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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年眩晕病治验五则

(2024-07-20 04:27:03)
甲辰年眩晕病治验五则
摘自2024-7-19中国中医药报
高阳 江苏省江阴市长泾医院
五运六气理论不仅是龙砂医学流派的根,也是中医学最基本的理论。不管是在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理论中,还是在脏腑辨证、六经辨证体系中,处处都有五运六气的身影。特别是以“五运六气开阖枢”为依据的龙砂开阖六气针法,操作简单,起效迅速,临床取效佳。
笔者所在科室2024年上半年接诊的眩晕病例数是去年同期的1倍有余,询问笔者所在当地的医院,均说眩晕患者相比去年增多,考虑与今年的运气特点有关。笔者跟随龙砂医学流派代表性传承人顾植山学习五运六气已经有两年了。现笔者将甲辰年治疗的眩晕病验案5则整理分享如下。此5则验案虽然都诊断为眩晕,但是使用不同的方剂和针法治疗,属于“同病异治”,意在说明《黄帝内经》的精神“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5则验案的排列顺序也代表了笔者学习五运六气的心路历程:从只会以数推之,到以象谓之;从运用三因司天方,到把经方也当作运气方使用;从呆板的八纲辨证,到结合时空变化的立体辨证。
案一
杨某,女,1961年辛丑年生,因“头晕,反复恶心呕吐,行走不稳”入住江阴市长泾医院神经外科。患者伴有双耳耳鸣,听力下降。头颅CT提示腔隙性脑梗死、轻度脑白质变性。诊断为脑梗死、眩晕。住院期间西医用药为甘露醇注射液、地塞米松注射液、盐酸倍他司汀、血栓通注射液。既往有糖尿病史十年余。
2024年4月22日中医耳鼻喉科会诊。刻下:患者仍感头晕,左耳耳鸣剧烈,走路摇晃,呼吸平稳,面色白,怕冷,周身四肢无力,食欲差,二便尚可。双耳鼓膜无明显穿孔,左耳鼓膜苍白,活动度减退。电测听:右耳平均听阈25dB,左耳平均听阈80dB。舌质紫,边有齿痕,苔薄白,脉沉细。更正诊断为突发性耳聋(左)。
给予龙砂开阖六气针:太阴,太阳。针1分钟后患者即感头晕消失,走路平稳。方用静顺汤加味:制附子(先煎)5g,干姜5g,茯苓15g,怀牛膝12g,木瓜10g,诃子10g,甘草10g,防风10g,覆盆子15g,熟地黄15g。停用甘露醇注射液、地塞米松注射液。
4月29日复诊:患者头晕、怕冷等症状消失,自感听力明显好转,仍有轻度耳鸣,效不更方,仍予静顺汤巩固善后。
按 甲辰年,太阳司天,太阴在泉,岁土太过。患者又生于辛丑年,太阴司天,太阳在泉,寒湿合德。龙砂医家缪问曰:“寒临太虚,阳气不令,正民病寒湿之会也。”患者一派寒湿之象,选太阴、太阳针刺,速效。方用静顺汤加备化之义,温太阳之气,煦太阴之阳。
案二
刘某,女,1947年丁亥年生,2024年5月29日就诊。患者1周前出现平躺向右侧翻转时或站立时眩晕,听力下降,耳鸣,无头痛,恶心未吐,神志清,精神不佳,食欲差,偶有反酸,二便调。双耳鼓膜苍白,无穿孔,光锥消失。电测听:右耳平均听阈71db,左耳平均听阈35db。高频下降明显。头颅磁共振提示双侧额叶深部、双侧半卵圆区数枚腔隙缺血灶。刻下:头晕目眩,需搀扶,双耳耳鸣如蝉鸣。舌质红,苔黄腻,脉弦数。
给予龙砂开阖六气针:厥阴,少阳。针30分钟后患者再度变换体位时已不再眩晕。方用敷和汤原方:陈皮6g,法半夏12g,甘草10g,茯苓15g,炮姜6g,生五味子8g,枳实10g,生酸枣仁(先煎)15g,诃子10g。
6月5日复诊:患者头晕、耳鸣诸症消失,复查电测听:右耳平均听阈33dB,左耳平均听阈30dB。告愈。
按 患者舌质红,苔黄腻,脉弦数,不合甲辰年寒湿之象,显然不适用当年的附子山萸汤和静顺汤。张从正云:“病如不是当年气,看与何年运气同,便向某年求活法,方知都在至真中。”患者出生于丁亥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敷和汤篇载:“病者中热,而反右胁下寒,耳鸣,泪出掉眩,燥湿相搏。”患者病象直指厥阴与少阳,风火相煽,故六气针法取厥阴和少阳,处方亦选风木年的敷和汤,一击即中。
案三
伍某,女,74岁,1950年庚寅年生,2024年2月14日就诊。患者就诊当日无明显诱因出现双耳听力突然下降,伴眩晕,无头痛,无恶心呕吐,神志清,精神软,食欲差,二便调。鼓膜苍白,无穿孔,光锥消失,鼓室未见明显液平,鼓膜活动度稍差。电测听:右耳低频听域50db,左耳低频听域43db。乳突、头颅CT提示多发腔梗灶、左侧混合型乳突。患者去年冬季曾患甲流,用药好转后出现双耳耳鸣,但时断时续。刻下:头晕目眩,腰膝酸冷,两腿无力,需用轮椅,双耳耳鸣如蚊声。舌淡胖,舌边有齿痕,苔白,脉细弱。
