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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丽:活用中医经典专攻重症脑病

(2024-04-07 08:21:10)
第五批全国中医临床优秀人才研修项目,中西医兼通的山东省潍坊市中医院脑病诊疗中心主任赵曼丽沉浸于中医经典的精深处,治疗重症脑病患者取得一次次突破——
赵曼丽:活用中医经典专攻重症脑病
摘自2024-4-4中国中医药报
本报记者 徐婧
小刘因车祸导致颅脑损伤陷入昏迷,面临无法脱离呼吸机、肢体痉挛、高热不退等局面。在西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以还魂汤连续鼻饲喂服二剂。”赵曼丽用大剂量麻黄通阳为小刘促醒,又以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温补心阳、封藏心神,治愈了他的肢体痉挛。服用中药10天后,小刘意识清醒,状态稳定。一个月后,小刘康复出院
从医20余年来,赵曼丽将中医经典与临床实践相结合,在治疗帕金森综合症、痴呆、植物人状态等方面深耕,为重症脑病患者点亮生命之光。
于中西汇通处下功夫
面对复杂病情力挽危局,这与赵曼丽中西医结合的学术背景分不开。
1993年入山东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又进入山东大学医学院中西医结合专业攻读研究生。2008年,北京天坛医院进修。我又进入山东大学医学院攻读临床医学博士。发现连失眠、眩晕这样的病症都无法用西医解决。精研中医经典,把经典吃透以把握中医的规律。
与导师杜怡峰作为山东第一医科大学附属省立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杜怡峰对中医有独到的见解。
在脑病科,医生常面对的是重度颅脑损伤的病人,存在肢体、意识障碍等多种复杂情况,有时候西医西药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中医往往有很好的疗效。
2018年,拜师国医大师熊继柏,时常去湖南跟师。
“西瓜一定要切开或者穿刺才能知道它熟了吗?我们可以通过听拍它的声音、看外表纹路判断是否熟了,这就如同中西医各有所长。如果一名医生能兼具中西医思维,在临床中就能更加得心应手。”赵曼丽说。
从中医经典里找方法
一位眼睑下垂、视物成双的患者辗转来到潍坊市中医院治疗。由于患者兼有项背疼痛,赵曼丽想起了跟诊国医大师熊继柏时,老师谈到《伤寒论》中应用葛根汤治疗风寒表证,只要见到有兼“项背强几几”的症状就可以加葛根。因此,她将葛根汤应用在患者治疗中,患者治愈出院。
2022年,赵曼丽入选第五批全国中医临床优秀人才研修项目,让她对活用中医经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赵曼丽回忆,在研修项目的跟师过程中,仙鹤草收敛止血止汗的作用给她留下了很深印象。
一位脑干出血恢复期的患者出汗很多,一天要换3件衣裳。仙鹤草,运用以后,效如桴鼓。

一位重症胰腺炎患者,治疗期间突发四肢瘫痪,被确诊为危重病多发神经病。危重病多发性神经病通常继发于危重病患者,是一种罕见病、疑难病。赵曼丽结合患者病情,综合脉证,四诊合参,选用《伤寒论》经典方剂白虎加人参汤半个月后,患者的胰岛素用量减少,四肢肌力逐渐恢复。赵曼丽对中医经典的灵活应用让这位刚接触临床的年轻中医深受触动。
“白虎加人参汤方虽小但力道强劲,赵主任的治疗方法给了我很大启发。”这位年轻中医说,运用经方要善于寻找能反映病机的特异性症状和舌苔脉象,透过症状看病机所在,治疗疾病病机而非治疗疾病本身。
在赵曼丽总结中医临床思维模式,形成了辨病、辨位、辨症、辨因、辨体相结合的“五个辨析法”思维诊疗模式,提升了临床疗效。
在临床实践中寻答案
赵曼丽认为,活用经典离不开临床实践。
“植物人”促醒一直是脑病科难啃的“硬骨头”。根据以往的数据显示,我国目前约存在50~100万昏迷患者,并每年新增10万人。赵曼丽表示,在这个群体中,有少部分患者幸运地康复苏醒,但更多患者陷入了“似睁眼但未醒”的慢性意识障碍状态,“植物人”状态。这不仅仅对患者是巨大折磨,对于整个家庭都是沉重的打击。
2010年,一位大妈因重度脑外伤丧失意识7个月,连续3次手术无果,被宣判为“植物人”。
赵曼丽先依照“醒脑开窍”的治则,以用中药、针刺疗法为主,西药及推拿等为辅进行治疗。首期治疗方案进行1个月后,收效甚微。
按照中医整体观的指导,她认为治疗不应局限于“病”,而应着眼于“人”。她决定从查体入手,寻找新的治疗切入点。
在发现患者的肢体僵直不利后,她决定把治疗思路“从内向外”转换为“从外向内”。“养血柔筋、活血通脉”成为新的指导思想。实践证明,“养血柔筋”治疗思路完全正确。在此指导下,赵曼丽继续完善治疗方案,在原来基础上,进一步调整中药组方,改变针刺穴位,调节推拿和康复训练方案,同时进一步调理内脏,充养肢体百脉。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患者苏醒康复出院。
“我的思路并非一次治疗就形成,而是在临床实践中结合患者的情况不断调整,因此中医经典应当同临床实践紧密结合。”赵曼丽说,在成功促醒这名患者后,自己对中医药促醒“植物人”有了更坚定的信心。迄今为止,转院而来的超过10名“植物人”状态患者,从医院苏醒自理,回归家庭,回归生活。“未来我还将继续专攻重症脑病,采用中西医结合诊疗方法,为更多患者带去福音。

