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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德西经方应用经验

(2024-11-02 03:43:43)
毛德西经方应用经验
摘自2024-11-1中国中医药报
索红亮 曾垂义 河南省中医院
首届全国名中医、河南省中医院主任医师毛德西从医60余年,善用经方治疗疑难杂病。兹搜集毛德西临床经方治验5例,并分析其方证要点,总结其辨证思路,以冀提高临床认知。

案一:柴胡桂枝汤治“发热微恶寒”

谢某,女,17岁,学生,于1995年6月就诊。患者于3天前不慎淋雨,出现恶寒发热,腰背困疼,鼻塞声重,体温升高,自服复方阿司匹林片(APC)与感冒通片,略有好转,但仍恶寒发热。刻诊:苦闷病容,身困肢疼,发热微恶寒,时值夏月却着夹层衣服,口苦不欲咽,咽干不欲饮,体温37.8。舌苔薄白而润,脉象浮弦。

辨证:太阳少阳合病。

治则:和解太少二经之邪。

方用柴胡桂枝汤加味:柴胡15g,桂枝6g,炒白芍6g,黄芩6g,太子参6g,清半夏6g,生姜6g,大枣10枚,炙甘草5g,藿香10g(后下),香薷10g(后下)。3剂,水煎服,日1剂。

二诊:上方服用1剂,似有汗出,3剂后,徐徐汗出,顿感身体轻快,食欲略增,鼻塞已通,欲饮水润咽,唯体温仍在37.3左右,身困肢疼未去。上方加入羌活、独活各5g。3剂,煎服法同上。

服药3剂,体温36.8,余症悉除。

按 太阳少阳两经合并症在临床上并不少见,其机理为“表证虽不去而已轻,里证虽已见而不甚”,故张仲景取桂枝之半,以解太阳未尽之邪;取柴胡之半,以解少阳之微结。但病邪已有趋里之势,故以柴胡冠桂枝之前,含有“既病防变”之义。《伤寒论》第146条记载:“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其中,“发热微恶寒”示太阳证已轻、少阳证未甚。“支节”即四肢百节,出现“烦痛”与少阳经气不利有关,少阳经气得到疏解,“支节烦痛”自然会消失。病在夏月,故加入藿香、香薷,以利祛除暑热。二诊加入少量辛温利窍的羌、独活,有利于表邪的疏散。

毛德西在实践中认为,柴胡桂枝汤的应用范围很广,还可用以治疗癫痫、胃痛、冠心病、胆囊炎、急性胰腺炎等病,其机理在于此方能疏解表里、上下、内外等邪气,正如明代卢之颐《仲景伤寒论疏钞金鎞》中所说,“小柴胡复桂枝汤各半,凭枢叶开,并力回旋,外入者内出,上下者下上矣”。

案二:厚朴麻黄汤治咳喘

王某,男,53岁。罹患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10余年,曾因咳喘住院3次。刻诊:频频咳嗽,痰多而稠,张口抬肩,闷喘不能平卧,烦躁气促,舌质暗,苔白滑润,脉浮大,重按无力。听诊:心音弱,两肺可闻干、湿啰音。

辨证:饮邪挟热上迫于肺。

治则:蠲饮清热,止咳平喘。

方用厚朴麻黄汤加味:炙麻黄10g,厚朴10g,生石膏30g,炒杏仁10g,姜半夏10g,淡干姜6g,五味子6g,细辛5g,小麦30g,百部10g,全瓜蒌15g。3剂,水煎服,日1剂。

服用3剂,咳喘略平稳,咯痰利,烦躁气促减轻。加葶苈子12g,继服3剂,已能平卧,脉略有根,两肺啰音明显减少。后以上方量加倍,配制成蜜丸,每丸重9g,每日3次,温开水送服,回乡调理。

按 《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脉证治》云:“咳而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后人以此测证,将本方证扩充为喘逆倚息不得平卧,胸满气急,痰多而稠等。赵锡武指出:“稀稠混合痰而听诊为混合啰音者,厚朴麻黄汤主之。”(《赵锡武医疗经验》)毛德西在治疗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时,常配合听诊而选用本方,认为此方证应概括为:咳喘不得卧;痰多黏稠;两肺有干湿啰音;脉浮而苔滑。方中小麦为扶正药,有促健运、升降的作用,不可随意去之。

案三:桂枝芍药知母汤治湿痹

桑某,男,45岁。近5年来,两膝关节疼痛,逐年加重,伸屈不利,遇冷则甚,秋冬加剧,有时发寒热,气短难续。2个月前又出现两踝关节肿痛,须扶杖行走。查类风湿因子阳性,抗“O”值833单位,血沉36mm/h。刻诊:两膝关节红肿疼痛,扪之灼热,行走痛甚,舌薄黄而腻,脉弦数。曾用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痛无改善。

诊断:类风湿性关节炎(风湿化热伤阴之历节病)。

治则:通阳行痹、祛风驱湿、和营止痛。

方用桂枝芍药知母汤:桂枝15g,生白芍15g,知母l0g,防风l0g,麻黄l0g,制附子30g(先煎2小时),炒白术15g,生甘草l0g,生姜l0g。10剂,水煎服,日1剂,分2次煎服。

服用10剂后,自觉症状好转。加入生黄芪15g、海风藤15g,服药15剂后,症状基本消失,可以自由活动。查类风湿性因子阴性,抗“O”值400单位,血沉8mm/h。随访1年未再复发。

按 桂枝芍药知母汤为治疗历节痛风之要方,与乌头汤同出自《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本方所治以感受风湿、化热伤阴之历节为宜。而乌头汤主治以感受寒湿、阳虚寒凝之历节为宜。其共同点为关节剧痛,不得屈伸;不同处为桂枝芍药知母汤证见痛处红肿灼热,乌头汤证多见痛处畏寒喜热。故本方除用桂枝、麻黄、防风祛风散寒,白术、附子助阳除湿祛寒外,另取芍药柔和筋脉,知母清热消肿。如此配伍,还可抑制桂、麻、术、附辛燥伤阴之弊。本案风湿蕴积日久,深入筋骨,等闲小剂,殊难胜疏风祛湿活络之重任,故毛德西取桂枝芍药知母汤犁庭扫穴之计。其中,制附子重用30g,先煎久煎以增效减毒,以口尝无麻辣感为度。本证绝非黄芪桂枝五物汤所治的范畴。复诊加入黄芪、海风藤,意在加强益气行血通络作用。方药投证,故数年痼疾,疗效如期。

案四:黄连阿胶汤交通心肾

蔡某,男,38岁,银行职员。因业务繁忙而致失眠3月余。每至夜晚,心烦不宁,难以入眠,甚至彻夜不寐,并见口干少津,手心出汗,舌红少苔,脉象细数。

辨证:阴虚火旺证。

治则:滋阴降火,清心安神。

方用黄连阿胶汤:黄连6g,黄芩6g,生白芍12g,阿胶12g(另炖冲服),鸡子黄2枚(兑入药汁服用)。3剂,水煎服,日1剂。

服药3剂后即可入睡5个小时,但时有尿热感,加入知母10g、黄柏5g,继服10剂,每晚可睡6小时。效不更方,继服12剂,睡眠可达7个小时,兼症亦有减轻。

按 《伤寒论》303条云:“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眠,黄连阿胶汤主之。”少阴者,心肾也。正常生理状态下,心火下交于肾水,肾水上交于心火;水火既济,心肾交通,何患之有?今邪入少阴,伤及肾阴,使肾水不能上交心火,形成阴虚于下,阳亢于上,故见心烦不得眠。张仲景取阿胶、鸡子黄、白芍养血救阴;黄连、黄芩旨在泻火,使阴复火降,水火既济,心肾交泰,烦除而失眠自安。心烦与失眠形成恶性循环,这是阴虚火旺的典型症状。毛德西认为,应用此方的关键是口燥咽干,舌红脉数。伤寒大家刘渡舟曾指出:“本证是舌质红绛,或光绛无苔,甚则舌尖赤如草莓,脉多细数或弦细数。”(《刘渡舟验案精选》)本例由于劳心伤阴,阴不济阳,形成阴虚火旺证,故取黄连阿胶汤自能有效。