给予龙砂开阖六气针:厥阴,少阴。针30分钟后患者感眩晕消失,仍有轻度耳鸣,每2日行针一次。方用大补肾汤原方:熟地黄30g,淡竹叶20g,甘草10g,泽泻8g,桂枝10g,干姜5g,生五味子10g,大红枣10g。
2月21日复诊:患者头晕、乏力诸症消失,复查电测听:右耳平均听阈25dB,左耳平均听阈20dB。诉右耳仍有轻度耳鸣,仍用大补肾汤巩固善后,予以出院。
按 《灵枢•五阅五使》曰:“耳者,肾之官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北方生寒,寒主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指出耳与肾的关系甚为密切,而且该患者从去年冬季感冒后就出现耳鸣,有“邪伏少阴”之嫌。加之患者一派肝肾亏损之象,故六气针法取厥阴和少阴。《辅行诀》大补肾汤既有入少阴补虚之功,又有小补肝之意,患者服之酸而回甘,疗效甚为满意。
并不是只有《三因司天方》才能称为运气方,只要抓住了运气病机,按运气思路运用的方皆为运气方。
案四
夏某,男,84岁,1939年己卯年生,因“头晕、恶心、行走不稳10余天”入住江阴市长泾医院内科。入院时呼吸稍急促,口唇稍紫绀,听诊双肺呼吸音粗,未闻及明显干湿啰音,肠鸣音亢进。头颅CT提示两基底结节小腔系灶、脑萎缩。血糖7.82mmol/L。磁共振提示脑白质高信号(Fazekas2级)、老年脑、双侧基底结节区多发血管周围间隙、左侧中耳乳突积液、脑动脉轻度硬化表现。既往还有高血压、缺铁性贫血、肠梗阻等病史。诊断为脑梗死、眩晕、高血压。西医用药为盐酸倍他斯汀、血栓通注射液。
2024年3月24日中医耳鼻喉科会诊。刻下:患者仍感头晕,走路不稳,呼吸稍急促,面色白,稍有怕冷,周身隐痛,四肢无力,食欲差,3日未解大便。舌淡胖,苔白腻,中央有裂纹,根部剥脱,脉弦细。
给予龙砂开阖六气针:太阴,阳明。针10分钟后患者感头晕消失,走路平稳。方用升阳益胃汤加天麻:党参15g,白术12g,绵黄芪15g,黄连(后下)3g,法半夏10g,甘草6g,陈皮6g,茯苓12g,泽泻6g,羌活10g,独活10g,柴胡6g,白芍10g,干姜3g,天麻10g。
3曰29日复诊:患者诉已无明显头晕,食欲转佳,大便可,呼吸无明显不适。继续予原方巩固治疗。
按 甲辰年太阳司天,寒淫所胜,则寒气反至,“寒化待燥”。《素问•本病论》载:“阳明不退位,即春生清冷,草木晚荣,寒热间作。民病呕吐暴注,食饮不下,大便干燥,四肢不举,目瞑掉眩。”2024年3月全国发生多起冰雹及大雪的强对流天气,江南也气温不稳,一派“寒化待燥”,阳明金象,春见秋刑。《内外伤辨惑论》云:“时值秋燥令行,湿热少退,体重节痛,口苦舌干,饮食无味,大便不调,小便频数,不嗜食,食不消。兼见肺病,洒淅恶寒,惨惨不乐,面色恶而不和,乃阳气不升故也。当升阳益胃,名之曰升阳益胃汤。”患者出现燥湿相兼的证象,故选太阴、阳明针刺,起效迅速。取得良好“治象”后,予升阳益胃汤加天麻。
笔者学习五运六气以后,对于使用以前所学的脏腑辨证、六经辨证更加得心应手,因为这些方法其实都来源于五运六气理论。
案五
苏某,男,45岁,1979年己未年生,2024年4月3日就诊。患者晚饭后无明显诱因出现头晕,稍活动即感头晕加重,视物旋转,伴上腹部不适,呕吐胃内容物数次,无头痛,无意识障碍,休息后无好转,遂至江阴市长泾医院急诊就诊。予完善头颅CT未见明显异常,双侧乳突积液。予倍他司汀、甘油果糖、雷尼替丁、异丙嗪等药物治疗后症状无改善。刻下:患者仍感头晕头痛,不敢坐起,呼吸急促,面色口唇苍白,四肢无力,不欲饮食。扶他坐起时感天旋地转,观其双眼,眼球向右侧震动。平时大便溏薄。舌淡胖,苔白腻,脉濡缓。
立即行龙砂开阖六气针:厥阴,太阴,阳明。针5分钟后患者感眩晕消失,走路平稳,电测听:右耳平均听阈45dB,左耳平均听阈20dB,提示右耳听力下降。方用半夏白术天麻汤加石菖蒲:法半夏15g,炒白术10g,天麻12g,炒苍术6g,陈皮6g,甘草6g,焦神曲10g,麦芽10g,党参10g,泽泻6g,绵黄芪10g,茯苓12g,干姜3g,黄柏5g,石菖蒲10g。
4月6日复诊:患者头晕、呕吐诸症消失,无明显耳鸣,自感听力好转,予以出院。
按 此案为在五运六气理论指导下使用常规方治疗急重症的例子。患者生于己未年,太阴司天,太阳在泉,岁土不及。缪问曰:“岁土不及,寒水无畏,风乃大行……但土虚则木必乘之,是补太阴尤必兼泄厥阴也。夫脾为阴土,所恶在湿,所畏在肝,其取资则在于胃”。《黄帝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与患者病象相对应。故取厥阴、太阴针刺,加以降阳明。行针时正好是太阴病欲解时,可见患者症状迅速好转。《脾胃论》载:“足太阴痰厥头痛,非半夏不能疗。眼黑头旋,风虚内作,非天麻不能除。”故选用半夏白术天麻汤以治诸症,加石菖蒲通窍化湿,效如浮鼓。

