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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痰瘀论治语言不利

(2024-07-08 13:18:32)
从痰瘀论治语言不利
摘自2024-7-4中国中医药报
刘立红 安徽省宿松县经开区骊山茗居卫生室
石某,男性,44岁,2024年2月4日来诊。诉舌头肿胀、语言不利10余天。患者职业为肉牛养殖户,时值腊月底,每天为牛肉销路不畅而着急,睡眠较差。一日醒来,忽然觉得舌头肿胀,说话不流利,讲话迟钝。患者和家属担心中风,于是到上级医院行脑部CT,未发现异常。刻下:患者形体较胖,说话不流利,四肢感觉和肌力正常,神情焦急。舌体胖大,转动不灵活,无疼痛,舌苔薄腻、有裂纹,舌尖有瘀点,舌底静脉迂曲,右脉沉弦,左脉濡细。患者发病前舌头和说话均无异常。考虑患者形体肥胖,痰湿之体,情绪不畅导致气滞血瘀,睡眠少导致阴血暗耗。证属痰瘀阻滞、气机不利。治疗当活血化瘀、理气化痰。方用温胆汤合血府逐瘀汤加减:陈皮9g,法半夏12g,竹茹9g,麸炒枳实9g,茯苓15g,生地黄20g,桃仁9g,红花6g,赤芍15g,甘草6g,牛膝12g,北柴胡15g,桔梗6g,川芎9g,当归9g,石菖蒲9g,磁石(先煎)30g,制远志12g。7剂。
因为时近农历年底,距离春节仅1周时间,本地一些群众素来有春节期间不愿喝药的习惯,于是首诊予7剂药,日1剂,嘱患者带回家煎服。
患者首诊后一直未来复诊,直至时隔三个多月,经当地医生得知患者服完7剂药就彻底好了,因为春节期间生意忙所以未来复诊。
按 本患者所患疾病比较复杂,但仅服用一周中药后就彻底治愈,疗效确实神奇。中医谓“怪病从痰论治”,舌体胖大为脾虚湿滞,语言不利可能是舌体胖大转动不灵活,也有可能是脑部病变的前兆,虽然CT检查脑部无病变,但是也不能排除痰淤阻窍导致的脑部问题。总之,从四诊分析,病因还是要责之于痰瘀阻滞导致的气机不利。
方中温胆汤理气化痰,血府逐瘀汤活血化瘀、行气止痛,加石菖蒲、制远志起到化痰醒脑开窍的作用,磁石重镇安神、平肝潜阳,针对患者心急失眠疗效较好。

治忘交心肾疗呆祛痰涎

 (2024-04-20 15:31:36)[编辑][删除]
治忘交心肾 疗呆祛痰涎
陈士铎治疗健忘呆病经验探析
摘自2024-4-19中国中医药报
陈永灿 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
陈士铎,字敬之,号远公,今浙江绍兴人,为清代医学家。陈氏既重视临床,治病多奇中,又喜好笔耕,著作丰硕,付梓的有20余部。如撰《石室秘录》六卷,列治法128种,有不少独特见解;著《辨证录》十四卷,尤重辨证处方,其治法用药,较多新意;纂《本草会编》五卷,考订药性,详述主证,也有发明。笔者通读《陈士铎医学全集》(天津市中医药研究院编,中医古籍出版社1997年出版),发现陈士铎在论述健忘、呆病的病因病机及治法方药方面颇具特色。现将其治疗健忘、呆病的理论经验作一梳理总结,探析如下。
证治探讨
交通心肾治健忘
陈士铎对健忘的病机认识主要是心亏和肾虚,且心肾不交,治疗当兼补心肾,既济水火。陈氏认为健忘并非鬼神作祟,而是心肾不交使然,他说:“夫心肾交而智慧生,心肾离而智慧失。人之聪明非生于心肾,而生于心肾之交也,肾水资于心,则智慧生生不息,心火资于肾,则智慧亦生生无穷。苟心火亢,则肾畏火炎而不敢交乎心;肾水竭,则心恶水干而不肯交于肾;两不相交,则势必至于两相忘矣。”又说:“治法必须大补心肾,使其相离者,重复相亲,自然相忘者,复能相忆耳。”