案五:麻黄附子细辛汤治迟脉证

刘某,男,58岁,工人。患冠心病8年,经常胸闷,心悸,时有心率缓慢,且眩晕欲仆。此次入院检查,心室率40次/分。诊为:病窦综合征。刻诊:患者胸憋闷时痛,气短,头晕时作,面色苍白,精神倦怠,畏寒,舌质淡而胖,苔薄白,脉沉迟。

辨证:心阳不足,血脉郁滞。

治则:温通心阳,活血化瘀。

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味:炙麻黄6g,炮附子5g,细辛5g,当归10g,炒川芎6g,降香10g,石菖蒲10g,炙甘草10g。水煎服,日1剂。

在治疗过程中,细辛用量渐加至10g。治疗一个月后,平均心率为60次/分左右。查心电图示:窦性心动过缓,心率58次/分,自觉无明显不适。后嘱服生脉饮口服液,半年后随访,病未发作。

按 麻黄附子细辛汤出自《伤寒论》301条:“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由于本方三味药均为辛温之品,具有温经散寒、扶阳化瘀之力,故近代医家藉以治疗“脉结代”症,有很好的纠正心律效果。研究表明,本方具有扩张血管、增加冠状动脉血流量、兴奋心肌的作用,并有缓和而持久的升压功效。毛德西强调,本方在应用附子时,要从小剂量开始,逐渐加量。此例所加用当归、川芎、降香、石菖蒲等,目的在于养血活血,宽胸理气。对于此类病症,尽量少用苦寒性药物,以免遏制正气,加重病情。

[转载]张学文用药配伍经验

 (2012-09-21 19:55:24)[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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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传统医学
张学文用药配伍经验洪文旭 陕西省中医药研究院

  国医大师张学文生于1935年,系陕西中医学院教授,从事中医教育、医疗、科研工作50余年,成果卓著,桃李满园。著作有《中医急症学简编》、《中风病防治研究》、《瘀血证治》、《疑难病证治》、《医学求索集》等。笔者重读其有关著作,获益匪浅,现将其用药配伍经验述要如下。
  学术观点  张学文对中风、脑病、急症、温热病及疑难病等方面有精深的研究,并提出许多新的学术观点,如认为温病的特点是热毒证,可用《千金方》清热解毒十二法:泻火法用青葙子丸和三黄散;益气法用茵陈汤加人参;养阴法用治消渴除肠胃实热方和干地黄汤;辟秽法用太乙流金散;凉血法用犀角地黄汤;疏风散邪法用连翘汤和犀角汤;燥湿法用白头翁汤或地榆汤;祛瘀法则以黄连、犀角与蟅虫、蒲黄配伍;芳香化浊法用五香连翘汤;开窍安神法用紫雪丹等;熄风法用大黄泻热汤;通利法用八正散或地肤子汤等。并指出因虚致瘀、瘀阻脑络是中风发病之根本,分为四期:先兆期、急性发作期、恢复期、后遗症;六证:肝热血瘀、气虚血瘀、痰瘀阻窍、瘀热腑实、颅脑水瘀、肾虚血瘀。分别采用清脑通络、通脉舒络白、通腑化瘀等法。内科急症不仅以发病迅速、变化急骤而出现高热、昏迷、谵语、抽风、惊厥、剧痛、癃闭,而且以五脏器官损害而出现的亡阴亡阳、气脱血脱、津液枯竭等危重病证,可采用简便迅速和行之有效的急救措施,具体治法有汗、吐、下、开窍、救逆、祛痰、熄风、解毒、止血、针灸、按摩及外治法。圆机活法,值得借鉴。
  张学文从温病中的瘀血证着手,将之逐渐拓展到内科各种疑难杂症,他发现无论是外感热病,还是内伤杂病,都会造成机体内瘀血形成。因此提出“久病顽疾多瘀血”的观点,归纳出理气、温经、清热解毒、祛风、化痰、渗湿、攻下、养阴、补气、止血、开窍、温经活血化瘀十二法,临证多用丹参桃红四物汤为基本方加减,头部加川芎、白芷;胁肋加郁金、元胡、香附、赤芍、三棱;上肢用桂枝;下肢用川牛膝;久病重用黄芪、当归、鸡血藤;血热加丹皮、紫草;积聚加三棱、莪术;出血疼痛加三七;纳差加山楂、鸡内金;神志方面加琥珀;妇科及水肿加益母草;骨伤加苏木、川续断、自然铜;病情顽固加虫类药物等。
  自创经验方  张学文临床经验丰富,自创很多经验方,疗效显著。如治中风、痹症偏于气虚血瘀者用通脉舒络汤(黄芪、红花、川芎、地龙、川牛膝、丹参、桂枝、山楂);治中风先兆证用清脑通络汤(草决明、川芎、赤芍、山楂、丹参、磁石、菊花、葛根、地龙、豨莶草、川牛膝、水蛭);治病毒性心肌炎用四参安心汤(西洋参、丹参、玄参、苦参、炙甘草、炒枣仁、麦冬、生山楂、桂枝);治中风、颅脑外伤、脑积水等用通窍活血利水汤(丹参、桃仁、红花、茯苓、川牛膝、白茅根、川芎、赤芍、水蛭、麝香、黄酒、葱白);治内耳性眩晕用眩晕宁汤(橘红、茯苓、姜半夏、磁石、丹参、川牛膝、桑寄生、菊花、钩藤、天麻、女贞子);治胃脘痛属气阴亏虚用强胃汤(香附、砂仁、陈皮、党参、白术、半夏、白芍、山楂、石斛、丹参、三棱、甘草);治外感发热用清解七味汤(生石膏、黄芩、柴胡、葛根、菊花、薄荷、银花或连翘);治食物或药物中毒用绿豆甘草解毒汤(绿豆120g,生甘草、大黄各15~30g,草石斛、丹参、连翘、白茅根各30g)。这些验方均为水煎服,应用方便。

祭三部六病学说创始人刘绍武(转)【草根一生】

 (2015-04-15 05:11:35)[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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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祭三部六病学说创始人刘绍武
卢祥之 中国科学院

    刘绍武(1907-2004),山西省太原市中医研究所主任医师,山西省中医学会理事,三部六病学说创始人,全国首批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

    真正特立杰出的人,决不屑走人家已走过的旧路。

    刘绍武说过:“学术无古今、无中外、无你我,以是者为是,非者为非,永远以先进代替落后”。“学术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应该不分古今、中外、你我,以是者为是,非者为非,永远以先进代替落后。治学就要博采众长、兼容并蓄、常新常进,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来,而能发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

