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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虚构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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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地高人文森特

(2020-04-13 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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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提奥的信

津德尔特

蒂尔堡

埃顿

尼厄嫩

          说起来,知道文森特.梵高其人,并不是因为一幅画,而是一本书。确切说,是一本书信集。生前贫困潦倒的文森特恐怕没想到,如今不仅他本人的画作分布世界各地,连与他相关的附属艺术品亦灿若春花。从电影、电视剧,到小说、诗歌,无处不梵高。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若想透过扑朔迷离的岁月尘埃,接驳文森特的真实过往,最佳通道唯有那些他亲笔书写的家书。
    从十九岁到三十七岁,十八年的时间,文森特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从没间断。虽然他平时行事古怪,向来没什么朋友,但像其他所有人一样,他也需要友谊和感情,需要可以信任的伙伴;他的躁动、反思、脆弱、快乐,也需要发泄和倾听的对象。

学画前,他和提奥聊人生,聊理想,聊看到的风景;聊济慈、狄更斯、莎士比亚和佐拉,基本上是想到哪说到哪、看见啥絮叨啥,堪称话痨。学画后,这种碎碎念的症状并没因多了一个情绪出口而减轻。他诉说赤贫,抱怨病痛,渴求资助;也分享灵感,解析艺术,幻想未来。

文森特死后半年,他的守护天使,33岁的提奥,因无人可守,亦随之升天。提奥的妻子乔安娜,把丈夫的遗体从荷兰乌得勒支迁到法国奥维尔与哥哥合葬,同时整理出版了哥哥给弟弟的书信集——《亲爱的提奥》。

就算你从没见过文森特的一幅画作,也可以透过这些信件,看到大量闪耀的铬黄、冷峻的普蓝,并为之深深沉沦。他在成为疯狂的画家之先,已经是了不起的作家了。而我,在那幅声名显赫的“星夜”下灵魂出窍之前,早已为他的文字流过不止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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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法国旅行,曾写过文森特创作与犯病并驾齐驱的巅峰期;今天在尼德兰大区循着他早年的足迹四处转悠,希望让那些读过多遍的遣怀释意的文字站起来,像他的画一样色彩饱满、酣畅淋漓。幸好,低地的乡村景色几百年来变化甚微。

津德尔特是座泛着清冷霜意的秀丽小镇,文森特一家住过的楼房一层已改为餐厅,二层存有一些关于他父母家族的资料。父系族谱中,文森特的二叔是荷兰海军最高指挥官,三叔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大画廊的一半股分。唯有他父亲,是枚无名无利心有不甘的乡村牧师。

文森特的母亲出身海牙的名门望族,打小心高气傲个性坚硬,下嫁给穷乡僻野的牧师后,她的望子成龙光耀门楣之心,尤其强烈。这位大家闺秀的家族遗传基因可能有点问题,她的父亲死于精神病,妹妹患有癫痫,弟弟自杀身亡,她自己也是致病基因携带者:偏执,霸道。许多学者对文森特的病情进行过回顾性诊断,比较一致性的结论是,他患有一种由染色体显性遗传引发的疾病,这病间歇性发作时,会对光特别敏感。换句话说,文森特的艺术天分和精神疾病,也许均得益于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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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梵高故居前行约二十米,有一座不大的教堂,文森特的父亲曾在这里任过牧师。今天是周末,做礼拜的村民济济一堂,两位教工百忙中注意到几张陌生的东方面孔,热情询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说我们只是想看看文森特的出生地。

穿白T恤那位问:噢,哪你有没有看过他哥哥的墓地?旋即,便动作敏捷地引领我们绕到教堂后院。她指着草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石板说:1853年文森特出生之前,梵高夫妇曾有个没活过一岁就夭折了的儿子,就葬于此。继承了短命兄长名字、肩负了父母双倍希望的文森特,从小就是个古怪孩子,到死也没让人顺心过。梵高夫妇心里憋闷的时候,总会到这里来悼念早逝的长子。想想看,如果文森特一世没走,就有没文森特二世,没有文森特二世,也许大家的日子都会过得容易些。

       她叽叽呱呱发表完上述高见,见众人哑然无语,又轻拍我肩头说:来,再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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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看的是教堂广场上那座三米高的石雕。两位瘦高的男人头挨头并肩站立,左边那个面目混沌不清,右边的也只是略略标识了五官。他们各自伸出身体外侧的那只手交握于胸,形成一颗镂空的心。

她指着个子稍高的那位考我:知道他是谁吗?

