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众家发古旨融汇己见创新知《临证指南医案》医理传承创新举要
《临证指南医案》医理传承创新举要
摘自2024-10-14中国中医药报
姚鹏宇 山东省名老中医药专家陶汉华传承工作室
叶天士是中医学史上杰出的医学家,《临证指南医案》(以下简称《临证》)是较为全面反映叶天士学术思想的代表性著作,亦是中医学的经典之作。该书对诸多中医学理论传承发挥,丰富创新,有效推动了中医理论体系的发展。兹搜罗《临证》医理,举要数端,以冀管窥医道传承奥义,体悟叶天士创新之妙。
阐明络病,丰富络治
络者,名出《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治源张仲景,术扬叶天士。叶天士倡导医家需识络,谓“医不明治络之法,则愈治愈穷矣”(《临证·诸痛》)、“医当分经别络”(《临证·诸痛》)。叶天士在络病学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以《内经》理论为基础和指导,丰富发展络病理论;二是在张仲景络病治法的基础上,完善治络之法,拓展络病用药。
丰富发展络病理论
叶天士倡导经络异治,《黄帝内经》中“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病在血,调之络”等论,为其立论提供了依循。叶天士经络异治理论,可概括为两点,一是将经络与气血联系,提出“经主气,络主血”(《临证·胁痛》)观点,二是在经络气血论基础上提出“初病在经,久病入络”的论断。《临证·积聚》载:“初为气结在经,久则血伤入络。”叶天士的络病理论不是孤立空泛的,而是贴近临床实际,具有普适指导价值,如《临证·痹》谓“大凡邪中于经为痹,邪中于络为痿”,从经络论痿痹。叶天士有云“腑络取胃,脏络论脾”(《临证·吐血》)、“外来之邪,着于经络,内受之邪,着于腑络”(《临证·痹》),归纳了脏络腑络统属及外感内伤的络病规律。
此外,《临证》一书中明确了脾络、营络、窍络等二十余种概念,提出了中络、络热、络虚风动等二十余种病理名称,为络病理论的发展发挥关键作用。
完善拓展治络体系
张仲景创立络病治法,叶天士誉之“仲景有缓攻通络方法可宗”(《临证·积聚》),并继承其治络思想,发扬治络之法。叶天士治络之创新,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在张仲景络病治法基础上发展虫药搜剔通络治法,丰富治络体系。叶天士谓“后汉张仲景推展圣经蕴奥……故圣人另辟手眼,以搜剔络中混处之邪,治经千百,历有明验”(《临证·疟》)、“考仲景于劳伤血痹诸法,其通络方法每取虫蚁迅速飞走诸灵”(《临证·积聚》),详阐张仲景治络特点,并“藉虫蚁血中搜逐,以攻通邪结”(《临证·头痛》)验于临床。
二是受旋覆花汤启发,完善辛药通络治法。叶天士倡导“络以辛为泄”,提出辛香通络、辛润通络等治络之法。叶天士云“攻坚垒,佐以辛香,是络病大旨”(《临证·疟》)、“考古人方法,清络热必兼芳香”(《临证·痉厥》),指出辛香通络具有攻逐宣达之功,临证用于络脉郁闭、络热之疾。络虚恶攻,叶天士云“久恙必入络,络主血,药不宜刚”(《临证·痰饮》)、“大凡络虚,通补最宜”(《临证·木乘土》),提出辛润通络治法,通补结合,治疗络虚。叶天士提出“络方”概念,并多次论述,如“试服新绛一方小效,乃络方耳”(《临证·胁痛》)等,叶天士常用络方有活络丹、鳖甲煎丸、旋覆花汤、交加散等。
理承东垣,立论脾胃
李东垣在《内经》理论基础上,发挥脾胃学说,开启了补土派的新纪元。叶天士遵从李东垣学说,重视补土,承先哲说而又不泥其旧,进一步丰富了脾胃学说。
沿袭东垣脾胃学说
叶天士对李东垣的脾胃学说是全面继承而有所创新,其思想可总结为两点。
一是传承创新肝胃治法。其论又分两端,一在病理,张仲景谓“见肝之病,知肝传脾”,《脾胃论》言“肝木旺则挟火势,无所畏惧而妄行也,故脾胃先受之”,叶天士在此基础上提出“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临证·木乘土》)等观点;二在治法,叶天士言“东垣每调和脾胃,疏泄肝木,最属近理”(《临证·腹痛》)、“东垣云:治脾胃必先制肝”(《临证·泄泻》)等,旁参东垣之论,从病机规律化传变角度出发,确立了独具特色的肝胃治法体系。