    刘绍武是我的恩师,我1973年拜于刘门,我的家庭、妻儿和先父皆受刘绍武大恩,永志难忘。刘绍武毕生钻研《灵枢》、《素问》、《伤寒》、《金匮》,旁触历代百家,纵观现代医学。素重哲理之识,更好文史艺术,对自然科学等边缘学科亦广泛涉猎,而且博闻强记,能对许多典籍、医文、中外哲学著作大段大段地背诵,尤其对《伤寒杂病论》更是熟稔,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斯书的哪一句、哪一段、哪一证、哪一方、哪一药,都能随口而出,可谓“倒背如流”。对中医、中西医结合及与哲学的结合,都有其精要、深邃、独到的认识。

    刘绍武毕生不事浮华,俭朴、和善,做事做人,脚踏实地。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刘绍武的学说日益被国内学术界所认识,经过不断完善,刘绍武的“三部六病”体系日臻成熟。刘绍武对中医传统经典《伤寒杂病论》的研究,自出机杼,独创新说。其结合现代医学理论,对人体概而分之,对疾病括而类之,升华和充实了《伤寒杂病论》的学说,且按此体系,进行了立纲、正误、补阙。中西合参的比对、梳理和归类,运用系统论、唯物辩证法的观念,对中医辨证的规范化、论治的规律化和剂型的规格化做了一系列有益的探索和尝试。实施定证、定方、定疗程的原则,将中药按一定的制剂配伍使用,开辟了中药制剂规格化的先河,结合近百年来新的疾病谱,切实地解决临床疑难杂证的认识和创立了许多有效的治疗方药。

    用经方应讲求整体辨证,经方之难精,由来尚矣。经方用于临床,只有施用得当,才能效如桴鼓。有些人用经方效果不好,便谓“古方不能治今病”、“汉代人的体质与今人有别,且环境气候也变化了,不能用汉代的方治疗今人之病”,此为未理解经方之内涵。经方不加减,固守一方而无变化,都似不对,而应根据症状变化进行加减。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就是看方证是否对应,辨证是否准确,加减是否得当。其实,经方的方证相应说,实质也是强调辨证的整体观念,方必须与证相应,证以方名,方以证立,方随证转。临床上重视抓主证,但更要注重患者的整体状况予以辨证,有是证则用是药,无是证则去是药,不可顾此失彼、一叶遮目矣。

    刘绍武是2004年在海口家中逝世的。刘绍武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世时偶向我辈言其信教的获益。一生患病总是以中药自疗,直到最后,亦未入医院插管输液抢救。刘绍武的骨灰,是在阴霾的一天早上在故里安葬的,当时四方的送殡人很多,入土的时候,先是小雨,风潇雨晦,后是倾盆如注,平地如渠,天公亦恸!一代哲人,魂归故里,刘绍武今已逝11载矣,碧空高洁,叹水东流,值此清明,木叶流泪,戚戚凄凄,挚殇酒满,哀哉!祈祝刘绍武,慈息安所。

黄煌先生论经方、体质、方证(转)【草根一生】

 毛德西经方应用经验 (2015-03-04 16:24:44)[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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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提倡经方

应该说经方是中医学的一支流派,是一支重实证、重实效、重临床、具有鲜明学术个性的流派。

《经方100首》是一本资料性较强的经方学习用书。经方流传数千年,其间不断有许多医家的发展补充和解释,了解这些,对经方的学习研究是有帮助的。

芜湖的朋友江厚万医师来访,两人大谈临床。他这几年治疗肝病较多,在讲到退黄好药时,我们都提到芍药。大量的赤芍对黄疸不消者常常有惊人的疗效。此经验,我最早是从北京汪承柏先生那里得到的,我曾用多例,效果不错。有位患有胆汁淤积型肝炎肝硬化的女患者,用赤芍白芍甘草,寥寥三味药,竟然使黄疸大退,肝功能好转。江厚万医师也有类似经验,但他用量甚大,达250克!值得重视。

推想当年仲景用此方救治那些经过剧烈吐下以后的休克病人,脱水、缺氧,全身重要脏器处在衰竭状态,能救人危急存亡之际者,唯有四逆加人参汤。如今,霍乱病人虽不多见,但这种状态者,依然可以在ICU病房见到。可惜,现代医学对此古法已经不感兴趣了。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经方还没有占据中医界的主流,其原因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经方太便宜,医生开经方赚不到钱,于是不用经方;

第二,经方的理论很多人不了解,有认为古方不能治今病,认为方证相应就是对症状论治,有违辨证论治的原则,于是鄙视经方;

第三,经方教学资源奇缺,临床上经方家寥寥无几,中医院校中没有开展经方教学,学生大多不懂,于是淡忘经方;

第四,经方没有引起政府的重视,经方普及和推广极其艰难,于是经方沉寂民间,自生自灭。

但从长远来看,经方前景光明。理由是:

第一,经方安全有效、价格低廉,符合我国国情;

第二,经方规范,可重复性强,可持续发展,最容易走向世界,是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的重要贡献,是中医学中最令人骄傲的内容;

第三,经方派虽沉寂民间,但余绪未绝,只要政府重视,社会关注,将迅速发展壮大!

当今经方派的任务,一是立足临床,以疗效折服人;二是重视科研,以规范引导人;三是加强普及,以切实的事实和通俗的理论说服人;四是培养传承者,保证经方之学脉不断。

我是持经方乐观论者。我坚信:仲景之学,古今咸宜;方证之学,至简至易;经方之门,人人可入;中国经方,必将走向世界,辉煌永远!

体质和“方证”

  体质是经方医学的基本理论,也是中医学的根本特色。

  体质的确定是用方的重要参照系,同样的疾病,在不同的人身上,表现的性质可能完全相反。
一眼望出的体质,是强调将识体的经验高度凝练,并以十分通俗的表述方式让人明白,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工作,当然,难度也很大。

  体质的望诊,关键是特征,体型体貌的特征以及行为心理的特征。

经典中的一个症就是一种病或一种体质,如烦、痞、利、汗、渴等,如黄肿、但欲寐、口不渴,如身重、不得卧、少腹急结等。那种将方证相应理解为对症状用药的想法是不利于经方今用的。

麻黄体质的提法挺新鲜!确实,入冬以来麻黄证增多,或配葛根桂枝,或配石膏杏仁,或配山栀子、连翘,或配大黄厚朴,效果很好!前不久,网上有一西医为其幼儿咳喘急求中药方,我用麻黄、石膏、甘草与莱阳梨同煎,据说一剂而愈。据说美国、澳洲禁止使用麻黄,我不禁窃笑,笑其管理部门之无知;也为之叹息,叹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衰微!

半夏体质的病情易于反复,调理的原则一是靠修养,二是靠体育锻炼,三是服药。药方不能变化太大,只要酌情增减药量即可,可隔天服用,也可隔两天服用,还有有症状就服用,症状消失或减轻即可不服。你的感觉灵敏,一般口感会告诉你的。有病时药挺适口,而病好了就苦涩难以下咽了。

中医的证,就是用药用方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不是症状,而是病名与体质。就病名来说,中医固有的病名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吸收利用现代的诊断,这是没有异议的。

方证的识别需要更多客观性强的指征,眼睛与全身息息相关,与方证之间肯定有许多联系。我们用自己的眼睛多观察,多记录,反复比较,一定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录元好问诗一首:眼处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终非真,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几人?