提奥。我答。

她把手按在心口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噢,可怜的提奥!可怜的提奥啊!你知道吗?文森特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只晓得伸手向提奥要钱。提奥拼命挣钱挣钱挣钱,身体都累垮了。结果呢,文森特啥都没给他,还发疯自杀了。

你认为提奥是因为人财两空活活气死的吗?本想这样问她。望着两个石化了的比心男人,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都是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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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尔堡。13岁的文森特曾在这里读过两年寄宿学校,接受文法和绘画启蒙教育。他后来回忆说自己的童年是阴冷黯淡的,可单从这幢宽敞明亮的红砖房看,你也许会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他住过的学校现在已经成为蒂尔堡城市博物馆的一部分,他坐过的画室现在已经成为少儿启蒙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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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年,少年文森特进入他三叔的古皮尔艺术公司,当了一名店员。他不是特别适应这个工作。几年中,他辗转于海牙、布鲁塞尔、伦敦各家分店,怀着“别人要把你束上,带你到不愿意去的地方”的无奈,展开了和提奥持续一生的书信来往,将自己生命中的美好与感动,破碎与丑陋,恐惧与伤痛,事无巨细,与小他四岁的弟弟分享。

他叮嘱提奥:一定要多出去散步,保持对自然的热爱。懂自然、爱自然教会我们发现,那些不做无益之事的人,从来不会犯错,正如那些庸人什么都做,却无一事有益。

他为提奥描绘伦敦的风景:一片混黄的沙路绕过山丘直抵村庄,带着泥巴、或者刷过泥的小屋,青苔丛生的屋顶,零星可见的黑刺李树,路两侧棕色的石楠、花穗和灰色的天空,还有地平线上的窄窄白条。

一片很大的、绿草遮蔽的,长着橡树和金雀花的地方,夜里下过雨,地面到处都湿透了,春草新鲜而翠绿,就像一首很美的,严肃而忧伤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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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文森特一会儿爱上房东女儿、一会儿热衷神秘主义,屡屡精神涣散,对工作不以为意,加上性格乖僻,不善同顾客打交道,1876年春天,他终于被失去耐心的三叔解雇,遣返回埃顿的父母家。

文森特在万分诅丧中仍没忘记为提奥描述故乡的风物:古老的荷兰城镇,成排的的棕红色房子带着马头形山墙,高高的台阶,灰色的屋顶,白色或者黄色的房门。

 河道里停满了船,驳船上的一个男子手执船舵。一座大吊桥,管桥的人坐在小屋里,似乎在向窗外看。远处河道上还有一座石桥,人和马车正经过上面。一个搬运工正推着独轮车;一个男人倚靠着栏杆,往水面上看;一个带白色便帽穿黑衣的女人站在那里。更远处是耸立在房屋之间的塔。灰白色的天空笼罩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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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年夏末,27岁的文森特尝试过成为艺术商、教师、牧师、表姐的未婚夫......最后通通以惨败收场。

他之前给提奥的信里,常附上一些素描,似乎是对文字表述的补充插图。为让哥哥尽快从糟糕的泥潭里挣扎出来,提奥建议文森特集中精力画点画。这个建议最终使文森特拿定主意做个职业艺术家。

在埃顿的九个月里,文森特开始大量临摹前辈的作品,把与生俱来的狂风骤雨般的激情,都诉诸于画笔。在他故居的客厅、花园、露台、餐厅、楼梯拐角,现在还小心地保留着画家原来的生活痕迹。站在他用过的调色板前,仿佛听见他在喃喃自语:只有在画架前,我才能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在给提奥的信上,他说:你问我什么是终极目标。随着时间的推移,目的越来越明晰,就像几根粗略的轮廓线变为一张草图,草图又变成为一张完整美丽的图画一样。我像疯了一样工作,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振奋人心的结果。虽然这些奋斗在劳动成果出来之前看似一文不值,但我希望,荆棘能够开出白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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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提奥资助文森特赴布鲁塞尔学透视和解剖、到海牙跟已成名的远房亲戚学油画、去布尔津特学写生。

靠提奥救济为生的文森特在信中写到: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我是什么呢?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反常与讨厌的人,一个没有社会地位、而且永远也不会有社会地位的人。简而言之,就是比卑微更卑微的人。

好吧。即便真的是这样,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作品告诉所有人这个籍籍无名的人心中燃烧的追求。这是我的野心。它不因愤恨而起,而是因为爱。无条件的爱,是因为一种隐忍,而非激情。也许我总是一团糟,但我的心里仍存有平静纯粹的和弦与乐音。在最破败的室内,最污秽的角落,我依旧看见艺术和绘画,而我的思想朝着那方向而去,像无法遏制的冲动。

回到现实,他已经好几年没工作过。不挣钱,开销还高,每月至少要花100法郎。几百年前,这可是一大笔数目哈,估计提奥每次接到哥哥要钱的信都很头大。最让人灰心的是,好像无论寄多少钱,都没法改善文森特的生活,他似乎有本事让自己永远处在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窘态中。租房需要钱,颜料需要钱、画布需要钱,模特需要钱,收养妓女西恩一家需要很多很多钱。