张卫华创“开窍利咽四步针法”治疗脑卒中后吞咽障碍

 (2024-04-12 04:01:17)[编辑][删除]
张卫华创“开窍利咽四步针法”治疗脑卒中后吞咽障碍
摘自2024-4-11中国中医药报
马利波 李昂 符奇飞 王健 曹雪 胡瑶 陕西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吞咽障碍是脑卒中后较为常见的并发症之一,是吞咽中枢受累或神经损伤导致吞咽的一个或多个阶段出现各种症状的一组临床综合征。患者多表现为饮水呛咳、进食困难、声音嘶哑和构音障碍等症状,发病率高达37%~78%。如吞咽困难长期存在,不仅会影响患者的营养状况,诱发营养不良、电解质紊乱等并发症,还会在进食过程中引发呛咳,增加吸入性肺炎的风险而危及生命,同时还会造成患者精神和心理上的压力,延缓患者的康复进程,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和生命安全。
张卫华系陕西省名中医、陕西中医药大学教授、国医大师郭诚杰学术传承人,从事针灸临床、科研和教学工作40多年,秉承郭诚杰的学术思想和医术,勤于思考,善于探索,创立了“开窍利咽四步针法”,取得了较好的临床疗效。
追本溯源,明晰病机
脑卒中后吞咽障碍根据其病症特点可归属于中医“中风”“喑痱”“喉痹”“噎膈”等范畴,其病位在脑,累及舌、咽,与心、肾、肝、脾关系密切。常因脑府失养,神机失用,风、火、痰和瘀诸邪上蒙清窍,窍闭神匿,神不导气,痹阻舌窍而成吞咽不利、言语不清。
脑为元神之府,又为髓海,五脏六腑、气血精微均上注于脑。《灵枢•海论》云:“髓海有余,则轻劲多力……髓海不足……怠惰安卧。”说明髓海的充盈与否和机体的运动关系紧密。头位高气清,又为诸阳之会,脑之清窍易为病邪所蒙。叶天士在《温热论》中首次提出“浊邪害清”的学术思想,认为湿浊与热邪相结合,上蒸头部,蒙蔽清窍,清阳被遏而见神识昏蒙等症状。后世医家在其基础上认为,本病为痰浊、湿热、肝风与瘀血等邪壅遏脑络,蒙蔽清窍,神机失用而发。虽病位在脑,但症状却出现在舌、咽部,临床常见软腭、咽喉和舌肌运动障碍、吞咽困难及构音障碍等。咽为水谷之道,宗气上下通行之所,上连头部,内接脏腑,内有心、脾(胃)、肝、肾和三焦等多条经脉经过。《素问•阴阳别论》言:“一阴一阳结,谓之喉痹。”王冰注曰:“一阴肝与心包也。一阳胆与三焦也。四经者,有相火并络于咽喉,气热内结,结甚则肿胀,胀甚则痹,痹甚则不通而痰塞以死矣。”《素问•脉解》云:“所谓入中为喑者,阳盛已衰,故为喑也。内夺而厥,则为喑痱,此肾虚也,少阴不至者,厥也。”认为此病本虚,当责之于肾虚精亏、元阳虚衰。宋代《圣济总录•喑俳》在描述“喑痱”时首次提出“肾脉侠舌本,肾气内夺,气厥不至舌本,故不能语而为喑”的理论, 认为少阴经脉之气不能上至于舌,则不能言而为喑,经气上逆而不至于下,则下虚而为厥。张志聪《黄帝内经素问集注》载:“阳予之正,阴为之主,是阳气离阴而出于地,盛极于外,当复归而与阴相合,所谓入中为喑者,阳盛已衰,入中之气不足,则阴虚而为喑矣。”可见喑哑是因阳气已衰而致,但有阴虚少气之因。舌为心之苗,为司味之窍,声音之机,主要功能为感受味觉、协助咀嚼、吞咽食物和辅助发音。而舌肌的功能有赖于心血的濡养,脑卒中后局部经气不利,多有瘀血阻滞、舌肌失养则导致其功能失用。
张卫华认为,卒中后吞咽障碍属本虚标实之证,以精亏髓乏、元阳虚衰为本,风、火、痰和瘀邪痹阻脑窍为标,治当以醒脑开窍、通关利咽为法,兼顾调气助阳。经临床数十载的反复实践、验证,张卫华创立了治疗脑卒中后吞咽障碍的“开窍利咽四步针法”。
启窍利咽,分步针刺
“开窍利咽四步针法”依据本症病位在脑,累及舌、咽的特点,将现代头针治疗与病变局部取穴相结合,应用头针区带接续排刺、雀啄点刺法、苍龙寻珠法和刺络放血法等特殊手法刺激特定穴位,发挥醒脑启窍、通关利咽的作用,此法以中医的经络理论和西医的神经解剖生理机制为基础,凸显了精准选穴与精准治疗的现代康复理念。
第一步:头针区带接续排刺
顶颞前斜线(前顶至悬厘)下2/5、颞前线(颔厌至悬厘)和延髓体表投影区(枕后中线两侧各2cm,由枕外粗隆平行线起,向下引3cm的两垂线)均呈区带状,取穴时,患者取坐位,确定该区的两点和三线(两点即该区的起点和止点;三线即该区的中心线和两侧的边线,后者距该中心线0.3~0.5cm)。该治疗区为吞咽中枢功能投射区,针刺该区可改善迷走神经、舌下神经的兴奋性,增加皮质中枢对吞咽肌肉的调控,从而促进吞咽功能的恢复。
针刺方法:采用区带接续排刺法,常规消毒后,依据头针刺激区域的长度,取2~3根1.5寸(0.3mm×40mm)一次性毫针,先针刺该区域的中心线(第一针自头针治疗区的起点向止点方向平刺进针1.2~1.3寸,后第2~3针接续前一针向止点方向继续平刺,使各针形成一条相互连接的线段),再以同法针刺两侧线,此时的3条线构成了排刺。行小幅度快频率捻转(不低于180r/min),持续5~10s。再行飞法行气,一捻一放,两指展开,如凤凰展翅之状,并配合呼吸行气法,吸气时右转提针,引动经气,催气上行,速达病所,持续刺激1~2min,针感以头觉热胀痛为度,留针30min,期间每隔15min如法行针一次。
第二步:雀啄点刺咽后壁
雀啄点刺法即用针尖快速向治疗区域连续点刺,犹如燕雀啄食,此手法操作中要求做到准确、稳定、轻巧、速度快,以患者无痛或微痛为佳。咽为胃之关,水谷之道,有多条经脉通过,故此处多气多血,经气充沛,针刺治疗可激发局部经气活性。从现代医学看,咽后壁局部点刺可直接刺激吞咽反射的感受器,增加咽缩肌群灵活性,有利于吞咽反射弧的重建。
针刺方法:患者取仰卧位或坐位,张口,用3~4根棉签按压患者舌前2/3处,并嘱咐患者发“啊”音,当其口张至最大位时,用0.35mm×50mm一次性无菌针灸针或5号注射器针头向咽后壁黏膜快速上下连续点刺3~5下,以局部少量出血或出现呕吐反射为度,不留针。
第三步:苍龙寻珠探刺廉泉、旁廉泉