  对方证的认识,很多人都误认为是方与症状的等式。这种认识是不正确的,至少是不全面的。证,是证据,是安全有效使用中药的证据。这个证据,有两部分构成,第一,是疾病,包括现代医学诊断的疾病,也包括古代中医认识的古病名,也包括尚未认识的一些症候群与综合征,甚至是一些症状。第二,是体质。其中有遗传特征,也有体质状态,但目前中医对体质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望闻问切的层次。所以说,方证的认识,要高于对病用药和对症状用药的模式。

  有是证,用是药!寒热夹杂证,就用寒热互用方。我临床遇寒热夹杂的胃病,四逆汤合三黄泻心汤是常用方;遇寒热夹杂的关节炎,麻黄附子细辛汤合黄连解毒汤是常用方。

对方证药证的观察,就是要有客观具体的指征;对经方的应用,就是需要切切实实的证据。

 

仲景针药并用辨治疾病

 毛德西经方应用经验 (2023-02-05 16:21:03)[编辑][删除]

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中记载了许多针药并用治疗疾病的方法,堪称典范——


时间:2019-08-2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陈国权 邱一吾 张勇 陈丽霄

 

  在两千年前,张仲景即强调针药并用,并创立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如:《金匮要略·妇人杂病》篇论述妇人杂病的总纲曰:“行其针药,治危得安”;《疟病》篇对疟病的治疗明论“可发汗针灸也”。

  仲景治病针药并行,多受示于《黄帝内经》。《黄帝内经》特别注重针灸疗法。《灵枢》中言及刺经络、针脏腑、刺俞穴、刺部位、针刺的原理及其结果等有300多处,《素问》言“刺”者也有200多处,论述十分详尽。

  针药并用

  先针后药

  《伤寒论》231条:“阳明中风,脉弦浮大,而短气……耳前后肿,刺之小差,外不解。病过十日,脉续浮者,与小柴胡汤……”此阳明中风实为三阳合病,故先用针刺法,欲针引阳气以泄经络闭郁之热。虽获小差之效,但表证仍未解除,经过约十日地迁延脉续浮者,说明邪气有外解之势,故改用小柴胡汤因其势而解之。

  先药后针再药

  《伤寒论》24条:“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表邪太甚,阻于经络,药难胜病,故应先针刺风池、风府,以疏通经络,泄太阳风邪,然后再服桂枝汤,以解肌表。

  或针或药

  《金匮要略·妇人杂病》篇同《伤寒论》一样,均有妇人热入血室证的辨治。对其“如疟状,发作有时”者,则但治以小柴胡汤;对表证已罢,热入血室已呈结胸状,以及阳明热甚,反侮于肝而入于血室者,皆强调“当刺期门”以泄其邪热,不必服药。

  宜针不宜药

  《伤寒论》142条:“太阳与少阳并病,头项强痛,或眩冒,时如结胸,心下痞鞕者,当刺大椎第一间、肺俞、肝俞,慎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太阳与少阳并病,邪气内结,经气不舒,非药物发汗所能解除,故当针刺,如误用药物发其汗,可致邪入肝经而谵语。

  宜药不宜针

  《素问·刺疟篇》对疟病的治疗强调“疟脉缓大虚,便宜用药,不宜用针。”与此类似的人群是大量的。

  针灸预防

  《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篇:“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令九窍闭塞”。四肢属阳,阳主外,四肢觉沉重不通,说明外邪初中人体,但病邪轻浅,故可选用上述4种方法中的任何一种,疏通经络,使外邪从肌表而解。

  此外,《伤寒论》第8条:“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太阳病若未愈,或自愈而又欲作再经者,是病邪有向阳明经传变之趋势,故当针刺足阳明经的相关穴位,使经气流通,非但邪不再传,且病得解。

  针灸致病

  用药不当,可致诸多病证。同理,针灸不当,也可致诸多病证。两者统称为医源性疾病。

  《金匮要略·痉湿暍病》篇所提及的“灸疮”不言自明;同篇“太阳中暍……加温针,则发热甚”;《伤寒论》第16、119、221条同样论及温针不当可致病,如坏病、心惊、怵惕烦躁不得眠等。《金匮要略·奔豚气病》篇论及“发汗后,烧针令其汗……必发奔豚”;《伤寒论》第118、153条均论及误用烧针导致的烦躁乃至面色青黄、肤瞤等病证。《金匮要略·黄疸病》篇、《伤寒论》111条均论及火劫可发黄,《金匮要略·惊悸吐衄下血胸满瘀血病》篇、《伤寒论》第112条均还论及火劫致惊狂。

  针灸治病

  《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篇对血痹轻证明言“宜针引阳气,令脉和紧去乃愈”。本病表现在血脉不通,而根本则在于风寒入中,阳气不行,导致阴血痹阻,故治以针,使风寒俱去。因此,可以说治血先治气,气行则血行,血行则风与寒自消。

  《伤寒论》第142条对太阳、少阳并病,当针不针,反用药物发汗而致谵语者,明言像治热入血室证一样,“当刺期门”;《伤寒论》第171条“太阳少阳并病,心下鞕,颈项强而弦者,当刺大椎、肺俞、肝俞”;第292条“少阴病,吐利,手足不逆冷,反发热者,不死;脉不至者,灸少阴(太溪)七壮”亦然;第308条“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可刺。”第325条“少阴病,下利,脉微涩,呕而汗出,必数更衣,反少者,当温其上,必灸之。”当是灸百会穴无疑。

  几点启示

  揭示肝病实脾理论

  《金匮要略·妇人妊娠病》篇:“妇人伤胎,怀身腹满,不得小便,从腰以下重,如有水气状,怀身七月,太阴当养不养,此心气实,当刺泻劳宫及关元,小便微利则愈。”妊娠七月,按古人经验,当为手太阴肺经主令,故所呈现的腹满、不得小便、腰以下重等,当责之肺,按《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篇:“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推演,当是“见肺之病,知肺传肝,当先实肝”。而实际上,仲景于此,非但未言实肝,反而强调“当刺泻劳宫及关元”,何故?

  《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篇:“师曰:寸口脉动者,因其王时而动,假令肝王色青,四时各随其色。肝色青而反色白,非其时色脉,皆当病。”从表面看来,本条仅论述人体的面色、脉象当与四时相呼应、相符合,但在实质上尚论及,在有些情况下,肝病非但不实脾,反要实其肺。何也?春天,人体的脉象应呈弦象,面部的颜色应现青色,此乃正常。时值春天,脉呈弦象,但面部呈现的却是白色,很显然,是秋天之色、肺脏之色,肺病乘肝使然也。仲景的言外之意是“见肝之病,知肺所传,当先实肺”。如此看来,肝病实脾是从疾病传变的角度而言,肝病实肺是从病因的角度而论。但此处并未明言脏病时须治克我之腑。大肠与肺相表里,除实肺外,是否还应实大肠呢?上述伤胎之治,即圆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心气实”,即水气凌心或心火亢盛,而劳宫是手厥阴心包经之穴。伤胎症状表现在肺,而责之在心,故应刺之。关元乃任脉之穴,又乃小肠经之募穴,故亦刺之,以加速泻心气之实,有利肺病之愈。

  隐喻脏病治腑理论

  因“所克”之腑而治之

  《腹满寒疝宿食病》篇:“胁下偏痛,发热,其脉紧弦,此寒也,当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此“其脉紧弦”所主之寒,乃肝阳虚所化生,进而肝经不利而胁痛,传病于胃肠致大便不通而痛,投大黄附子汤暖肝胃泻大肠,体现了肝病实胃肠;《妇人产后病》篇:“产后七八日,无太阳证,少腹坚痛,此恶露不尽。不大便,烦躁发热,切脉微实,再倍发热,日晡时烦躁者,不食,食则谵语,至夜即愈,宜大承气汤。热在里,结在膀胱也。”与上证不同,此邪在肝经而不在胃肠,即产后应当排除之恶露未完全排除,瘀滞于少腹,肝经不利而痛,日久传病于胃肠而不大便,故以大承气汤攻泻之。

