影师调动回城,没有搞摄影的人了,场部领导便从当时的武装连调来了平时喜欢摆弄海鸥相机的汕头青年庄汉通接管了它。

这个相馆中有一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一种老式转机。据说,这台转机是上世纪60年代生产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之前,这种转机伴随着照相馆,拍摄过不计其数的集体照、聚会照、学生毕业照等。随着历史的发展和数码相机的使用,这台转机早就闲置不用了。这种老式的照相设备,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相机暗箱内有一个长条形的狭缝,摄影通过狭缝在胶片上曝光。相馆中,还配有一台海鸥牌120相机,这种上海产的经典品牌,使用简便,成像效果好,而且便于携带,相形之下,比老式转机也差不了多少。庄汉通做梦也没想到,原本一个一手拿枪杆、一手拿锄头的武装连战士,有一天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这个把握时代潮流的照相馆的主人。那时候,这个照相馆的摄影条件非常差,只有一间简陋的暗室。庄汉通从学摄影常识和暗室基本操作开始,到摄影的影调,用光,构图,色彩,景深....以至暗室的各种配方,药液的配制,放大机的使用技巧等等,都买了不少书来看,其间,也得到过万宁县城一些摄影师傅的指点,慢慢就都能熟练的掌握了。

日月蹉跎,往事如烟,许多事都渐渐淡忘了,当年相馆中使用老式转机摄影的一幕幕情景却依然记忆犹新。相馆原先就是一位广州知青借助父亲与在广州南方大厦工作的那层亲缘关系而购置设备成立的,庄汉通接手后,这一渠道依然畅通无阻。尽管当时需要的胶卷、相纸或者冲显药物都是紧俏商品,但南方大厦都会确保供应。即使这样,庄汉通还会利用家乡亲人的渠道,从汕头公元厂买到更便宜的出厂价、内部价的胶卷和相纸……那时候,人们跋涉二十来公里跑到万宁县城相馆拍张1吋相是八毛钱,而足不出户在场部相馆拍摄才七毛钱,既少跑路又省钱,加上庄汉通的拍摄技术一点也不差,可以说,庄汉通接手后的日子里,这个相馆依然门庭若市。

庄汉通通过认真的钻研和虚心学习后,对于相馆这台特殊的老式转机可说是得心应手。使用这种老式转机拍照时,他除了注意人物和背景的安排要主次分明、疏密有致,就是讲究将人物安排在黄金分割美感点上,这样的构图,既有稳定和舒畅的感觉,又符合人们的审美要求,而且使背景的物体栩栩如生。如今倘若拿起他拍下来的那些黑白照片,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人物背后,那椰风海韵的美景,竟然会是一幅布幕拉出来的。

那时候,经常光顾这个相馆的,大部分是风姿绰约的女知青,或者是情窦初开的女学生,其中,不乏是拍摄舞蹈造型的美女。拍摄舞蹈造型照的难度,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摄影师才能感受。拍摄时,不仅人物造型十分重要,灯光的强度变换也相当重要,这样才能将动态构图凝固成瞬间的静态艺术,并将情感同时呈现。由于庄汉通大显身手,总使这些美女见了影像后欢喜若狂,心花怒放,都喜欢用潮汕话亲昵称他为“照相佬”。

旧相馆中的老式转机摄影

东兴农场的照相佬

旧相馆中的老式转机摄影

地处六连岭西南山麓的东兴农场,是1952年建场的老农场,1969年4月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成立时改制为二师五团,海榆东线高速公路沿场穿过,距万宁市区仅有21公里,场内东、西两座水库,水面宽阔,如同两面明镜,水库两旁人工林海绵延,与蓝天白云相辉映,地理位置优越,自然风光秀丽迷人。

在小城镇建设已初具规格的东兴农场场部,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一个特别惹年轻人注目的东兴相馆,对于来自海滨邹鲁的汕头知青庄汉通来说,同样有着很大的诱惑力。他曾经迈进这家摄影室的门槛,年轻的摄影师将墙壁上的布幕一拉,为他照了一张背影是椰树的全身像,邮寄回南海之滨鮀城的父老。

这家相馆是1970年底开设的,当时的名称有点儿长,叫做“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205部摄影室”,店名虽然长了点,说破了,不外就是二师五团摄影室而已。1974年6月兵团改制,摄影室的名称也就跟着改了,变成了东兴相馆。这个相馆中有一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一种老式转机,这种老式转机是一种特殊的照相设备,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相机暗箱内有一个长条形的狭缝,摄影通过狭缝在胶片上曝光。这台转机伴随着这个东兴相馆,拍摄过不计其数的人物照,特别是年轻人的各种造型像。相馆中,还配有一台海鸥牌120相机,这种上海产的经典品牌,使用简便,成像效果好,而且便于携带,相形之下,比老式转机也差不了多少。同时,农场还特别配给相馆一台风扇和一辆双筒红棉牌自行车,这些在当时几乎都是社会消费的奢侈品。