张恩树用一阴煎治杂病验案解析

 (2023-05-05 13:34:17)[编辑][删除]

摘自2023-4-28中国中医药报
杨晓明 陶佳 潘灯银 江苏省仪征市中医院
一阴煎源自《景岳全书》,由生地、熟地、白芍、麦冬、牛膝、丹参、甘草组成,具有养阴清热之功效,主治阴虚发热、吐血、衄血,或疟疾、伤寒屡汗之后阴亏津伤所致烦渴不止、潮热不退、脉虚者。
江苏省扬州市名中医、仪征市中医院主任医师张恩树在辨证基础上,灵活使用一阴煎治疗中风后遗症、巅顶头痛、眩晕等杂病,收效满意。笔者有幸跟师学习,现将部分典型医案整理分析如下。
中风后遗症案
顾某,男,53岁,1991年9月7日入院。患者因半身不灵活、口角流涎、说话不清入院,经CT检查,诊为右侧内囊腔隙性脑梗死。经中西药物治疗,症情减轻,但留有半身不遂、语言不清等后遗症。刻诊:左半身偏瘫,语言蹇涩,头昏,面部时有发火,舌红苔薄黄,脉细弦。证属肝肾阴虚、虚阳上扰、络道失利,治以滋养肝肾、活血通络。方取一阴煎加减:干地黄、白芍、麦冬、肥玉竹、淮牛膝、钩藤、天麻、石菖蒲、远志、丹参、豨莶草各10g,甘草5g。3剂,常法煎服。
9月10日二诊:头昏好转,余症同前。上方去钩藤,加木瓜络、路路通各10g。5剂,常法煎服。
9月15日三诊:左侧肢体较灵活,语言蹇涩减轻,继予滋养肝肾,佐以活血通络。处方:干地黄、杭白芍、麦冬、怀牛膝、丹参、木瓜络、豨莶草、路路通、当归、天仙藤各10g,甘草5g。5剂,常法煎服。
后以上方为基础进行加减治疗1月余,患者病情大有好转,左侧肢体活动如常,语言清晰,好转出院。
按 中风后遗症,世人常用补阳还五汤治疗,殊不知该方对于肝肾阴虚者则非所宜。据临床实践分析,中风后遗症属肝肾不足者屡见不鲜。本例患者,究其病机本源,属真阴亏耗,水不涵木,络道失和,故用一阴煎治疗。方中干地黄、白芍、麦冬、牛膝滋养肝肾之阴;半身不遂,张恩树喜用丹参、木瓜络、豨莶草、路路通等活血通络之品。如此标本兼治,水能养木,络道通利,故收效显然。
巅顶头痛案
赵某,男,38岁,1991年5月18日初诊。患者因剧烈头痛伴有呕吐,诊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在某医院住院治疗。经用甘露醇以及止血、止痛药后,呕吐虽止,但头痛仍作。刻诊:头痛以巅顶为主,痛苦面容,易于焦躁,苔薄黄而干,脉弦细。辨证属阴虚火旺、肝阳上亢,治以育阴潜阳。张恩树认为对于该证切不可用苦寒清凉之品,诚如《静香楼医案》所云“欲阳之降,必滋其阴,徒事清凉无益也”。遂予一阴煎化裁:干地黄、杭白芍、麦冬各10g,石决明15g(先煎),杭菊瓣、石斛、白蒺藜、怀牛膝、泽泻各10g,甘草5g。3剂,常法煎服。
5月21日二诊:患者巅顶头痛减轻,效不更方,再服3剂。
5月24日三诊:迭进育阴潜阳之剂,患者巅顶头痛每日偶尔发作,痛势明显减轻,唯夜寐欠熟。上方去泽泻,加茯苓、茯神各10g,夜交藤15g。患者服药后巅顶头痛未再发作,夜能安寐,后痊愈出院。
按 《素问•五脏生成》谓:“是以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在治则方面,张景岳明确指出:“阴虚头痛……治宜壮水为主,当用滋阴八味煎、加减一阴煎。”对于本案患者,选用填下清上、滋肾平肝之一阴煎化裁正适宜。俾肾水充足,肝体得柔,肝阳不致独亢,从而使巅顶头痛蠲除。
眩晕案
王某,女,50岁,1990年10月29日初诊。患者近一年来眩晕常发,测血压为145/90mmHg,口服地芬尼多片治疗只能取暂时之效。近来劳累过度,旧疾又发。刻诊:头昏眼花,视物旋转,耳鸣作响,面部发红,腰膝酸软,苔薄微黄,脉细弦。证属肝肾阴虚、虚阳上扰,治以滋水涵木为先。方用一阴煎加减:生熟地、杭白芍、麦冬、天麻、钩藤、杭菊瓣、怀牛膝各10g,生甘草5g。3剂,常法煎服。
11月1日二诊:药后眩晕减轻,唯腰膝时有酸软,不耐劳累,上方加女贞子、墨旱莲各10g。5剂,常法煎服。
11月6日三诊:药后眩晕等症皆除。随访一年余,眩晕未发。
按 眩晕一症,有虚有实。本案患者证属肝肾不足,景岳云谓“无虚不作眩”,即此意也。初诊用生熟地、白芍、麦冬、怀牛膝滋养肝肾之阴;佐以天麻、钩藤、菊瓣平肝潜阳;甘草调和诸药。复诊时,加女贞子、墨旱莲助生熟地、白芍滋养肝肾,俾真阴得养,水能涵木,虚阳平清,则眩晕自除。