1883年,文森特对提奥说:对于活长活短,我并不关心。但是有一件事是明确的:我必须在有限的几年中完成一定数量的创作。我并不急于求成,因为这样做显然不可行,但是我必须要平静而沉着地继续创作,尽最大的可能有规律地、全心全意地去画画。

我在世上唯一的顾虑就只有对这世界未尽的义务和责任,因活在世间三十载,我还亏欠它一些可以流传后世的素描和绘画作为纪念品。不是为了某些特定活动应景作乐,而是为了在画中表达纯真的人性。因此,这就是我的目标,专注于这个想法,就可以让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变得更简单,也使我免于误入混沌的歧途,因为我的一切作为,都是出于这个愿望。

其实,承担了所有生活重担的提奥,并不一定那么看好哥哥的作品和前程,他只是爱哥哥。仿佛他到人世间来走一趟,就为完成这一个任务:尽其所有,帮助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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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用芦苇杆做的蘸水笔给提奥写信,并将每幅水彩和油画的构思草图都附上。他说:画画越来越变成我的热情,这是一种海员对海洋一样的热情。多年来我不断向自然学习,不断与真实扭斗,但这两端并不绝然分立。我从自然学得某一处理色调的秩序与正确性,我探讨自然,为的是不做出傻事,为的是求得合理;而对于我的色彩,只要在画布上看起来美丽,一如它在自然中的美丽,那么我便不太在乎它是否长得和自然中一模一样了。比如我在绘一幅秋景,叶子呈黄的树木。当我把它想象成一首黄色交响乐之时,还管那黄色是否就是叶子的黄吗?一切都依赖我对同一色系之丰富变化的认知而已。

这个夏天的清晨,文森特登上房顶,放眼眺望,画了一张水彩寄给提奥:亲爱的兄弟,你想象一下我在这里,一群白鸽从红瓦房顶上飞过,盘旋在冒着黑烟的烟囱之间;在这之后,是一望无际精致温和的绿色,平坦的牧场延绵千里,灰色的天空静谧安详。

这是我的水彩画,希望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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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希望娶西恩为妻的想法,伤到了一生清白的牧师父亲,惹恼了一本正经的贵族母亲,海牙的画家亲戚也因此和他断了往来。他只好灰溜溜到尼厄嫩给爸妈道歉,希望修复彼此的紧张关系,为自己找个落脚点。

尼厄嫩柔情似水的风光和朴实温暖的民俗,让文森特心旷神怡。他在这里住了两年,每天都到户外写生,把素描本和水彩本填得满满荡荡的。

他对提奥讲述自己的写生经历:前几天的夜里我都在户外度过,一次是在一个被废弃的车厢里,第二天早上被霜染成了白色,这是个糟糕的休息地方。另一天的情况稍微好一点,是在一堆干草垛上,我在那里顺当的安排了一个相当舒服的铺位,但是一阵牛毛细雨破坏了我的安宁。

即使在那样身为不幸的情况下,我仍然精神奋发,对自己说:要不顾一切的重新振作起来!我要拿起我的铅笔,我要继续画我的素描!到时候,一切事物都要为我改变!现在我已经开始行动了,铅笔已经变得比较听话,而且一天比一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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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画过的风景,如今仍然完好。为纪念这位独立特行的画家,一位荷兰当代艺术家,以尼厄嫩的乡间小道为起点,开发了一条全长335公里、贯穿北布拉班特全省的夜光自行车道,将其命名为“梵高之路”。

当数千万颗用特殊材料组成的彩色石头,白天吸饱太阳的能量,夜里对着满天繁星闪烁旋转自动发光时,宇宙万物似乎都散发出文森特躁郁的浪漫。

我想,“梵高之路”应该是越夜越美丽、越黑越魅惑吧?可惜它太过偏远,与宾馆相隔5公里徒步路程,大家不敢多逗留,太阳刚下山,就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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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在各种被嫌弃被抛弃的压抑气氛中,文森特对和他一样深处社会底层的人,比别人有更深一层的悲悯和理解。他一有机会,便用短促的笔锋描绘这些看似笨拙的劳作者:播种的人、收获的人、织布的人,削土豆的人。

他对提奥说:煤矿工人与纺织工人形成了一个与别的职工不同的社会,我对他们寄予很大的同情,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画他们,一定会感到极大的高兴,因为这样就可以把不为人所知的,或者很少有人了解的这些人的情形介绍给大家:生活在深渊的最底层的就是煤矿工人;另一些带着幻想的神态,有几分茫然的表情,几乎像是得了梦游病的,是纺织工人。