苍龙寻珠法即采用长针向深层缓慢针刺,边进针边体察针下感觉,当达到一定针感时停止进针。“苍龙”即长针,“寻珠”探寻应处之意。此手法要求术者缓慢进针,力在针尖,针随力入,重点在“寻”。廉泉穴为任脉之腧穴,又为阴维脉与任脉之交会穴,本穴具有利喉舒舌、消肿止痛之功。廉泉与旁廉泉穴位浅层分布有颌舌骨肌和吞咽相关肌群,深部有舌咽神经与舌下神经的分支,针刺可激活吞咽肌群与运动神经元活性,促进吞咽反射的重建,加速吞咽功能的恢复。
针刺方法:患者仰卧,头微仰位,常规消毒廉泉,取0.35mm×75mm一次性无菌毫针,针尖向舌根方向缓慢刺入,边进针边体察针下感觉,当手下沉重时停止进针,并行小幅度快频率捻转(不低于180r/min),持续15~30s,以局部酸胀、舌根部及咽喉部发紧为度。两侧旁廉泉向廉泉呈45°斜刺,操作方法同廉泉,留针30min,期间隔15min和起针前各行针一次。
第四步:金津、玉液点刺放血
刺络放血疗法为临床常用的一种治疗方法,自古以来证明具有较好的活血化瘀、疏经通络与清热解毒等作用。脑卒中后吞咽困难多有瘀血阻滞,金津、玉液位于舌下系带两旁静脉上,属经外奇穴,长于治疗舌强、喉痹和失语而等病症。《奇效良方》曰:“在舌下两旁紫脉上,是穴卷舌取之。治重舌肿痛喉闭,用白汤煮三棱针出血。”舌下二穴处布有下颌神经、舌下神经及舌深动脉和舌深静脉,刺络放血可促进局部血液循环,达到活血化瘀、通经活络、开利舌窍的目的。
针刺方法:患者取坐位,嘱患者舌上卷或用压舌板抵住舌身,右手持5号注射器针头与血管成30°~40°夹角快速刺入舌根与舌边静脉,使之留出少许血液,嘱患者吐出或用棉签搽拭血液。
验案举隅
案一
李某,男,45岁,2018年9月14日初诊。主诉:左侧肢体偏瘫伴吞咽困难半个月。患者2018年8月29日在家劳作时突发头晕跌仆倒地,遂送至本地医院急诊,查头颅CT示:左侧基底节区脑梗死,住院期间予以抗血小板聚集、改善循环和管理血压等综合治疗,症状好转出院。目前遗留左侧肢体偏瘫及吞咽困难,饮水呛咳明显,进食多以松软流质为主。患者平素嗜食烟酒,有高血压病史6年,血压最高达190/105mmHg。刻下:左侧肢体偏瘫,口角咽斜,舌体僵硬,言语謇涩,口渴不欲饮,饮水呛咳,面色黧黑,舌暗红、边有瘀斑,舌下络脉曲张,苔黄腻,脉弦紧。查体:神志清楚,洼田饮水试验4级,左上肢肌力级,下肢级,肌张力基本正常。
诊断:西医诊断为左侧基底节区脑梗死、原发性高血压(3级,高危),中医诊断为中风(痰瘀互结证)。
治则:醒脑开窍,化痰祛瘀与通络利咽。
针刺取穴:开窍利咽四步针法穴位组配百会、血海(双)和丰隆(双),患肢:肩髃、肩髎、肩贞、曲池、手三里、合谷、环跳、梁丘、阳陵泉、足三里和太冲。
针刺操作:患者先取仰卧位,常规消毒,选取0.30mm×40mm和0.35mm×75mm毫针,按上述方法分别于左侧头针刺激区(在本区刺激三列而非传统的一条线)、咽后壁、廉泉与旁廉泉行开窍利咽四部针法,百会穴选取0.30mm×25mm毫针,快速飞针刺入,针尖刺透皮肤直达帽状腱膜,并行小幅度快频率捻转补法得气(不低于180r/min),以头顶局部有酸胀感为宜,环跳穴选取0.35mm×75mm毫针行苍龙寻珠刺法进行缓慢探刺,以电击感从穴位传至脚底部为宜;余穴针刺时患者取右侧卧位,消毒后,选用0.30mm×40mm毫针,行常规刺法,捻转得气,留针30min,期间间隔15min行针1次。针刺结束后,金津、玉液行点刺放血。隔日1次,10次为1个疗程。
治疗结果:经治疗2个疗程后,患者症状明显改善,语言较前流利,饮水、纳食再无呛咳,咽反射消失,洼田饮水试验2级。
案二
王某,男,59岁,2023年2月22日初诊。主诉:右身无力伴吞咽困难40天,加重1周。1个多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右侧肢体无力,口角斜,言语謇涩,饮水呛咳,张口、咀嚼困难,遂由家人送至当地医院就诊,诊断为脑梗死,给予药物(具体用药不详)治疗,症状改善不明显。刻下:右侧肢体活动不利,口角斜,舌体僵硬,言语不利,吞咽困难,流涎,饮水呛咳,食欲减退,二便正常,舌尖红、苔白腻,脉弦。查体:神清,精神差,语言欠利,右侧中枢性面瘫,口角咽斜,伸舌稍向右偏,右手手指屈伸不利,右侧肢体肌力4级,肌张力稍高,右侧下肢巴宾斯基征(+),洼田饮水试验5级。
诊断:西医诊断为脑梗死(恢复期),中医诊断为中风(风痰阻络证)。
治则:醒脑开窍,祛风化痰,通络利咽。
针刺取穴:开窍利咽四步针法穴位组配百会、风池(双)和丰隆(双),患肢:肩髃、肩髎、肩贞、曲池、手三里、合谷、八邪、梁丘、阳陵泉、足三里和太冲,
操作方法:同案一。隔日1次,10次为1个疗程。
治疗结果:经2个疗程治疗,患者症状明显改善,语言较前流利,饮水、纳食无呛咳,洼田饮水试验3级。治疗3个月后,患者生活基本自理。
按 案一、案二患者同为脑梗后并发吞咽障碍,临床表现为一侧肢体偏瘫,口角斜,言语謇涩,饮水呛咳。案一患者面色黧黑,舌暗红、边有瘀斑,舌下络脉曲张,苔黄腻,脉弦紧,属痰瘀互结证,故治疗时配穴取血海、丰隆。血海为足太阴脾经之腧穴,能化气为血,可治疗血症诸疾;丰隆为足阳明胃经之腧穴,具有健脾化痰、和胃降逆的功效,是治痰要穴。案二患者口角流涎,食欲减退,二便正常,舌尖红、苔白腻,脉弦,属风痰阻络证,治疗配穴选风池、丰隆。风池为足少阳胆经与阳维脉之交会穴,能疏风清热、通利官窍,不管是对内风还是外风均具有较好的疏散作用,与丰隆穴相合,二者共起疏风化痰之功。“阳主动,阴主静”“阳化气,阴成形”,阳气是人体内具有温煦、推动、兴奋、升腾与发散等作用趋向的极细微物质和能量,具有温热、兴奋的特性。两案中患者均伴有偏身瘫痪,张卫华在治疗此类患者时常选取患肢阳经腧穴予以针刺,以达到振阳导气目的。同时,在针对脑卒中后患者局部经气不利,多有瘀血阻滞的特点,张卫华点刺金津、玉液放血以达到“菀陈则除之”的目的。此外,本类患者长期忍受疾病折磨,不仅加重了家庭负担,还饱受精神压力,在治疗过程中还需注重患者精神调控,将治病与治神相结合,治疗后患者应坚持适合自身的主动锻炼,家庭成员应给予更多的被动运动。并在日常生活中多与患者进行沟通与交流,共奏启窍利咽之效。