对于老人健忘之证,陈氏也强调不只心亏,更因肾虚。他说:“人有老年而健忘者,近事多不记意,虽人述其前事,犹若茫然,此真健忘之极也,人以为心血之涸,谁知是肾水之竭乎。夫心属火,肾属水,水火似乎相克,其实相克而妙在相生,心必借肾以相通,火必得水而既济。如只益心中之血,而不去填肾中之精,则血虽骤生,而精仍长涸,但能救一时之善忘,而不能冀长年之不忘也。治法必须补心而兼补肾,使肾水不干,自然上通于心而生液。”老人健忘,治疗不仅要“心肾兼补,上下相资”,还要从长久计,缓以图治,做到“不特却忘,并有延龄”。陈氏指出:“然而老年之人,乃阴尽之时,补阴而精不易生,非但药品宜重,而单恃煎汤,恐有一时难以取胜之忧,服汤剂之后,以丸药继之,始获永远之效也。”
对于中年健忘之证,陈士铎主张此为五脏俱伤,治疗尤要注意保护中焦脾胃,强胃开胃,同时不能偏离治健忘兼补心肾的主轴。他说:“人有壮年而善忘者,必得之伤寒大病之后,或酒色过度之人。”治疗时,恐胃气虚弱,而虚不受补,故“必须加意强胃,使胃强不弱,始能分布精液于心肾耳”。陈氏指出:“扶助胃气,而仍加意于补心肾两经,则五脏未尝不同补也,有益无损。”
对于气郁健忘之证,陈氏认为健忘因情志抑郁引起者,直接原因是肝气郁滞,他说:“人有气郁不舒,忽忽如有所失,目前之事竟不记忆,一如老人之善忘,此乃肝气之滞。”而根本原因仍是心肾不交,“夫肝气最急,郁则不能急矣,于是肾气来滋,至肝则止;心气来降,至肝则回。以致心肾两相间隔,致有遗忘也。”又说:“治法必须通其肝气之滞,而后心肾相通,何至有目前之失记乎。然而欲通肝气,必须仍补心肾,要在于其补心、补肾之中。”若肝中郁滞开通,则肝血充盛,“既不取给于肾水,复能添助夫心火,心肝肾一气贯通,宁尚有遗忘失记之病哉”。可见,陈氏治疗气郁健忘,在疏肝开郁的同时,不忘补益心肾,开通肝气的最终目的仍是为了交通心肾。
祛逐痰涎疗呆病
纵观陈士铎有关呆病的证治论述,可以画出陈氏论治呆病的一条主线,那就是呆病痰作祟,祛痰以疗呆。他说:“呆病如痴,而默默不言也,如饥而悠悠如失也,意欲癫而不能,心欲狂而不敢,有时睡数日不醒,有时坐数日不眠,有时将己身衣服密密缝完,有时将他人物件深深藏掩,与人言则无语而神游,背人言则低声而泣诉,与之食则厌薄而不吞,不与食则吞而若快。此等症虽有祟凭之,实亦胸腹之中,无非痰气。故治呆无奇法,治痰即治呆也。”
呆病一证,其发病主要与肝、胃、心有关,而起到关键作用的是痰这种病理产物,痰居胸中,蒙蔽心窍,则呆病诸症显现,治以逐痰为要。陈士铎认为:“呆病之成,必有其因,大约其始也,起于肝气之郁;其终也,由于胃气之衰。肝郁则木克土,而痰不能化,胃衰则土制水,而痰不能消,于是痰积于胸中,盘踞于心外,使神明不清而成呆病矣。治法开郁逐痰,健胃通气,则心地光明,呆景尽散也。”
呆病因情志不畅所致者,当疏肝祛痰。对于呆病抑郁不舒,或愤怒而成者,或羞恚而成者,宜舒解肝气而祛痰。陈氏处方柴、芍、郁金理气,半夏、南星等祛痰。他说:“柴胡以舒泄其不得意之气,又有白芍佐之,肝气一舒,心脉自散;又妙用祛痰之剂,集之于参苓之内,则正气足而邪气自散;尤妙用菖蒲开窍之神品,同群共入,见匙即开。”
呆病因起居失常所致者,当益胃消痰。呆病除忧郁外,起居失常是其重要病因。起居失常,胃气受伤,中焦运化失职,水湿聚而成痰,扰乱心宫,而成呆病。对于一时而成呆病者,陈氏认为其病因是“起居失节,胃气伤而痰迷之乎”。他说:“起居失节,则胃中劳伤,不生气而生痰。一时成呆者,乃痰迷于心脘之下,尚未直入于心包之中也,倘入心包,则人且立亡矣。治法宜生其胃气,而佐之消痰之品,则痰迷可以再开,不必竟治其呆也。”陈士铎总结益胃消痰,不仅认为“治其胃气,而祛其痰涎,则呆病可愈也”,还应分久病和新病分别采用温补法和凉补法,“故久病宜于火中补胃以消痰,而猝病宜于寒中补胃以消痰”。