赵冠英临证应用玉屏风散经验

  (2023-05-16 15:08:47)[编辑][删除]


时间:2023-05-04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李军艳 杨明会 窦永起

 

首都国医名师赵冠英系解放军总医院主任医师,学贯中西,经验丰富,尤擅以古方新用治疗多种疑难杂症。笔者有幸跟赵冠英学习,受益颇深。玉屏风散是中医治疗表虚自汗的代表方剂。赵冠英临证除治疗常见的表虚感邪所致感冒、咳喘之外,还据该方配伍特点,扩展应用于多种病证,获得满意的疗效。现分述如下,以飨同道。

玉屏风散方义

玉屏风散为益气固表之剂,具有益气固表止汗之功效。主治表虚自汗证,汗出恶风,面色白,舌淡苔薄白,脉浮虚。亦治虚人腠理不固,易感风邪。临床常用于治疗过敏性鼻炎、上呼吸道感染属表虚不固而外感风邪者等。玉屏风散由黄芪、白术、防风三味药组成,方中以黄芪为君,益气固表;白术为臣,健脾扶正,二药合用,使气旺表实,汗不外泄,邪不易侵;更佐防风走表以御风邪。黄芪与防风相得益彰,黄芪得防风,固表而不留邪;防风得黄芪,祛邪而不伤正。该方补中有散,散中寓收,既能补气健脾,又能燥湿祛风,有表里同治之功。

临证应用

益卫固表治皮疹

疹发于皮毛。皮毛居人体之表,有赖肺卫之气的濡养。《素问·经脉别论》曰:“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肺宣发卫气,“卫气者,所以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司开合也”。《素问·咳论》云:“皮毛者,肺之合也,皮毛先受邪气,邪气从其合也。”赵冠英认为,皮疹多与表虚、肺卫不固有关。“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若表虚,肺卫功能失调,不能充达皮肤,则腠理疏松,易为外邪所干,发为皮肤疾患。皮疹多与风有关,其发病部位因人而异,或全身或局部,或四肢或头面,且有时轻时重、反复发作、缠绵难愈的特点。湿疹、瘾疹(荨麻疹)、牛皮癣皆如此。治疗时若仅散风祛邪而不固表,则邪虽暂去而又复来。故首当益卫固表,使皮毛得养,邪风得御。正如《医宗金鉴·删补名医方论》所述:“治风者,不患无以驱之,而患无以御之,不畏风之不去,而畏风之复来。”

临证加减:急性发作的皮疹多为表气不固,风热外袭,郁于肌肤,化热伤络,故配以疏风清热之法,方选五味消毒饮、银翘散等;慢性皮疹病程长,患者多有脾虚、气血不荣之证,故配以健脾养血法,方选八珍汤等;若皮疹以痒为主、有抓痕、无渗液,则为血热风盛,配以凉血止痒之法,选用牡丹皮、紫草、柴胡、黄芩、地肤子、白鲜皮等;若皮疹瘙痒、抓后渗液、结痂,则为湿热浸淫,选用清热燥湿之苍术、白术、薏苡仁、佩兰、苦参、地肤子等;因脾虚生湿,湿为阴邪,故皮疹夜间重者,应加大健脾渗湿之力,重用党参、茯苓、山药等;如有明显的过敏史者,可选用具有抗过敏作用的银柴胡、乌梅、五味子等。