从痰瘀论治语言不利

 (2024-07-08 13:18:32)[编辑][删除]
从痰瘀论治语言不利
摘自2024-7-4中国中医药报
刘立红 安徽省宿松县经开区骊山茗居卫生室
石某,男性,44岁,2024年2月4日来诊。诉舌头肿胀、语言不利10余天。患者职业为肉牛养殖户,时值腊月底,每天为牛肉销路不畅而着急,睡眠较差。一日醒来,忽然觉得舌头肿胀,说话不流利,讲话迟钝。患者和家属担心中风,于是到上级医院行脑部CT,未发现异常。刻下:患者形体较胖,说话不流利,四肢感觉和肌力正常,神情焦急。舌体胖大,转动不灵活,无疼痛,舌苔薄腻、有裂纹,舌尖有瘀点,舌底静脉迂曲,右脉沉弦,左脉濡细。患者发病前舌头和说话均无异常。考虑患者形体肥胖,痰湿之体,情绪不畅导致气滞血瘀,睡眠少导致阴血暗耗。证属痰瘀阻滞、气机不利。治疗当活血化瘀、理气化痰。方用温胆汤合血府逐瘀汤加减:陈皮9g,法半夏12g,竹茹9g,麸炒枳实9g,茯苓15g,生地黄20g,桃仁9g,红花6g,赤芍15g,甘草6g,牛膝12g,北柴胡15g,桔梗6g,川芎9g,当归9g,石菖蒲9g,磁石(先煎)30g,制远志12g。7剂。
因为时近农历年底,距离春节仅1周时间,本地一些群众素来有春节期间不愿喝药的习惯,于是首诊予7剂药,日1剂,嘱患者带回家煎服。
患者首诊后一直未来复诊,直至时隔三个多月,经当地医生得知患者服完7剂药就彻底好了,因为春节期间生意忙所以未来复诊。
按 本患者所患疾病比较复杂,但仅服用一周中药后就彻底治愈,疗效确实神奇。中医谓“怪病从痰论治”,舌体胖大为脾虚湿滞,语言不利可能是舌体胖大转动不灵活,也有可能是脑部病变的前兆,虽然CT检查脑部无病变,但是也不能排除痰淤阻窍导致的脑部问题。总之,从四诊分析,病因还是要责之于痰瘀阻滞导致的气机不利。
方中温胆汤理气化痰,血府逐瘀汤活血化瘀、行气止痛,加石菖蒲、制远志起到化痰醒脑开窍的作用,磁石重镇安神、平肝潜阳,针对患者心急失眠疗效较好。