  因“反侮”之腑而治之

  《黄疸病》篇:“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张仲景治黄疸病有两大特色:一,立足脾胃;二,病邪深入血分。该条即脾胃之湿热趁胆虚而反侮之,故腹痛而呕,用小柴胡疏解之。

  肝病有时可但治其肝

  《伤寒论》第108条:“伤寒腹满谵语,寸口脉浮而紧,此肝乘脾也,名曰纵,刺期门。”“乘者,传之名也。”肝病传脾,且出现了脾胃见证,但仍然刺期门治其肝,盖病根在其肝也。同理,第109条“伤寒发热,啬啬恶寒,大渴欲饮水,其腹必满,自汗出,小便利,其病欲解,此肝乘肺也,名曰横,刺期门”。此二者的病根均在肝,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故刺期门犹如釜底抽薪,与《金匮要略》首篇所强调的“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看起来是矛盾的,实则相互补充。

  治血先治气

  “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这是《素问·五脏生成篇》对血痹病的病因及病机的认识,但《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篇对血痹病的认识在病因上有所发展,即除外来风邪以外,尚有外来之寒,请看:“血痹病从何得之?夫尊荣人,骨弱肌肤盛,卧不时动摇,加被微风,遂得之。但以脉自微涩,在寸口、关上小紧。”很显然,加被微风,即感受了外来的轻微之风,又感受了外来之寒,紧脉即是明证。正因为风寒袭表,局部气血运行受阻而成血痹。仲景强调,“宜针引阳气,令脉和紧去则愈”,意即通过针刺使阳气畅行则血脉随之畅通,不径治其风寒而风寒自灭。近两千年来,人们但知“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却很少有人知“治血先治气,气行则血行,血行则风寒俱自灭”,可见仲景借针刺治疗血痹的方法而隐喻了这一重要理论,功劳大矣。

  治标治本与预防

  有人认为针和灸多治标,但实为治本。如《伤寒论》的肝乘脾已出现了与脾胃相关的临床症状,同样肝乘肺也出现了肺系证状,但其治疗,仲景皆强调刺期门,以治其本也。

  《金匮要略》对“四肢才觉重滞”即用针灸治疗,《伤寒论》治疗太阳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等。

  此外,笔者经验,针灸或指压某些穴位,即可治慢性病也可治急性病,即双向调节。

  针药并用验案

  近来,学者杨金生提出《以针带药推进中医药走好“一带一路”》,言及海外华人针灸师常针药并用,但国内针药并用的医师相对较少。本人从1969年参加工作到1976年10月的7年中,大约有4年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其间主要是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及就地取材的草药为病人治病,取效较好。以下是弟子纪凌云所治愈的成功案例。

  李某,女,39岁。2018年6月15日初诊。

  口眼歪斜伴恶风、功能障碍3日余。

  患者3天前因吹冷风突然出现口眼歪斜(偏右),左侧面部肌肉僵硬、麻木伴凉感。漱口时嘴角漏水,言语不清,味觉迟钝。查体:左额纹消失,眼裂变大,露睛流泪,鼻唇沟变浅,口角下垂至健侧,人中沟歪向右侧。病侧不能皱眉,蹙额,鼓腮。左耳后压痛明显。恶风,自汗。无头晕、头疼及视物旋转。也无恶心、呕吐、口干、口苦及肢体活动障碍。情绪低落,饮食、睡眠及二便均可。脉浮,舌淡,苔薄白,边略有齿痕。诊为中经络之面瘫。证属风邪袭表,营卫不和。治宜养血祛风,调和营卫。予以针、药、音并治。方投四物汤、玉屏风散合桂枝汤化裁。

  处方:桂枝10克,白芍12克,当归10克,川芎6克,熟地12克,荆芥10克,防风12克,炒白术12克,砂仁10克,山药10克,茯苓10克,黄芪15克,炙甘草10克,鲜生姜3片,大枣5枚。7剂。

  针刺处方:百会、太冲泻法,不留针。意念导引浊气从百会直达太冲,排出体外;足三里、印堂、太阳(双侧)、攒竹、丝竹空、四白、颧髎、承浆、牵正、迎香(双侧)、翳风(双侧)、地仓透颊车、人中向左斜刺,最后双侧合谷收。因邪在肌表,均浅刺,平补平泻。嘱其闭目,放松身体,静心听音。五行音乐羽调,犹如行云流水滋养身心。留针30分钟。自述每次治疗后心情舒畅,还想再来。治疗7次后,诸症缓解。遵原方共服12剂。后续1周痊愈。随访无不适。(陈国权 邱一吾 湖北中医药大学 张勇 陈丽霄 湖北省武昌陈国权中医诊所)

针刺通腑法用验

  (2023-02-10 04:58:31)[编辑][删除]


时间:2019-07-25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陆寿康

 

  Altvater Christel是2008年7月21日初诊的一位女病人,1951年1月11日出生。我在诊察时,发现她的腹部横七竖八,疤痕累累。经问询:她1960年因阑尾炎进行手术,1973年又进行了胆结石手术。而后手术切口疤痕压迫结肠,造成1993年发生的肠梗阻,手术后8年间情况尚可。但在2007年再次发生肠梗阻,其后在1~3月内共进行了3次手术,第3次还作了造瘘手术。2007年7月17日,又将肠复位。目前大便正常,每日1次。近4个月以来,大便干结,无力排出,要药物灌肠方可排便。今右下腹疼痛,害怕再次发生肠梗阻,故要求诊治。7年前闭经。形寒怯冷,舌质淡,脉沉弦。笔者判断为肠腑气化不通,传导功能失常而致,用通肠散结法。

  处方:天枢、大横、气海、关元、水道、气海旁2寸处,组成处方。因患者胃部不适,时有反酸,故加足三里、太冲、公孙、三阴交、内关。(每次必用足三里、公孙,他穴选配)。常规直刺,用徐入徐出导气法。得气后均静留针30~40分钟。

  经每周2次针刺治疗后,每日可通畅排便,腹部疼痛逐渐减轻,直至消失。2008年9月30日后改为每周1次。2009年起,仍坚持每月来诊1~2次,情况良好。

  笔者发现用上方不仅可防治粘连性肠梗阻,还可治疗溃疡性结肠炎、克隆病、肠易激综合征等难治性肠病。在治疗结肠病症时,还要注意右、左下腹部有无压痛点,如有明显压痛者宜加针,甚而在该痛点加用傍针刺或齐刺法,以加强疗效。

  再者,选用天枢、大横、中脘、气海、关元、水道、气海旁2寸处,用深刺法取得强烈针感;足三里、地机、内关等配穴,常规直刺,用徐入徐出导气法;公孙浅刺留针即可。此处方用于单纯性肥胖病,有较好的通腑泄浊、减肥消脂的疗效。

  《素问·五藏别论》曰:“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故满而不能实;六腑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五藏以藏精气为主要功能,六腑以传化水谷和运行津液为主要功能,各有不同。故《灵枢·本藏》曰:“五藏者,所以藏精、神、血、气、魂、魄者也。六腑者,所以化水谷而行津液者也。”六腑,胃、大肠、小肠传化水谷,三焦、膀胱运行津液、通利水道。故后世叶天士裹经义而联系临床,总结出“五藏以守为补,六腑以通为用”的用药规律。