庄汉通做梦也没想到,原本一个一手拿枪杆、一手拿锄头的武装连战士,有一天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这个把握时代潮流的照相馆的主人。

1974年的一天,他正在内罗山上的武装连劳动之际,从场部开会回来的副指导员胡发旧在工地上找到他,对他说,马上到场部一趟,办公室主任关玲有事找他。庄汉通一听不敢怠慢,拔腿就跑,一路跋涉来到场部,找到关玲主任。关玲主任问了一句“会照相吗?”庄汉通应声一答,便被带到相馆,打开门,让他往桌子上的那台海鸥相机装㬵卷,然后便随着关玲主任,在场部所在地到处寻觅风景,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整整花去了一卷120胶卷,并且让他冲显后拿到办公室鉴赏,原来,这就是跨入相馆门槛的一场考试。幸好,他的定格还不错。

就这样,庄汉通被告知,这个相馆原来的主人李桂贞因为被招工回广州,要他顶替,借调三个月试用。

庄汉通是1969年8月8日和妹妹一起,乘坐红卫4号轮来到海南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建设的。在秀英港上岸后,他们便被解放牌大卡车载到了二师五团,也就是万宁县东兴农场。分配到4连(茅根队)没有三个月,团部成立武装连时,一个口头通知,便把他调到内罗山中的武装连。那时候,原本以为可以兄妹俩相依度日的妹妹,哭哭涕涕的一路紧随不舍,在带队的团部参谋中留下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在武装连的日子里,生活是十分艰苦的,又要过军训的生活,又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调到相馆,庄汉通的工作性质发生了重大变化,不过,初时恰逢农场一场开荒大会战,要他上工地抓拍一组镜头,在场部举办展览,却给了他崭露头角的机会。

日月蹉跎,往事如烟,许多事都渐渐淡忘了,当年大开荒的一幕幕情景却依然记忆犹新。

在那段不寻常的日子里,许多知青正是凭借着手中那把公鸡牌锄头,在荒山野岭上开垦出一垄又一垄的环山行,挖出了一个又一个橡胶洞穴。年仅二十出头的庄汉通,凭借手持的海鸥牌相机,用一卷卷家乡产的公元牌胶卷,将大家在荒山野岭上那个挖树头、撬顽石、刨坚土的激情燃烧的场面定格了下来,并将这一幅幅黑白画面放大到6吋,在场部举办了一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摄影展。从画面上,人们似乎都可以领悟得到,天上太阳晒着,脚下烧过的土地如黑炭般,海南夏日的太阳把癞痢头般的山地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山风刮来,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一个个头戴草帽、腰缠衬衣、光着膀子的男知青,手臂和背脊,被那毒辣辣的阳光晒爆了一层皮;而那些能顶半边天的女知青,秀丽的脸上、稚嫩的手上都不可避免地留下被炭灰染黑的痕迹……

大开荒结束了,庄汉通在相馆的三个月试用期也差不多了。有一天,场部机关开会,办公室主任关玲在会上宣布,庄汉通正式被场部机关录用了。

此后,庄汉通拍摄的大开荒照片展览,又在场部举办了一次。可惜,那些照片都是公家的,至今他一幅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自己的影像。

之后,庄汉通在相馆中的工作虽然十分平淡,却很是潇洒。

相馆原先就是广州知青李桂贞借助与在广州南方大厦工作的父亲那层亲缘关系而购置设备成立的,庄汉通接手后,这一渠道依然畅通无阻。尽管当时需要的胶卷、相纸或者冲显药物都是紧俏商品,但南方大厦都会确保供应。即使这样,庄汉通还会利用家乡亲人的渠道,从汕头公元厂买到更便宜的出厂价、内部价的胶卷和相纸……那时候,人们跋涉二十来公里跑到万宁县城相馆拍张1吋相是八毛钱,而足不出户在场部相馆拍摄才七毛钱,既少跑路又省钱,加上庄汉通的拍摄技术一点也不差,可以说,庄汉通接手后的日子里,这个相馆依然门庭若市。

在庄汉通娴熟的操作中,相馆那台特殊的老式转机可说是得心应手。使用这种老式转机拍照时,他除了注意人物和背景的安排要主次分明、疏密有致,就是讲究将人物安排在黄金分割美感点上,这样的构图,既有稳定和舒畅的感觉,又符合人们的审美要求,而且使背景的物体栩栩如生。如今倘若拿起他拍下来的那些黑白照片,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人物背后,那椰风海韵的美景,竟然会是一幅布幕拉出来的。

