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师园里的点滴记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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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师园里的点滴记忆(二)
我把“结婚”写成“接婚”
1974年冬天我二姐出嫁,我请假回家参加婚礼。返校后不知过了多久,班主任罗周俭老师在班上总结时说有人把“结婚”写成了“接婚”。我当时在心里问:是我吗?但怀着侥幸心理,可能是别人,因为老师并没有说是有同学写请假条那样写的,后来我认定写错别字的人是我。这件事成了我的“黑历史”,时至今日必须认领。
为什么要自认?其一,我请假的原因是姐姐出嫁,写请假条肯定要写“结婚”或“接婚”一词,所以请假时间和事由,都和“结婚”有牵连。其二,农村男女婚嫁时,基本都是男方的人担着彩礼到女方家去接亲,所以就错把新郎去接新娘看作“接婚”,也就容易把“结婚”写成“接婚”。其三,我那时认知能力和文化水平就那样,望文生义。
故事并未结束,因为我姐结婚我请假,有人给我起了个“歪号”——严格说来不算歪号,就是把我的名字魏荣章(当时的名字)喊成“伪营长”。谁有资格赐予我这个官名,必然是蒋家王朝的人,他会是谁?还好,不到两年“文革”就结束了,否则说不定再来个清理阶级队伍,我可能成为“黑五类”。
我在教室扔下一颗“臭弹”
因为有鼻炎,鼻腔不通,分泌物增多,特粘稠,擤不掉。那时没有现在用的纸巾,使用手绢。有一天不知是上正课还是自习课,我擤鼻涕,粘在手上甩不掉,舍不得用手绢擦,就使劲甩。本是往地上甩,或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手指上的鼻涕改变了方向,飞向了另外的地方。就在此时,我听到隔了一个组的左前方一个女生嚷了起来,好像是说有什么东西落在身上,看样子很气愤。根据当时的情形,我估计是自己甩出的“震撼弹”误伤了她。那时没有勇气承认,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怀疑到我。我现在也不清楚当初被误伤的那个女生是否知晓“飞弹”来自何方,是何人所为?
在此,谨向那位一直苗条的女生,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
学校有少量农田,分配给各班作为学农基地。耕种方面有一个专门的指导老师,据说这个老师曾把“忠心耿耿”读成“忠心耳火耳火”。种地所需物资都是由学校提供的,劳动强度不大。桂花园教师宿舍后面有一块地,我们班负责耕种。记不清种的是油菜还是厚皮菜,有一天全班给菜苗浇水,我听到一个高个子女生小声说了一句:等到了晚上再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当时暗自好笑,这话怎么从女生嘴里说出来,一般都是男生说的。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本是军事术语,就是在一个地方打一枪立即离开,换个地方再开枪。目的是不被敌人发现,防止受到攻击,既有利于歼灭敌人,又能保护自己。这句话常被男孩子引申来形容某种特殊行为,因为他们自带“枪”,女孩子说出来就觉得别扭。我不知道说这话的女生是否懂得那句话真切含义,但应该知道引申意。正是因为这句话多是男人说,从女生嘴里说出来觉得滑稽,于是留下很深印象。
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否记得说过这话,我的记忆已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