治忘交心肾疗呆祛痰涎

  (2024-04-20 15:31:36)[编辑][删除]
治忘交心肾 疗呆祛痰涎
陈士铎治疗健忘呆病经验探析
摘自2024-4-19中国中医药报
陈永灿 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
陈士铎,字敬之,号远公,今浙江绍兴人,为清代医学家。陈氏既重视临床,治病多奇中,又喜好笔耕,著作丰硕,付梓的有20余部。如撰《石室秘录》六卷,列治法128种,有不少独特见解;著《辨证录》十四卷,尤重辨证处方,其治法用药,较多新意;纂《本草会编》五卷,考订药性,详述主证,也有发明。笔者通读《陈士铎医学全集》(天津市中医药研究院编,中医古籍出版社1997年出版),发现陈士铎在论述健忘、呆病的病因病机及治法方药方面颇具特色。现将其治疗健忘、呆病的理论经验作一梳理总结,探析如下。
证治探讨
交通心肾治健忘
陈士铎对健忘的病机认识主要是心亏和肾虚,且心肾不交,治疗当兼补心肾,既济水火。陈氏认为健忘并非鬼神作祟,而是心肾不交使然,他说:“夫心肾交而智慧生,心肾离而智慧失。人之聪明非生于心肾,而生于心肾之交也,肾水资于心,则智慧生生不息,心火资于肾,则智慧亦生生无穷。苟心火亢,则肾畏火炎而不敢交乎心;肾水竭,则心恶水干而不肯交于肾;两不相交,则势必至于两相忘矣。”又说:“治法必须大补心肾,使其相离者,重复相亲,自然相忘者,复能相忆耳。”
对于老人健忘之证,陈氏也强调不只心亏,更因肾虚。他说:“人有老年而健忘者,近事多不记意,虽人述其前事,犹若茫然,此真健忘之极也,人以为心血之涸,谁知是肾水之竭乎。夫心属火,肾属水,水火似乎相克,其实相克而妙在相生,心必借肾以相通,火必得水而既济。如只益心中之血,而不去填肾中之精,则血虽骤生,而精仍长涸,但能救一时之善忘,而不能冀长年之不忘也。治法必须补心而兼补肾,使肾水不干,自然上通于心而生液。”老人健忘,治疗不仅要“心肾兼补,上下相资”,还要从长久计,缓以图治,做到“不特却忘,并有延龄”。陈氏指出:“然而老年之人,乃阴尽之时,补阴而精不易生,非但药品宜重,而单恃煎汤,恐有一时难以取胜之忧,服汤剂之后,以丸药继之,始获永远之效也。”
对于中年健忘之证,陈士铎主张此为五脏俱伤,治疗尤要注意保护中焦脾胃,强胃开胃,同时不能偏离治健忘兼补心肾的主轴。他说:“人有壮年而善忘者,必得之伤寒大病之后,或酒色过度之人。”治疗时,恐胃气虚弱,而虚不受补,故“必须加意强胃,使胃强不弱,始能分布精液于心肾耳”。陈氏指出:“扶助胃气,而仍加意于补心肾两经,则五脏未尝不同补也,有益无损。”
对于气郁健忘之证,陈氏认为健忘因情志抑郁引起者,直接原因是肝气郁滞,他说:“人有气郁不舒,忽忽如有所失,目前之事竟不记忆,一如老人之善忘,此乃肝气之滞。”而根本原因仍是心肾不交,“夫肝气最急,郁则不能急矣,于是肾气来滋,至肝则止;心气来降,至肝则回。以致心肾两相间隔,致有遗忘也。”又说:“治法必须通其肝气之滞,而后心肾相通,何至有目前之失记乎。然而欲通肝气,必须仍补心肾,要在于其补心、补肾之中。”若肝中郁滞开通,则肝血充盛,“既不取给于肾水,复能添助夫心火,心肝肾一气贯通,宁尚有遗忘失记之病哉”。可见,陈氏治疗气郁健忘,在疏肝开郁的同时,不忘补益心肾,开通肝气的最终目的仍是为了交通心肾。
祛逐痰涎疗呆病
纵观陈士铎有关呆病的证治论述,可以画出陈氏论治呆病的一条主线,那就是呆病痰作祟,祛痰以疗呆。他说:“呆病如痴,而默默不言也,如饥而悠悠如失也,意欲癫而不能,心欲狂而不敢,有时睡数日不醒,有时坐数日不眠,有时将己身衣服密密缝完,有时将他人物件深深藏掩,与人言则无语而神游,背人言则低声而泣诉,与之食则厌薄而不吞,不与食则吞而若快。此等症虽有祟凭之,实亦胸腹之中,无非痰气。故治呆无奇法,治痰即治呆也。”
呆病一证,其发病主要与肝、胃、心有关,而起到关键作用的是痰这种病理产物,痰居胸中,蒙蔽心窍,则呆病诸症显现,治以逐痰为要。陈士铎认为:“呆病之成,必有其因,大约其始也,起于肝气之郁;其终也,由于胃气之衰。肝郁则木克土,而痰不能化,胃衰则土制水,而痰不能消,于是痰积于胸中,盘踞于心外,使神明不清而成呆病矣。治法开郁逐痰,健胃通气,则心地光明,呆景尽散也。”
呆病因情志不畅所致者,当疏肝祛痰。对于呆病抑郁不舒,或愤怒而成者,或羞恚而成者,宜舒解肝气而祛痰。陈氏处方柴、芍、郁金理气,半夏、南星等祛痰。他说:“柴胡以舒泄其不得意之气,又有白芍佐之,肝气一舒,心脉自散;又妙用祛痰之剂,集之于参苓之内,则正气足而邪气自散;尤妙用菖蒲开窍之神品,同群共入,见匙即开。”
呆病因起居失常所致者,当益胃消痰。呆病除忧郁外,起居失常是其重要病因。起居失常,胃气受伤,中焦运化失职,水湿聚而成痰,扰乱心宫,而成呆病。对于一时而成呆病者,陈氏认为其病因是“起居失节,胃气伤而痰迷之乎”。他说:“起居失节,则胃中劳伤,不生气而生痰。一时成呆者,乃痰迷于心脘之下,尚未直入于心包之中也,倘入心包,则人且立亡矣。治法宜生其胃气,而佐之消痰之品,则痰迷可以再开,不必竟治其呆也。”陈士铎总结益胃消痰,不仅认为“治其胃气,而祛其痰涎,则呆病可愈也”,还应分久病和新病分别采用温补法和凉补法,“故久病宜于火中补胃以消痰,而猝病宜于寒中补胃以消痰”。
呆病治痰,逐邪外出,那么痰从何而去呢?如何逐痰外出,陈氏主张扶正逐痰兼施,补心肝扶正,助痰从经络驱逐;补心脾扶正,促痰从膀胱消失。治呆祛逐痰涎,不能单纯祛痰,根据正气旺而邪自退的原理,扶正结合祛痰,两者相辅相成,能收到事半功倍的祛痰之效。陈氏解释说:“正虚必然生痰,不祛痰则正气难补,补正气而因之祛邪,是消痰仍是补正也。虽然痰消而正气旺,是痰即邪也,补正而佐以攻痰,引祛痰之药直入于心宫,以扫荡其邪,邪见正气之旺,安得不消灭于无踪哉。”至于扶正逐痰之路径,一是大补心肝,二是大补心脾。陈氏在论述呆病之治法时指出:“大补其心肝之气血,加之祛痰开窍之药,则肝中枯渴,得滋润而自苏,心内寡弱,得补助而自旺,于是心气既清,肝气能运,力能祛逐痰涎,随十二经络而尽通之,何呆病之不可愈哉。”陈氏在解释治呆验方逐呆仙丹(人参、白术、茯神、半夏、白芥子、附子、白薇、菟丝子、朱砂)时说:“此方之妙,妙在大补心脾。以茯神为君,使痰在心者尽祛之而出,其余消痰之药,又得附子引之,无经不入,将遍身上下之痰,尽行祛入膀胱之中,而消化矣。”
方药研析
处方思路
通过对《陈士铎医学全集》所载治疗健忘、呆病处方用药梳理分析,发现涉及的方剂有17首,其中治疗健忘的有9首,即生慧汤、扶老丸、强记汤、生气汤、强记汤加人参方、通郁汤、存注丹、神交汤和天丝饮;治疗呆病的有8首,即逐呆仙丹、救呆至神汤、洗心汤、还神至圣汤、转呆丹、苏心汤、启心救胃汤、指迷汤。药物组成最多的是救呆至神汤(人参、茯苓、当归、生枣仁、菖蒲、熟地黄、萸肉、柏子仁、远志、甘草、神曲、半夏、白芍、柴胡、郁金、天南星、附子共17种),药物组成最少的是天丝饮(巴戟天、菟丝子共2种)。17首方剂涉及中药共43种,对其中单味中药在方剂中的出现频率进行排队,出现4次以上的中药有19种,依次为人参(14次)、茯神或茯苓(12次)、菖蒲(11次)、生枣仁或炒枣仁(10次)、熟地黄或生地黄(8次)、半夏(8次)、附子(8次)、麦门冬(7次)、白术(7次)、甘草(7次)、柏子仁(6次)、神曲(6次)、白芥子(5次)、当归(5次)、远志(5次)、柴胡(5次)、白芍(5次)、萸肉(4次)、天南星(4次)。
从上述19种常用药物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益心气、宁心神、交通心肾类,如人参、生枣仁、柏子仁、远志;二是逐痰涎、通经隧类,如半夏、附子、白芥子、天南星;三是益肾阴、填精髓类,如熟地黄、麦门冬、萸肉;四是健中焦、护胃气类,如白术、甘草、神曲;五是理气柔肝类,如柴胡、当归、白芍。而茯神、菖蒲具有开心窍、养心神、祛痰浊的综合作用。如果从陈士铎治疗健忘和呆病方剂分别分析,经计算发现,治健忘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熟地黄、麦门冬、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柏子仁、远志和白术;而治呆病方中出现4次以上的药味依次是附子、人参、半夏、茯神、菖蒲、生枣仁、甘草、神曲和天南星。比较这两组药味次序,可以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除人参、茯神、生枣仁、菖蒲为两组共有外,治健忘用药以补肾精、安心志为主,治呆病用药以逐痰涎、护胃气多见。这也非常符合陈氏对两病的病机认识和治疗见解,即交通心肾治健忘,祛逐痰涎疗呆病。心者,智之舍也,心主神明。健忘、呆病毕竟是以智慧障碍为主的一类疾病,调理心智是其治疗大法,因此,其益心气、开心窍、宁心神的处方思路是始终清晰的。
用药经验
研究陈士铎治疗健忘、呆病的临床经验,表明其用药方面确有一些独到之处,现略述数则。
石菖蒲、人参成药对 陈氏认为治疗健忘,菖蒲与人参必须同用,两者相辅相成,协同作用,才能取得强记的真正效果。他说:“凡心窍之闭,非石菖蒲不能开,徒用人参,竟不能取效。是人参必得菖蒲以成功,非菖蒲必得人参而奏效。”说明要开心窍,人参离不开菖蒲。而治疗健忘单用菖蒲又少效验,“善忘之症,因心窍之闭耳。心窍之闭者,由于心气之虚,补心之虚,舍人参无他药也。不用人参以补虚,惟恃菖蒲以开窍,窍开于一时而仍闭,又何益哉。夫开心窍尚君以人参,岂治善忘而反遗人参能取效乎”。同样,治善忘菖蒲离不开人参。陈氏指出:“盖两相须而两相成,实为药中不可无之物也。”菖蒲开心窍,人参补心气,陈氏将两药提升为治疗健忘的药对是有理有据的。
酸枣仁宜生用 酸枣仁具有宁心志之功,历代医家多主张炒用,而陈士铎从治疗实际出发,强调调理心智,酸枣仁乃以生用为好,他说:“惟夜不能眠者,必须生用,或神思昏倦,久苦梦遗者,亦宜生用。”分析陈氏治疗健忘、呆病的含有枣仁的10首方剂中,用炒枣仁的只有1首,其余均用生枣仁,便是明证。陈氏还认为枣仁不仅可以宁心益心,尚有安肾补肾之效。他说:“然而肾火原通于胞络,而肾水原通于心,补心未尝不能益肾,古人所以用枣仁以安心,即安肾也。”
远志、柏子仁擅交通心肾 古代医籍记载,远志安心气,定神益智,多服强记;柏子仁宁心神,聪耳目。两者均以补心宁神调理心经为主,陈士铎则主张远志、柏子仁更擅长交通心肾,可治健忘、呆病。陈氏说:“或疑柏子仁补心之药,何以补肾火之药反用之耶?夫心肾相通,心虚而命门之火不能久闭,所以跃跃欲走也。用柏子仁以安心君,心君不动,而相火奉令惟谨,何敢轻泄乎。此补心之妙,胜于补肾也。”至于远志,更是上通心下通肾,既益心又益肾,配伍在处方中,有协作增效作用。陈氏指出:“虽然心肾之气,实两相通也,既两相通,则远志之补心肾,又何有于两异。惟是用药者或有重轻,则补心补肾亦各有分别。补心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心。补肾之药多用,远志重在补肾。补心补肾虽若有殊,而通心通肾正无或异也。”又说:“是远志乃通心肾之妙药。故能开心窍而益智,安肾而止梦遗,否则心肾两离,何能强记而闭守哉。”陈士铎对远志交通心肾之功的推崇,由此可见一斑。