呆病治痰,逐邪外出,那么痰从何而去呢?如何逐痰外出,陈氏主张扶正逐痰兼施,补心肝扶正,助痰从经络驱逐;补心脾扶正,促痰从膀胱消失。治呆祛逐痰涎,不能单纯祛痰,根据正气旺而邪自退的原理,扶正结合祛痰,两者相辅相成,能收到事半功倍的祛痰之效。陈氏解释说:“正虚必然生痰,不祛痰则正气难补,补正气而因之祛邪,是消痰仍是补正也。虽然痰消而正气旺,是痰即邪也,补正而佐以攻痰,引祛痰之药直入于心宫,以扫荡其邪,邪见正气之旺,安得不消灭于无踪哉。”至于扶正逐痰之路径,一是大补心肝,二是大补心脾。陈氏在论述呆病之治法时指出:“大补其心肝之气血,加之祛痰开窍之药,则肝中枯渴,得滋润而自苏,心内寡弱,得补助而自旺,于是心气既清,肝气能运,力能祛逐痰涎,随十二经络而尽通之,何呆病之不可愈哉。”陈氏在解释治呆验方逐呆仙丹(人参、白术、茯神、半夏、白芥子、附子、白薇、菟丝子、朱砂)时说:“此方之妙,妙在大补心脾。以茯神为君,使痰在心者尽祛之而出,其余消痰之药,又得附子引之,无经不入,将遍身上下之痰,尽行祛入膀胱之中,而消化矣。”
方药研析
处方思路
通过对《陈士铎医学全集》所载治疗健忘、呆病处方用药梳理分析,发现涉及的方剂有17首,其中治疗健忘的有9首,即生慧汤、扶老丸、强记汤、生气汤、强记汤加人参方、通郁汤、存注丹、神交汤和天丝饮;治疗呆病的有8首,即逐呆仙丹、救呆至神汤、洗心汤、还神至圣汤、转呆丹、苏心汤、启心救胃汤、指迷汤。药物组成最多的是救呆至神汤(人参、茯苓、当归、生枣仁、菖蒲、熟地黄、萸肉、柏子仁、远志、甘草、神曲、半夏、白芍、柴胡、郁金、天南星、附子共17种),药物组成最少的是天丝饮(巴戟天、菟丝子共2种)。17首方剂涉及中药共43种,对其中单味中药在方剂中的出现频率进行排队,出现4次以上的中药有19种,依次为人参(14次)、茯神或茯苓(12次)、菖蒲(11次)、生枣仁或炒枣仁(10次)、熟地黄或生地黄(8次)、半夏(8次)、附子(8次)、麦门冬(7次)、白术(7次)、甘草(7次)、柏子仁(6次)、神曲(6次)、白芥子(5次)、当归(5次)、远志(5次)、柴胡(5次)、白芍(5次)、萸肉(4次)、天南星(4次)。
从上述19种常用药物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益心气、宁心神、交通心肾类,如人参、生枣仁、柏子仁、远志;二是逐痰涎、通经隧类,如半夏、附子、白芥子、天南星;三是益肾阴、填精髓类,如熟地黄、麦门冬、萸肉;四是健中焦、护胃气类,如白术、甘草、神曲;五是理气柔肝类,如柴胡、当归、白芍。而茯神、菖蒲具有开心窍、养心神、祛痰浊的综合作用。如果从陈士铎治疗健忘和呆病方剂分别分析,经计算发现,治健忘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熟地黄、麦门冬、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柏子仁、远志和白术;而治呆病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附子、人参、半夏、茯神、菖蒲、生枣仁、甘草、神曲和天南星。比较这两组药味次序,可以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除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为两组共有外,治健忘用药以补肾精、安心志为主,治呆病用药以逐痰涎、护胃气多见。这也非常符合陈氏对两病的病机认识和治疗见解,即交通心肾治健忘,祛逐痰涎疗呆病。心者,智之舍也,心主神明。健忘、呆病毕竟是以智慧障碍为主的一类疾病,调理心智是其治疗大法,因此,其益心气、开心窍、宁心神的处方思路是始终清晰的。