  在针灸临证时,对胃肠病症采用腹部募穴为主的通腑法,殊为有效。并可结合该腑的解剖投影,在体表选择相应的一系列穴位。如胃的病症,用上脘、中脘、下脘(合称为三脘)和梁门。大小肠病症,用天枢、大横、腹结、气海、关元、水道,及气海旁开2寸处、关元旁开3寸处等。

  而膀胱病症,长针排刺中极、关元(或曲骨)及周围穴(与主穴相平的肾经穴,如大赫、气穴)。在膀胱、尿道、前列腺病症针刺时,务求针感下传至会阴、尿道,如此则疗效较佳,治疗病症包括膀胱炎、膀胱癌、尿道炎、前列腺炎、前列腺癌和尿失禁、尿不畅、尿频、尿急、尿痛等,还有预防膀胱癌复发和降低前列腺癌指标等作用。可见通膀胱针方有广泛和潜在的治疗作用,可以通行津液、调达膀胱气化。(陆寿康 北京中医药大学)

用针之类,在于调气

时间:2019-07-1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陆寿康

 

  Hartenbach Klaus,1939年3月14日出生。

  2010年1月18日初诊:自1996年独生子因车祸意外死亡后,一直有极强烈的恐惧感和抑郁感。故于1997年后提前退休。近几周,只要看到或听到一些恐怖的事,立即感到胸闷憋气。白天常有心中烦躁,伴前胸、头部发热感。晚上平卧就觉气短憋闷,只能坐着睡觉。半夜醒后,因心中害怕难以入睡。自1998年行冠心病手术后,特别容易出汗。在诊室内自觉憋闷要求打开门窗,只要室内温度升高,就觉得气短憋闷(冬季诊室内有暖气)。心肺检查基本正常。年青时曾从事拳击运动,因鼻子受伤而鼻塞有堵塞感,2005年手术后有所好转。有时耳堵,耳鸣已久。脉虚弦,舌暗红。

  诊断为情志内伤,神气不安,清浊相干,是为气乱。

  治疗当安虚神,调五脏,升清降浊。

  处方:百会、神庭、本神、神门、大陵、鱼际(或太渊)、太溪、太冲、足三里、三阴交、合谷、复溜、阴郄。

  针刺用毫针调气法,即五脏原穴和鱼际、阴郄浅刺,百会、神庭、本神、膻中沿皮刺,用平补平泻调气法,取得微弱针感即可。合谷、复溜、足三里、三阴交常规直刺,用徐入徐出导气法。得气后均静留针30~40分钟。

  按:合谷、复溜合用为治汗古方;汗为心之液,阴郄为心经之郄,可清心止汗。鱼际穴为手太阴之荥,可泻肺热。百会、神庭、本神、神门、大陵调神气,足三里、三阴交调脾胃。太冲、太溪、神门、大陵为五脏原穴,是调五脏的必用穴组。

  1月21日复诊:白天胸闷减轻,但晚上仍不能平卧。上方加膻中、鸠尾、中脘、气海;头皮针额旁1线治心肺上焦病,沿皮向下刺1寸,用小幅度提插泻法。膻中(沿皮向下刺1寸)、额旁1线降气平喘,鸠尾、气海为十二原穴中的二穴。中脘、足三里、三阴交调脾胃以升清降浊。百会、神庭、气海、中脘四穴调和任督阴阳,是焦虑症、抑郁症必用之穴组。其中,鸠尾向下斜刺1寸,用平补平泻调气法;中脘、气海、常规直刺,用徐入徐出导气法。他穴刺法已见上述。得气后均静留针30~40分钟。

  1月25日三诊:今天下大雪,汽车拐弯时感到害怕。睡眠差,不敢睡觉,每天有2、3次情绪不好。针方同上。

  1月27日四诊:自觉情绪平衡安静了一些,但平躺后鼻子总堵,出不来气。针方同上。

  1月29日五诊:近几天心前区有刺痛感,胸闷堵,怕心梗发作。恐惧感有所好转。上楼或用力时头部发热,全身发热,头部似要爆炸一样,温度一高就气短憋闷,出不来气。

  上方加足经三荥(内庭、行间、侠溪),再加上原方的足三里穴,共同组成“引而下之”的穴组。内庭、行间、侠溪直刺、浅刺,用平补平泻调气法,取得微弱针感即可。针刺足三里时,务必使穴位有经气下行的针感,从而达到降浊泻火的目的。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阴有阳疾者,取之下陵三里,正往无殆,气下乃止,不下复始也。”可见针刺足三里,可引气下行,泻火降浊。

  2月2日六诊:有2天可以躺在床上了,昨晚睡了3个小时,未用安眠药,但醒来后又出不来气。同1月29日五诊方。

  2月5日七诊:下午有恐惧感,晚思绪不宁。但能躺着睡觉了。入睡要半小时,早4点起夜后难以入睡。头、胸部热感减轻。同上方。

  以后每周诊治2次,至2010年3月17日,诸症均有好转,特别是睡眠和情绪变好,出汗、头热、胸闷均好转,但仍有口鼻干燥,动则出汗症状。嘱从2月24日始,加服知柏地黄丸,每次10克,每日2次。

  3月17日:近日身体基本正常,只是睡觉还差些。

  乱气和调气

  《灵枢·阴阳清浊》曰:“清浊相干,命(名)曰乱气。”《灵枢·五乱》曰:“清气在阴,浊气在阳,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为大免(烦闷)。故气乱于心,则烦心密默,俯首静伏;乱于肺,则俯仰喘喝,接手以呼。”“五乱者刺之有道乎…气在于心者,取之手少阴,心主之输;气在于肺者,取之手太阴荥、足少阴输。”“补泻奈何……徐入徐入,谓之导气,补泻无形,谓之同精。”

  本例患者的病史及诉述,基本符合抑郁症见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者。中医辨证属心肾不交、水火不济、上盛下虚、气火上逆、乱于胸中心肺之“气乱”病症。其表现在头胸烦热,“俯仰喘喝”之气短,和心烦、恐惧、失眠。《灵枢·刺节真邪》曰:“用针之类,在于调气。”《灵枢·终始》曰:“凡刺之道,气调而止。”故宗《灵枢》“五乱”“阴阳清浊”“刺节真邪”等篇之法,选用调气(宗气、元气、中气)和调心肾、督任之复方,其中还寓以调五脏之“十二原”法。

  引法的应用

  《灵枢·卫气》提出十二经标本上下各有所主病症,属实者当绝其根而止,虚者当引其源而起。虚者在起点(本)引之,实者在止点(标)绝(截)之。“引”法不仅可针对“虚者而起之”而用,而且在气逆、气实时也可用引,即“上热下寒引而下之”(《灵枢·刺节真邪》),如用诸荥穴尤其是足厥阴、少阳、阳明三经之荥穴,有时也可配合液门、二间(可用三间代之)手少阳、阳明二经荥穴,泻火降气。本案见胸闷憋气、头部发热、全身发热,是为上热者,故加用“下三荥”引而下之,使“上热”得以平复。(陆寿康 北京中医药大学)

北京中医药大学陆寿康教授于2007年至2010年在德国一所针灸诊所工作,应用《灵枢》针方治疗多种疑难杂病,取得了满意疗效。现辑数例验案分析,分期刊登,以飨读者。

五脏久疾必取之十二原

时间:2019-07-0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陆寿康

 