补肾化痰治癫痫发作后站立不稳

   (2024-02-03 08:50:29)[编辑][删除]
补肾化痰治癫痫发作后站立不稳
摘自2024-2-1中国中医药报
谭洪福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东关社区卫生服务站
孙某,男,72岁,2023年4月19日初诊。主诉:站立不稳10余天。患者有癫痫病史30余年,平素服用苯妥英钠等药物控制,约数月或半年发作一次不等。10余天前癫痫发作后出现站立不稳、易跌倒,伴烦躁不安,不寐,纳差。舌红,苔白滑腻,脉滑数无力。
诊断:痫证。
治疗:补肾化痰。
处方:半夏15g,白术30g,茯苓15g,天麻15g,杜仲15g,桑寄生30g,续断15g,龙骨30g,牡蛎30g,五味子10g,怀牛膝15g,陈皮15g,胆南星15g,天竺黄15g,栀子6g,炙甘草6g。3剂,水煎服。
4月22日二诊:站立较稳,近2日未跌倒,舌红,苔白略厚腻,脉滑无力。守初诊方继服3剂。
4月25日三诊:能自己拄杖行走,烦躁不安减轻。苔转薄白。守初诊方继服3剂。
服药后症状继续减轻,分别于4月28日、5月1日、5月3日复诊,均予初诊方。5月1日时患者已能独立行走,饮食睡眠如常,精神安定。
按 本案患者有癫痫病史30余年。素有痰湿内蕴,痫证发作时肝风挟痰上逆,蒙蔽清窍。痫证反复发作,日久耗伤肾气,下元亏虚则站立不稳、易跌倒,证属上实下虚。方中半夏、陈皮、胆南星、天竺黄、天麻化痰降逆、熄风定痫,杜仲、怀牛膝、桑寄生、续断补肾壮腰膝、稳固下元,龙骨、牡蛎、五味子安神定志,栀子清心安神,白术、茯苓、炙甘草健运中焦、健脾祛湿以杜生痰之源。诸药合用,痰湿得消,下元稳固,诸症自除。

升阳益胃汤治中风后遗症

   (2024-07-13 04:15:31)[编辑][删除]
升阳益胃汤治中风后遗症
摘自2024-7-12中国中医药报
石善林 石东伟 山东省平阴县榆山街道西桥口卫生室 石维娟 山东省肿瘤医院
张某,男,62岁,2023年8月1日初诊。主诉:双下肢乏力、出汗近1年余。患者曾患脑梗死,经住院治疗后,语言表达能力、肢体活动能力基本恢复正常,但双下肢乏力、口苦口干、自汗的问题始终未得到改善,曾服中药补阳还五汤、补中益气汤、桂枝汤、小柴胡汤、玉屏风散等方剂达百剂。刻下:口苦口干,乏力,自汗,恶风,行走无力,纳眠可,二便调,面色红暗。舌苔白腻偏干,脉右关滑。辅助检查:体重78kg,血压128/72mmHg。
诊断:西医诊断为脑梗死。中医诊断为中风(脾虚湿热,表寒不固)。
方用升阳益胃汤加减:黄芪30g,人参10g,姜半夏15g,炙甘草10g,独活6g,防风6g,白芍10g,羌活6g,茯苓15g,柴胡10g,泽泻15g,生白术15g,黄连10g,荷叶20g,僵蚕6g。5剂,水煎服,每日1剂,分3次服。患者服完3剂后高兴地打电话告知两下肢乏力、自汗、口苦口干均明显好转,近1年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感觉。
8月7日二诊:两下肢乏力、自汗、恶风、苔腻均有明显好转,右关滑有力转缓。继服5剂,后症状消失。
停药观察近半年,患者病情稳定,能从事一般体力劳动。
按 患者从事四十多年建筑工作,一年四季均在室外施工,因工作经常和工人生气,饮食不节,嗜酒肥甘,饥饱失常,导致中气亏虚,脾失健远,聚湿生痰,痰郁化热,肝风挟杂痰火,蒙蔽清窍,而形成中风。气化的斡旋在于中焦,气机升降的枢纽亦在此,故中焦不畅,则气化乏源,纳运失常。痰饮水湿留聚中焦,影响气机的升降出入,则百病由生。太阴不升,土虚气陷,火乘湿盛,火衰水泛,则表现为中焦的湿热之侯和寒湿之象。
升阳益胃汤出自《内外伤辨惑论》,原方治脾胃虚弱、体重节痛、口苦口干、 洒淅恶寒,本患者符合升阳益汤症状,用药后取得明显疗效。二诊时中焦功能恢复正常,所以右关滑、苔白干好转,可见患者主要原因在于脾虚湿热,升降紊乱。《本草正义》云:“脾胃一虚,肺气先绝。”用黄芪益气固表,人参、炙甘草甘温补脾,与黄芪相须而用,益气补虚之功尤著。白术、茯苓健脾除湿,半夏、荷叶燥湿行气、升清降浊,半夏和白术相配健脾化痰,杜绝痰湿生化之源。泽泻甘淡渗湿利水,柴胡、防风、独活、羌活辛散升阳,除寒散表邪。黄连清热燥湿,配白芍养阴补血,可防辛散药物温燥伤津,配生姜、大枣和胃补脾。诸药相合,补泄兼施,虚实并用,祛寒降浊,顽疾愈也。
治疗脑梗需要首先辨邪正虚实,跳出惯用的固有方剂、药物,在整体辨证论治的基础上分析发病原因,综合分析,做出正确的判断,最后确定治疗方案。