用药经验
研究陈士铎治疗健忘、呆病的临床经验,表明其用药方面确有一些独到之处,现略述数则。
石菖蒲、人参成药对 陈氏认为治疗健忘,菖蒲与人参必须同用,两者相辅相成,协同作用,才能取得强记的真正效果。他说:“凡心窍之闭,非石菖蒲不能开,徒用人参,竟不能取效。是人参必得菖蒲以成功,非菖蒲必得人参而奏效。”说明要开心窍,人参离不开菖蒲。而治疗健忘单用菖蒲又少效验,“善忘之症,因心窍之闭耳。心窍之闭者,由于心气之虚,补心之虚,舍人参无他药也。不用人参以补虚,惟恃菖蒲以开窍,窍开于一时而仍闭,又何益哉。夫开心窍尚君以人参,岂治善忘而反遗人参能取效乎”。同样,治善忘菖蒲离不开人参。陈氏指出:“盖两相须而两相成,实为药中不可无之物也。”菖蒲开心窍,人参补心气,陈氏将两药提升为治疗健忘的药对是有理有据的。
酸枣仁宜生用 酸枣仁具有宁心志之功,历代医家多主张炒用,而陈士铎从治疗实际出发,强调调理心智,酸枣仁乃以生用为好,他说:“惟夜不能眠者,必须生用,或神思昏倦,久苦梦遗者,亦宜生用。”分析陈氏治疗健忘、呆病的含有枣仁的10首方剂中,用炒枣仁的只有1首,其余均用生枣仁,便是明证。陈氏还认为枣仁不仅可以宁心益心,尚有安肾补肾之效。他说:“然而肾火原通于胞络,而肾水原通于心,补心未尝不能益肾,古人所以用枣仁以安心,即安肾也。”
远志、柏子仁擅交通心肾 古代医籍记载,远志安心气,定神益智,多服强记;柏子仁宁心神,聪耳目。两者均以补心宁神调理心经为主,陈士铎则主张远志、柏子仁更擅长交通心肾,可治健忘、呆病。陈氏说:“或疑柏子仁补心之药,何以补肾火之药反用之耶?夫心肾相通,心虚而命门之火不能久闭,所以跃跃欲走也。用柏子仁以安心君,心君不动,而相火奉令惟谨,何敢轻泄乎。此补心之妙,胜于补肾也。”至于远志,更是上通心下通肾,既益心又益肾,配伍在处方中,有协作增效作用。陈氏指出:“虽然心肾之气,实两相通也,既两相通,则远志之补心肾,又何有于两异。惟是用药者或有重轻,则补心补肾亦各有分别。补心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心。补肾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肾。补心补肾虽若有殊,而通心通肾正无或异也。”又说:“是远志乃通心肾之妙药。故能开心窍而益智,安肾而止梦遗,否则心肾两离,何能强记而闭守哉。”陈士铎对远志交通心肾之功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

补肾化痰治癫痫发作后站立不稳

  (2024-02-03 08:50:29)[编辑][删除]
补肾化痰治癫痫发作后站立不稳
摘自2024-2-1中国中医药报
谭洪福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东关社区卫生服务站
孙某,男,72岁,2023年4月19日初诊。主诉:站立不稳10余天。患者有癫痫病史30余年,平素服用苯妥英钠等药物控制,约数月或半年发作一次不等。10余天前癫痫发作后出现站立不稳、易跌倒,伴烦躁不安,不寐,纳差。舌红,苔白滑腻,脉滑数无力。
诊断:痫证。
治疗:补肾化痰。
