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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行记(二)

(2005-08-29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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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大家的动作很一致,就是走,每个人都在告诉自己的身体:这是次艰苦的征程。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我还在观察、了望、回顾,其他的同志们就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量节省体力,期待后面更加艰难的旅程。按照事先的说法,在我们行进路线的2/3处有一片绿洲,到了之后,看到了一片片茂盛的灌木,大家的心情好多了。其一:庆幸方向没错,因为老师说过,正确的方向是擦着绿洲的东边,而我们恰恰是到达了绿洲的东沿;其二:感觉自己的体力还剩了一半,这样应该可以顺利走完。稍事休整,大家就出发了,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没有向导,小组配的指南针拿在我的手里,一旦方向有错,就意味着可能多走很多路。在平地绕点儿路没有感觉,但是在松软的砂土中,每前进一步都是艰难的,尤其是上沙丘的时候,前进一步就会滑下半步,如果你的第二只脚不跟上,刚才这步就白费了,所以这个时候几乎是要跑上去,才能到达目的地。从沙丘顶上走呢,上上下下耗体力;沿着沙丘斜坡走呢,踩一脚滑下去二十公分,再高抬脚才能走过去,说是走平地,其实和上山没有差别;走沙丘底部,路可能相对好些,但是看不见任何参照物,迷失方向就很正常了。
前面的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面也看不到队伍,只有我们7个人在沙漠中孤单地走。只剩下1/3的路程了吗?怎么走了这么久,还看不到任何终点的迹象?是方向偏了吗?如果我们行进的时候为了绕个沙丘,偏离了直线,那么即使方向没有错,可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最佳前进轨迹;如果这种事情多了,那么我们离终点的距离就越来越远。在茫茫沙漠中,如果偏离了方向,不要多,就是错过了两三个沙丘,就根本看不到最终的营地了。我不停地辨认方向,向前向后观察,看看是不是偏离了绿洲到大概目标的方位,天渐渐黑了感觉大家和我的交流也少了,是不是对我不信任了?就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队人自东向西,心情一下子很振奋——要不就是他们走错了,要不就是我们和东线会师,总之,没有犯大的错误。庆幸之下,看看其他队友,已经疲惫不堪,继续休息吧。
随后的路程对我相对轻松,没了担心的方向偏离,信心有了,心态也好多了,不过休息的频次越来越高,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于是注意多给其他队员以支持。还好没多久,当我登上一个沙丘顶时,看见了心中一直企盼的景象——前面一只队伍在休息;左前方有两三支队伍在前进;在几个稍矮的沙丘之后,树立了一面红旗,那就是我们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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