陈言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

    (2024-07-19 03:59:13)[编辑][删除]
陈言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
重七情致忘 倡心脾同治
摘自2024-7-18中国中医药报
陈永灿 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
陈言,字无择,号鹤溪道人,浙江青田鹤溪(今景宁畲族自治县鹤溪镇)人。陈言系我国南宋著名医学家,其长于医理,精于方脉,善执简驭繁。陈言于宋淳熙元年(1174年)撰著《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下简称《方论》)十八卷。他在自序中认为“医事之要,无出三因”,将疾病的病因分为外因(六淫)、内因(七情)和不内外因三类。这种以致病因素为主,结合发病途径、发病部位,并融入脏腑病证体系的“三因”分类法,为中医病因学的创立奠定了学术基础。
陈言提出“别其三因”“随因施治”(《方论•三因论》),强调治疗疾病应以因类病,因病辨证,随证治之。这种审因论治的思想具体运用到每种疾病的临床实践之中,是中医病因辨治的肇始,是继张仲景六经辨证、脏腑辨证治疗的又一创举,极大地丰富了中医临床辨证论治体系的内涵。
《方论》作为中医文献史上首部较为系统地论述病因分类及审因论治的专著,笔者对其研读有年,并发现其在健忘证治方面具有自身的学术特色。陈言在内伤七情及审因论治的理念指导下,论治健忘见解独特。现就陈言对健忘病因病机及治疗方剂的认识作一探讨。
病因病机论述
陈言在《方论》中首次提出“三因论”的观点,即将导致疾病发生的因素归纳为内因、外因和不内外因,统称为“三因”。他说:“凡治病,先须识因,不知其因,病源无目。其因有三,曰内,曰外,曰不内外。内则七情,外则六淫,不内不外,乃背经常。”(《方论•五科凡例》)具体则是“六淫者,寒、暑、燥、湿、风、热是;七情者,喜、怒、忧、思、悲、恐、惊是……其如饮食饥饱,叫呼伤气,尽神度量,疲极筋力,阴阳违逆,乃至虎狼毒虫,金疮踒折,疰忤附着,畏压溺等,有悖常理,为不内外因”(《方论•三因论》)。陈言总结前贤的病因论述,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创造性地把“七情”致病提高到人体发病的重要高度,将患者的情志原因作为疾病发生的主要因素,即内因。通过审视“七情”致病的内在作用,指导临床实践,解决临床问题,这也为健忘的治疗开启了新的思路。
“七气”与“五噎”
在人体正常的情况下,五脏六腑功能平顺,心平气和,“内则精神魂魄志意思”,各自发挥形神相合的调和作用,其精神状态是安和的。但是,在“七情”失调的状态下,情志过极,会引发各种疾病,导致“七情”致病。故陈言说:“七情,人之常性,动之则先自脏腑郁发,外形于肢体,为内所因。”(《方论•三因论》)“七情”又称“七气”。“七情”致病又与人体脏腑相应,具有一定的针对性。陈言指出:“夫五脏六腑,阴阳升降,非气不生,神静则宁,情动则乱。故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者不同,各随其本脏所生所伤而为病。故喜伤心,其气散;怒伤肝,其气击;忧伤肺,其气聚;思伤脾,其气结;悲伤心胞,其气急;恐伤肾,其气怯;惊伤胆,其气乱。虽七诊自殊,无逾于气。”(《方论•七气叙论》)从内伤因素的“七情”到病理变化的“七气”,从健忘的视角看,与脏腑中的心胞、肾、胆等关系密切。《方论》中说:“悲伤心胞者,善忘,不识人,置物在处,还取不得,筋挛,四肢浮肿……恐伤肾者,上焦气闭不行,下焦回还不散,犹豫不决,呕逆恶心……惊伤胆者,神无所归,虑无所定,说物不竟而迫。”(《方论•七气证治》)且“脏气不行,郁而生涎”。如病在咽嗌的“五噎”,“皆由喜怒不常,忧思过度,恐虑无时,郁而生涎,涎与气搏,升而不降,逆害饮食”所致,其中的“思噎”就会出现健忘症状,“思噎者,心怔悸,喜忘,目视”(《方论•五噎证治》)。为此,陈言专订七气汤、大七气汤、五噎散治疗。
在“七情”气机调治中,陈言注意分辨脏腑虚实。七气汤治虚为主,“治脏腑神气不守正位,为喜、怒、忧、思、悲、恐、惊忤郁不行”(《方论•七气证治》),药用人参、甘草以益气和中,佐半夏、桂心以行气解郁。大七气汤则治实为主,“治喜怒不节,忧思兼并,多生悲恐,或时振惊,致脏气不平”(《方论•七气证治》),故药用厚朴行气破满,紫苏疏理宽胸,半夏降逆下气,佐以茯苓除湿健中。五噎散能“治五种噎”(《方论•五噎证治》),自然也包括伴有健忘的“思噎”,药用人参、茯苓、厚朴、枳壳、桂心、甘草、诃子、白术、陈皮、白姜、三棱、神曲、麦芽、木香、槟榔和蓬术。功能益气健中,理气活血,解郁化涎,消补兼施。
脾主意与思
对健忘的病因病机,陈言认为七情之“思”起到重要作用,除心以外,脾是关键。《灵枢•本神》云:“心藏脉,脉舍神。”“脾藏营,营舍意。”又云:“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之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认为脾“在志为思”“思伤脾”。中医学认为,人的神志活动虽分属于五脏,但必以血液为物质基础,而心主血脉,故心亦主神志。情志所伤,虽五脏各有所属,但总责之于心。其中“思”伤所及,脾首当其冲,因“思动于心则脾应”。《素问•举痛论》云“思则气结”,因“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矣”。陈言则明确提出“思伤脾,其气结”。“思”与“意”均是人的意识活动,主要包括在记忆、思虑等思维范畴之中。《方论》指出:“脾主意与思。意者记所往事,思则兼心之所为也。故论云:言心未必是思,言思则必是心。”主张记忆思维过程不仅归功于心,还需要脾的重点参与。若“思”与“意”的活动过度,可内伤心脾,引发健忘,治疗更要心脾同治。
陈言在论述健忘证治时说:“今脾受病,则意舍不清,心神不宁,使人健忘,尽心力思量不来者是也。或曰:常常喜忘,故谓之健忘,二者通治。”并拟定小定志圆,可治“心气不定,五脏不足”之“忽忽喜忘”(《方论•健忘证治》),药用菖蒲、远志、茯苓、茯神、人参、朱砂等六味。方中菖蒲、远志开窍祛痰,朱砂镇静安神,人参、茯苓、茯神填土益脾。因脾为中土,脾主思,为万物所归。主张治疗健忘,心窍宜开,脾土宜静,调理脾土是重要的环节。
风致多忘
从《方论》的内容编排看,陈言把健忘证治作为一种独立病证论述,排在“内所因论”之后,表明其对健忘临床研究的重视,强调健忘主要是七情内伤所致的病种。当然,陈言认为“外因六淫”也有可能引起健忘,因“暑喜伤心包,湿喜伤脾,热伤心”(《方论•六经中伤病脉》),而心、心包、脾所伤与健忘的发病关系密切。如六淫中的“风”,可造成肝风、心风、脾风、肺风和肾风,“盖风性紧暴,善行数变,其中人也卒,其眩人也晕,激人涎浮,昏人神乱”(《方论•叙中风论》)。陈言在“中风治法”中指出:“诸有此证,令人心惊,志意不定,恍惚多忘。”并用排风汤治疗,药用白鲜皮、白术、芍药、桂心、川芎、当归、杏仁、防风、甘草、独活、麻黄、茯苓。认为“服此汤安心定志,聪耳明目,通脏腑。诸风疾悉主之”(《方论•中风治法》)。
治疗方剂解析
陈言在《方论》中,以三因分类辨治疾病,同时对治疗的方剂予以归类,开辟了方剂学由博返约之路。经过唐宋医学经验的积累,陆续出现一批大部头方书,这些方书收方千万,浩如烟海,反而使临床无所适从。故对众多方药进行筛选,确认疗效,使漫无边际的方书由博返约,成为当时医家的一项迫切任务。陈言深切感受到“不削繁芜,罔知枢要”(《方论•自序》),他在《方论•太医习业》中更明确地指出:对于《太平圣惠方》等方书,动辄千百卷,“使学者一览无遗,博则博矣,倘未能反约,则何以适从。予今所述,乃收拾诸经髓。其亦反约之道也。”陈言主张以因辨病,审因论治,使方药简约而有章可循。笔者体会,《方论》收载方剂不足千首,其中涉及治疗健忘的方剂也体现了陈言由博返约、削繁知要的临床处方理念。
小黄芪酒治恍惚健忘
小黄芪酒,“大治风虚痰癖,四肢偏枯,两脚弱,手不能上头;或小腹缩痛,胁下挛急,心下有伏水,胁下有积饮,夜梦悲愁不乐,恍惚善忘。此由风虚,五脏受邪所致……黄芪、附子(去皮脐)、川椒(去目并合口者)、桂心、秦艽、牛膝、防风(去叉)、乌头(《集验方》用山药)、白术、川芎、独活、细辛(去苗)、甘草各三两,大黄、葛根、山茱萸、干姜各二两,当归二两半。上为剉散。少壮人,无熬炼;虚老人,微熬之。以绢袋盛,用清酒二斗渍之,春夏五日,秋冬七日。可先服食一合,不知,至四五合,日三服。此药攻痹尤佳,亦不令人吐闷。小热,宜冷饮食也;大虚,加苁蓉二两;下利,加女萎三两;多忘,加石斛、菖蒲、紫石英各二两;心下多水,加茯苓、人参各二两,山药三两”(《方论•中风治法》)。
小黄芪酒适合体虚中风,五脏受邪,痰饮留积,寒湿凝滞引起的偏瘫、健忘等症。方中附子、川椒、桂心、乌头、细辛、干姜大辛大热之品,以温阳祛寒;黄芪、白术、山茱萸、甘草补虚益气;秦艽、防风、独活、葛根祛风除湿;牛膝、川芎、当归活血化瘀,大黄攻逐痰饮。全方酒浸,一可制辛热太过,二能增走窜祛风之力。该方作为治疗健忘的汤剂形式,并不多见。方中提到的随症加药法,如健忘明显者,加石斛、菖蒲和紫石英,经验可贵,值得挖掘研究。
茯苓补心汤治心虚寒善忘
茯苓补心汤,“治心虚寒病,苦悸恐不乐,心腹痛,难以言,心寒恍惚,喜悲愁恚怒,衄血面黄,烦闷,五心热渴,独语不觉,咽喉痛,舌本强,冷汗出,喜忘恐走。及治妇人怀妊恶阻,吐呕眩晕,四肢怠惰,全不纳食。白茯苓、人参、前胡、半夏(汤洗七次去滑)、川芎各三分,橘皮、枳壳(麸炒去瓤)、紫苏、桔梗、甘草(炙)、干姜各半两,当归一两三分,白芍药二两,熟地黄一两半。上剉散。每服四大钱,水盏半,姜五片,枣一枚,煎七分,去滓,食前服”(《方论•心小肠虚实寒热证治》)。
茯苓补心汤治健忘为心之虚寒证所设。方中茯苓、人参、甘草、前胡、半夏、干姜补心气温心阳;川芎、当归、白芍、熟地黄补心血活心窍;橘皮、枳壳、紫苏、桔梗宽胸理气。全方共奏温心散寒、补心理气之功。