处方:半夏15g,白术30g,茯苓15g,天麻15g,杜仲15g,桑寄生30g,续断15g,龙骨30g,牡蛎30g,五味子10g,怀牛膝15g,陈皮15g,胆南星15g,天竺黄15g,栀子6g,炙甘草6g。3剂,水煎服。
4月22日二诊:站立较稳,近2日未跌倒,舌红,苔白略厚腻,脉滑无力。守初诊方继服3剂。
4月25日三诊:能自己拄杖行走,烦躁不安减轻。苔转薄白。守初诊方继服3剂。
服药后症状继续减轻,分别于4月28日、5月1日、5月3日复诊,均予初诊方。5月1日时患者已能独立行走,饮食睡眠如常,精神安定。
按 本案患者有癫痫病史30余年。素有痰湿内蕴,痫证发作时肝风挟痰上逆,蒙蔽清窍。痫证反复发作,日久耗伤肾气,下元亏虚则站立不稳、易跌倒,证属上实下虚。方中半夏、陈皮、胆南星、天竺黄、天麻化痰降逆、熄风定痫,杜仲、怀牛膝、桑寄生、续断补肾壮腰膝、稳固下元,龙骨、牡蛎、五味子安神定志,栀子清心安神,白术、茯苓、炙甘草健运中焦、健脾祛湿以杜生痰之源。诸药合用,痰湿得消,下元稳固,诸症自除。

升阳益胃汤治中风后遗症

  (2024-07-13 04:15:31)[编辑][删除]
升阳益胃汤治中风后遗症
摘自2024-7-12中国中医药报
石善林 石东伟 山东省平阴县榆山街道西桥口卫生室 石维娟 山东省肿瘤医院
张某,男,62岁,2023年8月1日初诊。主诉:双下肢乏力、出汗近1年余。患者曾患脑梗死,经住院治疗后,语言表达能力、肢体活动能力基本恢复正常,但双下肢乏力、口苦口干、自汗的问题始终未得到改善,曾服中药补阳还五汤、补中益气汤、桂枝汤、小柴胡汤、玉屏风散等方剂达百剂。刻下:口苦口干,乏力,自汗,恶风,行走无力,纳眠可,二便调,面色红暗。舌苔白腻偏干,脉右关滑。辅助检查:体重78kg,血压128/72mmHg。
诊断:西医诊断为脑梗死。中医诊断为中风(脾虚湿热,表寒不固)。
方用升阳益胃汤加减:黄芪30g,人参10g,姜半夏15g,炙甘草10g,独活6g,防风6g,白芍10g,羌活6g,茯苓15g,柴胡10g,泽泻15g,生白术15g,黄连10g,荷叶20g,僵蚕6g。5剂,水煎服,每日1剂,分3次服。患者服完3剂后高兴地打电话告知两下肢乏力、自汗、口苦口干均明显好转,近1年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感觉。
8月7日二诊:两下肢乏力、自汗、恶风、苔腻均有明显好转,右关滑有力转缓。继服5剂,后症状消失。
停药观察近半年,患者病情稳定,能从事一般体力劳动。
按 患者从事四十多年建筑工作,一年四季均在室外施工,因工作经常和工人生气,饮食不节,嗜酒肥甘,饥饱失常,导致中气亏虚,脾失健远,聚湿生痰,痰郁化热,肝风挟杂痰火,蒙蔽清窍,而形成中风。气化的斡旋在于中焦,气机升降的枢纽亦在此,故中焦不畅,则气化乏源,纳运失常。痰饮水湿留聚中焦,影响气机的升降出入,则百病由生。太阴不升,土虚气陷,火乘湿盛,火衰水泛,则表现为中焦的湿热之侯和寒湿之象。
升阳益胃汤出自《内外伤辨惑论》,原方治脾胃虚弱、体重节痛、口苦口干、 洒淅恶寒,本患者符合升阳益汤症状,用药后取得明显疗效。二诊时中焦功能恢复正常,所以右关滑、苔白干好转,可见患者主要原因在于脾虚湿热,升降紊乱。《本草正义》云:“脾胃一虚,肺气先绝。”用黄芪益气固表,人参、炙甘草甘温补脾,与黄芪相须而用,益气补虚之功尤著。白术、茯苓健脾除湿,半夏、荷叶燥湿行气、升清降浊,半夏和白术相配健脾化痰,杜绝痰湿生化之源。泽泻甘淡渗湿利水,柴胡、防风、独活、羌活辛散升阳,除寒散表邪。黄连清热燥湿,配白芍养阴补血,可防辛散药物温燥伤津,配生姜、大枣和胃补脾。诸药相合,补泄兼施,虚实并用,祛寒降浊,顽疾愈也。