  北京中医药大学陆寿康教授于2007年至2010年在德国一所针灸诊所工作,应用《灵枢》针方治疗多种疑难杂病,取得了满意疗效。现辑数例验案分析,分期刊登,以飨读者。

  Bamadani Hyzer,男,1974年9月25日出生。

  2009年10月7日初诊:患者主诉10年来,一直有恐惧、抑郁感,不能集中精力,走路时有心理障碍,两眼发直,在家正常。在外跑步时,有时能吐半瓶白色的唾液,回家吃些东西就好了。洗澡时头发上常有白色沫状物流出来。平时很怕别人笑话自己。睡眠不好,梦多,睡久更难受。曾于精神科求治,服用抗抑郁药(具体药物不详),未果。心脏、血压、血糖及其他检查正常。二便调,纳差,自觉口中发腻,时有恶心,胃脘有堵塞感,易饥饿。常喝咖啡,有吸烟史。舌苔黄腻,脉沉。

  笔者判断该患者情志内伤,神气不安。选用调神气、调五脏法。

  处方:百会、神庭、本神、中脘、气海、膻中、鸠尾、关元、公孙、内关、足三里、三阴交、太冲、太渊、太溪、神门、大陵。

  针刺用毫针调气法,即太冲、太渊、太溪、神门、大陵、公孙浅刺,百会、神庭、本神、膻中沿皮刺,用平补平泻调气法,取得微弱针感即可。鸠尾向下斜刺1寸,用平补平泻调气法。中脘、气海、关元、内关、足三里、三阴交常规直刺,用徐入徐出导气法。得气后均静留针30~40分钟。

  以上针方,除因头皮白色沫状物多而加用风池穴祛风之外,基本未作变动。

  10月12日二诊,患者自述感觉自己像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喝咖啡减少了,不抽烟了,恐惧感和睡觉状况均有好转。

  10月16日三诊,出去散步时,吐唾沫见少,停吃抑郁药了。

  11月2日七诊,头皮白色沫状物逐渐减少,敢去人多的地方了。

  11月11日九诊,单位要求上班。胸已不闷,胃纳、恶心好转,胃脘部痞满感减轻。

  11月30日十二诊,诉近日身体、精神状态均可,已能工作。

  12月20日十三诊,自述工作状态不错,心情安定,单位也满意。

  1月22日十六诊,人多时还是有些紧张,走路正常,眼也不发直了。

  抑郁症病因为五脏不安

  《灵枢·本神》曰:“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脾藏营,营舍意,脾气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实则腹胀,经溲不利。心藏脉,脉舍神,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肺藏气,气舍魄,肺气虚则鼻塞不利、少气,实则喘喝胸盈仰息。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脏不安。”又,《素问·调经论》曰:“神有余则笑不休,神不足则悲”与《灵枢·本神》曰:“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等义同,两篇经文可以互参。

  值得注意的是,在与上述脾、肾两脏的相关经文中,都有“五脏不安”,联系后世“脾为后天之本”“肾为先天之本”,说明脾、肾分别对其他诸脏神志病有重要的影响。再者,在本段经文中,以肝、心两脏虚、实时出现神志病症尤其突出,可见肝、心、脾、肾是神志病的主要病脏,其间的病理联系很难绝对割裂。

  再联系上述抑郁症的临床实际,其躯体症状往往很多,且常变化多端,很难绝对完全用心、肝、脾、肺、肾五脏一一分证。因此,我们在临床上,为了较好地治疗这样的五脏久疾,有必要实行多经、多穴组方,将五脏相关原穴合用。

  《灵枢·本神》篇对五脏因七情内伤而罹患的神志病有比较系统概括的表述。如:“肾之盛怒不止而伤志,志伤则喜忘其前言,腰脊不可以俯仰屈伸……(肾)恐惧而不解则伤精,时精伤则骨酸、痿、厥,精时自下。”说明在盛怒不止或恐惧不解等神志内伤时,喜忘、恐惧等精神症状常和腰脊不可以屈伸,骨酸、痿、厥、精时自下等躯体症状同时出现。在两千年前,先哲已经对五脏内伤的七情神志病有非常精致的观察,值得重视和深思。因此,在临床上针刺治疗五脏内伤产生的七情神志久病时,有必要将神气病和脏气病综合考量。

  和气之方,必通阴阳

  此病案以百会、神庭、本神、神门、大陵调神气,公孙、内关、足三里、三阴交调脾胃。太冲、太渊、太溪、太白、神门、大陵为五脏原穴,是调五脏的必用穴组。脾之原太白常用公孙代之。因为,公孙穴较太白针感显著而效佳,又可与内关配伍治心胸诸疾,使主治范围更加广泛。再配伍中脘、气海、膻中、鸠尾、关元任脉诸穴,其中鸠尾、气海为“十二原”方(《灵枢·九针十二原》)的组成部分,膻中、鸠尾理气逆,关元、气海调气虚,中脘为胃之募,升清降浊。

  《灵枢·终始》曰:“和气之方,必通阴阳,五脏为阴,六府为阳。”除调五脏原就可以调和阴阳之外,针方中膻中、鸠尾、中脘、气海、关元为任脉穴主阴,百会、神庭、本神为督脉穴主阳,任督合用同样是调阴阳的核心,对调治神气病尤其重要。

  用五脏原穴针治

  《灵枢·本神》曰:“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必审五脏之病形,以知气之虚实,谨而调之。”对于选穴处方的问题,我常以《灵枢·九针十二原》为指归,即“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十二原者五脏之所以禀三百六十五节气味也。”“凡此十二原者,主治五脏六府之有疾者也。”文中指出五脏有疾可取十二原,即太白、太溪、大陵、太渊、太冲各双穴,和鸠尾、气海(脖映)均为单穴,共12穴。

  五脏神志不安,心神散而不藏,脾忧思而不解,肾恐惧而不收,肝魂伤而狂忘,肺魄伤而悲泣,致焦虑、抑郁、恐怖、强迫等症,可用五脏之原穴针治。在临床上,调五脏气之虚实,即可以调五脏之神,从而使神、魂、魄、意、志、思、智、虑各归正位,趋于正常。

  《灵枢·九针十二原》文中还用拔刺、雪污、解结、决闭等生动比喻,来强调用十二原方针治可愈五脏久疾,并谆谆告诫人们“或言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文中尤其强调了一个“久”字,说明此类病治疗困难、病程长、病机复杂的特点,也就是疑难病。

  静、徐、微、久、留是毫针治五脏病之法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余)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毫针者静以徐往,微以久留”。《灵枢·九针论》曰:“(毫针者)静以徐往,微以久留,正气因之,真邪俱往,出针而养者也。”《灵枢》认为毫针的基本操作方法,是静以徐往,微以久留,通调经脉血气,达到祛邪扶正目的。

  《灵枢·官能》曰:“语徐而安静,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以行针艾。”说明针家的基本要求,是神定气闲、心静手巧。《灵枢·官能》又提出毫针补泻的基本要求,在于调气出入,过程徐缓,用针端正、治神安静。《灵枢·五乱》曰:“徐入徐出,谓之导气;补泻无形,谓之同精,是非有余不足也。”即是其义。故调神气常用徐往徐出的导气针法和平补平泻调气法以取得微弱针感,且静留、久留以养神气为宜。同理,静、徐、微、久、留也是毫针治五脏久病之法。(陆寿康 北京中医药大学)

针灸中各种疾病常见“反应点”最全收集作者:闲在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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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也种疾病常见“反应点”荟萃