中风后遗症案析【草根一生】

 (2015-04-23 11:15:08)[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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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本案中风为中脏腑之后遗症,综观脉症,可辨为痰浊闭阻证,正所谓“东南之人,多是湿土生痰,痰生热,热生风也”,痰热风阳上扰,蒙蔽神窍,瘀阻脑络,致神识蒙昧,言语不利,口角流涎;瘀阻肢体经络,致活动不便。故选涤痰汤去人参以涤痰开窍为先,寓“挟痰者,豁痰则风去”(喻嘉言)之意,再合天麻四虫饮活络祛风化痰,增强豁痰解语醒神之效。         

       高某某,男,68岁,。2014年6月24日初诊。

   自诉半年前“中风”,曾猝然昏倒,不省人事,经抢救脱险。现神识欠清,行动不便,舌謇语涩,口角流涎,小便失禁。舌苔黄腻,脉弦细滑。

    辨证:痰浊闭阻。

    治法:化痰息风,活络开窍。

    主方:涤痰汤去参,合天麻四虫饮加减。

    处方:陈皮,法夏,枳实,茯苓,竹茹,炙远志各10克,石菖蒲30克,胆南星6克,甘草6克,天麻20克,全蝎5克,僵蚕20克,地龙10克,蜈蚣1支,桑螵蛸20克,益智仁20克。15剂,水煎服。

    二诊:神识稍清,涎痰减少,舌苔薄黄腻,脉细滑。续以化痰息风开窍,上方继进15剂。

    三诊:神识渐清,语涩好转,小便失禁次数显减,近日大便干结,舌苔薄腻,脉细滑。继用前方加生大黄2克,15剂。

    四诊:神志渐清,语音更清晰,已无涎痰,无遗尿,但尿频,精神疲乏,纳少,大便尚可,舌苔薄白,脉细滑。拟原方加山楂10克,炒麦芽10克,20剂。

    五诊:神志基本清晰,言语已清,肢体活动增强,舌苔薄白,脉细滑,服前方20剂,诸症平复,基本能自理起居。

  一笑堂主人:尹周安(南华附一中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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