治疗脑梗需要首先辨邪正虚实,跳出惯用的固有方剂、药物,在整体辨证论治的基础上分析发病原因,综合分析,做出正确的判断,最后确定治疗方案。

陈言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

   (2024-07-19 03:59:13)[编辑][删除]
陈言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
重七情致忘 倡心脾同治
摘自2024-7-18中国中医药报
陈永灿 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
陈言,字无择,号鹤溪道人,浙江青田鹤溪(今景宁畲族自治县鹤溪镇)人。陈言系我国南宋著名医学家,其长于医理,精于方脉,善执简驭繁。陈言于宋淳熙元年(1174年)撰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下简称《方论》)十八卷。他在自序中认为“医事之要,无出三因”,将疾病的病因分为外因(六淫)、内因(七情)和不内外因三类。这种以致病因素为主,结合发病途径、发病部位,并融入脏腑病证体系的“三因”分类法,为中医病因学的创立奠定了学术基础。
陈言提出“别其三因”“随因施治”(《方论•三因论》),强调治疗疾病应以因类病,因病辨证,随证治之。这种审因论治的思想具体运用到每种疾病的临床实践之中,是中医病因辨治的肇始,是继张仲景六经辨证、脏腑辨证治疗的又一创举,极大地丰富了中医临床辨证论治体系的内涵。
《方论》作为中医文献史上首部较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的专著,笔者对其研读有年,并发现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陈言在内伤七情及审因论治的理念指导下,论治健忘见解独特。现就陈言对健忘病因病机及治疗方剂的认识作一探讨。
病因病机论述
陈言在《方论》中首次提出“三因论”的观点,即将导致疾病发生的因素归纳为内因、外因和不内外因,统称为“三因”。他说:“凡治病,先须识因,不知其因,病源无目。其因有三,曰内,曰外,曰不内外。内则七情,外则六淫,不内不外,乃背经常。”(《方论•五科凡例》)具体则是“六淫者,寒、暑、燥、湿、风、热是;七情者,喜、怒、忧、思、悲、恐、惊是……其如饮食饥饱,叫呼伤气,尽神度量,疲极筋力,阴阳违逆,乃至虎狼毒虫,金疮踒折,疰忤附着,畏压溺等,有悖常理,为不内外因”(《方论•三因论》)。陈言总结前贤的病因论述,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创造性地把“七情”致病提高到人体发病的重要高度,将患者的情志原因作为疾病发生的主要因素,即内因。通过审视“七情”致病的内在作用,指导临床实践,解决临床问题,这也为健忘的治疗开启了新的思路。
“七气”与“五噎”