二是发展应用升降理论。叶天士推崇李东垣脾胃升降理论,如《临证·泄泻》载“读东垣《脾胃论》,谓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临证·脾胃》载“夫脾胃为病,最详东垣,当升降法中求之”。叶天士沿袭升降之说,以升降为脾胃证治核心思想,尤其针对升阳益气一法谓“历举益气法,无出东垣范围”(《临证·脾胃》),并在叶案中广泛应用补中益气汤、升阳益胃汤等方,拓展了方剂应用范畴和化裁形式。
创建叶氏脾胃观
叶天士脾胃论之创新,可概为脾胃分治和发挥胃阴两端。在对李东垣脾胃学说继承基础上,叶天士提出并完善了“脾胃分治”的理论。《临证·便闭》载“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盖太阴之土,得阳始运,阳明阳土,得阴自安。以脾喜刚燥,胃喜柔润。仲景急下存津,治在胃也;东垣大升阳气,治在脾也”,详细论述了脾胃生理特性及异治思想。而关于“脾胃分治”的内容在叶天士医案屡见不鲜,华岫云谓“今观叶氏之书,始知脾胃当分析而论”(《临证·脾胃》)。叶天士脾胃分论,体现在脾胃诊疗的理法方药各个环节中,如针对脾胃脏腑特性,创新性地提出“脾药”“胃药”的概念。《临证》有言“而治胃与脾迥别。古称胃气以下行为顺,区区术、甘之守,升、柴之升,竟是脾药,所以鲜克奏效”(《临证·木乘土》),明言混用之弊,倡导脾胃异治。
叶天士遵循“夫胃为阳明之土,非阴柔不肯协和”(《临证·木乘土》)的特点,创立了以柔润之剂通降的益胃阴之法。其用药择甘平或甘凉濡润以养胃阴,故叶氏门人邵新甫按语“先生发明治胃方法独多,有薄味调养胃阴者,如《金匮》麦冬汤及沙参、扁豆、茯神、石斛之类”(《临证·吐血》)。后世吴鞠通益胃汤、沙参麦冬汤等,皆袭自叶天士益胃阴一法。除脾胃学说外,叶天士还对李东垣的通幽法、阴火理论等进行发挥。
痹痿合论,通痹治痿
痹痿同论是叶天士在《内经》理论指导下,结合痹、痿的病机特点提出的。痹痿病则相依,治则兼顾,故叶天士立法通痹治痿。
继承《内经》痹痿同论
叶天士立论痿痹,承《内经》之文,其论两端,一为二病合论,沿用病名;二为明辨病机,痹可致痿。《说文》载:“痿,痺也。”痿痹一词首见于《内经》,《素问·痿论》云“大经空虚,发为肌痹,传为脉痿”“居处相湿,肌肉濡渍,痹而不仁,发为肉痿”,提出因痹致痿的发病机制。痹、痿二者,均属肢体经络病,其病因病机相关,治法方药相类,故合而论。叶天士倡导痿痹同论,《临证》3次出现痿痹之名,多次论述由痹致痿的病理发展。叶天士承袭《内经》之论,明言痹可致痿,《临证·痹》载“此由湿痹之症失治,延为痿废沉疴矣”等皆是明证。
创立通痹治痿治法
痿痹同论是“通痹治痿”的理论前提,“因痹致痿”是“通痹治痿”的病理基础。《临证》共载9则“通痹治痿”医案。痹者,不通也,法当宣通;痿者,痿弱也,治当补益。据痿痹的病机特点,叶天士确立了通痹与治痿(补痿)主次分明的治法体系,痹重痿轻,当以通痹为先,佐以治痿;痹轻痿重,则以补益为主,佐以宣通。叶天士痹痿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中以吴鞠通最具代表性,吴氏不仅强调痿痹同病,而且继承叶天士通痹治痿治法,并创新性提出“经热则痹,络热则痿”“诸痹独取太阴”“诸痿独取阳明”等观点。
论述体用,践行发挥
“体用”学说是中医学经典理论,叶天士继承发展体用学说,并以脏腑体用理论为指导,确立了体用治法方药体系,影响深远。
继承发展体用学说
体用理论是诠释形体、实质及其功能、作用之间关系的一对重要哲学概念,其论始于春秋战国之时。至明,张景岳、喻嘉言等将体用、脏腑相结合,建立脏腑体用理论。叶天士在继承基础上对于脏腑体用理论进行了广泛的发挥。一是对脏、腑体用差异性的辨析,承袭前贤之说,鉴别脏腑体用,如《临证·痢》载“凡六腑属阳,以通为用;五脏皆阴,藏蓄为体”,论述了脏、腑体用之别;二是举例论证脏腑体用,叶天士着重对脾、肝二脏进行介绍,如“论脾为柔脏,体阴用阳”(《临证·疟》),指出脾脏体用特点,“肝用宜泄”(《临证·咳嗽》)、“凡肝体刚”(《临证·便闭》)论述肝脏体用特性等。三是将脏腑的刚柔属性与体用相合,这也是其对于脏腑体用理论继承过程中的一大创新。