升阳举陷治泄泻

赵冠英认为,玉屏风散尚有升阳举陷之功。所谓升阳,是指升脾胃之清气。方中黄芪、白术皆能益气健脾,以振奋脾胃功能,促进脾胃运化,使脾气上升,托水谷之清气上行,黄芪尤为升阳举陷之第一要药。防风为升散上行之风药,其气薄质轻,入脾经,可鼓舞脾胃之气,引水谷之清气上升,故前人有“风药升阳”之说。三药合用,其升阳举陷之功确矣。赵冠英临证常用此方治疗脾不升清之泄泻,效果显著。黄芪益气升清;白术运脾去湿;防风祛风,既可助白术以胜湿,内升脾阳以止泻,又可佐黄芪以走表,外御贼风以固卫。药虽三味,但安内攘外,于脾虚之慢性泄泻有肯定的疗效。另外,临床尚可酌情配伍四逆散、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及健脾化湿之品,如砂仁、白豆蔻、薏苡仁等。

补营卫之虚治痹痛

痹证是由风寒湿邪乘虚伤人,着于肌骨筋脉,使荣卫凝涩不通,气血运行不畅,经络痹阻,导致肌肉、筋骨、关节疼痛、麻木、重着、屈伸不利之证。赵冠英认为,此病关键在于营卫虚而滞涩。荣卫凝涩,“不通则痛”。治欲祛邪必先调补营卫之气。营卫之气生于中焦,黄芪能“直入中土而行三焦……内补中气……中行营气……下行卫气……利营卫之气,故凡营卫间阻滞,无不尽通”(《本经疏证》);与白术配伍更增健脾之功,脾得健运,营卫之气生化有源,气行则血行,源畅而流自通。防风“遍行周身,为风药中之润剂……内除骨节疼痹,外解四肢挛急”(《医宗金鉴·删补名医方论》),白术尚有燥湿之功。三药合用,益气健脾以扶正,燥湿祛风以祛邪。故赵冠英常用此方治疗筋膜炎、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肩背痛等证属体质素虚、风湿侵着者,屡获奇效。且常配伍祛风湿药及活血药。畏寒甚者加桂枝、细辛、附子等;上肢、肩背痛者加羌活、威灵仙、姜黄、秦艽、川芎等;下肢关节痛者加独活、牛膝、防己、鸡血藤等;腰膝疼痛甚者加桑寄生、续断、杜仲、巴戟天等;肌肤麻木不仁者加当归、赤芍、豨莶草、海桐皮等;痹痛日久,关节变形者,加桃仁、红花、全蝎、地龙、土鳖虫以增强逐瘀通络之力。

金水相生治肾病

《灵枢·营卫生会》云:“卫出于下焦。”卫气是由肾间动气所蒸发,由肺而宣散输布全身。肺在五行属金,肾属水,存在相生关系。水虚则金病,子盗母气,最终肺肾俱虚。肾虚则卫气蒸发不足,肺虚则输布无能,终致卫虚不能抵御外邪。赵冠英认为,慢性肾病患者常因反复外感诱发或加重病情,缘由就在于此。故据“虚则补其母”的原则,以玉屏风散补肺气、实卫气,以滋补肾气。临床观察表明,应用玉屏风散后不仅明显降低了肾病患者的感冒频率,而且增强了患者体质,延缓了病情的进展。肾病患者常有蛋白尿、血尿等症状,故常配伍除湿消蛋白药物,如茯苓、人参、当归、益母草、黄芩、金银花、石韦、白花蛇舌草等。若血尿较重者,可配以滋阴消血尿药物,如墨旱莲、女贞子、枸杞子、茜草、白茅根、大蓟、小蓟、藕节、地榆、槐花等。此外,还常酌情选用补肾固精药物如芡实、金樱子、山茱萸、肉苁蓉等,及活血药物赤芍、丹参、川芎、红花、益母草等。

其他

玉屏风散因黄芪升阳,防风升散上行,善达阳位,赵冠英还常用其治头面部疾病,如面肌痉挛、面神经麻痹、偏头痛、痤疮等。因玉屏风散有表里同治、扶正祛邪的功用,赵冠英也常将其用于肿瘤术后气虚患者的调养,均获得满意的疗效。

对于方中黄芪、白术、防风的用量,医家各有所见,主要是黄芪、白术用量大小的差异。赵冠英认为,一般情况下,黄芪用量应大于白术,如黄芪20~30g,白术10~15g,防风5~8g。若侧重于肺卫之病,表气虚者,则用生黄芪;侧重于中焦气虚,则用炙黄芪,此时可加大白术用量,增强燥湿健脾之功;如治疗肾病时,黄芪用量不宜过大,因慢性肾病患者常有阴虚湿热之表现,而黄芪性甘,微温,用量过大则有助湿热留邪之弊。

赵冠英将看似简单的玉屏风散灵活巧妙地运用于临床,将祛邪寓于扶正之中,通过激发体内正气而达到正胜邪祛的目的。方虽单一,蕴意不同,加减化裁,随证治之,效如桴鼓。(李军艳 杨明会 窦永起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