在人体正常的情况下,五脏六腑功能平顺,心平气和,“内则精神魂魄志意思”,各自发挥形神相合的调和作用,其精神状态是安和的。但是,在“七情”失调的状态下,情志过极,会引发各种疾病,导致“七情”致病。故陈言说:“七情,人之常性,动之则先自脏腑郁发,外形于肢体,为内所因。”(《方论•三因论》)“七情”又称“七气”。“七情”致病又与人体脏腑相应,具有一定的针对性。陈言指出:“夫五脏六腑,阴阳升降,非气不生,神静则宁,情动则乱。故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者不同,各随其本脏所生所伤而为病。故喜伤心,其气散;怒伤肝,其气击;忧伤肺,其气聚;思伤脾,其气结;悲伤心胞,其气急;恐伤肾,其气怯;惊伤胆,其气乱。虽七诊自殊,无逾于气。”(《方论•七气叙论》)从内伤因素的“七情”到病理变化的“七气”,从健忘的视角看,与脏腑中的心胞、肾、胆等关系密切。《方论》中说:“悲伤心胞者,善忘,不识人,置物在处,还取不得,筋挛,四肢浮肿……恐伤肾者,上焦气闭不行,下焦回还不散,犹豫不决,呕逆恶心……惊伤胆者,神无所归,虑无所定,说物不竟而迫。”(《方论•七气证治》)且“脏气不行,郁而生涎”。如病在咽嗌的“五噎”,“皆由喜怒不常,忧思过度,恐虑无时,郁而生涎,涎与气搏,升而不降,逆害饮食”所致,其中的“思噎”就会出现健忘症状,“思噎者,心怔悸,喜忘,目视”(《方论•五噎证治》)。为此,陈言专订七气汤、大七气汤、五噎散治疗。
在“七情”气机调治中,陈言注意分辨脏腑虚实。七气汤治虚为主,“治脏腑神气不守正位,为喜、怒、忧、思、悲、恐、惊忤郁不行”(《方论•七气证治》),药用人参、甘草以益气和中,佐半夏、桂心以行气解郁。大七气汤则治实为主,“治喜怒不节,忧思兼并,多生悲恐,或时振惊,致脏气不平”(《方论•七气证治》),故药用厚朴行气破满,紫苏疏理宽胸,半夏降逆下气,佐以茯苓除湿健中。五噎散能“治五种噎”(《方论•五噎证治》),自然也包括伴有健忘的“思噎”,药用人参、茯苓、厚朴、枳壳、桂心、甘草、诃子、白术、陈皮、白姜、三棱、神曲、麦芽、木香、槟榔和蓬术。功能益气健中,理气活血,解郁化涎,消补兼施。
脾主意与思
对健忘的病因病机,陈言认为七情之“思”起到重要作用,除心以外,脾是关键。《灵枢•本神》云:“心藏脉,脉舍神。”“脾藏营,营舍意。”又云:“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之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认为脾“在志为思”“思伤脾”。中医学认为,人的神志活动虽分属于五脏,但必以血液为物质基础,而心主血脉,故心亦主神志。情志所伤,虽五脏各有所属,但总责之于心。其中“思”伤所及,脾首当其冲,因“思动于心则脾应”。《素问•举痛论》云“思则气结”,因“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矣”。陈言则明确提出“思伤脾,其气结”。“思”与“意”均是人的意识活动,主要包括在记忆、思虑等思维范畴之中。《方论》指出:“脾主意与思。意者记所往事,思则兼心之所为也。故论云:言心未必是思,言思则必是心。”主张记忆思维过程不仅归功于心,还需要脾的重点参与。若“思”与“意”的活动过度,可内伤心脾,引发健忘,治疗更要心脾同治。
陈言在论述健忘证治时说:“今脾受病,则意舍不清,心神不宁,使人健忘,尽心力思量不来者是也。或曰:常常喜忘,故谓之健忘,二者通治。”并拟定小定志圆,可治“心气不定,五脏不足”之“忽忽喜忘”(《方论•健忘证治》),药用菖蒲、远志、茯苓、茯神、人参、朱砂等六味。方中菖蒲、远志开窍祛痰,朱砂镇静安神,人参、茯苓、茯神填土益脾。因脾为中土,脾主思,为万物所归。主张治疗健忘,心窍宜开,脾土宜静,调理脾土是重要的环节。
风致多忘