丰富脏腑体用治法
叶天士对于脏腑体用理论的继承,并非单纯、空洞地说理,而是结合临床实际,理法方药兼备地继承发挥。一是察体用之变,以明病源。《临证·痉厥》载“不耐温补者,是肝用太过,肝体不及也”,运用肝脏体用诠释肝病特点。又言“王道固难速功,揆之体用,不可险药”(《临证·痢》),以体用为用药之依凭。二是倡体用之治,指导方药。其结合《内经》论述及肝脏体用特性,总结治肝三法,“辛以理用,酸以治体,甘以缓急”(《临证·痉厥》),被尊为肝病治疗之圭臬。
阳化内风,清上实下
“阳化内风”是基于人体阴阳平衡,结合中风等疾病特点提出的病机理论。叶天士继承先贤医论,发挥“阳化内风”,辨机立法,确立清上实下治法,建立了系统的理法体系。
创立“阳化内风”理论
“阳化内风”是指身中阳气变动,内风动越的一种病理现象。叶天士的“阳化内风”病机理论,是在《内经》理论基础上,广泛继承张仲景、刘河间、朱丹溪等诸家理论经验而形成的,极大地丰富了内风病机理论。肝木生于肾水,“以阴为体”,而内寄相火,“以阳为用”,体阴用阳,肝阴不足,肝体失养,阳气升腾,亢而无制,而引起肝风内动。华岫云言“今叶氏发明内风,乃身中阳气之变动。肝为风脏,因精血衰耗,水不涵木,木少滋荣,故肝阳偏亢,内风时起”(《临证·中风》),指出水不涵木是肝阳化风、虚风动越根源所在,强调叶天士发前人所未发。
确立清上实下治法
叶天士基于“阳化内风”病机变化,确立清上实下治法内容。叶天士曰“夫阳动莫制,皆脏阴少藏,自觉上实下虚”(《临证·肝风》)、“阳气变现,内风上冒,是根本虚在下,热化内风在上。上实下虚”(《临证·眩晕》),明确“阳化内风”下虚上实的特点。叶天士谓“身中阳化内风,非发散可解,非沉寒可清,与六气火风迥异”(《临证·肝风》),阐明内风之治迥于他疾。针对“阳化内风”上实下虚的特点,充分借鉴丹溪虎潜丸、大补阴丸等组方思路,叶天士创立了滋阴和阳,清上实下治法。叶天士有云“阴不内守,孤阳上越诸窍。当填下和阳”(《临证·虚劳》)、“以上实下虚,镇阳填阴,味浓质静之药”(《临证·产后》)等,以味浓质静之药填补下虚,补肝血、填肾精、柔肝体;以介质镇摄、草木清透清泻上实,以熄肝风、清肝火、制浮阳。
辨明体质,据体论治
中医体质源于《内经》,叶天士重视体质理论,强调据体论治,将辨体质纳入到临床诊断中,并丰富了“治体”思想。
重视发展体质学说
叶天士十分重视体质理论,“体质”一词在《临证》中出现52次之繁。叶天士谓“凡论病,先论体质、形色、脉象,以病乃外加于身也”(《临证·呕吐》)、“人在气交,法乎天地,兼参体质施治”(《临证·暑》),倡导辨体施治。《临证》一书中记述了大量的体质名词概念,诸如“阴虚体质”“阳虚体质”“木火体质”“血虚体质”“阴阳两损之体”等,极大地丰富了体质内容。叶天士倡导体质随时岁而变,遵循《内经》“年四十,而阴气自半”等论,强调据时岁而识别体质之变,如《临证》载“老人气血不得宣通”(《临证·腰腿足痛》)、“老人阴精已惫”(《临证·淋浊》)等均是对老年人体质特点的论述。
完善辨体论治思想
辨体论治是叶天士诊疗特色,叶天士有云“非治病也,乃论体耳”(《临证·虚劳》),提出调体为要,不囿于疾。叶天士辨体先别阴阳,再审虚实及其他,邵新甫言“揣先生之用意,以分其体质之阴阳为要领”(《临证·虚劳》)。据阴阳之异,识其不足、有余而补、泻之。叶天士根据体质差异。治法又各有禁忌及特点,如针对“阳气不足体质”,叶天士强调忌“伤阳之助”,重视“春夏养阳”节律性调养,立法“温养有情,栽培生气”;针对阴虚体质,叶天士言“阴弱体质,不耐升泄所致”(《临证·咳嗽》),强调注意夏令升泄,静以养阴,立法滋阴润燥。
虚劳建中,甘药缓治
“虚劳建中”出自张仲景,而缓治自《内经》已见端倪。叶天士承《内经》、张仲景及李东垣之学,以虚劳建中,甘药缓治为指导思想治疗虚损性疾病。
融汇建中理劳之说