韩明向巧用安中散异病同治验案三则
摘自2023-5-10中国中医药报
汪美霞 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赵倩 安徽中医药大学
国医大师韩明向系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教授,韩明向长于辨证施治,注重病证合参,巧用安中散治疗各种虚寒痛证。安中散出自于《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以下简称《和剂局方》)。方中小茴香、高良姜温中散寒;牡蛎制酸止痛;肉桂止其上冲,补火助阳,散寒止痛,活血通经;延胡索理气止痛;干姜温中散寒,回阳通脉;炙甘草健脾和中。全方共奏温中散寒、行气止痛、疏肝和胃之功效,适用于中寒气滞、脾胃虚寒引起的胃脘痛、腹痛及妇人虚寒腹痛等病证。笔者跟韩明向学习,受益匪浅,现将其经验总结如下。
医案一:胃脘痛
患者,女,45岁,以“反复胃脘隐痛1年余”为主诉,于2019年3月4日求诊于韩明向。刻下:胃脘疼痛隐隐,绵绵不休,伴泛酸,神疲乏力,四肢倦怠,手足不温,劳累或受凉诱发疼痛或加重,食少胃胀,大便稀溏,每日2~3次,无脓血及黏液,舌淡、苔白,脉虚弱。
诊断:(脾胃虚寒型)胃脘痛。
治则:温中散寒、行气止痛。
方选安中散加减:小茴香10g,高良姜10g,干姜10g,煅牡蛎20g,延胡索10g,肉桂6g,炙甘草8g。7剂,每日1剂,水煎取汁450ml,早晚分服。嘱气候变化时增减衣物,防寒保暖,喝白粥顾护脾胃。
3月11日二诊:胃痛、泛酸及四肢不温症状改善,大便日行1次,舌脉同前。原方加党参20g,炒白术10g,苏梗10g,香附6g,续服7剂。
3月18日三诊:胃脘痛消失,腹胀、纳差、倦怠乏力改善,二便调和,病获痊愈。
按 胃脘痛多因脾胃素虚、情志失调、饮食不节、过劳等致脾胃气虚,气虚日久,温煦不能,而成脾胃虚寒之证。临床可表现为胃痛隐隐,缠绵不休,喜温喜按,口吐酸水,宿食不消,上腹胀满等。阳虚生寒,故畏寒肢冷、手足不温;寒气凝滞,故胃脘隐痛,得热得按则寒气散而痛减;胃阳不足,故食少胃满;脾胃功能损伤,寒饮不化而上逆,故口泛清水。方中高良姜、干姜、小茴香、肉桂温中散寒,延胡索行气止痛,牡蛎制酸止痛,甘草健脾和中。韩明向认为,寒则凝之,温则通之,通则不痛矣,本方关键是以数种温药以温中散寒,寒邪去则胃气复。二诊中考虑患者脾胃羸弱,日久气血生成乏源,故加党参、炒白术以健脾益气。生理状态下,肝的疏泄功能与脾胃的运化功能相辅相成,相互协调。病理情况下,两者亦相互影响,如郁怒伤肝,失于疏泄,横逆犯胃,胃失和降,引起肝气犯胃证;若胃气先虚,肝气相对偏盛,乘之于脾胃,也可引起肝胃不和证。即五行理论中木旺乘土或土虚木乘,故遣苏梗、香附以行气解郁、理气宽中。韩明向运用安中散治疗胃脘痛之脾胃虚寒证,脾胃同治且兼顾疏肝健脾,疗效显著。
医案二:腹痛
患者,男,43岁,以“脐周腹痛肠鸣5月余”于2018年10月8日求诊于韩明向。刻下:肚脐周围隐隐作痛,肠鸣矢气,自觉小腹有冰凉感,进食寒凉生冷之物则腹痛肠鸣,得温则缓,腰膝酸冷,便溏,小便清长,舌质淡、苔薄白,脉细沉。
诊断:(脾胃虚寒型)腹痛。
治则:温中散寒健脾。
方药安中散加减:小茴香10g,高良姜10g,干姜10g,延胡索10g,茯苓12g,苍术10g,炙甘草8g。7剂,每日1剂,水煎取汁450ml,早晚分服。嘱炒菜时多加生姜。
10月14日二诊:患者脐周腹痛减轻,腰膝酸冷、肠鸣便溏未见明显改善。原方加淡附片10g,肉桂6g,补骨脂10g,14剂,煎服法同上,效甚。
按 本案患者属脾肾阳虚之腹痛范畴。患者为市场卖鱼商贩,久处寒湿环境,饮食不节、多食生冷食物,导致脾阳受困,温煦功能减弱,中阳不振兼有寒湿,症见腹痛隐隐,畏寒喜热食,遇寒加剧,得温痛减;脾阳衰微,水湿不能运化,则大便久溏,或见小便清长;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为脾阳虚之征。首诊韩明向临证辨析属脾阳虚无疑,遣安中散温中散寒止痛,合茯苓、苍术健脾胃化寒湿;二诊时考虑脾阳虚日久,耗损肾之阳气导致中寒偏盛,故腰膝酸冷、肠鸣便溏,原方加淡附片、肉桂、补骨脂以加强温中散寒之力,助肾阳以温脾阳。肾阳是一身阳气之根本,脾阳久虚不能充养肾阳,则最终导致脾肾阳气俱虚。故在本案中韩明向根据由脾及肾病机特点,运用安中散温中散寒的同时,加淡附片、肉桂、补骨脂温肾助阳。脾肾最惧湿寒,得阳助,寒湿去,病乃安。
医案三:痛经
患者,女,30岁,以“脐腹作痛伴月经量多4月”为主诉,于2018年10月17日求诊,末次月经2018年9月18日。经行脐腹隐痛,月经量少色淡,得热痛减,面色萎黄,不思饮食,脘腹胀满,腰膝冷痛,少气懒言,便溏,舌苔薄白润滑,脉弱无力。
诊断:(脾肾阳虚,冲任虚寒型)痛经。
治则:温经散寒健脾。
方用安中散加减:小茴香10g,高良姜10g,炮姜10g,延胡索10g,肉桂6g,芍药12g,炙甘草6g。7剂,每日1剂,水煎取汁450ml,早晚分服。
10月25日二诊:此次经行腹痛明显缓解,疼痛已经能够忍受,量不多,6日未尽,腰膝冷痛减轻,气色尚可,软便,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弱。原方加枸杞10g,菟丝子15g,补骨脂10g,鹿角霜10g(先煎),五灵脂10g,蒲黄炭10g,以补肾助阳止血。共7剂,煎服法同上。
11月20日三诊:患者此次月经来潮已无疼痛,经期5天,量适中,颜色尚可,无血块,乏力及周身关节冷痛已不明显,面色红润,大便日1行,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原方继服1周以固疗效,半年后随访无复发。
按 《医宗金鉴》记载“凡经来腹痛,在经后痛,则为气血虚弱;经前痛,则为气血凝滞;若气滞血者,则多胀满;因血滞气者,则多疼痛。更当审其凝滞作胀之故,或因虚、因实、因寒、因热而分治之也”。四诊合参,该案韩明向辨证为经行腹痛冲任虚寒证,为虚证。由禀赋素弱,肾阳不足,冲任虚寒引起,其痛在经期伴月经量少色淡,治宜温经止痛。韩明向选用温经散寒、行气止痛之安中散治疗,辨证加入温肾助阳、止血之味,临床治疗妇人经行腹痛另辟蹊径,切中病机,故收佳效。