从《方论》的内容编排看,陈言把健忘证治作为一种独立病证论述,排在“内所因论”之后,表明其对健忘临床研究的重视,强调健忘主要是七情内伤所致的病种。当然,陈言认为“外因六淫”也有可能引起健忘,因“暑喜伤心包,湿喜伤脾,热伤心”(《方论•六经中伤病脉》),而心、心包、脾所伤与健忘的发病关系密切。如六淫中的“风”,可造成肝风、心风、脾风、肺风和肾风,“盖风性紧暴,善行数变,其中人也卒,其眩人也晕,激人涎浮,昏人神乱”(《方论•叙中风论》)。陈言在“中风治法”中指出:“诸有此证,令人心惊,志意不定,恍惚多忘。”并用排风汤治疗,药用白鲜皮、白术、芍药、桂心、川芎、当归、杏仁、防风、甘草、独活、麻黄、茯苓。认为“服此汤安心定志,聪耳明目,通脏腑。诸风疾悉主之”(《方论•中风治法》)。
治疗方剂解析
陈言在《方论》中,以三因分类辨治疾病,同时对治疗的方剂予以归类,开辟了方剂学由博返约之路。经过唐宋医学经验的积累,陆续出现一批大部头方书,这些方书收方千万,浩如烟海,反而使临床无所适从。故对众多方药进行筛选,确认疗效,使漫无边际的方书由博返约,成为当时医家的一项迫切任务。陈言深切感受到“不削繁芜,罔知枢要”(《方论•自序》),他在《方论•太医习业》中更明确地指出:对于《太平圣惠方》等方书,动辄千百卷,“使学者一览无遗,博则博矣,倘未能反约,则何以适从。予今所述,乃收拾诸经髓。其亦反约之道也。”陈言主张以因辨病,审因论治,使方药简约而有章可循。笔者体会,《方论》收载方剂不足千首,其中涉及治疗健忘的方剂也体现了陈言由博返约、削繁知要的临床处方理念。
小黄芪酒治恍惚健忘
小黄芪酒,“大治风虚痰癖,四肢偏枯,两脚弱,手不能上头;或小腹缩痛,胁下挛急,心下有伏水,胁下有积饮,夜梦悲愁不乐,恍惚善忘。此由风虚,五脏受邪所致……黄芪、附子(去皮脐)、川椒(去目并合口者)、桂心、秦艽、牛膝、防风(去叉)、乌头(《集验方》用山药)、白术、川芎、独活、细辛(去苗)、甘草各三两,大黄、葛根、山茱萸、干姜各二两,当归二两半。上为剉散。少壮人,无熬炼;虚老人,微熬之。以绢袋盛,用清酒二斗渍之,春夏五日,秋冬七日。可先服食一合,不知,至四五合,日三服。此药攻痹尤佳,亦不令人吐闷。小热,宜冷饮食也;大虚,加苁蓉二两;下利,加女萎三两;多忘,加石斛、菖蒲、紫石英各二两;心下多水,加茯苓、人参各二两,山药三两”(《方论•中风治法》)。
小黄芪酒适合体虚中风,五脏受邪,痰饮留积,寒湿凝滞引起的偏瘫、健忘等症。方中附子、川椒、桂心、乌头、细辛、干姜大辛大热之品,以温阳祛寒;黄芪、白术、山茱萸、甘草补虚益气;秦艽、防风、独活、葛根祛风除湿;牛膝、川芎、当归活血化瘀,大黄攻逐痰饮。全方酒浸,一可制辛热太过,二能增走窜祛风之力。该方作为治疗健忘的汤剂形式,并不多见。方中提到的随症加药法,如健忘明显者,加石斛、菖蒲和紫石英,经验可贵,值得挖掘研究。
茯苓补心汤治心虚寒善忘
茯苓补心汤,“治心虚寒病,苦悸恐不乐,心腹痛,难以言,心寒恍惚,喜悲愁恚怒,衄血面黄,烦闷,五心热渴,独语不觉,咽喉痛,舌本强,冷汗出,喜忘恐走。及治妇人怀妊恶阻,吐呕眩晕,四肢怠惰,全不纳食。白茯苓、人参、前胡、半夏(汤洗七次去滑)、川芎各三分,橘皮、枳壳(麸炒去瓤)、紫苏、桔梗、甘草(炙)、干姜各半两,当归一两三分,白芍药二两,熟地黄一两半。上剉散。每服四大钱,水盏半,姜五片,枣一枚,煎七分,去滓,食前服”(《方论•心小肠虚实寒热证治》)。
茯苓补心汤治健忘为心之虚寒证所设。方中茯苓、人参、甘草、前胡、半夏、干姜补心气温心阳;川芎、当归、白芍、熟地黄补心血活心窍;橘皮、枳壳、紫苏、桔梗宽胸理气。全方共奏温心散寒、补心理气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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