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老南教堂的建筑风格为哥特复兴式,所属的联合基督教会渊源于公理会,是美国最古老的宗教团体,塞缪尔·亚当斯和本杰明·富兰克林都曾是它的会员。
圣十字教堂由砾岩及石灰岩构成,奥巴马曾在此哀悼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中的死难者。
下午五点,正安安静静在主殿欣赏玻璃画,一位青年推门进来,抢步上前,掀开祭坛右边的管风琴盖,斜身站着,弹了半首肖邦,把我惊着了。
薄暮时分,西边的天空变成紫蓝,落日余晖从弗尔蒙特酒店的楼顶射出几道光环,点亮圣三一教堂的穹顶,顺带将它的立面染成玫瑰色。我们从酒店后门出来,穿过不晓得在抗议啥子的欢乐人群,进入圣三一。
这座教堂依靠4500根木桩钻进9米多深的砾石粘土,稳稳站立在被地下水长年浸泡的淤泥中,是波士顿唯一入榜“美丽国十大最重要”的建筑。它的粘土屋顶、彩绘墙面、粗石拱门、巨型塔楼,后来成为米国公共建筑的模范。
今晚,唱诗班正为周末的四场弥撒做准备。无伴奏合唱攻占我的心,比进入一座没有守卫的城池容易百倍。
姐姐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问我想不想去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虽是少年时代读过的书,却仍记得比如”孤独不能以一个人和别人之间有多少英里的空间来衡量。”、“如果你欢快地迎来了白天和黑夜,生活像鲜花和野草一样芳香,那就是你的成功。”之类金句。而且一直在心里莫名预设,那片湖水肯定深藏在阿尔卑斯山麓与世隔绝的秘境中。
做梦都没想到,人家就坦坦荡荡地斜卧在波士顿郊外的公路旁。小小水域看上去与其它任何普通池塘没啥区别。没有大山,只有一圈稍微起伏的土丘;没有森林,只有一些并不茂密的树木。
我相信梭罗有着澄澈的内心和敏感的触角,但《瓦尔登湖》里描述的场景其实并不存在。那是一场艺术家一厢情愿的白日梦。
1835年,哈佛毕业的高材生梭罗,拎着把斧头,一头钻进瓦尔登湖畔的林子里,开始了两年两个月零两天“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原始生活。搭茅屋,种庄稼,砍树伐木,做床制桌。“作为大自然的一部分,他在其中任意来去,每个毛孔都浸润着喜悦。”
棱罗故居如今啥都没剩,没有房子,没有地窖,没有木柴。小屋位置以花岗岩标记,烟囱位置以青石板代替,椅子和书桌被博物馆收藏。只有这片在夕照中泛着金光的湖水,宠辱不惊地面对被集体催眠的棱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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