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儒医书-特效单方》花生米煮大蒜治水肿之说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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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学习中医过程中,如有一长者在身边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是很幸福的事,以前,一邱姓师傅也刚好八十高龄,平时从乡下到县城给人治病,每次都会抽点时间来我在小息片刻,喝点茶抽几支烟,他又比较善谈,经常是我只旁听,他滔滔不绝的讲他曾经治过的医例及用药方法,有些医例、方药已听过很多次,我那么善忘的人,竟也大部分都记了下来。养儒先生也一样高龄,行文看似啰嗦,无非是想把医理药理讲明白讲透而已,读他的文章,就像他在身边喝着茶抽着烟,给我们讲医讲药,我想,这也是一种福份。
造成水肿病原因是多方面的,如肾脏疾病、心衰、肝病、甲状腺功能减退,长期营养不良,内分泌紊乱、药物等因素都会诱发水肿病的发生,文中治疗水肿的方虽然是食疗方,亦仅供参考,有该症的,一定要在医生的指导下用药,以免贻误病情。
本来想买点花生米拍两张照片放上来的,刚好看到朋友拍有照片,就借用两张,其他照片,一如旧例,仅作养眼用。
原文如下:
论患肿病者,大都是由于人的中气弱,脾土虚,阳气不能化和阴气,其饮下之水不能得到阳热蒸发,而为汗为溺,由正路上排泄而出,便侵入于肌腠间,斯而与经络上阴气及脾土上湿气夹合,一停蓄散漫,遂成肿病。虽然,亦只肿而不胀,有肿而兼胀者,是脏腑中阴气不能籍阳热蒸化,散布于外,只能积聚于中,是则肢体肿而肚腹胀,此在五水中为石水也。若只皮肤浮肿,或由下漫上,渐次而肿至胸腹,或由上而下渐肿及四肢者,则有风水、皮水、正水三种之分别。可是,此三种水气病,俱有阴阳两性焉,是为阳水是为阴水,得由其他症候上查勘也。若只头面肿,或两手背肿,或两足肤肿,且是昼肿夜消,或日轻夜重,或肿在午前或午后,其肿处是今日肿在手,明日又肿在足,此不归于虚,即属于风,所以一切肿病,不得概认为是水气病。
若确是正水,是皮水,西医用抽水法,诚然便捷,然亦不合十分耗伤其正气,盖正气一有损伤,后患必多。彼肿消病愈后,而突然发生一气或气体即就此羸弱下去,无非正气过受伤害而有以致之也。此犹是对正水、皮水两证而言。若石水、若风水、若黄汗等症,是半属于水,半属于他病,医者仅为之去水,水去,而他种病症仍存,病根未除,不久,仍能使肿病复作,甚而返本还原,甚至较前为重焉。至若风肿,与一切的虚肿,根本不是水气病,以水而治,祸患立见,强而以治,不啻以刃相加。
余于医治肿病上,可云稍有经验,盖自吾国对日抗战后,余奉老母居于城市北乡,时城市中人,亦多疏散于乡下,凡于吾村接近之众,已在数百家。而人为病魔,是寻常事,病而求医,是当然事。余为知医者,自是日有人来求诊祈方,如此七八年,为人治愈之病,实不记有若干。即云治愈之肿病,似亦在二三十,其得力处,即是一二草头单方耳,余用草头单方以治肿病者,缘在是时,昆明恒受轰炸,村人入城购致药物,堪云不易。医者为人立一方剂,其良与不良,可姑置而不议,彼入城捡药,则大难大难。余于时为人治疾,原不望得人酬金以资生活,要不过本仁心以济人耳,故为人立方用药,无不从便利上着想,为人立方而云求便利,亦惟有用草头单方耳。
