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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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弟弟美食支持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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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近照。我一直说,工作之余他要上T台客串一下,一定是很醒目的。
但究竟好在哪里,没有下文。
就我自己的体会,我万幸地知道,我竟然有哥哥和弟弟,真是好。
从样子上来说,哥哥与弟弟好似不是一家人,自小就一白一黑,长得一点也不像。
待他们大了细瞧,才知原来一个脱胎于母亲而远远青于母,一个几乎是父亲的原型翻版。
哥哥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眉清目秀,脸上还有个小酒窝。要是上台唱京戏,非得捉了他去演官生或书生,或是扮出俏生生一个小花旦。
弟弟身材魁梧,五官英俊,皮肤黝黑,仿若是生铁刀砍斧削出来,要是也被捉了上台,气质硬朗的小生老生武将一应角色,非他莫属。
兄弟二人样子不像,其性情也是迥然相异。
哥哥自小自我约束力强,对人对事严格,数理化始终为同学之首。工作之后,工作始终是行业之首。
眉宇间难得看到一点笑意,长了那么大,一生只记得他说过一句幽默的话,是对一个数学没考好的女同学说的:嗯,是的,题目没答对,就因为正确答案写到桌子上去了。
弟弟自小则是个万人迷,性情招人爱死了,一天到晚地笑,眼睛笑起来弯成一个半弦月,或象两颗黑幽幽的小蝌蚪。
弟弟读书不是哥哥的对手,可他的一颗仁慈心,一直是他的无敌智慧。
我们兄妹三人要是站在一起,奇异之处又来了,我与他们两个,看上去也并不像。
不是哥哥的妩气,也不是弟弟的英气;不是难得一笑,也不是一天到晚地笑。
像是别人家的女孩子,送到他们家寄养,性格样子自成一派。
记得有年春节回家,去哥哥处吃饭,离得不远,不开车,散步过去。
走在街上,我左手挽着哥哥,右手挽着弟弟,边说话边行。
自小熟悉我们的街坊邻居见了,心疼地大为叹息:啊,兄妹团聚了呀。又说:你们三个娃娃,可真是个个好看哪。
哥哥听了有些不自在──他与老百姓有距离,不惯于说这些亲近的话。弟弟听了则发自内心地谦虚打招呼;而我怕认错人,只能用眼睛含笑表示谢意。
兄弟之间令人高兴的相似处,一为吃饭,二为饮茶,三为养花。
单说吃饭,这兄弟二人均深谙美食之道,对要吃到嘴里的每一道菜无比热爱与挑剔。在他们看来,一个人仅仅会吃是不算数的,手艺要精妙,才能真正品出一道菜好在哪里。
我算是讲究的人吗?不然,只要回到家里,我所有的讲究就成了小巫见大巫。
哥哥做菜的本领最高,但他平常并不煮饭,只有特别高兴的事与日子,比如我回家,他才亲自下厨。弟弟的厨艺,自非等闲,一只土鸡从宰杀到上桌,煮的炒的凉拌的齐齐端上来,不会超过一个钟头,看得我眼花缭乱。
做菜的原材料大多不从超市购买,开车一天往返,驱车几十上百公里去乡下采购市面上找不到的各类山珍野菜与调味料,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
弟弟的口头禅是:原料不好,做饭绝无激情。
我每次回家,看他们在厨房里烹饪煎炸,无从插手。
兄弟二人的女人,都非常的爱他们,不管在外面如何独挡一面,回家都当自己是小媳妇,洗菜取碗递油系围兜,乐于当他们的副手,我又只能袖手旁观。
只有吃的时候,大家都愿意看我先吃第一筷子,要等我的评价。
我自然不会吃第一口,先请老人下筷,我再吃;也肯定无法有任何反面意见,这样的菜,带着少年记忆里的那股鲜美,赞叹回味都来不及,哪里说得出其他的话来。
“只生一个好”。要是好的话,我是没有哥哥或弟弟的。
没有人相亲,没有地方可去,没有这样的美食品尝,遇上事情不会有人密谋。
我们兄妹仨,各有各的样子,各有各的性情,各有各的价值观,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情。
但怎么不同,哥哥弟弟对父母,总是无条件照顾,对我没有半点要求,这样的兄弟,肯定是不好找的。
新年里的首篇小文,写给无言支持我,也把我一点办法没有的一白一黑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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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幼儿时,甜美如小女娃娃。拍照那一瞬,他正好伸出舌头舔嘴巴,小酒窝隐约可见,惹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