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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师不如你”(64)

(2022-06-08 18:34:07)
分类: 教育

魏书生要学生坚持写日记,要教师坚持写日记,自己也一直坚持写日记;说到底,就是让身边人能够拿起笔,学习写作。

这倒让我想起好多年前,我在《人民日报》一个栏目中读到的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我真的忘了,因为读这篇文章太久了,这篇文章还是在我刚刚走上讲台不久偶然读到的。

文章里大意讲到一个教师,要不忘专业发展、不忘专业成长。教师专业成长的途径当然是深耕三尺讲台,不忘“舌耕”,要能“述”。但一个教师专业成长要想走得远、走得久,更要学会“笔耕”,就是善于“作”。文章的核心要义是,好的教师,或者说优秀教师,不仅能够“述”,还善于“作”;能“述”能“作”才会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双翼”。这篇文章核心思想,深深地影响着我。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都认识到:教师动笔写作的重要性。

我是一线教师,白天要上课、批改作业,晚上还要读读自己喜欢的闲书、练练书法,真的没有时间用来动笔写作。那个时候,学校往往要交一些工作总结材料,自己必须要“下水”了。真的动笔了,方才知道那笔有着千金重啊。半天功夫闷不出几十个字来。真的难受啊!

就是一个简单的总结材料,我也真的忘了怎么去写了。师范学校写的作文,大都是叙事、写景、抒情之类,往往就是坐在教室里靠想象写成的。到了工作岗位,亲临现场的教育实践让自己来写,倒是不知道从哪儿写起了。这种困惑,憋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内心确实难受、痛苦。就是有话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样真真切切地在心里翻腾着。别人一讲,自己全知道;要自己来写,又是语无伦次了。

因此,我觉得自己没有写作才能。于是打算放下一段时间。这一放,就是近十年!其实,一个教师,从师范学校毕业,十几年没有拿笔来写写,肯定不是我一个。这就是我后来在自己出版的一个集子《时间与笔尖并行》序言里说的:教书的不读书,文化人不写字,在教师队伍里大有人在。这样的状况正常吗?不读书,不拿笔,这样的教师课堂还有激情吗?这样的教师课堂是在真教学吗?

现在想来,真的感谢我第一个工作过的学校,那个山区学校---沙埂辅导区小学。

这个学校原先是沙埂中心小学,那时沙埂乡乡镇府还没有撤并,沙埂中心小学隶属于乡镇府的一个标准示范小学,校址就在沙埂乡镇府后面。也许是窗口示范作用,中心小学的各个方面相对还不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学校办公室就订阅了不少报刊:《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安徽日报》、《安徽青年报》、《小学语文教师》等。可不要小瞧这些报刊,它们就是我们这些乡村教师窥探外面世界的一扇扇门窗啊。

那个时代,可谓是纸质时代、报刊时代。因为那时学校或是教师,压根就没有电话和手机,更不要说各种多媒体、自媒体了。教师茶余饭后,最大的消遣不外乎就是下棋、打牌、看报、闲聊等。前两样做多了,显得无聊;后两样虽然不算那么有趣味,但可算是一个教师在追求“专业成长”了。

在一段时间里,我学着下围棋。我学着做“金边银角”,认识什么是“真眼”、“假眼”、“打劫”、“布局”、“双活”等等;一盘围棋下来,可以耗去很长时间。那时候,学校放学只是早,太阳老高。夏天三四点钟光景,学生就集合到大操场上,然后学生排队教师护送。把学生送到村头巷尾,教师回校后还可以干很多事。下围棋就是个对付闲工夫的好法子。

我天生不是下围棋的料。我往往与对手对阵不到半个小时,自个也就“全军覆没”了。对方赢了,自然笑呵呵。对手居然还问:“要不要再来一盘?”我自然不服输,于是布棋再战,又是几个回合,多么相似的命运啊,我越战越沮丧,对方越战越高兴,声音愈来愈大。后来我们总是“不欢而散”。

于是,时间一长,他们自然不再喊我下棋了。他们说小霍我们来打麻将吧,就打“小五厘”可以了吧。呵呵呵,这是四个人的游戏,自然热闹很多。特别是逢年过节,喊我坐板凳的次数多了。我输多赢少,越来越胆小,呆坐在板凳上不敢放牌了。后来慢慢觉得,打牌简直就是分分秒秒地煎熬,瞻前顾后的。临了还特别心疼自己又掏了腰包,好生后悔,甚是可惜。我常常深夜睡不着,躺在床上,翻身打滚,心生懊恼,下决心不再上桌子。

有一年腊月,我写对联来卖。生意还好,腊月几十天,还真的赚了五六百大钱。那些上街打年货的老乡,好多是学生家长。他们老远看到我在寒风中颤抖着,高声喊道:“霍老师,给我来几幅对联吧!”我自是高兴,自然是手忙脚乱了。一个人忙乎,一会儿找横批,一会儿找大门对子,一会儿找房门对子……忙得不亦乐乎。生意一来,感觉寒冬腊月不冷了;有人来买对联,心里自然有热乎劲儿。白天卖完了,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清冷的灯下,我要一边裁纸,一边书写;还要把对联找地儿把墨迹晾干。

寒冬腊月的深夜,脖子缩到不能再缩了,连头发都是冰凉冰凉的。鼻子冻得流着清鼻涕,两只手冻得通红发麻。再怎么冷,活儿还要干,第二天人家等着要对联呢。几个晚上连下来,两手冻得像个红萝卜。白天太阳一晒,奇痒无比。耐不住再用手去挠,抓破了,溃烂后更痛、更痒。老师当着学生面,不好意思伸出双手。我捏着粉笔头,写字也走了样儿。

第二年正月,几个年轻教师来校,晚上寂寞难耐,于是招呼四人再打麻将。我自然是他们仨最欢迎的一个。他们都知道我的麻将技术,他们会看相会察言观色,他们更知道我在腊月挣了大钱。呵呵,那时候,四五百元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我腰里有货,身子就直,自然不怕他们。于是一拍即合。

可想而知,一个晚上下来,我的腰包全部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想再来一圈,他们说第二天要给校长拜年。我扫兴而去。那晚又是睡不着:我下决心从此不再“码土子”了。

业余时间,如何打发呢?我开始学着寻找,也学着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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