本来余于草头单方,其见存于胸次者甚多,是不特于肿病上,记有若干单方,即痢疾、疟疾、咳嗽、泄泻、风寒等症,亦各有单方若干个,都是用之确能生效者。肿病之草头方剂,第一是花生米煮大蒜,或糖煮大蒜。次为煮玉麦锅内之浓水,再次为白豇豆,为白饭豆,为黑豆,为冬瓜翠皮,为顺水杨柳梢尖上嫩叶,为柚子叶,为朝阳饼(是去尽朝阳子者),此等等单方,当分别说明于下,车前草煮乌鱼食,却忌落盐,或用血莽草根煨水服。此等等各详述于后。
花生米煮大蒜,是于一切水肿,一切气肿,不论其为轻病,为重病,无不适宜,无不生效。按此两物,原是平常已极之食物,又居然能治一切肿病,能治全身作肿之重症,更能使身上所现之肿处于一两日内,完全消尽,而又能使病不复作,能使精神体力完全恢复,真是一妙至无以复加,神志无以足喻之一方剂,想到传出此方之第一人,究竟如何解得而取用到此两物,尤是一种不可思议之事。
用花生米煮大蒜食,以治一切肿病者,是不论其症为风水、为正水,为皮水、为石水,只要是属于阴证,都足以治。至于脾土虚,或中气下陷而作肿者,更是一服即能收功。病者服此方剂,是为病势轻重,而酌定花生米与大蒜之分量。如由主足部而上肿及胸腹,或由头面而下肿至胸,甚而全身俱见浮肿,是皆重极之肿症也。只要鼻下人中不平,两肩窝不肿满,都可以用此方而治。惟花生米与大蒜之分量,必得要加重而用。在病之重者,每服食此方一次,花生米可用至半斤,大蒜可用二两,约为三与一之比。此指旧权而言也。病势轻者,用此半数即足矣。其服食半斤者,当分作两餐而食,此足以当饭。若食量强,食此犹不足以云饱者,可再加重花生米分量,蒜亦比量加增,服此方时,于饭食等故无所忌。然能以此抵饭,见效尤速,所用之花生米,须连其细皮而煮,食时,再吐去细皮,若剥去细皮而煮食,服下即不多见效。蒜是仅用蒜瓣,所有皮子须去净,两物放入砂锅内同煮,至极烂而后食,又煮此两物时,万不可落盐于锅内,落盐即失效。
往昔以此方剂,治人之肿病,凡肿之甚者,云服一次两次,是绝不能将肿病消尽。有一全身浮肿,独面部不甚肿者,服此方剂至四次,前后共食花生米至二斤,蒜瓣达半斤,厥疾方療。其他多是服一两次,或服至三次,肿无不消,病无不痊愈,亦无一人,服此而云毫不生效者。有不生效者,必是不忌盐,一切不甘于淡食。
余友冯子钧,亦识得此方之神妙。云在沪上设医馆时,曾以此方治好一极其沉重之水肿病。其人系肺气虚,脾土弱,膀胱不运化,水气横流而成肿病。病是由足部,上肿逼近心窝,诚险要已极之一重病也,初着其煮食花生米半斤,蒜瓣四两,连服两次,肿遂下消至腿部,再服,病即不摇不动,伊乃细忖其情由,是病久而脾土虚极也,遂着其用此方,加牛肉而煮食,服两次,肿即消尽,此子君之语我者也。此法余原来用过,然在五年前,余为北乡南头村刘姓,治一水肿病,其病情亦与冯子钧之所遇者相同,乃仿冯子钧所用方法,着用猪肉和花生米、大蒜而煮食,亦仅服二次,病即痊愈。可见治病需用活法,死守墨线便无功。
余自一九五三年春间,由乡里迁入城后,亦常以此方治,人之肿病,都因手而愈。惟在一九五五年夏间,有至友郑荣庐君次子郑某,患肿病。郑君要余往治,是时,病已沉重极,肿由足部而上及于胸,且微喘,西医则云是心脏病,余以其势沉重,不敢过分主张,谨为之立一妥善方剂,服下却不大生效。余正拟以花生米之方剂相告,而多数人主张,送病者入医院救治。入而抽水,果也肿消,但由院回家,隔一日,即怒然气脱身死,此诚使郑君暴恸,余知良方而不获献,是亦有数在也。更有一言,所用之花生米,煮不烂者勿用。
(其他治水肿之特效单方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