头面躯体痛证头痛:压痛点的阳性率最高的部位有:肩胛内角区、肩胛岗下区、肩胛内缘区、锁骨下缘中点区、剑突区等。或在“耳后三焦区” 内有敏感点或压痛点(多为痉挛性结节或纤维)。
颈推病:颈推病患者常在颈、背部(多在大椎穴周围或颈椎增生部位)出现“党参花样”“花斑样变”的反应点。此反应点一般为圆形或椭圆形,豆粒或花生米大小,约有1mm宽的边,边缘较为整齐,边的颜色稍深于正常皮肤,且反光弱。有些患者可出现其它反应点。刺激反应点可以治疗颈推病。如果“党参花样变”恰好在痛点上,治疗效果会更好。
肋间神经痛:在丘墟前后可有敏感点。
肱骨外上髁炎:多数病例在肩胛骨内角附近或内下方可查到软组织的异常变化,或有结节,或有条状物,或有陷下感,或与健侧对比有明显的压痛。当强刺激背痛点后,如局部表皮出现淤斑或皮下软组织表现出炎症反应,则对肘部的镇痛效果更佳;同时,随着背部压痛程度的减轻或消失肘痛也将逐渐减弱或消失。
腰痛:反应点在腰椎皮肤上,形状呈圆形或椭圆形,隐约可见。或在脊椎从悬枢穴按压至腰俞穴部位,可找到压痛点。
膝痛:多数患者的骶骨部存在一明显的局限性压痛点,刺激该部位可产生显著的镇痛效果。
踝关节扭伤:在患踝同侧腕部能找到1一2个压痛点(患者伤后腕部并不感到有痛点,外踝扭伤一般在同侧腕部的尺骨茎突有压痛点,内踝扭伤可在同侧腕部的挠骨茎突处发现压痛点。
内科病证
面肌痉挛:天容穴与天牖穴之间,多有压之有酸胀感的反应穴。
不寐:膀胱经背腰部第一侧线上多有的敏感点、结节和条索状物;阳性反应点在心俞、神道、厥阴俞、膏育、肝俞、胆俞、脾俞、胃俞、肾俞等腧穴上多见。不寐病人除常在心俞、厥阴俞穴部位出现质为中等硬度的圆形结节外,还会因不寐的证型不同,而在与证相关的经脉线上或腧穴部位出现不同类型的阳性反应。例如:证属阴虚火旺之不寐,常伴有肝俞穴下条索状结节质中等硬度;肾俞、脾俞穴下有圆形结节质软;太溪、太冲、三阴交等腧穴压痛反应明显等。
胸痹心痛心悸:患者在心前区胸骨左缘第3、4肋间天池穴及灵墟、屋翳等穴附近有压痛部位。重度持续性窦性心搏徐缓者,而在印堂穴内右上方有反应点中,在该处用皮内针向下刺入留针后,心率均能增加。冠心病体表压痛点在膻中穴和左侧心俞穴偏左1.5 cm处最为明显,并称之为左膻中和左心俞穴。主诉胸痛、心悸、气促的心脏病患者左3,4肋间内侧检测出反应点的频率很高,且病情减轻则反应减少。在颈椎两侧距椎体0.5-1cm处,用拇食指腹循摄按压,有酸痛、麻胀反应者。心绞痛患者,多在T2有压痛阳性,并于T2手法按压治疗心绞痛病人,多有止痛效果,且部分病人心电图有改善。心动过速患者其颈前反应点多在胸锁乳突肌下1/4前2cm处。
慢性支气管炎:慢性支气管炎多有背部脊柱两侧的阳性点。
胃脘痛:急性胃脘痛在一般在3-5胸椎棘突之间有敏感点。用拇指间断点压敏感点,有一种酸痛兼舒服的感觉,同时胃脘部疼痛缓解或减轻。或按压脊柱,按压时一般在疼痛的敏感部位的椎体后关节可发出“喀啦”的响声,若有响声治疗效果则明显。同时在背部的督脉区,华佗夹脊及膀胱经上,找出疼痛的敏感点、敏感经,进行重点按压、按摩、敲打等。
痢疾:急性菌痢压痛点一般在三阴交、地机、阴陵泉三穴或三穴上下一横指处。
妇科病证不孕症:躯干前部皮肤有紧张性增强的部位(多以募穴为主)。在起效的同时患者躯干前部紧张性增强的部位亦会恢复正常。
痛经:痛经患者多有蠡沟穴压痛,蠡沟穴压痛缓解程度与痛经缓解程度相一致。
急性乳腺炎:同侧前臂有敏感点(按压时,患者自觉有酸、麻、憋胀感向乳房部传导的部位,多在间使穴上1寸左右)。在患者肩胛区内可探及2一3个阳性反应点或瘀血点,个别阳性点在肩胛区以下。反应点局部红肿、压疼明显,其周有星状放射线。华佗夹脊穴(第1胸椎至第7胸椎之间)及乳腺肿块相对应的压痛点或皮下按压有肿块结节处。
皮外骨伤科病证
痤疮:痤疮病人通常的反应点是:在第七胸椎以上的肩背部,为数个散在的栗粒大小淡红色、棕褐色或暗红色疹点,或为数小片与正常皮肤相比较颜色较深的区域,直径在1厘米左右,压之不退色。刺激此反应点可以治疗痤疮。
痔疮:痔疮病人在背腰皮肤的反应点通常称之为“痔点”。“痔点”范围多在上起第7颈椎棘突平面,下至第5腰椎棘突平面,两侧至腋后线,但多见于中下部。“痔点”特征:形似丘疹,稍突起,如小米粒大,略带光泽,多为暗红、棕褐色,压之不退色,有的痔点还长有一根毫毛。找点困难时,用两手在病人背部磨擦,则痔点常可出现。如果背部找不到痔点,就选其压痛最敏感的一点,那便是痔点。痔点越靠近脊柱,越靠下,效果越好。有些患者龈交穴处或上唇系带下部有粒状或片状突起的白色小点或圆长不规则的小结节,称之为“痔疮结节”。刺激“痔点”或(和)“痔疮结节”可以治疗痔疮。 “痔点”颜色越深,说明痔疮程度重,病程久。龈交穴处“痔疮结节”: 60%的痔疮患者在龈交穴处或下方有一芝麻粒状大小不等的粉白色赘生物,如有此物者,可用三棱针直接挑刺此赘生物,效果尤佳。

五官科证
麦粒肿:背部可找到的粟粒大淡红色皮疹或压痛点为穴。肩部的第七颈椎至第九胸椎之间,寻找略高起皮肤呈紫红色粟粒大小的反应点,有一个或几个,且压至褪色,放松即速复原。对侧背部肩脚区找浅红色稍高于皮肤、小米粒大、压之不退色的反应点。背部第1-12胸椎至腋后线范围内寻找到的粉红色或暗红色充血性疹点,有的隆起如粟米状,有的稍扁平,直径约0. 5--1mm,以1个多见,偶可见2-3个者。肩井及在背部找到的粟粒大淡红色皮疹或压痛点。
牙痛:沿脊柱Tl棘突逐个向下按压,选出脊柱压痛最为明显的一个棘突。
花粉症:上肢肺经的尺泽穴到少商穴之间有压痛、硬结的反应点。急性扁桃体炎:多在背部至阳穴穴区有阳性反应点。
其它:
戒断综合征:海洛因依赖者脊柱阳性反应点:压痛点出现较集中的部位在T5一T7棘突下,T5、T6、T7棘突下三者或合并或单一出现压痛。压痛点的疼痛程度随躯体症状的缓解,逐渐减弱。每个患者最敏感的部位是至阳穴。至阳穴及其周围敏感区

神经官能症:其痛点主要集中在督脉的神道、灵台、至阳穴(有的兼有第4、第8 胸椎棘突下压痛)。随着疾病的好转,痛点的数目也逐渐减少,痛点的疼痛逐渐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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