我个人坚信,把农夫画的粗朴,比赋予他们灵巧更具效果。穿着粗条布衣在田野工作的农夫,比他于星期日穿着正式外出服上教堂,更有独特的气质。我画农妇便要她们是农妇,我觉得农家女孩裹在污染而陈旧的蓝色衣裙里更美,那衣服由于风、水、和阳光而呈现出最柔和的调子,若让她们穿上仕女服饰,定会失去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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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文森特创作了他的第一幅代表作:吃土豆的人。昏暗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桌边,正用他们沾满泥巴的手,从盘里抓起带皮的土豆。由于终年辛勤劳作,他们的手指已扭曲变形。

 他把这张画寄给一个专家看,后者说:你在开玩笑吧?你这是画的漫画吗?胳膊这么长,脸部这么夸张,眼睛这么突出,鼻子还是方形的,这怎么可能是油画呢?

 愤怒的文森特对提奥奋笔疾书:你不认为农妇的衣裙布满了风霜雪雨赋予它的特别细节,比贵妇的绸缎更美丽吗?我要努力学会的,不是画一个比例正确的头像,而是画出生动的表情。简单地说,不是描摹没有生命的东西,而是画鲜活的生活。我在这些最被人看不起的人身上,越来越频繁地发现一些让人内心平静的动人特质。若我的人物像学院派画那样地正确的话,我会失望透顶。

他们说我没有技巧,殊不知,那些最爱谈论技巧的人,在我眼里才是技巧薄弱的!让他们以肤浅、空洞、虚伪的术语,吱喳急言技巧吧!真正的画家乃接受良心与感情的引导;其灵魂其头脑并不臣属于画笔,而是画笔臣属于思想。

这是我的信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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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在短短的37年生命中,绘制了864张油画,35幅自画像,11幅向日葵,1037张素描,150张水彩。

    1962年,提奥之子把从母亲手里继承的伯父画作,全数赠送给文森特•凡高基金会。作为回报,荷兰政府在阿姆斯特丹兴建了一座美术馆,确保这些作品能永久向公众展出。

       我虽然提前购买了荷兰的博物馆年卡,但听说梵高美术馆需要预约,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果然,票房帅哥指着门口的电子显示牌告之:十天之后才有空位,这之前的,都早已约满。瞧他面相和善,不似罗马波格赛美术馆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我便试着磨了几句,帅哥爽快答应给领导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他对着话筒认认真真讲了好一阵子后,笑咪咪的对我说:进去吧。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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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世界上收藏文森特作品数量最多的地方吧。画作依不同时期编年史排序,从阴暗晦涩、到明艳不可方物、到凌乱骚动心弦震荡,压缩涵盖了文森特不凡的一生。 

篇幅有限,选几张喜欢的放在这里与大家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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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森林、荒地、沙丘和沼泽的高费吕沃国家公园,曾是库勒-慕勒夫妇的私人庄园。1935年,寡居的慕勒夫人将庄园及毕生珍藏的所有艺术品,包括二百七十多幅文森特.梵高的早期画作,全部捐赠给国家,条件是在庄园内建一座库勒-慕勒博物馆。 

 1938年,博物馆落成,成为仅次于阿姆斯特丹的、文森特作品收藏第二多的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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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第二次工业革命与家族的成功经营,慕勒曾是十九世纪荷兰最富有的女性之一。她和丈夫库勒都是狂热的艺术品收藏者,也是首批赏识文森特的才华、并愿意为之投入财富的人。

慕勒特别喜欢梵高的向日葵,认为只有他,才能把这植物表现得如此生机勃勃充满魔性。她死后,遗体依嘱放在四朵向日葵下,三天三夜,魂魄徘徊不舍,幽幽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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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3月,文森特去到巴黎,开启了他艺术的黄金时期和生命的倒记时。

亲爱的提奥,我要画我所感受到的,并且感受我所画的。我打算不让自己闲下来,不去回避诸多苦难和情绪。受苦而不抱怨,正视痛苦而不憎恶,在这过程中,我随时都有昏倒的危险。不过也许,我们却有希望瞥见一种朦胧的可能,那就是:在生活的另一面,我们将看出痛苦存在的美丽理由。

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于情况的变化可能怎样,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专心致志地画画,就像我所热爱与敬仰的一些画家那样努力地干。

我的好兄弟,我经常对你说,我一再真心地重复说:一个尽其所能勤勤恳恳地努力干活的人,总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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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像梵高恣意舞动画笔那样拨动旋律的大师,是柴科夫斯基。你能从这首情绪炽热的小提琴协奏曲中,听到他们内心深刻的苦闷和强烈的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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