那时候,经常光顾这个相馆的,不是风姿绰约的女知青,就是情窦初开的女学生,其中,不乏是拍摄舞蹈造型的美女。拍摄舞蹈造型照的难度,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摄影师才能感受。拍摄时,不仅人物造型十分重要,灯光的强度变换也相当重要,这样才能将动态构图凝固成瞬间的静态艺术,并将情感同时呈现。由于庄汉通大显身手,总使这些美女见了影像后欢喜若狂,心花怒放,都是来自汕头的知青喜欢用潮汕话爱称他为“照相佬”,已身为中学生的老工人子女则都用海南话爱称他为“人叔”;其中,有一些好奇的,总是提出跟到暗房里,在昏暗的红灯下,了解他冲显照片的过程;有些大胆一点的,还时不时暗送秋波,嫣然一笑……见到之后,年轻的庄汉通不由得心儿呯呯直跳,一下子满脸通红。关玲主任时不时光临相馆,见到在女孩子面前变得手脚不知所措的庄汉通,总会慈爱的数落他几句。然而,不知是婚星未临,还是缺乏那股劲儿,在这个令人羡慕的位置上,庄汉通一个也没有搭上,直到招工回城,他依然是孑然一身。

让庄汉通记忆犹新的,是当年他背着海鸥牌相机,踩着那辆双筒红棉牌自行车下连队为知青们拍照的时候,在他留下的那些位数不多的二吋半黑白照片中,还可以看到当时的定格。在前往各个连队的路上,总有一条条清澈流淌的小溪,环着山势迂回曲折地流淌,叫人非得一次又一次地杠起单车,趟过它不可。谁也不晓得它们从哪里流来,向哪儿流去。离开场部十多里路,便会见到黎族人居住的村庄。眼前所看到的,仿佛就是置身于远古时代的景象:茅草铺盖的房顶,泥巴糊抹的墙壁,树枝条儿编成的门扉,一间间掩映在深山里,自然和谐,淳朴又遥远,在庄汉通的眼里,犹如画家笔下的画廊,在现实世界里充满着神奇与原始的美感。这种黎族优秀建筑技艺载体的茅草屋,屋子体长而阔,屋顶低矮,外形像船篷,就像一艘艘倒扣的船,冬暖夏凉,四面透风,整体透着原始质朴之美,是黎族先民在建筑史上的智慧结晶,大家都称呼这种建筑形态为船型茅草屋。走进黎村,为他们拍照时,他们总会热情地请他走进茅草屋,用从未洗净的双手,把椰子树叶将糯米围裹成枕头形状煮熟而成的粽子剥开后款待他。期间,不时让年轻的庄汉通尴尬的是,女主人在他面前总会不经意间,边说着忽然边撩起上衣,给怀中的孩子喂奶……

当时,二师五团是一个以橡胶生产为主产业的农场,庄汉通挎着相机,踩着自行车,一路上出现在眼前的,经常是接连不断的绿色橡胶林,一片又一片,看不到一根杂树。一棵棵粗粗壮壮的树干,一枝枝瘦瘦细细的树桠,还有那宛如笑脸舒展的三蓬叶,从眼前一晃而过。它们就是这么的挺立、伟岸而坚韧,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来到了连队,那些让他拍照的女知青,一个个犹如在电影里看到的割胶女工,身上挂着电池,头顶装着胶灯,脚下穿着长筒靴,手执一把专门的三角割胶刀,磨得雪亮,尽管大白天是为了拍照而穿戴的,在庄汉通眼里一点也不造作:在她们的演绎下,一幅幅照片就是海南橡胶事业蓬勃发展的写照。

当年下连队,至今留给庄汉通印象最深的,还是知青们杀鸡宰鸭和他一起聚餐的热闹场景。那从邻近圩市买来的加积鸭,皮白肉厚,清爽脆滑,特别耐人寻味。时不时,他还能品尝到万宁当地特产而驰名岛内外的东山羊。知青朋友待他的热乎劲,时至今日仍使他念念不忘。

在海南当照相佬的日子里,每逢带海鸥相机外出,相机中胶卷剩下一两张时,为了及时将相片冲印出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庄汉通总会用三脚架加定时,将剩余的胶卷拍掉,因而为自己留下了一幅幅可贵的历史影像。1976年,汕头港务局到农场招工,年方二十五岁的庄汉通离开生活了七年多的东兴农场,告别了自己心爱的东兴相馆,这个曾经被称为205部摄影室的咫尺之地,回到了日夜思念的故乡。如今,四十几年过去了,为农场拍摄的照片都归还公家,为别人拍摄的照片都归还人家,自己手头上,剩下的,仅仅是十几张自拍的黑白照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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