《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记载:“诸小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以甘药也。”《临证·虚劳》谓:“宗《内经》凡元气有伤,当与甘药之例。”张仲景制虚劳建中之大法,创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等方。《临证·虚劳》载:“舍仲景建中法,都是盲医矣。”李东垣立“脾胃学说”,立补中益气汤等方。《临证·咳嗽》载:“《内经》有劳者温之之训,东垣有甘温益气之方,堪为定法。”叶天士宗前贤之论,融汇发展,提出“上下交损,当治其中”(《临证·虚劳》)等创新观点。
发展甘缓疗损之论
叶天士承袭前贤之论,进一步发展了甘药缓治的虚劳治法思想。叶天士云“治虚亦主甘缓”(《临证·胁痛》)、“久损重虚,用甘缓方法”(《临证·虚劳》)等,阐述甘药缓治之法,丰富了虚劳治疗体系。
叶天士博采众长,熟谙各家理法,对于所承之理论发挥创新,并将其应用于临床实践,真正做到了师古而不泥。
病人每夜必以米二升,煮薄粥二十碗,而溲便不异常人,可以证明邪火已炽,必然烁胃液,胃液已然大亏,不敛胃气,只怕胃气消散而无可救药,此时的主要矛盾是胃气即将衰败,不得不急救。叶天士先生有鉴于此,故而先保其胃气,待胃气恢复,则邪火变为主要矛盾,此时消痰火可也。无奈病人转手寻徐灵胎医治,法清火消痰,和中开胃,辗转半年而愈。
徐灵胎断其为痰火壅盛,这是病人找到了徐洄溪时候的病机,叶天生处方乌梅木瓜等品,洄溪认为这是收敛胃气,这是病人找叶天士先生时候的病机。其实叶天士还有的一个目的就是在敛肺清热生津,防止木火刑金。这也是先安未受邪之地的意思。宗金匮见肝之病知肝传脾之意。
《临证指南医案·寒》
此案看似简单,但是究竟是素体阳虚,寒湿之邪直中太阴,还是阳气劳损,寒湿内生很难确定,这也是我和友人分歧所在。因为无论是外感或是内伤都会出现这些症状,而叶翁所给的方子也是外感内伤都可以应用。此案值得玩味的地方在于叶氏的组方,一般人的解释应该是:阳气不足之人,最宜感受寒湿。形寒身热,头痛,风寒犯表;脘闷,湿阻中焦;身痛,寒湿痹阻经脉。方以桂枝汤以减芍药加杏仁,以桂枝杏仁相配可视为麻黄汤去麻黄,不失辛温解表之力,而无峻烈发汗之弊,对体弱之人尤为适宜。厚朴
此方杏仁利水之上源、茯苓皮健脾利水,二物共用又有土金相生之妙,既固堤又疏通河道,二者均用三钱为君药。陈皮乃脾肺气分之药,能燥能宣,助杏仁以开肺气;厚朴《别录》谓温中益气,消痰下气,助茯苓皮燥脾利水,二味均用一钱以为臣。桂枝《本经》谓其有补中益气之功,邹澍认为它有通阳、下气、利水之效,只用八分以为佐使。患者年方二八,正值壮年,阳气虽伤,但却不虚,故不用补阳之品,只用生姜一钱来修复所伤之阳气。而且各品均有调气之功效,暗含调气以去湿的法则,又可疏通小便,使湿从小便而去,又暗含叶氏所谓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的大法。且药虽六味,但是无一药不中病,无一药可添,无一药可废,当真是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选药之精,从来无有。
然而如果仅仅认为这样就可以说叶天士之法已无余韵,却又不然。叶翁医案多不载分量,全屏学人自悟,可是此案却载有明确只分量,益可见叶师用药之一斑。此患者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湿邪为患,不管外湿直中还是寒湿内生,都不出太阴肺脾之范畴,所以全方用杏仁茯苓皮三钱开非利水,扫除阴霾;待湿邪已去,这时分量第二的生姜厚朴广皮温脾调气以修复所伤之阳气的功效;这时外邪已去,阳气已复,隧道已清,只有八分的桂枝的通阳之功显现,略微一推,阳气恢复其周流,于是集体恢复正常。
病不重,所以药亦不重。患者痊愈与否全凭善后的饮食起居上的调理。叶翁用方虽只区区六味,却暗含平胃、五皮、桂枝加厚朴杏子、苓桂术甘、茯苓甘草、茯苓杏仁等方之意。方之结构美妙无比,不亚仲景,也难怪当时薛雪每见叶案未尝不击节称善。程门雪先生曾将说:“其选药味至精湛,一味之换深意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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