瞑眩反应要与不良反应相区别

  (2024-12-31 10:04:11)[编辑][删除]

 

瞑眩反应要与不良反应相区别

时间:2024-12-23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6版  作者:刘同坤 司银强 朱建峰

 

医案“瞑眩”一词出自《尚书·说命上》“药弗瞑眩,厥疾弗瘳”的典故。意为服药后若未出现相关瞑眩反应,某些疾病就不能取得较好的疗效,甚至是不能治愈的。

《伤寒杂病论》对瞑眩反应有明确的记载,“其人发烦,目瞑,剧者必衄,衄乃解”“自衄者愈”“其人因致冒,冒家汗出自愈”“必先振栗,汗出而解”“其人骨节疼,翕翕如有热状,奄然发狂,濈然汗出而解者,此水不胜谷气,与汗共并,脉紧则愈”。《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并治》防己黄芪汤方注“服后当如虫行皮中,从腰下如冰,后坐被上,又以一被绕腰下,温令微汗瘥”,《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并治》乌头桂枝汤方注“其知者,如醉状,得吐者,为中病也”等的均为瞑眩反应之描述。由此可见,瞑眩反应作为一种疾病向愈的现象,具有突发性与一过性、激剧性与多样性、向愈性与合理性的特点。

瞑眩反应与不良反应有着相似之处,应当予以鉴别。瞑眩反应带来的不适感往往持续时间短暂,瞑眩症状出现之后疾病好转甚至迅速痊愈,当瞑眩反应发生后,患者继续服药,症状反而减轻。而药物的不良反应往往是发生于使用的药物偏性大,且多为超剂量使用,其不适症状与用药的中毒反应相符,持续时间长,短时间内不易恢复,如患者继续服药,病情则会呈持续性加重。临床上应注意两者的区别,以免失治误治。认识瞑眩反应,对保证应有疗效、预判药后反应具有现实意义。

一般而言,体质越弱,病程越久,患者本身存在问题多,自身敏感度越高,辨证治疗越准确的情况下,其瞑眩反应就越强烈。瞑眩反应是一种向愈之象,在准确判断的前提下,不可断然截其向愈之势,然若症状过于激烈,虽病愈但可能会对患者产生一定的心理影响,所以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极为重要,必要的心理疏导更不可少。

瞑眩反应在临床中比较少见。在中医诊疗过程中,守方治疗有三种情况,包括有效守方、无效守方和遇到瞑眩反应坚持守方。其中有效守方是常态,医者很好把握。无效守方需要医者重新审视诊断方药的正确性,是守方治疗的较高层次。而遇到瞑眩反应再坚持守方则是守方治疗的最高层次,对医者的医学素养要求较高,非常考验医生的胆识和专业学术水平。(刘同坤 司银强 朱建峰  河南省濮阳市中医院)

不读五运六气 检遍方书何济?

时间:2025-03-03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顾植山

 

何为五运六气

宇宙万事万物都是有周期性规律的运动,太极图是这一自然节律变化的基本图式。中国古人把这一动态节律描述为阴阳离合运动,动态太极开、枢、阖呈现的三阴三阳(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形成六气周期,用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表示,称为“十二地支纪气”;万物变化呈现的“生、长、化、收、藏”五种时相产生五行(也称“五运”)周期,名之以“木、火、土、金、水”,分别用甲、乙、丙、丁等天干表示,称作“十干统运”,两者合称“五运六气”。

五运六气学说是中国古人讨论自然变化的周期性节律及其对健康和疾病的影响,探讨如何通过天人合一达到健康的学问。中华先民对自然周期节律的认知,在中医的五运六气学说中反映得最为集中、最为系统。

社会上许多人误认为,五运六气仅仅是天干地支的机械推演。然而,《黄帝内经》强调“时有常位,而气无必也”,五运六气“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运气理论在疫病预测方面具有较高的研究和应用价值,但疫病预测只是运气学说临床应用的一个方面,不能将五运六气等同于疫病预测,五运六气也并非“中国古代的医学气象学”。

东汉以降,历朝政府严禁图谶(chèn),五运六气被严重误解,导致上千年的隐没。宋元时稍有复苏,但偏见积重难返,人多河汉斯言。

近代西学东渐,更使运气学说饱受诟病和质疑,再次从中医理论中湮没。

五运六气是中医基本理论的源头

五运六气是古人对自然变化规律的基本认识,是中医基本理论的源头。已故中医学家方药中先生讲:“五运六气是中医基本理论的基础和渊源。”极有见地。

动态太极的三阴三阳理论,是中医阴阳学说的精髓,指导中医临床意义重大。

摒弃五运六气后,许多中医的道理和原则变得难以清晰阐述。阴阳五行理论被简化为对立统一的辩证法,导致中医教科书中的“三阴三阳”概念变得晦涩难懂,失去了其应有的重要地位。此外,经络的三阴三阳命名、阴阳十一脉的构建、寸口六部脉象的划分等,都与五运六气密切相关。这些内容反映了自然界运动变化的六气节律在人体经络和脉象上的同步体现。

丢弃了五运六气,“天人合一”的理念被简化为仅顺应四季变化,徒留其名。《伤寒论》中的六经辨证被一些人误解为“实即八纲辨证,六经名称本可废除”,具有重大临床指导意义的“六经欲解时”也被忽视。中医学的许多重要原则是在运气“七篇大论”中总结出来的。若不深入研究五运六气的精神实质,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学生如坠五里雾中,临床不知该如何应用。

中医学家邹云翔先生说:“不讲五运六气学说,就是不了解祖国医学。”语重心长,切中肯綮。

运气思维指导临床常获奇效

21世纪以来,临床上对五运六气三因司天方的挖掘推广取得了很大成功,运气思维指导临床常获奇效、神效,在医学界引起了极大反响。五运六气也成为医学界的热点、焦点。《中国青年报》2018年刊发的一篇题为《辨天辨人辨病证 五运六气理论帮中医找到魂》的采访报道中引用了山东淄博一位主任中医师谈学习五运六气后的体会:“提高了中医临床技术水平,更感受到了中医的博大精深;在诊治思路上有了飞跃性提高;处方精简,疗效更好了;日门诊量明显增加,达百人,且疑难病证患者增多;尤其重要的是,患者次均费用明显减少,满意度显著提高。”山东省济宁市金乡县一位基层名中医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五运六气理论太神奇了!”

现在有些人讲中医看病的主要特色是“辨证论治”,但《黄帝内经》反复强调的是“谨守病机、无失气宜”。辨证时把某一时间点上采集到的症状集合在一起,分析它们的寒热虚实等属性,是空间的、静态的思维方式;抓病机则要求从动态的、时间的、相互关系的、综合角度看问题。“证”是象,证象不明显时会“无证可辨”,而抓五运六气病机每能“握机于病象之先”,抓的是先机。深层次的因素往往是不显于表的“隐机”“玄机”,分析病机时还要把握“时机”。中医调阴阳的“七损八益”是从动态的角度教人抓时机的重要原则。丢掉了五运六气,“七损八益”就误读成了“房中术”。

五运六气是天人合一思想的灵魂,健康是天人间动态节律的同步和谐,天人关系的失调是一切疾病产生的根本原因,五运六气的核心思想是调天人间的动态和谐。从“天人合一”入手,是更高层次的疾病诊疗和健康体系。调整人的动态节律,可以不治病而病自愈,实现从治病为中心向以健康为中心的转变。(顾植山 龙砂医学流派传承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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